
【丁香·爱心】扫树叶(杂文随笔)
秋过完了,冬不知不觉的悄悄到了,初冬的天气并不怎么寒冷,阳光温柔,照着大江南北,照着麦地那粉扑扑的嫩苗。
温柔与快乐,如同阳光与微笑,携手而来,照亮彼此。在柔软的时光里,我们尽享温馨与愉悦,感受生活的美好。
秋天的来临,看着满地的落叶,不由得我回忆起儿时的扫树叶、扎树叶的精景。
天变了,阴沉沉的,微风夹杂着雨雪,慢慢飘洒,那过早的西北风吹来了,天冷了,人们穿上了厚衣,在雨雪中奔走,忙忙碌碌的一天开始了。
树上的叶子脱落了,每天早上在门前厚厚的一片。
门前两棵核桃树,说高大嘛并不怎么高大,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加之这树本身就喜欢长,已有十多米高,有四五把粗了,每年结的核桃不少。
记得那年核桃丰收了,两棵树卸的核桃,把外面绿皮脱了后就整整收拾了四大尿素袋子。
每年光那落下的树叶,我就扫了几大堆。
秋天,是一个充满思念的季节、是一个丰收的季节、欢乐的季节,丰收的果实装满了农家粮仓,留下那金黄色的落叶随风飘荡,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故事,诉说着农人的喜怒哀乐,我仰望那遥远的天空,万里无云,我心思念着远方的亲人,思念着过去苦难的岁月,那份牵挂,始终萦绕在心头。
唯有那落叶,城市的和农村的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地方不同而异。秋风一样扫过,落叶一样洒满了大地,只有零零星星的叶片,在枝头上摇曳着,不知什么的鸟儿,躲在叶片后欢叫着,它似乎告诉农人,秋天过去了,迎来的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我是一个喜欢干净的人,不管屋子咋样,我每次从县上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打扫门口的卫生,道路旁的树叶等,不扫我真好像吃不下饭似的。
树叶三三两两从树上落下,雨雪夹杂的树叶,粘在地上,好像沾鼠板一样,我扫不下,就用手拉起来又扫,不大的门前,扫了近十多分钟。
回到房子,那沥沥雨雪还下着,天气不知不觉的因雨雪而变得冷了起来,紧闭门窗,思绪万千,儿时的扫树叶,扎树叶历历在目,回忆的闸门不知不觉地打开了。
那是一个多事之秋的年代,人们缺吃少喝,每年生产队分的粮食连半年都吃不上,那就要自己想办法,挖野菜,偷苜蓿、折洋槐花。就这还紧紧张张的吃不饱,以后二三月还要买吃国家的返销粮(国家给缺粮户的)。
没有粮吃,更没有柴火烧,每年队上碾打的麦草全要给生产队的牛吃,剩下的烂麦草、雨淋坏了的烂柴,队上还要统一分配,打成一堆一堆的,还按人口分下去。
没有办法,我们这些娃们就去扫树叶,把扫回来的烧锅或煨炕。
记得有一次,我和几个小伙伴放学后扫树叶,树叶多的地方扫了,少的地方没有办法扫,在一棵柿子树下,那黄里带红、宽厚的树叶零零星星落了一地,我们用手拾着,这时不知谁说了一句,用一个扫帚棍棍,一头削尖,一头用个玉米芯蕊作为手把,在地边扎树叶,也不用弯腰。
这办法真的不错,我们几个就这样做了,效果还挺不错,不一会儿,用这个办法我们把笼拾满了,母亲见了还夸奖我们本事大,能想出这么绝妙的办法。
以后我们扫树叶、扎树叶,也给家里添了不少,最起码解决了烧锅和煨炕的问题。
以后我们就用这个办法,每次我们几个出门时,都提上笼,不忘拿上扫帚棍做的扎签。
总体来说,扎树叶要轻省得多,也不用弯腰,但要扎大的树叶,如柿子树的叶片,它就大、也厚,太小的树叶只有扫,没有办法去扎。
有一年,我们这儿不远的一个地方,那里有四五个大柿子树,柿子树上的叶片大,也厚实,那地方比较偏僻,我们几个相好的,提着笼,拿着扎签赶去,不一会儿扎了一笼。
扎叶子,要到刚落下来时,那叶片湿,也好扎好放,叶片一干,一扎就烂,我们常在秋季,就扫叶子,扎叶片,等冬季了就没有了。
每年初冬,父亲母亲和我,总要拉上架子车,在半山腰或山前的洋槐树林里,拿上大小不一的袋子,再拿上两个耙耙,父母耧我装,用一整天的功夫,耧上一架子车树叶,赶天黑我们就赶回来了。
那山上洋槐树是当年人工栽植的,树比较稠密,相对叶子也厚,用脚踏上去软绵绵的,树林里还隔三差五的有死去的洋槐树干榾,父亲把它拾上一捆,给架子车辕上一担,再把袋子一垒,最后面架子车尾巴上再放两梱,前后轻重刚好合适。
父亲对我说过,一年冬季能上三次山,冬季和过年二三月柴禾就够烧和煨炕了。
记得有一年冬季,父亲好不容易给队长把假请了,但天阴沉沉的,母亲说不去了,要是下雪了咋办?父亲说请个假不容易啊!下雪又不是雨,咱上半山近处耧上一点。
母亲看父亲执意要去,也就答应了,走在半山只耧了多半车,天下起了小雪,母亲催父亲快收拾回家,等我们手忙脚乱装好架子车,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来,我们赶快把车子移到一个路边。
父亲驾着架子车辕,我立在架子车尾巴上,是为了车子跟地面摩擦加大,车子走得慢一点。
不想走着走着,父亲脚下一滑,车子一邪,架子车翻了。
雪不停地下着,天白了,地白了,洋槐树林里成了一个白色的世界,大地刹那间白茫茫的一片,对面的人都成了白人,山间路上没有一个人影,我心里害怕了,偷偷摸着眼泪。
父亲母亲和我把架子车扶起,母亲看看天色,也害怕了,让父亲把树叶全部卸下不要了,把架子车拉回就行了。
父亲说啥也不同意,最后硬装好,冒雪拉回来了。
那年父亲共在半山上扫了三回,加之拾来的小树干榾,一直烧到来年三月份,奶奶和父母的炕也一直热着。
以后母亲也不叫我扫叶叶和扎叶叶了,她老人家说,去半山稍微加个劲,就把你在下面拾的赶出来了。
现在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我看见树叶,不由得想起了过去,想起了那苦难的岁月,更想起扫树叶、扎树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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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叶子,要到刚落下来时,那叶片湿,也好扎好放,叶片一干,一扎就烂,我们常在秋季,就扫叶子,扎叶片,等冬季了就没有了。”实实在在事好写,发自肺腑的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