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烟火】想当一回“肆意客”(散文)
生活在这准则重重的世界,规矩就像一道道坚固的堤坝,把生活的洪流死死拦住,不许它有丝毫越界;又似一张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我们的身心牢牢裹住,挣脱不得;更如一把把冰冷的枷锁,锁住了我们灵魂的翅膀,让自由的渴望只能在心底暗涌。
可有时,我心底就涌起一股劲儿,好想当一回“肆意客”,那种挣脱束缚、随心而活的“流氓”式自在,宛如黑夜里乍现的流星,虽短暂,却能在沉闷的天空划出璀璨的弧线,给生活添一抹别样亮色。
瞧,多数人每日被朝九晚五的时钟驱赶,像上了发条的机械人偶,匆忙奔向既定岗位,重复着枯燥劳作,那日子好似黑白的水墨画,单调乏味,失了色彩;仿佛寂静的深潭,没了波澜,只剩死寂;如同枯萎的花朵,没了生机,徒留残败。而那时钟,就是无情的监工,扯着嗓子催促,像冰冷的鞭子,抽打着人们的生活节奏,不容许有片刻喘息,把日子切割得规规矩矩。
但若是我成了“肆意客”,清晨,阳光就成了我最亲的伙伴。它像个活泼的孩童,蹦跳着穿过薄雾,用金色光线作画笔,给斑驳墙角绘上金边,那墙角瞬间像披了金缕衣的老者,散发古朴又华贵的光彩;它又如灵动的小精灵,在青苔上跳跃嬉戏,让青苔愈发翠绿鲜亮,似翡翠般闪耀;还似慷慨的使者,给石板路铺上金毯,让平凡的路也有了梦幻色彩。我则能如自由的鸟儿,穿梭在大街小巷,探寻阳光眷顾的角落,聆听街头巷尾的故事,那感觉,仿佛翻开一本本生活的相册,每页都印刻着人间烟火的美好。
傍晚,暮霭沉沉落下,似给大地盖了层薄纱,想哄万物入眠。可市井间却热闹非凡,吆喝声、谈笑声、车鸣声交织,奏响一曲生活的欢歌,像盛大的交响乐,每个音符都跳跃着鲜活劲儿。那暮霭呀,像温柔的母亲,轻拥着大地,可热闹的市井偏不“领情”,宛如一群撒欢的孩子,嬉笑玩闹,活力满满;又似激情的舞者,尽情舞动,释放热情;还像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打破宁静。我站在这烟火中,如同舞台上的主角,散发着独属自己的光芒,似璀璨星辰照亮夜空,像绽放奇葩散发魅力,若自在清风穿梭其中,尽情享受这热闹又鲜活的人间烟火气。
春日草地更是我的乐园,阳光倾洒,草地绿软如毯,又似碧波荡漾的绿海,微风拂过,野花野草摇曳生姿,像泛起的彩色波浪。我往草地上一躺,野花野草便围过来,像一群亲昵的小伙伴,蹭着我的脖颈,痒痒的,那感觉直钻心底,舒服得让人沉醉,仿佛它们在悄悄施展魔法,邀我共享自然的惬意。哪管什么规矩和旁人目光,我只愿沉醉在这大自然怀抱,像眷恋暖巢的小鸟,不舍离开;像畅游海洋的鱼儿,自在畅快;像停歇繁花的蝴蝶,陶醉美景。
若心里住进了那个特别的人,我绝不扭捏。心底的爱意会如火山喷发,情话似滔滔江水,一句比一句滚烫,让对方感受我炽热的倾慕,像置身火炉旁,被烈火包围;像沐浴骄阳下,浑身暖烘烘;像走进玫瑰园,被爱意萦绕。我会张开双臂,给对方一个能融化心的拥抱,那拥抱像神奇钥匙,打开彼此心灵大门;像坚固桥梁,连通两人心间距离;像温暖港湾,让对方心灵栖息。我的爱意也像跳跃的小火苗,想点燃对方的心;像明亮的光束,照亮对方内心角落;像温柔春风,让爱意种子生根发芽。再用炽热眼神望着对方,让对方掉进我爱的“陷阱”,那滋味,像含着永不会化的甜蜜糖果,满心甜滋滋;像漫步阳光花径,步步踩在甜蜜上;像置身童话世界,被甜蜜气息包围。
当众人被顾虑压得沉默,我不会这样。我要像吹响冲锋号的战士,喊出真心话,哪怕不合时宜。那话冲破喉咙,回荡空中,像敲响大钟,声传远方;像射出利箭,冲破压抑;像点燃烟花,点亮夜空。真心话就是勇敢小战士,无畏外界质疑;是锐利宝剑,斩断表达束缚;是激昂战鼓,激励人们发声。
若见世间不公,哪怕我力量如蝼蚁般微小,也会攥紧拳头挥向不公。哪怕只能激起一点正义涟漪,也要拼尽全力,像微弱萤火照亮阴霾;像沧海一粟汇聚浪潮,推动公平;像沙漠细沙筑牢长城,守护正义。我的愤怒像咆哮的小狮子,催促我发声;像燃烧的火焰,给我抗争勇气;像呼啸狂风,推着我去面对。
我不愿再藏喜怒哀乐,要让它们尽情绽放。开心了就哈哈大笑,笑声如清脆铃铛,在空中飘荡,似开心小精灵撒欢,给世界带去欢乐;像山间溪流,欢快流淌,传递喜悦;像春日风筝,自由翱翔,传递快乐。难过了就大哭一场,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不停,似委屈小精灵哭泣,诉说悲伤;像倾盆大雨,宣泄难过,带走阴霾。愤怒了就扯开嗓子吼,吼声如夜空雷鸣,震破沉闷;像汹涌海浪,拍碎礁石,释放愤懑;像火山喷发,烧尽丑恶,宣泄怒火。
用真实情绪撕开生活伪装,让它露出本真模样,像剥洋葱现内核,质朴纯粹;像揭面纱露真容,美好瑕疵尽显;像破蛋壳雏鸟飞,拥抱自由。
只是,这般肆意生活像转瞬即逝的美梦,像流星划过夜空,绚烂却短暂;像微风拂过湖面,泛起涟漪就消失;像烟花绽放夜空,光彩过后归沉寂。现实的枷锁又冷又硬,锁住我们的自由,像沉重铁链,碰撞有声,嘲笑我们的无力;像坚固牢笼,困住我们,让自由遥不可及;像厚冰层,冻结热情,让我们难破冰前行。
但偶尔的畅想,恰似流星划过,虽一闪而过,却能照亮灵魂的荒芜,点燃心底对自由的渴望,点亮生活的希望之光,让我们怀揣美好,像黑夜有明灯照亮路途,像沙漠遇清泉滋润心灵,像大雾中见灯塔指引方向,继续勇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