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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晓荷·奖】冷姐(小说)


作者:赵声仁 秀才,2905.3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129发表时间:2024-12-05 16:16:49
摘要:小说通过一张办公桌,揭示了不同的人性。特别刻画了冷姐干练、善良、为他人着想、敢做敢为的形象。

冷姐并不冷。柔顺的头发,齐颈散在脑后,飘逸出亲切的风采;面部黝黑,显得特别大众,还有点男人的味道;杏核眼,晶亮晶亮的,说话时,闪射出温暖的光。最引人注目的,是她两排洁白的牙齿,整齐,光亮,同她黝黑的面颊形成鲜明的对比。迎面相见,首先眺入对方眼帘的,一定是她的两排漂亮的牙齿。
   “冷姐,你用什么牌子的牙膏刷牙,牙齿这么讨人喜欢?”冷姐为人随和,好开玩笑。男性工友们见到她,自然不放过奉承和讨好的机会。
   “这是父母给的,可不是牙膏的事!我的脸还比你黑呢,你有什么办法!”冷姐抿嘴一笑,眼光往上一挑,一脸的自豪。大家也都笑了。
   这时的冷姐,不过三十岁。叫她冷姐的,有的比她小,有的比她大,学校的小学生,甚至矿领导,见到她,也叫她冷姐。十几年前,她初中毕业,即响应伟人的号召,背起绣有“为人民服务”的军用书包,打起行李卷,登上解放牌大卡车,来到遵化北部一个叫兴旺营的小山村,开始了她“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下乡生活,种小麦,栽果树,养肥猪,唱样板戏,每天和老乡吃住在一起。三年后,国家在兴旺营北三十里的燕山山脉深处建设矿山,就近招兵买马。由于她在村里表现优突出,人缘好,优先被推荐招工进了矿山,成为这座矿山的第一代建设者。五年后,矿山建成投产,她被安排到矿山大库,当了一名库管员。生产用的原料辅料、办公后勤用的各种物品,都储存在大库里。她和几个库管员一起,每天提着一大铁环钥匙,忙碌在各个专业小库之间,为矿山生产后勤,提供着保障。二年后,她被提拔为“库长”,虽说是兵头将尾,但库房是重地,防火防盗,保障借给,责任重大,矿上的各个单位,都要和大库发生联系,支领物品,都要通过他们。几年的时间,在这座有两千六百多职工的铁矿里,冷姐,成了人人皆知的“名人”,是写在矿山各个角落的一个“品牌”。
   我认识冷姐,是因为一张简易的办公桌。
   阴差阳错,师范学校毕业,我被分配到这座矿山工作。1980年九月的一天,矿上派车到学校接我们三个新毕业的学生。
   双排座一过丰润,天就黑了下来。迎面而来的,是一座座高低不等的山峰。我知道这是燕山山脉。它们在朦胧的暮色中,呈现出一团一团的黝黑,远远近近,似动非动,像是隐藏着一张张巨口,不一定什么时候张开,把我们吞噬掉。我的心收紧了。这到哪儿了,我的工作单位在哪儿?在我二十多年的生平中,除去读高中的学校是一座海拔不到六十米的孤峰外,我没有见过任何其它的山,没有走进过连绵不断的群山中,更没有在夜色中,坐车行走在令人发瘆的山路中。习惯了平原生活,我排斥山区,在我的潜意识里,山区就是一个落后、蛮荒、不可理喻的去处。我们家乡那,称北山为山旮旯,有谁说个北山的媳妇,说着山哏子味道的话。我们就满心地鄙视,觉得她是来自其它星球。
   这下可好,我好不容易考上学,脱离开农村,刚刚成为一个正式工作人员,就进了山区,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工作和生活。想到这里,我不觉出了一身冷汗,我觉得这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绝对不是我想去的地方。双排座往前拱着,我一路无话。
   车子进了燕山深处,继续往北。道路颠簸,山越来越密,天越来越黑,偶尔对面有车过来,眼前猛地一束亮光闪过,将几座山头拉近了许多。小小车子,如同一叶扁舟,在上下起伏的山的海洋里穿梭。从学校出来,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一点到达目的地的迹象。我的心脏,好像要飞出肚皮。
   同行的一共四人。我,小朱,小王,我们是同学,一块被分配到这座矿山。再一个就是矿上的司机梁师傅,叫梁友。
   “梁师傅,离矿山还有多远?”我不安地问。
   “快了。前面是遵化县城,过了县城,还有三十多里。”梁师傅说。看上去,梁师傅三十出头,高个子,长脸,分头,一身蓝色工作服。他的双眼,总是紧紧盯着前方。
   “还有那么远?”正好一阵风掠过车窗,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远点,但矿山挺好的,我们两口子在那工作已经十来年了。你们来了,真好!子弟学校就不缺教师了。职工肯定特别欢迎你们!”梁师傅好像看出了我的不快,这样说道。
   “哦。”我心不在焉地回应着。
   “到那里,缺什么东西,找冷姐!库房就在你们学校对过儿。冷姐是我媳妇,她管大库。”梁说。
   这是冷姐这个称呼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耳边。纳闷的是,梁师傅竞叫他媳妇冷姐。
   单身宿舍是一幢三层黑砖小楼,一间安排三个人。房间的设施是三张铁杆床,三个床头柜,一张办公桌,三把椅子。办公桌是最简易的那种,一个桌面四条桌腿,三个抽屉。和我同室的,是本溪钢校毕业的两个学生,一个采矿专业,一个热电专业。都是刚毕业的学生,还都保持着工作之余读书写字的习惯。读书,可以躺在床上,但要写字,必须在办公桌上。巧合的是,我们三个人,都有夜晚在桌上写写画画的习惯。每到了晚上,这张办公桌就成了抢手货。没有办法像小学生一样将一张桌子分成三块,划上记号,每个人使用自己的一块;也没有谁好意思提出将晚上的时间分成三段,每人按属于自己的那段时间使用桌子。
   我呢,更想独霸这张桌子。恢复高考之前,为了脱离农村,我发奋创作,已经在地方报刊上发表了一些文学作品,成为地区重点培养的业余作者。这开启了我的作家之梦。虽然师范学的数学,虽然眼下我也讲授数学课程,但我的真正心思仍在文学创作上。被分配到矿山,离家一百多公里,地处矿山,交通又极其不便,这出乎我的意外,让我特别苦恼。我就把所有的业余时间用在文学创作上,圆我的作家之梦,也排遣心中的不快,寻找内心的平静,探寻离开矿山的路径。如果说,恢复高考前,我奋笔疾书,是为了尽快逃离农村,那么现在工作了,很大因素,我则是想通过写出有影响的作品,调离矿山。
   没有想到,宿舍的一张桌子,竞成了我实现宏大理想的不大不小的障碍。学校安排我讲授高一、高二的数学,还兼任班主任。白天只能抓空读书,没有成型的时间写作。占用工作时间写作,学校也不允许。全部的写作时间,只能放在晚上。而没有可以由我单独支配使用的一张桌子,真别扭!
   刚来那天,梁师傅提到有事找冷姐,我早已忘在脑后。我想,学校是个使用桌椅最多的地方,找校领导及有关人员,变通调剂一张桌子,应该顺理成章。何况,我来到矿上三个多月,我的文章时而见报,在矿上已经有了小小的名声,大家都知道我每天在进行写作。用张桌子,不是额外要求。我觉得乐观。我也看好了,宿舍正好可以挤出一张桌子的地方。
   我先找到了学校的总务干事。这个干事姓苏,四十来岁,个子挺高,眼睛不大,鞋拔子脸,说话结巴。给人的印象是清高。学校的办公桌椅、笔墨纸张、烧水取暖等一应事务,都由他到矿里支领或购买。他由学校校长直接领导。他从车间调到学校,大家都喊他苏师傅。
   敲开他的门,我说明来意。
   “不行。这、这,事儿不、不大,但学校有、有规定,桌椅板凳,可丁可铆,不、不能外流!”苏师傅左手拿着一支香烟,送往嘴里,猛劲吸了一口,吐出来一团烟雾。好像是熏着了眼睛,瞇着左眼,歪着头和我说。
   “苏师傅,算我借,打个借条,到时还学校!”我掏出香烟,递上一支。
   他右手接过烟,放到眼前,转圈看了一眼,捏了捏,放到桌上。说:“要是能办,我肯定、定办。校有校、校规,咱们都不、不能违背,是不、不是?你借走一张,弄、弄坏了,或让人拿走,我找谁去?”
   “不就一张桌子吗,能有多大事?”这出乎我的意外。我有点烦气了。和苏师傅,我见面打个招呼,没有专门打过交道。
   “一把笤帚也是一样。”他的小眼睛,瞪得大了些。
   我又陈述了好多理由,但都没能改变他的坚决。
   “我去找校长!”我转身出门。
   “也没用。”他的话追了出来。
   就来到了校长室。校长姓李,分头,穿着蓝色制服。
   “来,小赵。文章写得不错啊,连北面办公大楼的领导,都跟我夸你。有事?”李校长指指墙边的一把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没有坐,直接说明桌子的事。
   “找苏师傅没有?这小事不用我管。他今天在家吧。”李校长笑得很灿烂。
   我如实把苏师傅的答复告诉了校长。
   “唉,这个老苏!学校里的桌椅,是不好调剂,但他应该帮你找找矿行政科呀,矿职工宿舍归行政科管,大库就在南边,和咱们学校对门。你去找老苏,就说我说的,让他找行政。这点事还让我操心!”李校长显得特别真诚。
   又返回苏师傅办公室,如实转达校长的原话。
   苏师傅略作思考,说:“校长说得对。我打下试试。”他抄起座机,拔了三个号码,振铃声响起。
   “没在屋。是个姓蔡的大姐管。这样吧,你直接去找她,你是矿里的名人了,都知道你,保管没问题!”苏师傅向我摆摆手,大有逐客的味道。
   矿行政科距我们单身宿舍很近,在北山坡上。我打听到了蔡大姐的办公室。但门锁着。说是去北面矿办公大楼办事了。我坐在石头台阶上等着。
   一顿饭的工夫,一个白白胖胖的女人,骑个凤凰牌自行车过来了,“啪”地支上自行车,掏钥匙开门。我断定是蔡大姐了,上前自报家门,说明来意。
   “哟,是赵老师啊,那个在报上发表文章的赵老师。你们刚毕业的学生,就是有学问。”
   她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坐下,也示意我坐下,说:“赵老师是这样,单身宿舍的配备,是矿里统一定的,不能随便增减。特殊照顾的有,但我作不了主,要找科长。”
   “科长在吗?我去找。”我说。
   “你等会,我去看看吧。”蔡大姐说着出了屋,走向东侧最里边的一个房间。五分钟的时间,她回来了,说:“科长说,最近新招进的学生挺多,床和办公桌椅一时紧张,等过一段再给你考虑。”
   我试图再争取,蔡大姐止住我,说:“要不你直接找找梁姐,看她有无办法。”
   “好好!”我突然想起刚来那天半路上梁师傅说的有事找梁姐的话,一拍脑袋,自言自语说“我怎么就忘了呢?”
   矿山平地少。我们学校在矿山西南角一块相对平坦的地界上,校园面积不过三亩,门朝南开。门外是一条东西小路。对着南门,就是大库的北墙,红砖到顶。大库门朝西开,来往拉货的车辆,总要从校门口路过,从大库的西门进出。
   第二天上完两节课,我出校门,往西步行七十米,就到了大库的西门。库真的好大,比学校的面积要大上三倍。中间横着三台吊车,吊臂在空中移动着,两边全是库房。汽车、排子车在院子中间挪动着,进出着不少人。一种金属、木材的混合味道袭进鼻孔。找了学校、行政科两个单位,四个人,没有能解决一张办公室桌,我有点心烦,不知是矿上规定严格,人们恪守规则,还是我遇到了死板的人,抑或我的要求太过分。我想,这最后一个希望再破灭,我就彻底地放弃,专心往回调动算了,离开矿山。
   “你,拉工作服的张师傅,去五号库;装角铁的选矿车间的双排座,在一号吊车底下等待……”一个穿一身蓝色工作服,散发黑脸洁白牙齿的女工手持一串钥匙,用略微嘶哑的嗓音指挥着。
   “好勒冷姐!”汽车司机答应着。
   这就是冷姐了。三个月前,第一次从梁师傅那里听到冷姐这个人,今天终于对上号了。心里一阵子踏实的感觉。我奔过去,喊着“冷姐、冷姐!”并说,是梁师傅把我们从学校接过来的。
   “我知道,你姐夫那天就念叨着。你是学校的赵老师,大才子啊!”她说着就笑了。她的自然下垂的散发和合身的工作服,显得她特别干练;她的洁白的牙齿、圆圆的杏核眼睛,让人感觉她美得独特。我心里为梁师傅感到高兴。
   “我们这门槛儿也不高,咱们又是对门,这么近,你就不早来看看你冷姐?”她的眼睛要把人融化似的。
   “这真的是我的不对,每天瞎忙。”我搓着手说。
   “嗬嗬,你还大姑娘似的腼腆了!有事找你梁姐,说吧!”她拍了我一下手,夸张地撇了下嘴。
   我说弄张桌子的事。
   “你们那么大学校,找不到一张桌子?”冷姐惊讶。
   我把找苏师傅和校长的情形和冷姐描述了一番。
   “去行政科没有?”冷姐又问。
   我把去行政科的情形也和她复述了一遍。
   冷姐的头轻轻晃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咋都这样啊,这不对啊,欺负新来的人?”我在旁边站着。
   “这样吧,我这有张旧的,你先用着。我不怕,谁让我是冷姐呢,谁让我是梁友的老婆呢!”她接着招呼一个拉货的双排座,“来,小宋,把这张桌子先给赵老师送去,他是我兄弟!”汽车开过来,一个小伙从车上跳下。冷姐说声走,带领我们走进一个库房。里边放有三四十张办公桌子,三四十把椅子,还有不少铁床和木制床头柜。这是一个生活用品和办公桌椅专库。
   “就把这张抬走装车,送到单身宿舍。谁问了,就说是我安排的。”冷姐指着一张新桌子说。
   踏破铁蹄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点头鞠躬,连说感谢。
   “快别磨叽了,赶紧走!有空请我喝顿豆浆吧。”冷姐说着,自己先笑了。皓齿微露,眉目如画。
   我和冷姐,虽然在对面办公,但这是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处事。
   我的心似乎舒展了许多,来矿山的抑郁,到学校、行政科要桌子的不快,也似乎消除了。每天晚上,我可以任意熬夜,文章见报的频率更高了。或许是缘份吧,这以后,我有几次在学校门口遇到冷姐。她骑着一辆燕山牌女式自行车。每见到她,我就说:“冷姐,抓紧定个时间,喝豆浆!”
   她总是说:“敞着账,卧着牛,先欠着吧。”
   但一个月之后,校长从矿上开会回来,叫住我:“你从大库直接支领了一张桌子,冷姐给你的?”
   “是啊。”我瞪大眼睛。
   “这事,有人捅到矿领导那里去了。矿上开会,通报批评了行政、供销两科,冷姐在他们科作检讨,并调离了大库。”
   “是这样?那我赶紧把桌子退回去吧!”
   “是要求退,但冷姐为你交了钱,就不用你退了。”
   调离岗位的还有苏师傅。有人看见,他去市里出差,在公交车车站捡旅客扔掉的车票,回来报销。责成他退回多报的钱款,调离学校,去了车间。
   我无语。
   八年后,我调离了矿山,回到市内。二十年后,冷姐两口退休,也搬来市里,我们居住在一个小区。一次,我在小区门口看到了冷姐。她的头发白了不少,牙齿还是那样洁白。
   “冷姐,我还欠着你一顿豆浆哪!”我迎了过去。
   她莞尔一笑,说:“那是,好几十年了,换成牛肉板面吧!”
   “加点螃蟹!”我说。
   “快去上班吧。我等着啊!”她推了我一把。
   “把我姐夫也带着!”
   “好的!”
   又下去七八年了。这事我还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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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承蒙赐稿晓荷,这篇文章宛如一幅细腻的工笔画卷,徐徐展开了一段充满生活气息与人间温情的故事,生动地刻画了冷姐这一鲜活而独特的人物形象,令人不禁沉浸其中,是一篇值得品味与共赏的佳作。文章开篇以简洁而精准的笔触勾勒出冷姐的外貌特征,柔顺的头发、黝黑却亲切的面容、晶亮的杏核眼以及那引人注目的洁白牙齿,瞬间在读者心中树立起一个立体的人物雏形。冷姐随和开朗的性格也在与工友们的打趣互动中展露无遗,让人对她心生好感与好奇。作者通过对冷姐外貌与性格的巧妙描绘,如同一把精巧的钥匙,开启了一扇通往她丰富内心世界与多彩人生经历的大门。随着故事的推进,作者以自己被分配到矿山工作的经历为线索,逐步深入地展现了冷姐在矿山中的角色与影响力。从下乡知青到矿山第一代建设者,再到成为众人皆知的 “库长”,冷姐的成长历程犹如一部时代的缩影,见证了那个特殊时期人们的奋斗与坚守。她在矿山大库的工作看似平凡,却承担着保障生产后勤的重要责任,“每天提着一大铁环钥匙,忙碌在各个专业小库之间”,这一细节描写生动地展现了她的敬业与辛劳,也让我们看到了她在矿山这个大家庭中的不可或缺。而 “我” 因一张简易办公桌引发的曲折经历,则成为了文章的一大亮点,也是展现冷姐热心善良品质的重要情节。在 “我” 四处碰壁,被学校总务干事苏师傅以各种理由拒绝,校长虽表示理解却也未能有效解决,行政科蔡大姐同样爱莫能助的困境下,冷姐宛如一盏明灯,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她毫不犹豫地从大库中拿出一张桌子借给 “我”,那句 “我这有张旧的,你先用着。我不怕,谁让我是冷姐呢,谁让我是梁友的老婆呢!” 尽显她的豪爽与仗义,仿佛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 “我” 心中的阴霾。冷姐的这一善举,不仅解决了 “我” 的燃眉之急,更让我们深刻感受到她那颗乐于助人、不惧规则束缚的心,使她的形象在读者心中更加高大丰满。然而,故事并未就此一帆风顺。冷姐因擅自借给 “我” 桌子而受到牵连,被调离大库并作检讨,这一情节的转折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为文章增添了一抹现实的无奈与苦涩。同时,苏师傅因报销问题被调离学校,这一系列人事变动反映出当时单位制度的严格与复杂,也从侧面衬托出冷姐为帮助 “我” 所付出的代价之大。但即便如此,冷姐在面对这一切时,依然保持着那份乐观与豁达,多年后与 “我” 重逢时的幽默调侃,如 “那是,好几十年了,换成牛肉板面吧!” 让我们看到她并未被生活的挫折所打倒,反而在岁月的磨砺中沉淀出一种从容与淡定。文章以细腻的叙事手法,将个人经历与时代背景巧妙融合,通过一张办公桌的故事,展现了冷姐的善良、正直与担当,同时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环境下小人物的生存状态与情感纠葛。文字质朴而真实,情感真挚而深沉,每一个情节都如同一颗颗珍珠,被作者精心串起,构成了一条熠熠生辉的项链。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仿佛置身于那个特定的时代,与文中人物一同经历欢笑与泪水,感受着生活的酸甜苦辣。再次感谢作者的用心创作,让我们有幸领略到这样一篇充满温情与人性光辉的佳作。愿这篇文章如同一缕春风,在读者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引发大家对生活、对人性的深入思考与感悟。【编辑:汪震宇】【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41206002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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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汪震宇        2024-12-05 16:17:49
  此文以细腻入微的笔触描绘了冷姐这一形象,从外貌到性格,从其经历到助人之举,皆刻画得入木三分。故事跌宕起伏,情节引人入胜,且在叙事中巧妙融入时代背景,使文章富有深度与内涵,实乃一篇触动人心、令人难以忘怀的佳作!
2 楼        文友:汪震宇        2024-12-05 16:18:18
  文章叙事流畅自然,如行云流水般将 “我” 与冷姐因办公桌而产生的故事娓娓道来。冷姐的形象跃然纸上,她的善良、豪爽与担当令人钦佩,而文中对人物心理及环境的描写恰到好处,增强了故事的感染力,让读者在感受人性美好的同时,也能体会到生活的真实与复杂,是一篇兼具文学性与思想性的优秀作品!
3 楼        文友:赵声仁        2024-12-05 20:03:57
  感谢小汪老师,辛苦!
4 楼        文友:蔚蓝枫叶        2024-12-06 18:19:06
  拜读赵老师佳作问好老师!
5 楼        文友:蔚蓝枫叶        2024-12-06 20:09:30
  恭喜赵老师精品连连!
6 楼        文友:陌小雨        2024-12-06 20:23:55
  恭喜老师斩获精品!
山本无忧,因雪白头……
7 楼        文友:何叶        2024-12-06 21:33:21
  恭喜精品!赵老师嘎嘎棒!
何叶
8 楼        文友:萧垦        2024-12-07 08:46:10
  祝贺赵老师佳作加精,问好,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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