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星】张姐早餐店(散文)
张姐早餐店在永兴街北,和御圣园酒业呈一个L形存在着。之前的一年里,我是在另一家吃早餐。那家的土豆煎蛋饼不错,一个三元,口感好,我每次去那家,土豆饼必不可少。后来,有一天清晨,酒业紧挨着的五金交电邻居,向我推荐了张姐早餐店,她说,一样的玉米碴子粥,土豆饼、鸡蛋、豆浆比别家收费低。打工阶层的人,能省则省,谁和钱过不去?我信步进了张姐早餐店,一问价格,果不其然。凡事有利有弊,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和事?张姐早餐店的土豆饼煎蛋,味道比同行逊色一些。值得一提的是张姐早餐店的油条,真的是一绝,脆,嫩,上口焦酥,通常我是一碗豆浆,加糖的。一根刚出锅的油条,油条蘸着豆浆吃,味蕾舒展,情绪上头。
在其它家吃早餐得六七元,量也不大。张姐早餐店,我试了试,三元可以吃饱。经济又实惠,拍板,就张姐早餐店了。
来得时间久了,炸油条的小李子,会关照我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交九的天气,异常寒冷。小李子将我吃饭的座位安排在靠柜台的地方,我们是服务行业,一到十冬腊月,就忙起来。早餐吃少了,没力气干活。我一般点一碗玉米碴子粥,自己选几样小咸菜,一根油条,一碗豆浆。小李子和那位年龄比较大的姐,记住我的需求,我一去,姐热情招呼,老样子?她问。我说,嗯。眼镜进了店,蒙了一层雾,我拿餐巾纸擦拭,张姐收拾一张桌子,端来热气腾腾的玉米碴子粥,小碗加糖豆浆。小咸菜分很多种,我选凉拌茄子’酱土豆、豆芽、蘑菇、芹菜花生米、榨菜,最后来两勺灵魂小菜,轻腌青椒,张姐早餐店的小菜,若没有剁青椒,便大煞风景。
炸油条的小李子,不姓张,那位大姐姓王,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生,白胖白胖的,也不姓张。我姓张,我不是老板娘。有一回,我问小李子,你们谁是东家?小李子笑吟吟的说,我就是。但我不是老板,小本生意,混个饭吃而已。我好奇的问,既然你不姓张,为什么这个店铺挂牌张姐早餐店?小李子一边拾掇客人留下来的残羹剩饭,一边说,这家早餐店是他转手租来的,原来的店主姓张,大伙习惯叫张姐,她索性挂牌:张姐早餐店。小李子有一个特点,厨师资格证二级,店里的油条,各种包子馅儿,小菜,豆浆、豆腐脑,茶蛋等,基本是小李子一手调制出来的。他的另一绝活,不是吃,也不是喝。你猜到了?大冬天,外面冰天雪地,西风抽在脸上像刀子割。小李子却穿着短袖的坎肩,夹棉的那种。我认识小李子是从今年夏天开始的,赤日炎炎,空中挂着一颗日头,明晃晃的。别人光着膀子,都嫌弃热,小李子穿着夹棉坎肩,在灶前忙碌着,不喊热。人有时候真是一个怪物,在任何一个环境下。无论是顺境,逆境。只要习惯了,就成自然。小李子大概是习惯了穿棉坎肩,这样的事情我不好过问,显得不礼貌。
张姐早餐店用得大葱,豆腐,鸡蛋。均是小李子在老家的父母供应的,吃粮食,爬山的遛达鸡,生得蛋。营养价值高,自家责任田产的大豆,磨得豆腐,豆腐脑,豆浆。一个字:香。两个字:干净。六个字:纯绿色原生态,给食客留下好口碑。永兴街左右上下,住着好几个小区,光明小区、木兰小区、东方红小区、华辰佳园,伟业一期,锦绣乾城……每天清晨,张姐快餐店生意兴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五点多就有人来吃早餐,冬天的节气,南北货运司机,来店里喝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吃一根脆嫩的油条,和小李子扯几句荤话,唠唠嗑,吃完付钱,热乎乎的走人。那些运煤的大货车,站的笔直,站成一行,停泊在永兴街右侧,全是运煤的大货车,看着气势宏伟,气场强大。他们从哪里运来煤,我不得而知。我在张姐早餐店吃饭,碰到过几次。他们大多是昨天傍晚,抑或深夜抵达小城,找个歇脚的地儿,睡一觉。吃了早餐,再卸煤。小城人口也不少,九十多万呢,需要大批量的煤。这些大货车司机,一段时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居住小城的人,不难发现如果有货车大量涌来,附近的酒店,旅馆,早餐铺子就火起来。至少是生意的高峰期。
张姐早餐店在我看来,一直是波涛汹涌,生意火爆。民以食为天,没有哪个人修炼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吃喝拉撒睡,人之常情。恰恰,小李子头脑灵活,食材质量好。春暖花开,家里院坝上,父亲母亲栽的发芽葱,小李子开车拉回来。放在店门口,绿油油的一捆春色,格外惹眼。来消费的食客,会忍不住伸手掐一片葱叶,放到嘴里吧唧吧唧吃。
小李子幽默,爱跟人开玩笑。不深不浅,不咸不淡的玩笑,缓解气氛,还能促进彼此间的好印象和感情。
一个早餐店,硬是让小李子经营出大酒楼,大餐馆的格局与气魄。
小李子的李式微笑绝对是一个品牌,比他的张杰早餐店,要来得响亮和明快。李式微笑同小李子的短袖坎肩,脆嫩的炸油条成为这条街的一个风景。
我之前是不喜欢在外面吃,觉得自己做得饭菜,干净,不用担心卫生问题。在家吃也有浓浓的烟火味,后来,有了稳定工作,性质就不一样了。早上七点上班,我六点起来,洗洗漱漱,到单位六点半,然后,打扫卫生,浇浇花草,烧一壶水。点点货,最后,才是吃早餐的时间。近处那家的早餐铺子,价格有点贵,就选择了张姐早餐店,老百姓讲究实惠,钱花在刀刃上,一样的东西,谁不买便宜的?省一毛是一毛。你坐公交车少五分,司机也不答应。不能说精打细算,起码也得有计划,有约束,不可大手大脚,月光族不好。
今天是元旦,我们服务行业不放假,上班。早餐在张姐早餐店吃得,新年伊始,万象更新。祝福张姐早餐店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也祝我们御圣园酒业,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祝我自己在新的一年里,书写锦绣文章,事业顺风顺水,家庭美满幸福。屏幕前的朋友,你们更要平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