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福】雪上加霜,双喜临门(随笔) ——情感倍增,增强叙事张力
一
抖音里有个视频很火,如何用一句话伤人三次:“你这个年纪还没结婚,一定存了很多钱吧!”
确实,很伤人。这个年纪,说明你已经大了,甚至有些老,白发如雪,还娶不到老婆。后面半句看似感叹,实则反问,强调你根本没赚到钱。能赚到钱的,基本不存在娶不到老婆。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如雪上加霜,双喜临门,趁你病要你命,祸不单行……说的都是这个道理。
语文书里,如果设计情节,让陪你一辈子的老公牺牲。这个时候,为了加大渲染力,往往让儿子一起走。既然想你伤心,那干脆让你再伤心一点。这就是《桥》。
某人已经很惨,没衣服穿,没东西吃,没亲人陪……那就让你再惨一点,最后写死为止。这就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再看《凡卡》。凡卡·茹科夫,九岁,童工,饱受摧残。蜷缩过道,身影瘦弱,常遭毒打:老板用皮带抽,老板娘以青鱼戳,伙计们捉弄与虐待。每日,只吃面包稀粥。暗夜,写信时浑身颤抖,诉说“我比狗还不如”,绝望至极,哀求唯一亲人——爷爷带他逃离,却根本办不到。
这就是情感倍增,增强你的叙事张力。
二
这让我想起,上个星期,父亲手受伤,拿镰刀去砍竹子时,伤了血管,血流不止,送到医院治疗。这个时候,问题很大,因为母亲一直瘫痪在床,没人照顾。还有我岳母,身体不好,患黏液性癌,晚期,一直呆在医院,已经二十多天。这就是中年人的苦楚。祸,从不单独出行,而是组团来找你,让我猝不及防中,泪流不止,只能苦撑着前行。
前段时间,我精心构思,写了篇文章《丢钱》,姐姐给了我五十元压岁钱,我重视如命,结果丢了,心伤。后来,开学报名,母亲给我学费,扣钱,说五十元钱已经给了我。旧伤未愈,新伤又至。
再如我创作的《爱的传承》,曾经帮助学生,助他考上大学。后来,他返回学校,说要捐款,传承爱。结尾部分,我特地写了,走下台阶时,他一瘸一拐。这就是,让爱更伟大。
三
要么不悲伤,要么伤到底;要么不兴奋,要么到极点,比如——心心念念的体育课被占,用来考试,考的是你最讨厌的英语,关键你还没及时复习,结果一团糟,被同学嘲笑,被朋友嫌弃,被老师批评,被父母责骂。你会发现,所有的祸都跟你,不忍直视。
如果我们写作这篇文章,要考虑哪些详写,哪些点略写,才能更好地突出中心。当然,你得先思考你的中心:厌恶学习,没有好下场。围绕这个中心展开。
这里,有个小技巧,要想写出美感,写出好文,学会重要一招——“眼中有物”。最好,不是大物,而是小物。你称之为意象也行,称之为细节也好,都行。如想打篮球,可以关注“阳光、教学楼、短袖、护腕、篮球”;英语老师占课,关注“试卷、粉笔灰、蝉鸣、钢笔、汗渍、字母、作文、墨迹”;老师批评,关注“窗帘、咖啡、眼镜、电脑、试卷”;同学嘲笑,关注“厕所、桂花、抽水马桶、哗哗的水流,四溅的水花”,不行的话,可以分成英语老师和班主任;家长责骂,关注“台灯、书桌、房间、蜘蛛网、红笔”;如果写不长,让爸爸再来责骂,就算不骂,也可以只抽烟,关注“沙发、烟圈、烟头、烟盒、小猫”等等。
围绕住中心点,用眼中的物体创设一种氛围,让读者体会“我”内在的心伤!那么,文章就能拿到高分。
范文:《梧桐树下的叹息》
清晨,阳光像蘸了蜂蜜,教学楼金黄,影子泛着甜味。我兴高采烈,将短袖卷到肩膀,在走廊里蹦着跳着,来个热身。体育老师承诺,今天教三步上篮,为此我盼望已久。
远远地,英语老师走进教室,抱着厚厚的试卷。粉笔灰飘落,簌簌声显得更是寂静,比窗外的蝉鸣刺耳百倍。“考试提前,体育课改成随堂测。”
我攥着书包里的护腕,放下短袖,篮球落地的声响,清脆沉闷。明明已经四月,最美之天,风中却仿佛裹着腊月的霜。
笔尖来回摩挲,在选择题中间颤抖,汗渍细密,浸得试卷发皱。熟悉的字母发生变化,似长出尖刺,在阳光里扭曲成荆棘,直戳肌肤。收卷铃响起,作文格一片漆黑,墨迹顺着纸纤维晕开,像永远补不上的网。
“某些同学,真是四肢发达,考试却一塌糊涂。”英语老师一脸漆黑,把59分的卷子拍在讲台上,教室顿时如寒冬,我已成刺猬。
下课,经过厕所,听见同学的嘲笑声:“最简单的时态都分不清,怪不得总想打篮球,这点分,真差。”抽水马桶呼呼地冲水,直击耳膜,泪水差点滴落。飘飞的水花散开,迷糊了眼睛。
教师办公室,飘着速溶咖啡的焦苦味。“你知不知道,这次均分被拉低多少?”班主任的近视眼镜,反射着电脑屏的冷光。家长群消息,“滴滴”声此起彼伏。回家路上,梧桐树影很长很久,皱巴巴的试卷,如同心灵的擦伤。
深夜的书桌,像块寒冰。台灯光圈里,母亲用红笔圈出的错题,狰狞如恶魔。“再这样下去,你就倒数了!”她摔门的气流,掀飞草稿纸,推动滚圆的篮球。
客厅里,爸爸的身影彰显得无限的孤独。他没有说话,坐在那儿,抽着一根又一根烟,烟圈吐出,消散在空气中。光洁的瓷砖上,一地的烟头像心酸的泪。沙发柔软,角落里空空的烟盒弃如敝履。“喵”,猫的凄厉声如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夜晚,梧桐叶落满街面,我的叹息声声: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复习,迷恋篮球,却忽视学习。以后,我一定走好平衡板,让学习与运动相得益彰,做个更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