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文山书海觅旧痕(散文)
又到冬季了,树叶在迅速地褪去鲜明的绿,它们开始变黄,掉落。此刻人们眼里看到的只是那些光秃秃的枝条,随着寒风使劲地摇摆着,颤抖着。
现在屋子里暖暖的,我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它是那么蓝、那么高。那一刻,屋子里是暖的,外面的天很蓝很干净,要不是满树的枯枝在摇摆,会让人有一种初春的错觉。
如此的感觉,再一次把我带到了2012年的春天。
记得大女儿刚结完婚,小女儿在上学前班的时候,每次我送完孩子回家都会打开QQ,浏览好友们空间的日志,时间就这样在我的眼里和鼠标的滑动中溜掉了。
一个机缘巧合走进了烟雨红尘原创文学网站,此后便开始是了在网文里漫游。那时的自己在文字路上,匆匆追赶走在自己前面的人,仿佛那时文字就是我的全部。因此也把无知无畏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次跟着文清姐的文字走进江山文学网。就在2012年6月5日,我便开始驻足在江山文学网了。看网页里的诗歌精品文字,因此也有了发稿的欲望。因此,我便把自己的一篇文字投到了这里。后来得知江山在现代诗发表上是有要求的“二十四行以上不说还要隔行押韵才行”。因此,我每次在烟雨发表后的文字,基本上是会按照江山诗歌要求进行修改后发这里的。因此也体会到了无要求和有要求的感受,因为每次修改旧稿,都不亚于一次重新创作的艰难。但是,我喜欢这种提升的感觉,因此我也乐此不疲的改着那些文字。
2014年的初春,烟雨关停的消息了。让我这个在那里担任短篇小说编辑的人,仿佛没了依托。因此一种心无归处的感觉占据着自己。那一刻我陷入了迷茫与慌乱中,一种手足无措的驱使,我用鼠标开始在屏幕上频繁地点击各个网站的链接,仿佛自己的点击,可以让我再次得到那种归属感似的。当然江山文学的各个社团链接,在我的鼠标下也是必不可少的掠过。那时一心想看看哪里更加适合自己。我应该在哪里去安营扎寨。
一天,在古蒲社长的邀请下,我走进了大筐小篼社团,又开始做那里的编辑了。不知道是时间在和我开着玩笑,还是文字在挑战我的耐力,2015年年底那里也关停了。看着自己曾经编辑过的文字和社团都不见了,心里充满了疲惫,那时只觉得网站编辑的事毫无意义。自己追求的文字仿佛也是个笑话了。因此,很久很久自己都不想在参与到网文编辑当中了。
我再一次让文字游走在自己的日子中,看着各位作者笔下的新生与灭亡,仿佛也看到了一个个生命,在季节里演绎的生死的故事,让靠近与疏远和着温暖与冷漠并存,在取舍之间演绎适者生存的故事。
那一刻,我已经感觉到了,网络文学早已催生了自己潜意识里的私欲。一次次地盲目的追逐,也让我一次次的问“美妙的诗啊,今夜我们在寻你的路上,你是否在向我走来?我和你撞个满怀的日子,还有多远?”那时仿佛诗歌女神在向我走来,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小小的芽儿便钻出了土壤,在岁月更替中一寸一寸的成长,不知何时那平仄的韵律便走进我的心里,用抑扬顿挫的旋律,把安营扎寨的篇章奏的山响,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又是一次机缘巧合,我在群里遇到了刘柳琴老师,再一次回归江山,再一次做了柳暗花明的社团编辑。这是我没想到的,离开七年之后,自己竟然还会再次接受如此的安排,想到这就连自己也笑了。
今年11月24日我到柳岸已经整整两年了,我在网海里遨游也已经超过12年了。都说十年弹指一挥间,可这对于我,却是一个个漫长的日子。
我又看到树上叶子的颜色在加重,树枝开始脱去茂盛,果实满满的,等待那些越来越高的伸出的准备收获的手掌,那些人们揣在怀里的喜悦在释放。
我看着那些捧着满满收获的人,那颗试图放下欲望的心又开始跳出了浮躁。风动、花动、枝干在动那簌簌的声音,仿佛在问:你今天的欲望,是否还能驾驭你曾经的梦想?
以前总觉得各群之间学习内容可以互补,但是学的东西越来越多,就发觉学习内容多了,就会有些力不从心了,删除哪一个都舍不得,不得不承认我真是贪心得很。
慢慢的我走进了自己的信仰,瞬间,我的心就被那些经典的句子和优美的音韵俘获了。那一刻,我便开始用心领略那些字符里的厚重。
我意识到,自己是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咬到了“信仰的钥匙的”。这一刻,只是让它更深的刻进了骨子里。因为,它的符号早在我成长的过程中闪动了。因此,我的每个昼夜之间,都在享受最最美好的赐予。因此,才能一次次地沉醉在爱与被爱的感动中。一次次的回味着,曾经编辑和学习的日子,也一次次因为信仰与爱好的角逐,让自己的心在学习的方向中摇摆。
我再次审视了自己,再次发现,那个曾经贪心的自己又在跃跃欲试的准备出逃。因此,我再次退出了几个不属于我的群体。有新认识的群体,也有驻扎了很久的地方。那时,我体会到了割断联系的不舍,看一眼那本束之高阁的经典,我的心底仿佛再一次被暖暖的幸福填满 。那一刻,感觉到有一股甘甜在流经心窝。
可喜的是,我没有让欲望把自己带走,当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即将偏离生活的真实后,再次走入信仰。它让我背起了理智的行囊,我开始在红尘里张望,看星子爬满夜空。才知道,曾经那毫无畏惧的年代早已汇入了人海,一些作品和成绩把那些文字里的摸爬滚打鲜明在我的眼前。
我注册了公众号,发一些自己的日常记录,也发别人的稿子,与以往不同的是我不会再去满世界的找作者来我这里发稿了,就这样在我自己的地盘儿上时有时无的发着,看着。偶尔遇到了好一些的稿子自己也会写几句观后感,推荐到自己的朋友圈。
就在十一月的二十五号,我收到了古蒲的一篇题目为《铁锅炖的风情万千》的是个投稿。我看了一下,编发了。但是里面提及的电影《夜幕下的哈尔滨》,则再次让我的年轮开始倒退,因为那部电影我没看过,我对于这部作品的记忆至今依然停留在年少时的广播和后来的电视剧里。
记得在那时,我和弟弟都在读小学,每天中午一放学就像饿了很久没有吃饭似的,看着妈妈把饭菜端上桌,我们四口都会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当然我和弟弟大半都是在狼吞虎咽的吃饭。记得那时我们的餐桌很简单,饽饽、烙饼或是米饭就着大碗的炒白菜、萝卜……各种冬天可以吃到的蔬菜,虽然品种不多。但是,我们却吃得很香。每次吃完放,就到了收音机里每天必播的半个小时的长篇小说连播了。
那时,我家还没有电视机。也正因此,每天中午的长篇连播就显得格外精彩,我也是每天都会和妈妈一起听,我在我家的土炕上坐着或躺着听小说连播。妈妈总会拿着毛衣针织着什么,尤其到了冬天,中午,我躺在暖暖的炕上看着妈妈织着看毛衣、毛裤或袜子,我就在妈妈身边躺着边晒太阳边听广播。《四姊妹》 《潘玉良》《夜幕下的哈尔滨》……听完也许我已经睡着了,也许我会回味着里面的精彩。总之,到了快上学的时间我和弟弟又会急急忙忙的背起书包去学校。现在想想,依然觉得那时候每天听的半小时的长篇小说连播,还是一件很幸福、很享受的时光。
那天《夜幕下的哈尔滨》,再一次冲进了脑海,再一次让我想到了已经归真29年的老娘。那时候,因为这部作品我除了记住王一民以外,还记住了播音员王刚。这次,我的脑海再次被熟悉的文字炸开了一道口子。让那些曾经争先恐后的爬了出来,我再次搜索那些熟悉的记忆,心里的感受在回温。那一刻,我知道了妈妈、广播和电视剧就是把我带入文字之路的先行者。
时间总会在记忆里倒退,让那些曾经熟悉的人与事在脑海里来去翻腾,彷如岁月在天地间轮转,在那不识滋味强说愁的年纪,沉醉在小说里,感受着主人公悲喜的结局。在他们的故事里编织自己理想的幻境,那些淡紫色的绚丽,仿佛也在岁月里长出翅膀。折叠的翅羽,在幻海里飞来飞去。那一刻的我,在梦境里亲手把那些紫色的蝴蝶放飞天宇。我乘着那些紫翅膀,自由的翱翔,在俯瞰大地中感受岁月的流逝,而那些紫色,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山水不相逢的过去。
看一幕情景再现,一串串数字在眼前走过,从记忆里再次勾出曾经的旧梦。曾几何时,看着电影学着剧情,随口便说“十年以后我们也来个聚会吧”一个随口而出的约定,在时光的长河里顺流而下。如同曾经的我们忘却的记忆,十年后的再次相见,真的就成了戏言 。如今几个十年过去了。今天,我翻遍所有曾经的记忆,也没找到那些一同玩耍的伙伴。
那一刻,我的眼里被之乎者也的填满,那误入藕花深处的美成了醉人的印记,让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声响,再度随着一缕悠扬,在霁月清风中缓缓升起。梁祝化蝶的一瞬,奏出了绝美的恋曲。也有崔莺莺,在兰芝的箜篌音里低低饮泣。一幕幕剧情,迎来了暮秋落叶的痕迹。记忆里点点闪烁着的是,曾经的癫狂与痴迷。钟表的跳动,再次告诉自己,那些时光河里,淹没的是难以寻觅的,追逐的步履。此刻,曾经的一切在脑海里翻滚,风乍起,枯枝上,又一片叶子掉进了风的漩涡里。此刻,有个声音再度响起,它在一遍遍的问这去了又来的初冬,时间都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