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花香】 女老板的创业泪 (江山小说)
10年前,为了获得更多地自由空间,李强选择从媒体岗位退了下来,转岗为自由撰稿人,近些年,媒体人转岗,成为一种风尚。原央视记者罗彩霞,原中国青年报记者韩俊杰等等。从人人仰慕的记者,转岗为受人尊重的律师,这样的事例很多。
一天,正在家中电脑前写文章的李强,突然接到朋友,老刘的电话,老刘告诉李强,中午一块吃饭,说有个律师想见李强。随后,给李强发来了饭店定位。李强转身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针已快转到吃饭点了,拿起鼠标关掉电脑,小跑下楼,骑车向饭店赶去。
李强骑车赶到饭店,朋友老刘和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已等候在门前,老刘赶忙跑上前,拉着李强的双手,笑着说,真没想到老弟,这么给刘哥的面子,一个电话,就把你这个大名人给请来了,难得、难得,走、走,到包间里,我才给大家作介绍,相互认识、认识。
来到包间,老刘指着身边年轻男子,介绍说,这位是阎律师;这位是服装加工和经营美女老板阿蕊。回过头来,老刘指着李强介绍说,这位就是我向你们介绍的名记者、著名农民工维权专家,受到央视专访,我的好兄弟李强。
寒暄之后,阎律师抢先发言说,今天中午,年纪大喊哥,年纪轻的喊弟弟、妹妹,这样叫比较亲切。阎律师站起身,拉着李强的手说,李大哥,你未到之前,刘大哥,向我和阿蕊做了介绍,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乘未端酒杯之前,阿蕊把你电话号码告诉李大哥,具体你向李大哥汇报。
女老板阿蕊,不但长得漂亮,口才也十分了得,不愧是从大商场里走出来,受过专门训练的。饭桌上,张口,一个李大哥,闭口,一个一个李大哥,一会端酒,一会倒茶,美酒加美女,让人好不羡慕。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午餐,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阿蕊是什么人,是做大生意的女老板,脑袋瓜子灵活得比猴子都精明十分,在再三央求李强,拦一辆出租车,让李强乘出租车拉着回家,李强坚持骑电动车回家。阿蕊见拗不过李强,只能随着李强的选择。分手时,阿蕊紧紧拉着李强的大手,眼含泪水央求李强,让李强答应她一件事,明天中午,两人不见不散。
临行前,阿蕊告诉李强,明天中午,你把饭店订好后,打电话给我,我带一瓶好酒,算作妹妹的见面礼,妹妹陪哥哥好好喝两杯。小嘴巴真的甜,难为得李强只得点头同意,不好意思拒绝。返回路上,李强一直在想办法,明天中午,千万不能喝醉,保持大脑清醒。阿蕊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李强一概不知,只有交给时间,让时间来检验。
自古才子皆风流,李强不是李白,不是唐伯虎,更不是风流才子纪晓岚,李强和古代才子们相比,连小巫见大巫都算不上,只能是浩瀚大江大河里,一滴不起眼小小水珠。李强是有点小才华,但从来没有听到李强和女人的花边新闻。如果,阿蕊把李强想象成风流才子,真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李强是从大别山区走出来农民工,只是阿蕊不了解李强。
李强看错了阿蕊,阿蕊也错看了李强,李强不是风流才子,阿蕊也不是风花雪月的女人,阿蕊诚挚邀请李强吃饭,只是想开车带着李强,去老家服装加工厂,实地查看一下。看看她投资200多万元的服装加工厂,因为人为因素,给她带来的巨损失和伤害。
李强,为了试探试探阿蕊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第二天,中午,特地在离家不远处,老乡开的饭店大厅里,订了一张三人台,通过手机微信,把地址发给了阿蕊。阿蕊在回微信中,告诉李强,让他先到饭店里点好菜,她一会儿就到,不见不散。
阿蕊赶到饭店,一看李强坐在大厅,李蕊笑着说,哥哥,是不是怕妹妹掏不起饭钱,妹妹虽然花钱有些紧张,还不至于掏不起两人吃饭钱,并赶忙叫来服务员,在楼上找个包间。全国人都知道到信阳饭店吃饭,价钱比其它饭店贵的多。去信阳人开的饭店吃饭,不要说一两个人,就是两三四个人吃饭,也不见得会给包间。不知阿蕊用何奇妙招术,服务员果然在楼上给个包间。
刚到二楼包间坐下,李强就不及待的追问道,阿蕊,我这个地道信阳人,让大堂经理订包间,一听就两个人吃饭,说包间早就订完了,让在大厅里就餐,你用什么招术,把大堂经理骗了?阿蕊神秘地告诉李强,亏你还是信阳人,到你们信阳饭店吃饭,一两个人,根本不会给包间,经理问我几个人,我说中午是我请客,你不知道情况,还有三四个在路上呢,就这么简单。
李强向阿蕊伸出了大拇指,夸赞阿蕊好计策。阿蕊,一边给李强端酒,一边诉说道,我老家是豫南农村的,高中毕业后,由于家庭贫穷和姊妹多,我放弃了考大学,90年代,从老家来郑州打工,因为,我拿有高中毕业证,亚细亚商场招聘营业员时,我在服装柜台当了营业员。女孩长得漂亮就是资本,公司老板看我人不但长得漂亮,又能说会道,口才比较好,把我从营业员抽到营销业务部。
2000年后,凭借有多年服装销售经验和市场积累,我辞去商场销售业务部工作,在火车站服装批发市场,开了一家女装专营店。2010年,为了扩大服装品牌经营范围,我以个人名义,注册成立了一家商贸公司,主要从事童装经营,在生意经营红红火火时,人一旦有了钱,头脑就发昏。这是我对自己的总结。
腰包有钱了,胆子就大了,2016年,我不听老公和家人劝阻,带着在郑州辛辛苦苦挣的钱和银行贷款,以及向亲戚朋友借的高利贷,投资200多万元,在老家注册成立儿童服装加工厂,什么年代有钱就是“爷”,听说我要回乡建服装加工厂的消息, 几十年没见过面,左邻左舍,七大姨八大舅,表叔二大爷,纷纷找到我,有让我在服装厂,安排工作的,有向我借钱。让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是“富在深山有远亲,穷人闹市无人问”的意思了。
服装加工厂,建成投产后,凭借我在郑州服装行业积累的客户,订单源源不断地送到我的手中。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滚滚达三江,村里留守妇女在服装厂上班,有了固定工作和收入,县里镇里当官三天两头来厂参观考察,让我有成就感和荣誉感,同时,也让我感到为家乡做了件好事,吃点苦,受点累值得。
俗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人祸易躲,天灾难躲。2020年,一场突如其来疫情,将原本经营红红火火的服装加工厂,基本进入关闭状态,车间停工,服装卖不出去,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服装卖不出去,银行上门催逼贷款,债主上门讨债,逼得我家不敢回,四处躲避要账的,就像老电影里游击队。
70多岁婆婆气不过,从郑州跑到服装加工厂,看到一排排布满灰尘,停转的缝纫机,一片狼藉的车间,气得血压上升,一头倒地不省人事,被送进医院重症监护室。我在东躲西藏得知后,突然觉得天崩地裂,天像塌了一样,大脑彻底崩溃了,坐在地上抱头放声大哭。
当时,要不是考虑孩子,要不是亲友们好言相劝,要不是考虑到因我气病,躺在医院重症监护里的婆婆,第一个选择就是不在活了,去一个啥心都不用操的世界。听到阿蕊的遭遇,坐在身边的李强,也心酸的流出了泪水。哥哥,今天只需你只答应妹妹,一个小要求,明天,你带上相机,我开车拉着你,一块去服装厂,看有没有办法帮帮可怜的妹妹。阿蕊眼含泪水央求李强。
人非草木,熟能无情,人心都是肉长的,李强一边从桌上餐巾纸盒里,抽出餐巾纸,递给阿蕊擦眼泪,一边劝慰阿蕊,不要伤心了,答应阿蕊,明天和她一块去服装加工厂。阿蕊的老家和李强的老家是邻县,吃好午餐分手时,李强让阿蕊尽量赶早点出发。
李强妻子是个醋坛子,她最忌讳和不能容忍的,就是老公李强给女人办事,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少妇,为了避免和妻子生气,为了夫妻之间和平相处,凡是女人找李强办事,李强总是再三提醒,有事找我时,早晚和星期天,尽量不要打电话,用微信语音,或用文字。阿蕊看着李强,笑笑说,原来哥哥也有“妻管严”病。约定明早6点钟,阿蕊开车准时到达李强小区大门口。
晚上,李强告诉躺在身边的妻子,亲爱的老婆,明天,我陪老乡一块去趟南阳。妻子翻过身子,追问李强,男的女的?李强笑着告诉妻子,当然是男老乡,要是女老乡,我会告诉你吗,明早6点的火车,5点半钟,我就得赶到火车站。李强的瞎编得到了妻子的信任,妻子没有再追问下去,翻身睡大觉去了。李强用手捂着嘴,在一边偷着笑。
为了不耽误行程,早晨5点钟,李强就起床洗漱,洗完漱,一边躺在床上看电视,一边看着手机微信,等待阿蕊发来信息。5点半钟,阿蕊发来信息,告诉李强,她已到小区大门口,白色轿车和车牌号。李强背上摄影包跑下楼,奔向小区大门口。
出小区大门,李强老远就看见桔黄色路灯下,一个穿蓝色西装,扎羊角辫的阿蕊,没到阿蕊面前,李强就闻到有股扑鼻而来的淡淡香味,阿蕊打扮得像个要出嫁的小媳妇。李强来到车前,伸手准备拉开后车门,进入车里入座时,阿蕊上前拦住李强,一边拉开副驾驶车门,一边笑嘻嘻告诉李强,妹妹开车喜欢打瞌睡,一路上,你可要陪着妹妹唠嗑,保证不打瞌睡,安全到达目的地。
经过近5个小时颠簸,终于到达目的地。阿蕊打开加工车间大门,李强走进生产车间,见到加工服装缝纫机上,落满一层厚厚灰尘,墙角边,高高堆放着一摞摞半成品和原料。走出车间,李强告诉阿蕊,回到郑州,我仔细看看你的材料,咱们再作商量,
回到郑州,李强仔细阅读阿蕊的材料后,电话和阿蕊沟通后,连夜赶写了一篇,以阿蕊个人自述文章,发到了自己的博客上。当天下午,阿蕊给李强打来电话,高兴地告诉说,县里看见李强发的文章了,让阿蕊抓紧把文章撤下来,明天回县里协商处理。放下电话,李强为自己文章,这么快就见效果。李强为阿蕊高兴。
一天,李强回老家办事中,接到阿蕊的电话,问李强在不在郑州,有事找李强商量。李强问阿蕊啥事,阿蕊要求见面说,阿蕊告诉李强,她昨天也回老家,如果有时间,她开车去李强老家找他,顺便去茶山看看风景散散心。随后,便挂断了电话。李强认为阿蕊是在开玩笑,并没有在意。
李强,不仅是个爱打抱不平的硬汉子,也是个好朋好友的人,热情好客的老家人,听说李强回到老家了,平时又喜欢喝两杯,免不了大家聚在一块凑热闹。晚上,几个本村从小长大玩伴,在县城工作和做生意小时同学,听李强回老家了,非要一块坐坐喝两杯不可。
亲不亲家乡人,放牛娃相见,同窗相见,再加上两杯小酒下肚,大家天南海北,无边无际,云里雾里,侃呀、吹呀、笑呀,这样亲切感场面,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李强有个好习惯,就是感觉自己有些醉的时候,就会不打招呼偷偷离开酒桌。李强趁大家不注意,打车回宾馆想休息休息。
回到宾馆,李强掏出门禁卡,轻轻推开房间门,可怕李强吓坏了,房间灯咋会亮着呢?李强抬头往里一看,房间双人床上,其中,一张床上堆放着几件花花绿绿女人衣服,卫生间,洗浴水龙头在哗哗流水,李强轻手轻脚从没关严实卫生间门缝隙往里一看,一个女人面朝着墙正在洗澡。由于淋浴喷头流水声音太大,洗澡女人,并没有发现房间门被人打开。
洗澡的女人会是谁呢?李强轻轻关上房门,迅速下楼跑出宾,知道房间女人是谁了,阿蕊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而是真的来了,后悔自己不应该告诉阿蕊住在哪里。还好,李强乘车跑到吃饭点,大家还在一块吃呢。一个女同学,开玩笑问李强,你跑哪撒尿去了?大家还以为掉到尿缸里了,半天不见人影,正准备打电话给你,你自己回来了,快坐下,你的一杯酒还没喝呢。
老家人喝酒真厉害,李强真有些被同学灌醉了,酒醉心里明,喝得朦朦胧胧的李强,大脑还没有迷糊,阿蕊在房间里,今晚房间是不能回了,于是在旁边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凌晨2点多钟,李强电话响了,李强一看是阿蕊的电话号码,阿蕊告诉李强,我昨晚开车过来了,你在哪里?我在宾馆等你,需不需开车接你。
李强一听是阿蕊,大脑顿时清醒许多。李强告诉阿蕊,昨晚喝醉回老家了,住在堂弟家里,从县城到老家,几十公里山区公路,夜间,一个女的开车不放心,明天,一大早,我就乘网约车返回宾馆,不要来接我了。安慰阿蕊好好休息,明天一块吃早餐。阿蕊哪里知道,李强和她近在咫尺,不愿回宾馆。
吃过早饭,李强怕见到熟人,更害怕传到老婆耳朵里,没办完的事,也不再办了,撒谎告诉阿蕊,说阿蕊来的太巧了,回老家要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可以安安心心回去了,还夸赞阿蕊简直就是他肚里蛔虫,啥事都能提前未卜先知,感谢阿蕊大老远跑来接自己。瞎编乱造的夸阿蕊。
李强的阿谀奉承,并没有感动阿蕊,并遭到阿蕊的反戈一击。阿蕊没好气的回李强,文人就是鬼点子多,我昨天回老家办事,听说你在老家,我是顺便来的,回去路上,好有个人做伴和聊聊天,免得路上打瞌睡。好像李强在自作多情。李强太小看阿蕊了,阿蕊是什么人,经过大风大浪的女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