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浪花·岁月】父母命(随笔)
说起我漫长的孤独史,也许没有人会了解我的父母命。父母命,儿女知。几个姐姐嫁人,小孩都成年了,作为舅舅的我无形之中有了压力。那时,我的一个外甥女问我,舅舅,你怎么不给我找个舅妈?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样的难题。我只懂得连我的外甥女都知道心疼我单身,现在她出国了,家里的我更寂寞了,少了一个说话的人。有什么办法呢,常年患抑郁症,让我意志有点消沉。不爱和人打交道,一直赋闲在家。早些年还在书店上班,当店长,让我有了谈过几次恋爱的经历。后来书店倒闭了,我也无心再去另谋高就。爱过才伤感,疼痛至深处。那时去书店上班,是为了一个叫L的女孩。为了和她保持默契,在她上学放学时候形成巷子里的偶遇,我就鼓起勇气去书店上班了。五年的上班经历,让我饱览群书,更加热爱文学。尤其是诗歌,一有新书,我一下子就清空,每一本都珍藏其中。这些年,我最爱的工作也是在书店,书店伴我成长。现实中的我真的太幼稚。追求女孩不懂得讨好,但遇见L,我主动了,我喜欢碰到L心跳加速的感觉,全然不知的感觉。那年我二十五岁,她十九岁,很般配的年纪。如果再倒退回十年,我一定还会爱她。
L是我的邻居,很美丽的邻居。那时她还是高中生,我暗恋了很久。五年的暗恋时间,让我快乐,或许她永远不知道我爱她。现在听别人说她早已嫁为人妇,有了小孩。我不知道是该祝福她,还是该恨她。我那么爱她,她无动于衷。每次在巷子里碰到她,我都仿佛过节,像是心跳的节日。L是我的仙女,下凡拯救我的。可事与愿违,有什么办法呢?她不爱我啊?一天一天的偶遇,没有加深我们的感情,反而更加陌生。我们俩的对视很久,在那条巷子里,不管刮风下雨,还是白天黑夜,她放学,我下班,或者她上学我上班。没有迟到的约会,让我每天都像在世外桃源安然自若。身边少了谁,也不能少了她。
她有个侄女很可爱。为了追求L,我放长线钓大鱼跟她的侄女套近乎。每天教她的侄女写作业,下班回来,买零食给她吃。久而久之,她的侄女喊我哥哥。我仿佛真成了她们家的人。可是,我和L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拉近。再后来,她姑姑读了大学谈了个男朋友。
那段时间,我意志消沉天天去酒吧买醉,工资全部拿去酒吧换酒喝了。但是,面对她的侄女,我还是很热情,仿佛是在和她的侄女谈恋爱,真的是爱屋及乌的典范。好景不长,她们家搬走了,搬到了小别墅那里,我心里也想叫我妈赶紧搬过去,不然她跑了怎么办?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还不想就此放弃L。也许有一天,我会明白单相思是一种折磨,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L是仙女,我不是董永。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可能。尽管我很努力了,但见她只能偶尔路上碰面才能让我有幸回忆起她的美丽。
L最后还是又搬走了,不可逆转地搬走了。我追得好远,她逃得好远。没有谁天生属于谁,只有合不合适。L就像出租车和公交车的互换,我坐出租车,她只习惯坐公交车。我多么想她坐上出租车和我一起去看场电影,吃顿饭,逛逛街。闲暇时候来书店接我下班,我们一起买本书看。可这太遥远,只是梦的奢侈,我们还是没缘分,真的没有缘分。走到今天,我不后悔爱上L,爱一个人不是得到,而是学会放手。L你是仙女,我此生最爱的森林里的一棵树,只有这一棵是芬芳的,林中一棵香树。我这个人不爱花,不管玫瑰还是百合,我也养成了喜欢盆栽,不喜欢鲜花的习惯。天生的绿意,不在乎五颜六色的婀娜多姿。
L你很美,但不是一朵属于我的花。我终于放下了你,我需要爱我的仙女,不是保持距离的你。真的,L好远,攀爬不到的我,累了,真的累了。
这些年情感受挫,我早已心力憔悴,不想再接受任何感情。以前恋爱没少谈,只开花不结果。原本希望父母安排相亲,在他们眼里我还是小孩子,拒绝了我很多次。时至今日,我的耐心荒废,有没有缘分将至,早已茫然。爱情不是一件商品,你有钱就能买到。这是父母的忠告,我不想听,还是要听。这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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