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篱】我与影子孤独终老(诗歌)
我与影子孤独终老
1
我的影子,在我的梦里歌唱
唱着一棵树走进年轮
还有树的周围攒簇的花,和
孩子手中的那一本书
清脆的河流就溢满了青草
有牛和羊的蹄印,还有
啃食过的草芽
我会把月亮放在水里
让猴子去打捞
这样,麻雀就不在惊讶
叽叽喳喳的,有点烦
几滴雨,漫过树梢
月光有点昏暗,但路
还在哪里清晰着
没有一点疲倦
再黑的夜里,有路就可以回家
一盏灯照亮不了整个夜空
即使连缀着无数的
总会有一个角落被黑夜淹没
这就是事实,无法推演的事实
2
夜色是没有影子的,即使有
我的眼睛总无法看到
我拒绝夜色,哪里
装满的只有梦,断断续续
毫无依据,毫无理由
醒来的时候,留下的
只是那一页洁净的白纸
我喜欢站在树枝上仰望树
爬上山顶仰望山
那样,就会有一架飞机从阳光里
飞过,载满了南来北往的
清流和幸福
树枝上有我变形的影子
在山间拉长,顿悟的声音在呼唤
山的那边有大海
是不是我可以做一个梦
长长的那个
雪域高原、珠穆朗玛
和,套马的孩子挥起的皮鞭
现实版的“泾渭分明”,装满货的船只
释义着满载而归
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不带任何的思想和杂念
让美食在舌尖上舞蹈
让河流在眼睛中奔涌
让阳光在皮肤上温暖
让机器在耳朵里鸣唱
还有,“浅草才能没马蹄”的
明媚春光
3
只要有光的地方总会有如影随形
哪怕是一缕微弱的孤独
依然会标明路的东南西北
那就让我和我的影子一起上路
站在那份微弱中
遇见稚鸭戏水的绒毛
和黄牛拉伸的犁划过的壕沟
或许,在深一脚浅一脚的印痕里
就会种下一粒
明朝初期,为防御外族南扰的平遥古城
空气里溢满了
浓厚的窑洞式的乡土气息
或许,在一片树叶的漂流中
会撞见,拥有
丰富民俗文化的阆中
看一出北川皮影戏
去一抹清流处吧
洗净全身的污垢
或许我的影子会舞动河流
以一棵树的温柔去释义
青山撩远树,对岸花更红
与秦砖汉瓦的古朴,形成鲜明对比
大理的三古:古城、古塔、古碑
见证了云南在唐宋的政治、经济和文化
徽州的古桥、古街、古巷的交织
织出了“东南邹鲁,礼仪之邦”
织出了“五峰拱秀,六水迥澜”
4
周、秦、汉、唐
在斜阳的余晖中掠过
和鸟儿的翅膀一样
飞过5000多千年
驼队的铃声响彻夜空
惊醒了世界沉睡的目光
有人握了握拳头
儒家文化的主导地位就确立了
我没有那一双隐形的翅膀
带不了我飞过披着霞光的大雁塔
历史的厚重衍生的文明
3100多年的城池
砖块能证明生命
遇见灯光的铠甲
穿梭在人流之间
惊异着远古的圣神
伟人毛泽东早就站立在
橘子洲头看湘江北去
在万山红遍,层林尽染中
握紧了四渡赤水的豪情
但我依然喜欢
我的影子,在我的梦里歌唱
唱着山洼里的那一树梨花
和挂满屋檐的红辣椒
还有儿时的雪花打红的脸庞
泥泞的山路上沾满泥巴的手和脚
总会在偶尔直起身子
在有光的地方
伴着我的影子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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