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篱】冬至一刻(散文)
赶在冬至的一刻,我看到了故乡的原风景。那风景,仍那么清秀可人,仍那么熟悉亲切。它,是岁月的画卷,是生命的诗篇。
岁月之舞里有我。我是——踩在岁月的背上,踏在生命的头顶,从天空划过的候鸟。每一次振翅,都与时光共舞;每一次翱翔,都是对生命的礼赞。我每攀爬一步,都要抬头数数天宫上的碑。那碑,在云里雾里淹没着,守护着岁月的秘密。
那天冬至。
你走在前面,步伐轻快,时不时回头冲我笑笑,那笑容里有冬的清透,也有你独有的温暖。我跟在你身后,看着你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你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柔,“你听,冬至在唱歌。”我愣了一下,侧耳倾听,果然,有鸟儿在鸣叫,似乎隐藏着一种旋律,轻柔而悠扬,像一首古老的民谣。
我笑了,觉得你就像那只鸟,总能发现生活中的美。
冬天的羽毛是冬天的花。我——如花朵般绚烂。
我的头顶竖着羽毛一样的花朵,那是岁月的馈赠,是生命的装饰。风中,我轻轻摇曳,似在低语,似在歌唱。
那年冬至。
你转头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深情:“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和我以前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我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心中却有一种甜蜜的感觉。你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未知,有很多可能,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一起去探索,去经历,去创造属于我们的回忆。”我看着你,心中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和你一起走下去的冲动。我点点头,轻声说:“好。”谁能想到,我那么爽快地答应了你。
我,如风般自由,如水般灵动。
我,穿越了时空,穿越了心灵。
故乡之梦总在飞雪的温暖里。我——弹破漫天的霾,惹得花朵纷纷扬扬坠落。那是岁月的泪滴,是生命的轮回。
那年冬至。
我立于窗前,凝望着那条悠长而寂寥的巷弄,青石板的路面已被岁月磨得光滑,泛着幽幽的光。巷子的尽头,是一片烟波浩渺的湖水,而湖水的彼岸,是那座我心心念念的远方之城。
你走了,去了远方之城。
我总以为,远方是一处可以抵达的城,有着具体而实在的轮廓。然而,当我终于提笔,在泛黄的信纸上写下“远方”二字时,我才发觉,它是一场永无止境的追逐。
我收拾好行囊,告别了熟悉的街道,踏上列车。
列车在夜色中疾驰,我倚靠在窗边,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月光如水,洒在我的脸上,也洒在那片无垠的原野上。我忽然想起了张爱玲的一句话:“人生恰如三月花,倾我一生一世念。”我想,我对远方的思念,恰如这三月的花。
我抵达了远方之城。走出车站,望着眼前陌生而喧嚣的街道,我感到新奇而茫然。我去了你的单位,门卫拦下我。我报出你的名儿,门卫说,今天是你的婚礼。
霜贯横白,冬至一刻。我看到了你,如画,如诗。
我走了,去了更远的远方之城。
我——踩在岁月的背上,踏在生命的头顶,去追寻远方的梦。
因为,我是岁月的舞者,是生命的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