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文学自由谈(随笔) ——红孩老师《白庚胜先生的诗该在哪里发表》简评
红孩老师的新作《白庚胜先生的诗该在哪里发表》,此文看似随意的“文学自由谈”,实际上却谈得很有技巧、很高雅。
文章开头说,老友白庚胜先生将两首写山西河津的诗发给红孩老师,希望红海老师看一下,然后找个合适的媒体帮助推荐发表。这就为后文埋下了伏笔。
然后,作者采用插叙和“欲扬先抑”的手法,以网络上对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白庚胜先生发表在《民族文学》上的两首诗《玉树临风》《我愿是头玉树草原上的一头牦牛》公开批评为切入点,这就很有看点。
对于不常关注网络新闻动态的我而言,足以引起对白庚胜先生诗作的阅赏与探究兴趣。由于后一首我在网上并未搜索到,我只查找到了《玉树临风》,除了查看了部分批评言论外,我还将它反复阅读了好几遍,原诗如下:
玉树,
谁让你头枕昆仑高光闪亮?
谁让你怀抱三江质地清明?
鹿白唇、狼白毛的玉树,
虫草白、豹如雪的玉树,
你在高原故玉洁冰清!
玉树的玉,
是碧空的玉,
是青草的玉,
是黑牦牛的玉,
是白冰白霜的玉,
是黄河长江的玉,
是红霞朝暾的玉,
是五彩文化的玉。
玉树的树,
是秀于林的树,
是开花结果的树,
是建房屋殿宇的树,
是若木一样的历树宇宙树,
是扶桑一样的参天大神树,
是作大建树的树!
玉树,
她是坚贞,
她是缜密,
她便是清脆;
她便是高端;
她与污泥浊水决绝。
玉树,
嘎尔大峡谷尽为玉树琼林,
三江源公园的岸堤皆是雕栏蜿蜒;
唐古拉山的阪道只连接琼楼玉宇,
饮仙鹤给隆宝滩盛满的琼浆玉液,
听文成公主的鼓点与红尘无缘!
啊,
玉树的哈达、楚巴,
玉树的奶茶、歌舞,
一切都神圣纯粹,
所有都善美而真诚;
永享她的精湛纯粹,
独盼她永远玉树临风!
有网友认为白庚胜的诗《玉树》和《感动》等质量不高,认为这些诗缺乏深度和生活感悟,甚至质疑他的文学水平是否与他的职位相称。这些评论引发了关于文学水平和职位匹配度的讨论,有人认为他的诗“雷”倒众生,不适合再写诗。在我看来,先不论这些诗作内容如何,单是第二首诗作的题目——“我愿是头玉树草原上的一头牦牛”本身就是病句。很显然,这个题目,实际上是主谓宾完整的一句话,正确表述应为:“我愿是玉树草原上的一头牦牛”或“我愿是头玉树草原上的牦牛”。这句话中,怎能出现两个量词“头”呢?作为文学博士、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山东理工大学兼职教授的白庚胜先生,出现这样的“病句”实属不该!难怪会遭到40万网友的不满批评呢。
不管网友怎么评说,但有一点,值得肯定:白庚胜先生充满了对玉树(地名)的无比热爱与赞美之情。这一点,不仅从《玉树》接连使用的排比诗句中可以看出,更能从白先生就这场诗歌的风潮作的一次答记者问的剀切言语中看出来。
红孩老师对此如是记述:“譬如白主席说,网络时代,有正反面的网络关注都很正常。文艺也需要网上欣赏,网上批评,网上监督。只要不是恶意炒作、作超文本的人身攻击与造谣,甚至转而煽动公众对文学、现实、社会及政府不满的批评,都要尊重、包容。我也不能另外。具体到自己的诗歌创作,白主席认为:在我整体考察玉树的自然、文化、人物、精神之后,深感此方乃是中华文明圣地、中华生态天堂,不容亵渎、玷污,只能按总书记的指示精神礼敬它、丰富它、赞美它,更好地保护建设它,从而激起自己以玉树地名起兴,作谐音释字式的形象采撷、意象提取、意境构建、情感注入、意义赋予的冲动而为玉树造像,突出它在我国地理、生态、民族、文明中的独特风采及价值意义,尽可能使自然美与人文美、传统美与当代美、地域性与世界性、人类性与民族性在作品中有机贯通、相得益彰,以彰显其‘天人合一’的无限魅力,唤起尊重、守护、传承、建设好它的无限责任。要写好玉树的大美很不容易,要读懂它、理解它更不简单,必须有人类学、民族学、文化学的底蕴及家国情怀,审美才情,而不是闯越玄怪,激扬键盘,随心所欲。总之,我仍缺欠多多。”
这段答记者问,充分彰显了白庚胜先生的诚恳、包容、谦逊与对玉树的浓浓深情。由此,作者对文化批评,也提出了自己中肯的六点看法:“第一,每个国家公民只要没有法律的限定,都有写作、发表、出版的权利;第二,作者的写作手法,表达情感和思想,是自己的选择;第三,作者的稿子投在任何的报纸、刊物、出版社、网络上,别人无权干涉;第四,编辑部在处理稿件上,应该保持平常心,不看作者的身份、名头,只看其作品的优劣,是否达到发表的水平;第五,作品发表后,读者有对其表达自己看法的自由,只要不触及法律和道德的底线,第六,对一部作品的褒贬不是某人说了算,更不是DeepSeek说了算。”
最后,作者又回到白庚胜先生文章开头提到的那两首诗《在河之洲》与《跳龙门》,并感慨系之地评价说:“大体保持了他以往诗歌的风格,即根据当地的地理、历史、现实,将其学术专业的社会学、人类学和文学的元素融入其中。据白主席说,他要立志把全国所有的县都走一遍,而且所到之处都要‘雁过留声’,但能否留名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目前,白主席已经去了两千多个县,这是很令人佩服的壮举!假如他能为每个县写两首诗,那可就是六七千首,真的做到前无古人了。”
出于前车之鉴,作者并未帮白先生推荐发表这两首诗,而是将其附在文末,作为结尾,让读者品评优劣。这就将难题顺理成章地抛给了读者。同时便也照应了文章题目《白庚胜先生的诗该在哪里发表》,一切水到渠成。文中白庚胜先生的正面形象却无形中印刻在了读者心中!钦佩红孩老师的良苦用心!
白庚胜先生发给红海老师的这两首诗到底怎么样?我也附在文末,任由读者品评吧。
在河之津(外一首)
白庚胜
吕梁纵贯,
中条侧卧,
河津自有河津的安然;
桃花初绽,
麦苗墨绿,
三晋菜花正金黄。
大河“几”行,
潜流劲动,
贫穷遁迹落大荒。
尧舜梦影,
大禹幻想,
都在兑现成丰藏。
洪灾不再,
天堑通途,
津渡洞开向八方。
煤农依旧在,
生态披绿妆,
文化正把豪情壮。
雄关漫道真如铁,
河津迈步从头越,
重振雄风日日强。
跳龙门
不敢以鲤鱼自诩,
龙门却在云天;
秦晋相依的峡谷,
只为爱设良缘。
盼它天荒地老,
等它千载万年;
自信黄河决不断流,
希望就在眼前。
鹊桥仙子何在?
金风玉露总相缠绵;
爱在河津的激流,
鲤鱼不再移情别恋。
写于2025年5月27日
改于2025年5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