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水·暖】杜鹃花,红火火唤出温暖的春天(散文)
杜鹃花,色彩纷呈,艳丽无比。有浅红深红还有杏红,也有玫瑰红与粉色,亦有雪青与雪白,最是喜欢的就是红色——火热,又喜庆,看着心里就美美的。有道是“最爱人间四月天,晚霞不敢比杜鹃”,一句早已写好了似的,读来不禁会感叹着。
是的,只要一看到杜鹃花,自然就会想起春天。杜鹃花,原来与春天那么不可分,它们彼此纠缠得如此之美。
前几天,去青州买回来两盆花,摆在阳台上,坐在一旁边喝茶边欣赏花,一看就是小半天,可还是看不够。什么花?不用说,也猜到了吧,当然是我喜欢的杜鹃花——火红火红的一大盆,在寒冬里盛开着,搁谁谁不爱,谁又能不喜欢呀?
那天,本没打算买花的,与爱人和儿子早早说好了的,只是去看看花,观赏观赏不再买花了。因为家里的花已经很多了,就算是数一数,也得树上一会子的,什么茉莉、三角梅花、蟹爪兰、君子兰、香雪兰、米兰、幸福树、百合竹等好多好多,从阳台到客厅再到卧室,早已是花满得不能说是为患,就说是花满为乐吧。
因此,我说只是去青州黄楼花卉市场去看看。之后,到古城去吃老槐树水煎包,然而,详细地再去逛一逛古城,买点青州特产,到处一转,就回家。多好呢,随意溜达一下,又看了花又吃了小吃,还逛了古城,何乐而不为?
然而,一到青州,走进花卉市场,眼睛就被吸引了去,移不动步子了。我不说,也都知道,那就是我的爱人,他总是那样,在家答应好好的,可是,到了花卉市场,就不是他了,魂儿早已被花俘获了,哪里他也走不动了,站在花前他不肯走,儿子也配合着,不愿意离开那些花儿半步,小手儿指着这花那花的,嘴里还不停地说:这也太好看了吧,不买回家,那是不是太可惜?
我也是被这花那花的看得眼前一片片绚烂,但,脑海还算是清醒,想着,不能再买花了。家里的花儿已经不少了,一遍遍告诫自己,只是看看,欣赏欣赏就挺好。然而,当我看到了那一片片火红,彩霞般绚烂的一朵朵花儿时,不禁大声喊着:杜鹃,是杜鹃吗?
不由得,内心又一次抑制不住想把它搬回家去,好好养着一盆杜鹃花,一盆红杜鹃,属于我的红杜鹃,开放在家里的某个角落,多好呀。
爱人早已搬过来一盆,也大声喊着:不是杜鹃,又是什么花呢?就是它,美丽的杜鹃花。
儿子蹲下身子,小手一遍遍伸过去,又一次次缩回来,似抚摸又不舍得的样子。嘟嘟这小嘴儿,口里不停地说:爸爸,妈妈,卖一棵吧,咱们卖一棵吧。
儿子的样子,很是可爱,买花的老板听到儿子在和家人商量着要买杜鹃花,就赶紧走了过来。她是一位三四十岁的女子,满脸充满笑意,她的穿着很普通,后来,才知道,她是当地养花的大户,来花卉市场是搞批发的,但也零售。有一点就是,她别的什么花也不养,专门养杜鹃,有好几个大棚呢,人们都叫她杜鹃姐。到底是因为她就叫杜鹃呢,还是因为她是因为养殖杜鹃花,才得此美名呢?不得其知的。
总之杜鹃姐很是热情的,她见了我们一家子如此喜欢杜鹃,她眼里充满喜悦,口里是一阵阵的热情。不用问,随口就介绍起杜鹃花来,什么杜鹃花好打理,好养,喜庆又好看。杜鹃姐还说,杜鹃花树冠,一般都是呈伞形或圆形的,有特点的。它的枝条很是细长又密集,据说,这样的特点能够让美丽的杜鹃花涵养水源又可以调节气候,保持水土流失。它是一种很好的有利于生态的花卉,对维护生态平衡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尤其是,杜鹃花能吸附空气里的尘埃和有害气体,由此,它可以使环境得到改善,可以保持空气的清新与湿润。听一位一直看花不言语的中年妇女说,杜鹃花不仅好看,可以用来观赏,其实,还是一位药材呢,它的花、叶、根等都是可入药的,既可以止血凉血又可以清热解毒,还可以调经活血呐。
爱人听了也说:别忘了,这么好看的杜鹃花,那是制作化妆品的极好原料,我也听说过的,杜鹃花,不仅可以药用,也可以做保健品用的。
有人看花,就有人凑过来都看看,呼啦一下子,将整个杜鹃花围起来。瞬间,就有好多来花卉市场卖花看花的人,站在杜鹃花前,想必,也都是对杜鹃花非常喜欢的人。大家看着杜鹃花,就议论起来,好似老友见面似的,一点也没有陌生之感。
从一位戴着老花镜,穿着十分朴素的一位老者口里,我了解到原来杜鹃花还有好几个名字呢,有叫它山踯躅的,也有叫它山石榴的,还有叫它映山红的。说来,这映山红与杜鹃花,常常被人混淆的,其实,它们只是属于同一科——杜鹃花科,但它们二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并且,它们的习性与生长环境,也不尽相同的。映山红喜欢阳光,不怕日晒,而杜鹃更喜欢半阴半阳。映山红的花朵火红鲜艳,花瓣也厚实排列也紧密,而杜鹃花比较温和一些,花色也多样绚烂不单单只有红色的。然而,火红的杜鹃花,却是我最爱的,它的火红更加泛着活力,令人心生爱慕。
这是卖花的老板杜鹃姐与老者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当然,爱人也略知一二,也就很快融入了他们的花儿的话题里。显然,他们就好似很熟悉了一样,说着笑着,很放松,也很友好起来。
这才知道,原来,老者就是我们潍坊当地的,一早起来开着小货车,是特地来批发杜鹃花的。准备春节前出售,爱人一听他来自潍坊,自然添了几分亲近,与他聊起杜鹃花的养殖,又有几位喜欢养花的人也加入他们的聊天,竟然,兴趣很是相投呢。
他们都在说着自己养杜鹃的体会,有说一颗杜鹃养了好几年的,有说买回去的杜鹃总是养到夏季,就枯萎了,因此心疼得很,找不出原因,心里急着呢。我一旁听着,心想养花也是一门学问呢,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爱人光顾着和买花的卖花的人聊天,这边早就急坏了儿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儿子去杜鹃花花摊上,又搬出来了一盆花来,他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在胸前一盆,不肯松手了,好似得到什么珍奇异宝似的。
老板瞧着儿子,就亲切地不停地问:小帅哥,看好了吗?喜欢就买一盆吧。
另外也有人看上了那一盆红杜鹃,也是在催问:要还是不要?别光护着,不要,我就要了,多少钱?差不多,我搬着。
儿子急得直向我使眼色,要我赶紧来付账呢。其实,我一看见鲜艳夺目的杜鹃花,就知道,彻底沦陷了,这一次还是要卖花的,这红红的杜鹃花,那是非买回家不可,否则就算是白来一趟青州了。儿子看我迟迟不付账,就催起我来:快呀,妈,就这盆了,还犹豫什么呐?
儿子是生怕讲价钱会把买花的打算打乱了,就连价钱也不让我讲,买花老板说出个价钱,他就赶紧答应。不住地答应着:好好,可以可以,马上就去搬花往外走,生怕花被别人抢了去或是老板改变主意不卖了。
毫不犹豫,我就赶紧买单,爱人见了,就说:也不挑挑,咋样呀?我看看,有毛病没?
儿子大声说着:没毛病,要是有的话呀,那就是太好看了,呵呵。
爱人一听也高兴得笑起来,竟然还哼起来:淡淡的三月天/杜鹃花开在山坡上/杜鹃花开在小溪畔/多美丽哟/像村家的小姑娘……
儿子的小脸儿笑成了一朵花儿,我看看爱人,再去看看欢喜的儿子,我心里也美滋滋的,觉得这花卖得值了。
杜鹃花,其实它的品种非常之多的,全世界的杜鹃花约有900种之多呢。我们国家是杜鹃花分布最多的国家,大概有五百多。它的花色绚丽,花、叶兼美,真是人人喜爱呢。借用大诗人白居易的一句诗“回看桃李都无色,映得芙蓉不是花”来形容映山红那就再恰当不过了。
杜鹃花种类繁多,花色也绚烂多彩,令人喜爱。坐在杜鹃花身边,细细看着杜鹃花,感觉就如那首歌词,它就如邻家的女孩,很是朴实又自然,美丽活泼的样子惹人爱。
一杯茶,没有饮几口,杜鹃花却反复看了好几遍,也不知为什么,看到杜鹃花,竟然会想起李商隐的那句“望帝春心托杜鹃”的诗,好似心儿被什么轻轻撞击了一下,生发出一种莫名的思绪来,再去回想,到底是哪里听到过呢?还是书里读到过的?曾有很是凄美的传说:传说,古时候,有一位名叫杜宇的蜀国国王,号望帝。别看他是国王,却从来也不居高临下,高高在上的。在他的心里,一直在默默关心着民生,关心着他的子民们。就算是,他有一天,驾崩了,依然念念不忘他的百姓的。也就是在他死后,因为他太过于惦念百姓,始终初心不改,竟然,化作杜鹃鸟。小小的杜鹃鸟,总是啼叫不停,常常飞到田间地头飞在空里徘徊着,呕心沥血的在啼叫,直至啼出血来。有人说,他啼叫是为了提醒百姓按节气安排农事,不要误了农事,希望百姓年年能衣食无忧。
还记得,那天,从青州回来,天色已经暗淡了,搬着杜鹃花往屋子里走时,我竟然听到了杜鹃在啼叫,爱人和儿子都听到了,不由得都很欢喜,说:没过年呢,就提醒人们准备农事呢。
我看着杜鹃花,火红火红的一团,好似一团团火,顿感暖融融的。我知道杜鹃花已盛开了,那么春天也就不远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