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山·见证】【晓荷】蝉鸣煮沸的午后(外二首)
◎蝉鸣煮沸的午后
用一条红缎子打底,将石头错成
风,呼吸成千疮百孔的
蛛网,落地便已作古,溪水横行
密林中的鸟声,吐一地蓝
听清脆的骨声升华,时空软成钢
一尾鱼冲向岸,将午餐烹成
讣告,浓浓的煳味把路标
抽成沙漠里的一只
孤影,死给风中未怀孕的髑髅
今天将昨天掩埋成午后
将皮肤制成腊,那些卷了的
鬓发,刷成疯了的
汉字,比霜雪还难成音
渴死也许是一种境界,但不是
所有的蝉,讣告都那么准确
那些腹部带伤的旗帜
将面色苍白的葱绿挥舞三遍
至到江河瘦成了黄昏
用兵法的潜力,在子夜伏击
将黎明伏获成丰稔的高度
◎伏如蒸笼
石头和石头撞击成拳头的
火焰,在这片蒸笼里虎的吼声
炽热而惨厉,燃烧煅造了
山谷浓烈的情节,把麦田最后
一份赤忱,续进脉管
河流在皮肤上奔成伏
把一地刺梅花的红,蒸得红了
又红,岁月喂养的农人
土豆熟成一个季节的箴言
马蹄达达的汗液,燃烧又起
摊开月色深处的诡密
一只鸟在子夜写成茶与紫色
隔岸对峙,那些卷了叶的暗蓝
泯灭了水边的蝉鸣
夜的煳味,扣响溪水的玲声
痴情中成长的玉米
香气,在魏家庄熟成坡
在这个流金的岁月,绿不灭
且旺的葱翠
夜在疯长,日子也在疯长
◎我听见灵魂在微笑
当一副骨头丰叶之后
石头截去一节蓝,溪水划破
黄昏里最后一根月华
风软软的一笔,让一行雁入围
夜隐藏于皮肤的创可贴
在一片芦苇荡里,灵魂穿着
水色的草花发出布衣的
橹声,鱼淡淡的晾着祖辈留下的
打谷场,光阴一碟盐的本色
岸边的蝉鸣,黎明永恒的光明
我把两鬓的发,种成汗水的薄地
向日葵绘成光阴的晴雨
在正午的时刻,读一枚青叶
安祥浸绿的鸟声,这个夜的一面
镜子,鼾声静静的成巢
在烟火间,一根枯枝为马
这不是童年的游戏
至于奔驰在稻草上的车轮,也许
就是纸面的一个坟地。唯我的灵魂
在芦荡和麦子间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