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星】夏野拾趣(散文诗组章)
◎火棘果花开了
趁山野植物的“汗水”未退,捡拾夏日的一缕晨风,把自己镶嵌在这天然的画卷中。
徜徉在绿色的海洋,静听知名的与不知名的植物生长的声音,微风轻拂,空气中满满负氧离子流动着花的沁香。
我被眼前这春日不一样花的海洋所惊异。
深褐色的枝干支撑着新生柔软锈色的嫩枝,以无需雕琢盆景的方式张开,簇拥着倒卵形的白色花瓣,一朵紧挨着一朵,细小褐色的花蕊根根竖起,随风起伏,把空旷的山野盖得严严实实。
回首岁月,穿越时空的隧道,我是否看到成熟的九月,火棘果以红宝石的姿态填满了身着军装的饥饿的土家汉子,在连绵起伏的山脉中进行艰苦卓绝的战斗。
寻一草地栖身,让躁动的心回归宁静,任由那留滞在山野的羊群,用清澈的眼眸打量我这个不速之客。
◎垂钓
山涧的水涨起来了,山塘水库满起来了。
溪流不再沉默,翻动着的浪花奔向大河,生命在夏日里延续。
赤足的牧童嬉戏在低浅的水塘,掀开石块,捕捉那横行无忌的螃蟹,勤劳的女人,沿着河床,收割那或深或浅的野草。
而我却寻一静地,支一根长竿,守候在山塘水库边,抑或是心境,抑或是希望。
◎一抹炊烟
夏日,乡村的烟火总在晨曦和暮霭中升起。
清晨的户外很静,风很轻,一缕缭绕的炊烟,惊动了栖身于树杈鸟雀,鸡鸣狗吠,围着栅栏追逐,乡村,沸腾在农人的院里。
背裙的细娃嗷嗷哭泣,随着女人在面板上揉搓面粉不停抖动而停止;男人取下犁铧,放出“哞哞”叫的牛儿;子女揉搓着朦胧的双眼,打着呵欠。炊烟渐缓,一碗碗用脂肪包裹金黄色的鸡蛋和面食端放在长凳上,让无需顾忌的味蕾得到充分的满足。
犁铧的两端悬挂用布帕包裹的玉米粑和泡着“老鹰茶”保温瓶。一头是生活,一头是希望。妇女与子女随后,那时生命的延续。
汗水滴落在炽热的土壤,古铜色的皮肤在汗啧锃亮。晨起已定格为农人的习惯,暮归是一种劳作的本能。
当那一抹熟悉的炊烟再度升起,土坛子里“老白干”浓厚,腊肉味纯,野菜清香,和着妇女对子女的呵斥,填满小院的烟火。
鸟栖树杈,鸡入篱笼,乡村恢复了宁静,只留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