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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齐鲁】尘封的亲情(散文)


作者:吉言 布衣,299.5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01发表时间:2025-06-01 01:56:52


   前年夏天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独自驱车去沂南县苏村镇,找到了失联多年的舅舅。
   说起这个“舅舅”,还是一段佳话:上世纪六十年代初,辛子山林场在我村组织荒山造林,因为当时我村还没设林场,几个林场职工就分散住到了农户家里,住在我家的是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小伙子为人谦和,性格开朗,脸上总带着笑容,说起话来更是笑在话先,上衣口袋里别着一支钢笔,有些文化的摸样。母亲是个开明热情的人,对待这个“不速之客”像对待亲戚一样;小伙子也灵活实在,彼此相处如同家人。攀谈中,母亲知道了他幼年多舛——父亲在抗战时期被征募入伍后杳无音讯,母亲早年离他而去,时孤身一人,便生怜悯之心。他的家与母亲的义父所住不远,又巧与母亲同姓同辈,疑为同宗,遂以姐弟相称。从此,我们也就多了这么个舅舅。那时,我和弟弟尚小,一直认为他是与姥爷家那个舅舅是一样的舅舅。以后的十多年里,舅舅与我家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还几次去我家看望我们,直到我高中毕业以后,才因多种原因断了联系。
   分别几十年,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临走时,舅舅说去给我割些韭菜,他种的韭菜就在院子里。他边割韭菜边对我说:“这地方原来是个大坑,有一年你姥爷到我家来,让我赶紧把大坑填平,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听说姥爷去过他家,感到有些意外。我想,我母亲认下的这个异族弟弟,看来姥爷是认可的,就问:“我姥爷来过你家?”
   “来过三回呢!他每次来赶苏村集,都到我家来看看。第二回来时,他说是专门来看看这个坑填平没有。”姥爷会看风水,在他眼里,院子里有坑应该是个大缺陷。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浸润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脑海里一帧一帧地回放着舅舅的摸样和与舅舅谈及的话题,在路过一个测速点踩刹车时,才发现汽车上的油表指针已经过了红色刻线。
  
   二
   姥爷去世已经整整五十年了,我对姥爷本来就不多的记忆,早已被岁月尘封了起来。舅舅无意间说姥爷去过他家的那句话,像给我的记忆涂了显影剂,使我与姥爷相处的一些零碎画面浮现出来。
   姥爷家在离我家十八华里的院东头村,记得我入学前去过两次,一次是父亲用筐篓挑着我和弟弟,一次是母亲牵着我的手。第二次去时,姥爷家隔壁的大姥娘给我煮了一个鹅蛋,我站在院子里两手抱着刚咬了一口,一只大白鹅跳起来就啄我,吓得我哇哇大哭。那时的姥爷是个什么摸样,没有一点儿印象。
   我上初中后,每年都去一趟姥爷家。姥爷的生日是农历八月十五,母亲身体不好,出不了远门,所以每到八月十四那天,母亲就将准备好的点心、挂面什么的装进她那个精致的彩色竹篮子,然后用红布巾蒙起来,再在竹篮的提把上系上一个光滑的木棍。待检查完我的着装,嘱咐完有关事项后,就将竹篮送到我的肩上,然后目送我出门。
   姥爷家的大门口有一棵很大的香椿树,这是我认记姥爷家的一个标志。每次看到那棵香椿树,就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姥爷家的房子建在北向的山坡上。房墙和院墙都是用碎小的墨绿色岩石片磊砌的,让我这个看惯了整齐的大块岩石墙的山里孩子感到很特别。院子里有个半米多高的台阶,将本来就不大的院子分成了上下两个平面,站在院子里,抬头就是裸露的墨绿色石岩,让人感到有些压抑。房子都是早年盖的,两间北屋和一间做饭的小西屋给了舅舅,东面是两间棚屋和猪圈,姥爷住在比院子第二层平面还高的西屋。站在姥爷的屋里俯视院子,有点儿居高临下的感觉。我一直纳闷,这样的家庭怎们会划为富农呢?
   姥爷住的西屋有八、九个平米的样子,一张单人床和一副寿棺占去了房屋的大部面积。寿棺上摞了个箱子,空闲处胡乱放满了衣服、坛坛罐罐等生活用品;门口靠墙有个泥土炉子,做饭烧水都用它。因为常年烟熏火燎,墙壁、屋顶都成了漆黑色,窗台以及不常动的物件上积了一层很厚的灰尘,像蒙上了一层黑灰色的霜雪。
   姥爷斋戒,不喝酒,不吃荤腥和有生命的活物,包括禽蛋;也不吃生葱大蒜韭菜等辛味之蔬,但从没看到他上香敬佛,也算是佛在心中了。我每次去,姥爷就在门口的炉子上煮爆锅挂面,因为放的油多,吃起来很香,但总感到有一股烟灰味。
   因为年龄的关系,姥爷已不再参加生产队的劳动,靠卖些青菜、菜种子之类的贴补生活,因此,那些年他经常四处赶集。有时在集市上见他坐在小凳子上,守着一摊装着大的小的黑的红的黄的各样种子的大袋子小袋子,乐呵呵的与熟人打着招呼,间或有人蹲下身子翻动着种子问问价格,但多是问得人多,买得人少。
   我上高中时,学校离姥爷家很近,去姥爷家的机会自然多了些,但在家里见到他的时候却很少,多半是舅母告诉我,“赶集去了,你去集上找去吧!”或是“去菜园了,你去那里找吧!”我跟姥爷去过他的菜地,知道菜地的位置。那时候菜地是按人口分配,姥爷的菜地里也不过是两畦黄瓜、一畦芹菜,或是几十棵萝卜白菜而已。浇园时要从五、六米深的井里汲水,那时我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一口气提上十几桶也不怎么累。每次和他在一起,他都是乐呵呵地,天南地北地说这说那,让我知道了一些他对舅舅及表弟表妹们都没说过的故事。
  
   三
   我没问过姥爷上没上过学,但我知道他识一些字。他有一些藏书,文化大革命开始时,害怕被红卫兵抄去,就挑选了一些值得收藏的交给我母亲代为保管。那时,父亲是村民兵连长,母亲是村妇女主任,我们村又是边远山村,肯定要比乡驻地安全些。记得有《大学》、《论语》、《诗经》等,都是线状刻本,字迹浓淡不均,上面画满了红圈圈。那本《诗经》很特别,其长宽比例远大于一般的书籍,筒子纸,布封面。那时也看不懂,只记得大都是四字一句,大字小字乱哄哄的。还有一部康熙五十五年润三月十九日陈邦彦红笔书序的《康熙字典》,它曾经伴我度过了一段很苦恼的时光——那时初中升高中,考试成绩和学校提名仅作参考,主要由大队推荐。尽管我初中毕业考试成绩全班第一,学校也已把我推荐上,但还是被大队给替换了。苦闷中,我憋在家里天天翻看《康熙字典》,就是那时我悟懂了切字拼字法,也认识了不少繁体字。后来,姥爷曾问起过那些书的情况,说那些书里面有一部很珍贵的医书,当母亲回答说从没看见过时,姥爷看起来有些失落。此后,姥爷再没提及那些书的事。
   姥爷家中也有一些老书,但多数是与他的“专业”和喜好有关的书籍——姥爷是个业余的“风水先生”,方圆几十里的人家凡盖屋打墙,修坟动土,婚丧嫁娶等事,常请他察堪舆,择吉日,都是义务的,一般不收人家钱物,求他的人家也只是念他个人情而已。
   我去姥爷家时,有时也偷偷看他的书,但大都看不懂,对那些甲子乙丑、坤震艮离也不感兴趣,只是看看里面的配图。其中有一本《周公解梦》,内容多是七字一句的顺口溜,如“抱物上山孕贵子,山中农稼衣食丰”,“家中生柏大吉利,庭前竹木喜重重”等,易懂好记,就多看了几页,记得一次做了噩梦,我还按照书中的破解方法破解过。有一次,我翻出了一本《绘图荡寇志》,立刻被精美的插图所吸引,就坐在炉子前看了起来,但第一回还没看完就心生反感,原来那是个《水浒传》的反本,编造的是怎样剿灭梁山贼寇的故事。当时学校里正在搞“评《水浒》、批宋江”活动,革命青年的心里哪能容的下那样的“毒草”,随即撕裂着付之一炬。现在想起来,很为当时的冲动而羞愧,也为失去那本书而惋惜。
   可能是由于姥爷识字的原因,他的思想比较开明,说的一些话还带些哲理,因此常被一些和他交谈过的人所引用。当然,他有一些观点明显带着迷信色彩。有一次我跟着他去菜园,路上听见高音喇叭里在唱《东方红》,他说,“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毛主席能打天下,也能治天下。共产党,像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三几年的时候我就感到共产党要成大气候。那时,我常看到东方天空异常的明亮。共产党讲道理,办事公道,不欺负老百姓,根扎在老百姓,所以能长久。”接着又说:“朱毛朱毛,朱毛不分家。”我知道姥爷说的是关于朱总司令挂像的事。“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刚开始时,家家悬挂毛主席和朱德总司令的像,但没过多久,各家就根据上级要求把朱老总的像摘了下来,姥爷可能就此有所感想。
   姥爷四处赶集,走村串户,十里八村有很多人认识他。他健谈,和人家寒暄或拉家常时,脸上总挂着笑容,那带点儿磁性和钢音的声音很远就能听得到;而和找他办事的人说话时,又是和风细雨,小声小气,一副神秘严肃的样子。他有几个比较好的朋友,有时赶集时会去找他们玩,其中一个是个瞎子。有一次我在姥爷家遇到过他,看样子比姥爷小几岁,独自生活。爷爷同情他,去看他时就带些吃的用的。一次他和姥爷闲聊时说,有次过节他多炒了个菜,第一个菜炒出来放到院子里的磨盘上,听见有鸡飞上去,他就赶紧将那盘菜端到了屋里饭桌上。刚吃了一口,就感到软软的有股鸡屎味,害的他一顿饭没吃好。过了几天,姥爷买了个竹编的防蝇罩送给了他。
  
   四
   俗话说,亲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诚不诚,危难之中见真情。亲情,是萦绕心头的牵挂,是不求回报的给予。当年姥爷对于我们那些看似平常的点滴,现在想来,都是深深的爱。
   姥爷有一儿二女,母亲行二。也可能是因为母亲的聪慧和身体不好的原因,让这位父亲多了些牵挂。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如没有婚丧嫁娶等大的事情,平日里做父亲的一般很少踏进女儿家的门,而姥爷对于我家,算是比较特别的了。他曾多次到我家去,每次去后就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有一次还去我们家族的坟地看了看。每次看后,就嘱咐父亲怎样怎样,话语里透着关爱。
   可能是我和姥爷接触比较多的缘故,我感到姥爷对我有些偏爱。小时候有一次见到他,他看到我的个头儿又高了些,就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我的生日,掐起指头算了一会儿,然后摸着我的头说:“你记着,以后找媳妇要找一个比你大两岁或者大三岁的。女大一,好夫妻,女大二,有福气,女大三,抱金砖。”呵呵,让他说着了,我果然找了个给我带来福气的。
   我上高中的时候,家中已是七口人,因全家只有父亲一个劳动力,母亲常年患病,日子过的很紧巴,致使二弟虽然考上了高中也没能入学。那年是“文革”后期头一年按中考成绩录取,弟弟的初中班只考上了两个。尽管学校的老师多次催促,并让初中老师上门做工作,但当时我家的家庭状况实在不允许,这成了我们一生的遗憾。我们家的情况,姥爷自然看在眼里,虽然自己也没有大的经济来源,但还是想法给我们一些经济上的帮助。有一次我去他家时,他拿出了一块质量很好的白色斜纹布,说:“你拿去做件衣裳吧。”我拿到缝衣店量了量,足足的六尺,结果衬衣做的很大。就在我穿上新衬衣的第二天,发现那个裁缝的儿子穿着一条布料和我衬衣布料相同的短裤,只是在裤裆处接了一块平纹的白布。我当时真后悔在她量布时问的那句“你看够不够?”
   我们家那个风箱,也是姥爷给买的。风箱虽不是个大物件,但那时也只有少数人家才有。好像是我刚上初中的一个星期天中午,我老远就看见姥爷背着个物件朝我家走来。姥爷进到院里,边把那个木匣子放到磨盘上,边乐呵呵的说,“呵呵,今天捡了个便宜,在集上看到个卖风箱的,好的要十三元一个,这个因为把出风口做反了,只要八块钱,我想着你家没有,就买下了”。我一听说风箱,高兴的“嗷~~”了一声,心想,以后再也不会烧火时因吹火弄的满脸满头灰尘了,至于左手拉还是右手拉,只是个习惯而已,而我正是个“左撇子”,用起来得心应手。那时的八元前,在我们那里不算个小数目,记得我家最好的一年,在生产队年底总算时,扣除口粮钱以后,也不过分到了三元多钱。
   母亲盛衣服的柜子里,曾藏着一包银元,具体有多少我们不知道。后来听父亲说,那些银元一部分是他从部队退伍带回的,一部分是结婚时娘从姥爷家带来的——娘小时候过继给了姥爷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大姥爷。大姥爷是当地佛众的联络人,常组织佛众做些善事,新中国成立后,他停止了佛事活动,将剩余的善款让母亲代为保管,但以后就再没过问。1957年我家盖房时用去了十三块,剩余那些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生活困难时期逐渐卖掉。本来那钱是不能花的,但由于急缺钱用,母亲也不管那些了。那时除了银行兑换外,供销社门市部也收购,母亲让我去卖过几次,起初每块银元换1.9元人民币,后来卖到2.9元。还剩三块时,母亲说留下给我们弟妹把玩,但后来也没能留住。
  
   五
   不记得姥爷最后一次去我家是哪一年,也不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健康的姥爷是什么时间了,但依稀记得他在生病前一段时间就没了以前那种爽朗的笑声,脸上也少了些以前那种轻松乐观的笑容,现在想来,母亲的精神疾病应该对他是个不小的打击。我上高二的那年暑假过后,姥爷突发脑溢血。那时的乡村医疗条件还很落后,农村人也没有抢救治疗的条件和意识,得上这类的疾病只能是听天由命。我去看他时,他静静地躺在小屋靠西墙的床上,昏暗中勉强能看清他的脸。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那种无奈让人心酸。虽然还能发声说话,能提出吃饭喝水大小便之类的要求,但活着的意义只是剩下痛苦了。
   在他生病卧床的日子里,他的两个女儿都没能去照顾他。姨的身体一直很弱,加之姨夫患病,需人照顾,去过一、二回,也只是看看而已。母亲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自顾不暇。舅舅家也是一大家人,舅舅妗子忙于生活,多亏表妹给他送水喂饭,端屎端尿。有一次我去看姥爷,妗子对我抱怨说,“这么个老头子,让一个大姑娘家接屎接尿,像什么话!”我听了很是内疚。唉!又有什么办法呢!
   几个月后,姥爷离开了我们。可能是父亲和舅舅等怕影响我的学习,姥爷去世时没有人告诉我。
   在那个为了温饱和生存奔忙的年代,大家好像都被生活的艰辛蹂躏的连感情也麻木了。姥爷活着的时候,没有人问过他过的好不好,更没人去关心他的情感世界。现在想来,在那张乐呵呵的脸庞背后,肯定深埋着些痛苦。他五十多岁的时候,姥娘就离他而去,从此姥爷便一人独自生活,幸有舅舅一家同住一院,孙辈绕膝,让他少了些孤独。
   年轻的时候,不懂得人间的亲情有多么珍贵,不知道亲情是一笔巨大的财富。等你觉悟过来时,已是追悔莫及,正如父亲说的,没有了就是没有了,没有了就永远也回不来了。五十年过去,岁月已经风化了我的记忆,但每每想起姥爷,心绪还是像空中飘忽的断线风筝,有种无处寻觅,无着无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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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读过这篇文章,我的眼泪直流。说不清楚自己是怀着一份怎样的心情,来品读作者的这篇文章。读了这篇文章后,让我很是感动,也让我想起了我姥娘的一生,那个疼我也训我调皮的小脚老太太,虽然我在挨训的时候心里叫她老太太,可嘴里却不敢说。我姥爷是47年参军,50零年入党,参加解放战争,抗美援朝的老英雄,可惜在六九年做村书记时被造反派批斗致死。那时候姥娘带着四个孩子,母亲最大,也只不过十四岁。姥娘和母亲,都是非常能吃苦的人,真是太不容易了,现在姥娘和母亲都已去世。读老师的这篇文章,让我们看到了真正的亲情,作者的姥爷是一个风水先生,虽然在那个年代属于封建迷信,可他却是一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人。由于他精通四书五经,周易,还有很多古代的医学书籍,所以他也会给人解决一些疾病问题。他的吃苦耐劳的性格,也得到了人们的赞誉。但在那段不愿提及的时期,他只能舍弃自己心爱的职业,辛苦拉扯几个孩子。从文章中也可以看出,作者的母亲也是一位善良的女人,帮衬一位素不相识的人,对于生活的艰苦,也是勇于承担,一位普通,却是那么的伟大的母亲。一个家庭的幸福,就是从互相牵挂,互相鼓励与帮助,虽然那时很穷,生活艰难,可他们都没有过多的怨言,都是对生活充满了希望。苦中作乐,一家人知冷知热,互相爱护牵挂,一团和气景象。亲情,是在活着的时候惦念,在失去后怀念。是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感情!我们无法留住时间,但我们对于亲人的感情,却是刻进了骨子里。时光飞逝,老人虽然走了几十年,可那份思念,那份亲情,在文章里展现,这份温暖的孝心慢慢的覆盖,儿女本象天空的云朵,无论怎么飘荡,都是离不开自己视线的心头上的柔软。而老人的最后日子,有他们爱的陪伴,也无怨无悔了。一篇通过景色渲染而把情感融入极致,而通过回忆的画面逐渐清晰和提升主题,感受姥爷的坚强的传统美德,倾情推荐佳作,感谢赐稿!【编辑:成敏】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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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成敏        2025-06-01 02:03:33
  一篇让人动容的佳作,一篇充满了亲情与怀念的文章,读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让我想起了失去的亲人。感谢老师的文章,敬茶!
2 楼        文友:吉言        2025-06-01 09:14:49
  谢谢成敏社长的认真阅读和有温度的点评。短短的几句话,让我知道了两位老人的不幸,一时有种莫名的情感涌在心头。“儿女本象天空的云朵,无论怎么飘荡,都是离不开自己视线的心头上的柔软”,“亲情,是在活着的时候惦念,在失去后怀念。是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感情!我们无法留住时间,但我们对于亲人的感情,却是刻进了骨子里”,这正是我想写的主题,精当的点评,让这一主题更加深化清晰。由衷的说声“谢谢!
3 楼        文友:土木禾刀        2025-06-01 10:19:43
  文章动人,编按写得也非常好。
回复3 楼        文友:吉言        2025-06-01 17:47:23
  谢谢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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