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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江山·见证】【云水】救命(小说)


作者:稀土 布衣,138.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20发表时间:2025-06-19 09:26:36
摘要:社会地位显赫的哥哥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为了兄弟情深,用尽所有道数,不惜动用司法权贵,不惜散尽家财,但终于兵败楚汉边界


   自下午六点接到刑庭邢庭长的私人电话,那句“江河团的死刑执行令明天就要下发”,他平常的泰山崩于面而面不改色的十万分坚强的心理防线溃堤了,洪水一泻千里,把他身上的液体蒸发干净了。此刻,他已在办公室枯坐了三个小时,头发根根竖立,刚染黑的头发竟已白了大半。他唉声叹气,绝望到极点。弟弟江河团杀妻一案,最高法院的死刑裁定已然实锤啦,明天上午,弟弟就要被执行注射死刑。
   窗外,夜色浓稠似墨,如黑色的瀑布倾泄而下,将他彻底吞噬。桌上记事本上歪歪扭扭写着“死-刑-复-核-注-射-死”几个大字,每一个字都如重锤,狠狠敲击着他不堪重负的心。他闭上双眼,眼前浮现的并非弟弟即将被注射的身躯,而是幼时那个总扯着他衣角,眼巴巴讨糖吃的瘦小身影,救救我,我不想死。
   江河营的父亲是个解放前的老兵,曾任连长。解放后成家,育有四个孩子,名字依“军师旅团营”所取。因“旅”字与当地骂人的“驴”同音且不吉利,老大取名江河军,老二是女儿叫江河师。不幸的是,江河军在越南自卫战中牺牲,江河师和母亲一样因难产离世。自此,江河营便替代母亲,担负起抚养弟弟的责任。兄弟俩感情深厚,弟弟对哥哥十分依赖,即便高中毕业,在哥哥面前仍如孩子般撒娇。江河营对弟弟宠爱有加,挣钱满足弟弟的一切喜好,弟弟在经济上从未吃过亏,世间美食尝遍,穿戴皆是一流。
   江河团也是个风云人物,在商海拼搏,如白条一杆枪,凭借一股狠劲,在菜市场垄断了鲜鱼买卖。然而,他行事不讲武德,截留货源、囤积压价,逼得同行纷纷改弦更张,甚至甘愿做他的分销商。但他野心勃勃、贪心不足,犯下两件大事。其一,销售假黄河大鲤鱼,给人工饲养的鲤鱼喂食变色剂,将尾巴染成橙黄色,还使用人工催肥激素,导致附近几位孕妇流产。其二,把因石油污染死亡的大根河千吨漂浮鱼加工成糟鱼。糟鱼本是鲁西南的一道名菜,做法是将新鲜鲤鱼掏膛带鳞放入大型陶锅,锅底铺上海带,上面撒上粗盐、姜料,温火慢炖一夜,最后鱼刺软烂,鱼肉咸香,是绝佳的下酒菜。可这次用浮鱼制作的糟鱼,让不少人腹泻,一家医院同时收治了一百多名急性肠胃炎患者,一位老太太甚至因失水导致脏器衰竭而死。江河营为保弟弟,使用乾坤大挪移手法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终的代价是弟弟散尽家财,妻子还向娘家借了几十万,却也避免牢狱之灾,因此从暴发户一夜赤贫,两口子因此天天吵闹,弟弟因此精神失常,暴打娇妻致其住院抢救,第二次伤害后脾脏破裂死亡。女方二老唯一的千金香消玉殒,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欲绝,只求公家判决“抵命”。省高院刑庭庭长亲自到案发地开庭,主动与两位老人调解,提出给予300万元赔偿,可二老宁死不松口,坚决要让女婿偿命。
  
   二
   江河营为救弟弟,尽散家财,动用所有关系,在司法的边缘疯狂试探,妄图撼动那如铁壁般的司法判决。他在中级法院周旋了一个多月,与所有和本案相关的审判人员日夜相伴,绞尽脑汁,用尽各种办法,连做梦都在想着如何救弟弟。他甚至想出,在注射死刑时,使用现代化新型药液,以便在执行过程中设法让弟弟逃脱。法院的一个临时工给他出主意,要先打通当日注射室内的相关人员的路子,同时还要考虑他们可能涉及的犯罪及所需付出的代价的对等价值,一般按照三倍的价码买通。区检察院法警队的发小二娃子也给出奇思妙想,提前替换拉死尸的冰柜,就像调换两个水箱一样,行刑后在路口直接交换,将弟弟拉到二舅诊所注射施救,然后藏到深山老林隐姓埋名。这些想法充斥着江河营的大脑,让他愈发执着。
   为了救弟弟,江河营甚至打点了执行死刑的场所及行刑人员。他找了专职司机,开着崭新的九座日野商务车,拉着几位公检法的挚友,车上堆满高档礼品,有茅台、五粮液、软中华香烟和黄金饰品等。他把桌上最后几瓶飞天茅台和几盒软中华塞进黑色旅行袋,袋子沉甸甸的,如同他此刻沉重的心。他驱车前往郊外一处隐秘院落,车轮碾过枯叶,发出细碎而绝望的声响。
   江河营无疑是全做律师最成功的典范,源于他从小自带的孤注一掷赌博性格,信奉“干就完了”的理念。他每年用于疏通关系的输送金额高达数百万,名下有好几家律所,为了隐蔽行事,常常转移和掩盖资金。他坚信奇迹,认为没有达不到的目的,再不可思议的事在他看来也稀松平常,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到最后绝不言败。
   院门悄然打开,市中院法警队的张副支队长探出头来。江河营一言不发,将旅行袋推入门内阴影处。张队长掂量了一下,喉结滚动,声音干涩地说:“江律,命数天定,尽力了。”
   “尽力?”江河营的声音在寒夜中如一道撕裂的口子,嘶哑而执拗,“命数?我弟弟的命,从来不由天定,在我!”他死死盯着对方,“我要知道流程的每一个细节!押解路线、行刑室监控死角、药瓶交接点、尸体转运车……精确到秒!”
   张队长避开他炽热的目光,快速低语几句,仿佛地下接头般隐秘。最后,他轻叹一声:“江律,现在摁下休止符吧……这钱既是买我良心的,也是买你后半生安稳的。“娘们!看你那小胆,干就完啦!少啰嗦!”张队长佝偻着背悻悻走进法院的旁门。”院门电动滑道缓缓合拢,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江河营独自站在深冬的寒风中,寒意刺骨,但他胸中那团为了江河团的命所燃烧的火焰,却愈发猛烈,几乎要将残余的理智藩篱彻底焚毁。
   “干就完了!”江河营设法搞到一种替代药剂,与注射用药外观、包装毫无差异。被收买的医生收下二百万,一切似乎都如预料般顺利。回途路线与以往相同,两台医用120车车号相近,尸体起运箱颜色、大小一致,司机穿着也相同,车上人员均已打点妥当。计划在一个拐弯处的大树下停留一分钟,换人不换车,确保尸体箱里的人在最短时间内恢复呼吸。
  
   三
   行刑日清晨,市郊专用刑场在南郊殡仪馆的东南角,这里戒备森严,一排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负责警戒,内圈手持冲锋枪的法警两两一对呈八字形排列。江河营乘坐的日野商务车停在警戒线外,宛如一头蛰伏的困兽。车内烟雾弥漫,几位被他重金打点的“挚友”如坐针毡,沉默不语。他透过车窗,死死盯着远处那栋灰色建筑,弟弟就在里面,那冰冷的行刑室,是他倾尽所有豪赌的最终战场。他下意识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二娃子”的号码,此刻,区检察院法警队的发小正带着特制“冰柜”和“急救小组”,在预设路口的只有三分钟车程的地下停车库中待命。他指尖冰凉,神经却紧绷如拉满的弓弦,只等那决定生死的一刻。
   行刑室内,灯光惨白刺眼。江河团被固定在冰冷的注射床上,手腕和脚踝处是冰冷的金属束缚环。他脸色灰败,眼神却奇异的投向门口,似乎在期盼着哥哥这位上帝来拯救自己。江河营动用最后的力量,让被收买的医生进入行刑环节。医生身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眼神低垂,避开江河团的目光。他手中托着药剂盘,那支致命的硫喷妥钠混合液旁,紧挨着那支承载着“奇迹”的“特制药剂”——这是江河营孤注一掷的希望,它承诺的不是死亡,而是假死后的重生。
   行刑程序有条不紊地推进。法官宣读最后的核准裁定,声音在冰冷的四壁间回荡,字字如锤。江河团闭上眼睛,嘴唇无声地翕动,像是在呼唤虚空中的哥哥。就在医生拿起注射器,针尖即将刺入静脉导管的瞬间,厚重的门被猛地推开!
   “报告!”一名工作人员急促地喊道,“临市紧急押来一名死刑立即执行犯,上级指示,立即同室执行!”
   空气瞬间凝固。江河营安插的医生猛地一颤,针筒险些脱手。他惊愕地望向门口,只见另一张注射床接通了各种线路,另一名死囚被轻轻按在铮亮的铁床上。混乱中,两地监督执行的监斩官按照检察院刑诉法办案规则互相调换了两位医生的位置!被收买的医生被推到了新来的死囚床边,而那位临市的陌生医生,正拿着注射器,走向江河团!第二天,意外突然降临,临县也在此处执行死刑,且与江河团同室进行,医生位置互换。如此一来,只能先给另一个死刑犯注射假药剂,被收买的医生懊悔不已,二百万打了水漂,此时更换药剂已无意义,这场乌龙导致鸡飞蛋打,不更换的最坏结果也不过是蛋打了鸡不会飞。
   江河营通过事先安排的监控偷窥线路,在隔壁停尸房偷偷观察室内的一举一动。刹那间,他全身血液仿佛凝固,自己成为被执行死刑的人,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几乎要被捏瘪。他安排的医生,此刻正站在另一个死囚床边,绝望地看向监控探头,眼神中满是崩溃——箭在弦上,目标却已错位!他手中的“特制药剂”,此刻已失去意义,无论注射给谁,都无法挽回江河团的生命。
   “不!”监控室里,江河营喉咙里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控制台上,指骨瞬间渗出血丝。他眼睁睁看着那陌生的医生,将真正的致命药剂,精准而冷酷地推入弟弟的静脉导管。
   江河团的身体由猛地绷直到彻底松弛,如同被高压电流瞬间击中,随即剧烈抽搐起来。他双目圆睁,瞳孔在极度痛苦与惊骇中急速放大,像死鱼眼睛无精地盯住天花板上那盏惨白的灯,仿佛要将这无情的光源烙印进灵魂。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似破旧风箱最后的挣扎。仅仅几秒,他绷紧的四肢如断线木偶,颓然松弛。那最后的目光,凝固着巨大的空洞与不甘,直直刺向监控镜头后的江河营。
  
   四
   江河营全身力气瞬间被抽空,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死死捂住嘴,压抑着胸腔中翻江倒海的悲鸣,血腥味在口中弥漫。他精心策划的“冰柜调包”计划,在真正的死亡面前,彻底沦为荒诞而绝望的笑话。他颤抖着摸出手机,拨通“二娃子”的号码,只吐出两个字,声音沙哑破碎如砂纸摩擦:“……取消。”准备在大树下实施“狸猫换太子”的假医生和假司机一直在秘密车库等待,只要收到信号,三分钟内提前一分钟进入交接场所,半分钟内完成换人。此刻突然接到电话,任务取消,原因不明,他们被要求立刻返回,注意避开监控路段,佯装接诊。
   弟弟的尸体被装入箱内收殓,很快运到市第五人民医院的太平间。太平间走廊里,阴冷刺骨的空气夹杂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和死亡的沉寂。他提前乘坐奔驰600与家属会合,像一尊失去魂魄的雕像站在惨白的灯光下,面色阴郁,鼻子酸痛,心脏像被收紧的绳索,每喘一口气都似挣扎。众人见状全然明白,哭成一团。哥哥的懊悔无处不在,恨自己当初没能把控好局面,心想若拿出一个亿,或许能让那两位老人回心转意。远处传来受害老夫妇撕心裂肺的嚎哭,那哭声尖锐、漫长,饱含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无尽绝望,如无数把生锈的钝刀,不一样的哭声反复切割着江河营早已麻木的神经。
   沉重的轮床声由远及近,碾压着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两名身着深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推着担架车走来。车上覆盖着僵硬的白色尸布,勾勒出底下躯体不再起伏的轮廓。尸布边缘,一只苍白的手无力地垂落,手腕上还戴着冰冷的编号腕带。这只手,曾无数次在江河营面前挥舞,讨要各种新奇玩意儿,也曾意气风发地在商海合同上签下“江河团”三个字,三个字是在游离状态下无意识的签字。
   他踉跄着扑上前,手指颤抖,近乎痉挛地抓住那只冰冷僵硬的手。那深入骨髓的寒意,是生命流逝后的死寂。他猛地掀开尸布一角——弟弟的脸暴露在惨白灯光下。灰败的肤色,紧闭的双眼,嘴唇呈现诡异的青紫色。然而,就在这凝固的死亡面具下,他多么希望能看到弟弟瞳孔骤然收缩!在那浓密睫毛覆盖的眼睑边缘,还能看到一丝极其微弱、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颤动!像冰封湖面下最深处一缕绝望的游丝!
   “团子!”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嘶喊从他喉咙中冲出,江河营全身剧烈颤抖,巨大而虚幻的希望如回光返照的毒火,瞬间将他仅存的理智焚烧殆尽。“药!快!我二舅的诊所!还有救!肯定还有救!”他发疯般对着空旷的走廊嘶吼,试图抱起那具冰冷的躯体,“我的车!快!送过去!快啊!”
   “江律师!”一声低沉有力的断喝从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曾被他重金打点的张副支队长。张队长上前一步,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扣住江河营疯狂挥舞的手臂,将他与那具注定无法挽回的躯体强行分开。他眼神复杂,夹杂着疲惫的怜悯,但更多的是冰冷的冷静。
   “江律师,游戏结束了,别再喊二舅了。”张副支队的声音很沉闷,每个字都似沉重的冰雹砸落地面,“真的结束了。”他的额头直冒虚汗,内心生怕外人听出端倪,担心江河营彻底混淆虚幻与现实而说漏了嘴。
   “他没死!我看见他动了!眼睛!眼睛动了!”江河营目眦欲裂,拼命挣扎,血丝布满眼球,如一头濒死的困兽。
   “那是肌肉最后的痉挛,神经电流的残余。”张队长的声音几近嘶哑,却带着穿透虚妄的力量,“这就是真正死亡的样子。接受吧。”他示意工作人员将担架车推走。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再次响起,缓慢而坚定地消失在太平间深处那扇厚重、吞噬光线的铁门。
   江河营所有力气瞬间被抽空。他僵立原地,手臂已无知觉,仍保持着被张队长钳制的姿势,目光空洞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铁门。门内,是无尽的黑暗与冰冷,是弟弟江河团的最终归宿。他精心构筑的金钱帝国、引以为傲的律政人脉、信奉的“干就完了”的赌博信条……在死亡这堵冰冷的铁壁前,撞得粉碎,化为齑粉。
   “一个亿……当初要是肯出一个亿……”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身体沿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最终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蜷缩成一团。“一个亿砸下去,那两个老东西……总能撬开嘴了吧?”他仿佛不是在问旁人,而是在质问这无常的命运,质问那看似有隙却无缝可钻的司法巨障。他的脸深深埋进膝盖,肩膀不受控制地剧烈抽动,却没有一滴眼泪。那是一种连哭泣都被绝望榨干的干嚎,是灵魂被掏空后发出的空洞回响。
  
   五
   张副支队长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位昔日老友,一个曾经呼风唤雨、此刻却如丧家之犬般蜷缩在地的律师。片刻,这位身着制服、内心五味杂陈的曾经荣立士兵突击手的连长,缓缓抬起右手,对着太平间那扇沉重的铁门后面的江河营,行了一个标准而无声的敬礼。这敬礼,不知举起了多少次,但这一次自己的手掌好像沾满了献血,那一包沉甸甸的银两很快会和这一具尸体在炼尸炉中融化。
   走廊顶灯惨白的光线洒在江河营蜷缩的身影上,如一块生硬的石头,只剩下悔恨的刻痕在石头表面纵横交错。那太平间的铁门紧闭着,隔绝了生与死,也隔绝了他用金钱与关系编织的权力捷径。这扇门似乎让他明白了一些道理,一败涂地换的一个良心值不值?坚信的奇迹没有出现,给临刑的弟弟带去的是安慰还是不甘,连自己糊涂的感觉一同被永恒的冰冷封存。
   江律师作为哥哥,尽散家财,机关算尽,赌上全部身家性命,却只证明了人性自私的深渊不可测,而司法机器看似陈旧的齿轮,在真正运转时,依旧有着不可撼动的威严。这世上,终究有些东西,是黄金无法冲垮的,精密算计无法篡改的东西——那是生与死的绝对界限,是法律在死亡边缘的最后尊严。此刻江律师几十年的信仰与实践彻底崩塌,发出“一辈子白活了”的苍白哭嚎。看得出,他并非肉体上的虚弱,而是灵魂提前走向了灭世,沦为了没有尊严的行尸走肉。
   (首发原创江山)
  
  

共 5967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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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弥漫着压抑且悲怆的情感基调,在法律威严与亲情羁绊的激烈碰撞中,奏响人性复杂变奏曲。江河营对弟弟江河团的手足深情,浓烈到近乎偏执,为救弟弟甘愿冲破法律红线,于绝望深渊中疯狂挣扎,尽显亲情在生死绝境下爆发的惊人力量。而江河团贪婪逐利、践踏法律底线,终致家破人亡。被害者家属白发人送黑发人,悲怆呼喊“抵命”,是对公平正义的泣血诉求。法律在这场漩涡中,虽冰冷不可侵犯,却承载着维护社会秩序、守护公平正义的神圣使命。作者借这一悲剧,传递出对法律尊严的敬畏、对人性善恶的叩问,小说构思严谨,叙事与抒情交融,以江河营接到死刑通知为引,瞬间将读者拽入紧张压抑氛围。细节刻画入微,环境描写巧妙,对话精炼却暗藏锋芒,江河营与张队长交锋,法律威严与亲情执念激烈碰撞,引人深思。【编辑:淡淡的云彩】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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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淡淡的云彩        2025-06-19 10:09:23
  小说从江河营接到刑庭邢庭长的电话开始,迅速进入高潮,展现了江河营得知弟弟即将被执行死刑后的绝望与挣扎。通过回忆和现实交织的手法,逐步揭示了江河团犯罪的经过以及江河营为救弟弟所做的种种努力,情节紧凑且引人入胜。佳作,欣赏学习了。感谢老师支持云水。
淡淡的云彩
2 楼        文友:淡淡的云彩        2025-06-19 10:11:51
  江河营,一个为救弟弟不惜一切代价的哥哥,他的形象充满了悲剧色彩。他既有对弟弟的深厚感情,又有对法律的蔑视和对金钱的依赖。江河团,一个在商海中拼搏但行事不讲武德的风云人物,他的犯罪行为导致了家庭的破裂和自己的悲剧命运。
   其他人物如张副支队长、二娃子等,虽然着墨不多,但形象鲜明,为故事增色不少。感谢老师带来的精彩佳作。
淡淡的云彩
3 楼        文友:乡笛        2025-06-20 19:16:07
  小说对人物刻画细腻,心理活动叙写具体,内容生动感人,情景感人至深,前后紧扣主题,详略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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