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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丹枫】爱情有毒(小说) ——血溅樱花谷之二十二


作者:鹤壁淇水 布衣,109.5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63发表时间:2025-07-23 08:35:23
摘要:原创首发


   爱情有毒
   已经是第三次了,李文魁装肚子疼,去找幸子看病。虽然屁股上打针让他很怯,但幸子柔软的手指揉着他的肌肤,也给他带来美妙的感受。打完针,幸子带着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弹钢琴给他听。他爱听戏,会跟着戏词打节拍。他虽然不懂音乐,但也被琴声陶醉,跟着曲子随着节奏小声哼哼起来:等的等的等的等,的的的等,等的的等。
   看着幸子纤细白嫩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那张吹弹得破的脸颊上呈现出沉醉的表情,李文魁感觉自己的蒜锤子突然一下硬了,他想搂住幸子,想和幸子亲热。这种肮脏的思想使他产生罪恶感,他赶紧站起来,涨红着脸说:“幸子小姐,不打挠你了,我,我先告辞。”
   好像觉得俺的称呼有些土气,李文魅不自然地也学着用我来称呼自己。在这样高雅的环境,他也想尽量高雅一点。幸子笑着叫住了他:“文魁,我们去樱花谷骑自行车吧!”
   樱花谷又是缤纷花季,白的如云,粉的似霞。李文魁用自行车载着幸子,时而上坡时而下坡,路上,留下两人欢快的笑声。幸子教李文魁怎么调焦距怎么拍照,灿烂的花朵和幸子笑意盈盈的脸庞摄入快门,没喝酒,他也醉了。幸子折了一枝花,看着花,说道:“樱花盛极而衰,瞬间留下美的永恒。你们中国有首诗,怎么念来着?”
   李文魁感叹:“我不懂诗。我只是想,人生苦短,青春转瞬即逝啊!五十年过去,咱俩都成了拄拐杖的老头老太太喽!”
   李文魁折树枝,弯腰学老人走路,还咳嗽两声。幸子把手帕顶到头上,也弯下腰迈着碎步,学老太太的样子。李文魁蹲下来:“老婆子,我背你。”
   幸子伏到李文魁背上,笑成了弯月亮:“老头子,你行不行啊?”
   李文魁撒开腿跑起来,两旁的花树忽忽从眼前闪过。幸子搂住他的脖子,柔声唱起了民歌:
   樱花啊,樱花啊,
   暮春时节天将晓,
   霞光照耀花英笑,
   万里长空白云起,
   美丽芬芳任风飘,
   去看花,去看花。
   李文魁背着幸子在樱花丛中奔跑,樱花谷中回荡着日本民歌的曲调。送幸子回到友爱医院,李文魁开着卡车,回到姬家山煤窑,嘴里吟唱着刚学会的日本歌曲,向屋里走去。一进屋,发现刘红生气地坐在椅子上,采煤队的几个人也在。
   “文魁,幸子摸摸你的屁股,你的肚子就不疼了吧?”采煤队队长嬉笑着说。
   刘红一脸的不高兴:“文魁,幸子是日本人,你不能和她来往。日本侵略我国,你还唱日本民歌,太不像话了。”
   李文魁抹了一下脸:“红姐,是不是出了啥事?”
   当听说日本宪兵队通过狼狗的嗅觉,抓了汤阴煤矿三十几个井下工人,李文魁并没有多着急。井下缺了恁多工人,里面肯定有技术骨干,采煤量一定会大幅下降,如果高桥找不到失窃的铁轨,日本株式会社的吉田恒就会出面干涉。
   果然,第二天上午。怒气冲冲的吉田恒就敲开了高桥的门:“高桥君,你马上放了我的工人,井下采煤离不开他们。”
   高桥说:“他们盗窃了铁轨,只需要连续施以刑讯,就可以把被盗的铁轨找到。”
   吉田恒冷笑:“丢了的那八卡车武器找回来了吗?铁轨在煤矿里,矿工偷了,他能藏到哪儿?捉奸成双,捉贼见赃,没有真凭实据,你不能扣着工人不放。汤阴煤矿完不成采煤任务,我要去军部申诉!”
   高桥只好让宪兵队放人,但不允许可疑工人离开煤矿,等待后续调查。掠夺中国矿产资源,保证前线的供应是大事。
   李文魁跟着幸子学会拍照片,洗照片,还把洗出来的照片挂到自己屋里,每天瞪着照片上的幸子,笑得合不拢嘴。他让吉田恒又从英国商人那儿购买了一套柴油发电机组,当挂在屋里的灯泡亮起来,煤窑上的人都欢呼起来。他从卡车上,让人又抬下一个厚重的物件,搬进屋里,去掉包装。刘红惊得张大了嘴。呵,这居然是西洋人发明的留声机啊!
   刘红很生气地说:“文魁,你想干什么?幸子是日本人。现在是什么时候?抗日时期,你和幸子在一起,很危险!”
   李文魁不吭声,打开留声机,接通电源把唱片放上去,日本民歌的声音响起。刘红愤怒地喊:“关掉,不能在中国唱日本歌!如果你执意要跟幸子在一起,就退出抗日组织,我不想你给组织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李文魁心烦意乱,和采煤队队长及一伙下窑的人喝酒,采煤队队长把喝的东倒西歪的李文魁架到屋里,弄到床上,众人散去。李文魁酒醉后不停喊幸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吐得一塌糊涂。刘红收拾着秽物,又煮了醒酒的汤。不停喂他喝。天明,李文魁醒来,看见刘红坐在椅子上,炉子上的砂锅里冒着热气,一股好闻的小米粥的香味在屋里荡漾。
   李文魁躲在放铁钎洋镐的杂货屋里,一天不出来走出来。到日落西山他才红着眼走到屋里,把留声机放到箱子里,又把幸子的照片一张张揭下来,也放到箱子里,然后把箱子推到床底下。刘红掀开帘子,叫了一声“文魁”,有些怅然地说:“我知道你喜欢幸子,如果是在和平时期,我一定会祝福你和幸子。可是,现在中日交战,为了国家利益,你必须放下幸子。”
   李文魁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透着无奈和痛苦,他说:“红姐,你说的对。我没资格和幸子好,我不该异想天开。我想抗日,我不想离开抗日组织?”
   姬家山煤窑的秘密巷道不但和各煤窑打通,而且已经和各村庄相连,只是由于巷道深长,缺氧严重,稍有不慎,就会引起窒息。李文魁又通过吉田恒,购买了英国商人的二十台柴油空气压缩机,这二十台机器解决了巷道缺氧的问题,刘红也可以到各村庄进行发动群众的工作。这天,刘红正在郭家缸一烧砖窑厂的工棚里讲课,李中举突然带着剿匪军包围了窑厂,刘红在工友的掩护下刚进入地下巷道,他们就冲了进来。仝桂林搜了半天,不见共匪的影子,就吼道:“明明听见女人在讲课,人他娘的去哪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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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文中对李文魁与幸子的互动描写细腻,如打针时的羞涩、樱花谷骑车的欢快、模仿老人的嬉戏等场景,通过动作(“伏到背上”“撒开腿跑”)、语言(“老头子,你行不行啊”)和环境(“白的如云,粉的似霞”),将两人的情愫与浪漫氛围具象化,让读者能直观感受到爱情萌发的美好。小说以抗日时期为背景,通过李文魁与日本女性幸子的爱情,与刘红代表的“抗日立场”形成尖锐矛盾——个人情感与民族大义的冲突、文化差异(“高雅环境”与“土气称呼”、日本民歌与抗日语境)的碰撞,这一核心冲突贯穿始终,具有较强的戏剧张力。李文魁作为煤矿工人,其“不懂诗”“学用‘我’称呼自己”的细节,体现了底层劳动者在高雅环境中的局促与真诚;刘红的愤怒与劝说(“现在是抗日时期”)则符合其抗日组织成员的身份,立场鲜明,行为动机合理。推荐欣赏。【编辑:安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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