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星】童年趣事之抓鸟(散文)
每当看到麻雀,那种不怕人,还带有一丝挑衅意味地在人面前一蹦一跳,就不由的想上去给它一点颜色瞧瞧,不过它的机灵似乎要比我小时候好的太多太多;小时候的麻雀或许机灵也是有的,只是那时候我也年轻,所以敢跟它们斗上一斗,即使抓不到,也要给它们一点厉害看看,但现在不同了,随着年龄的见长,一些事本来是乐趣,慢慢地就变成了回忆。
麻雀对于陕北人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一年四季都有它的身影,叽叽喳喳,来时一只两只,只要有吃得,它们就会呼朋唤友,不一会四面八方都的麻雀都聚集在了一起;惊时地面一群齐齐飞起,各奔东西,有的不再逗留,有的还想试探一下,到底有没有机会再去吃上一口,那可是喂鸡的食物,很有养分,但随着人的一声吼叫,将手中的石子扔出,它知道,没机会了,溜之大吉。
麻雀如今也成为一种保护动物,论它好坏,只要人们在衣食无忧的前提下,就算它站在你面前跟你同吃一碗饭,你都不会将它驱赶,还会觉得它与你有缘,你不驱它也不惧。但对务农的人来说,这麻雀始终是一种坏鸟,对农作物的侵害真的很不小,它们会将每一株农作物进行无差别的损害,地面上未成熟的高粱,谷子都会在它们的侵害下,在地上铺上一层半生不熟的粮食。
在老家,我们赶麻雀会用方言,看到麻雀就会吼一声“巧”,麻雀就会在这一声吼下,如同炸了锅的爆米花,四散逃跑。
小时候老家抓麻雀,会将粮食放到箩筐下,箩筐用斧头顶着,在斧头上面绑一根绳,然后躲到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等它们上钩,不过这很需要耐心,你必须等它们吃上瘾了,然后在收网,不然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我也用这个办法捕抓过,不过没有一次成功过,这些小家伙聪明的很,先会一蹦一跳的从箩筐四周探寻,觉得没危险,才会将头往里头伸一点,不过就一点,见好就收,不再贪食,似乎依然带有一点挑衅。有几次我看到它们的确进去了,而且我敢肯定,这下这些家伙逃脱不了,然而打开箩筐后,里面空空如也。再听那受惊的麻雀,聚集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好像在说“吓死宝宝了,这个坏人,还好我们跑的快”不一会它们又跟没事人一样,不会因为刚才的事,而心有余悸。
虽然箩筐上没有捕抓到过,可也有偶然时,那是自己八九岁时,在姑姑家,大门外抓到的一只鸟。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时自己在外婆家吃完饭,就去往姑姑家找表哥他们玩,在姑姑家大门口外放了一捆捆麻柴,平时也有麻雀在麻柴下面觅食,但不会因为人的惊吓,而自乱阵脚。那次我看到,一群麻雀后面有另外一只鸟在追赶它们,它们猛然间冲向麻柴,躲进里面,以免被杀。可能是受惊过度,有两只麻雀直接被麻柴卡住了脑袋,我看到这一幕,高兴坏了,上去就开始抓鸟。就在自己将其中一只抓到手里时,那一只已经平复了心中的惊吓,因为此时空中要吃它们的那只鸟,已经不知去向,所以它成功脱逃。
抓着鸟,进入姑家门,此时姑姑他们看到我手中的麻雀,很好奇,问我怎么逮着的,我笑着把刚才所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他们在麻雀上面绑了一根毛线,我和表哥他们拉着毛线看着它在房子里面乱飞,飞累了它就在窗框上休息,等有点精神就继续飞,头不停的乱撞,它这撞看似盲目,似乎在自寻死路,可是只要成功,将窗户纸冲破,在你松懈时,就是它逃跑的好机会。
最后它确实成功了,我们也玩够了,就由它去吧!
相对于用箩筐抓鸟,我们更喜欢去掏鸟窝,这些小家伙,仗着自己小的优势,只要有孔,就会将自己的家安下来,尤其在那些旧窑洞,屋檐砖缝里,开裂的窑面都会成为它们的家。麻雀一窝里面会下五到七个蛋,几乎只要不遇到蛇或者极端天气,它们几乎都能活下来。
小时候,每当放学,就会跟同村的孩童一起去掏鸟窝,不过不敢轻举妄动,只有看到有麻雀从孔洞里面飞出,才敢去掏一下,不过依然提心吊胆。记得有一次堂弟将手伸进去,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吓得连忙将手抽了出来,吓得冷汗直冒,因为那个孔洞里明明刚才有只麻雀飞了出去,按理来说里面应该没鸟了,可是那又是个什么东西?我们第一联想到了蛇,就在心有余悸时,里面咻的一下,又飞出了一只麻雀,我们几个这才平复了胆颤的心,随之则是懊悔。不过自那之后,就很少再去干这种事,毕竟那是有风险的事,总不能为了贪玩,而不顾及自己的生命。
麻雀别看它小,其实它的毅力要比其它一些鸟类更有血性,野生的麻雀,不会因为你的捕抓而屈服与你,即使你给它衣食无忧的生活,它向往的依然是蓝天白云,如果你将它们圈养,它们宁愿迎接死亡,这种精神洽洽是我们人类所疏忽的,也是我们应该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