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星】文学是我的诗歌与远方(散文)
我说,文学是我的诗歌与远方,你信吗?你不信,反正,我信。父亲母亲老了,儿女不宜远行。从二零一九年端午那天开始,时至今日,我和弟弟,一直陪伴双亲,家,医院,单位,三点一线来回穿梭。现在,父亲走了。心疼到无法呼吸,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怎么疗伤?对,文学。你在小说的字里行间,天马行空,随心所欲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是导演,也是编剧和演员。你让主角光宗耀祖,抑或斯文败类,主角就是那样出场。在文学的世界,天地任我游。我宁肯在文字的花前月下,呜咽,也不愿在人那里倾诉。有的人是看笑话的,你倒给他(她)的心里话,被当成一文不值的垃圾。人经历大风大浪之后,才明白所有的伤口,大伤小伤,内伤,暗伤,到最后全靠自愈,自洽。别寻求外力,靠不住。哪个会无条件帮你?低谷看人品,你风光时,朋友一大堆。你落魄时,树倒猢狲散。人,都喜欢大树底下乘凉,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没有盼望和利益关系,哪个起五更爬半夜做事?说一千道一万,看山看水看人,最交不透的还是人心。上一秒,情哥蜜姐的,下一秒,翻脸不认人。历尽千帆,我发现人间的挚爱,除了父母对孩子的深爱,其余的所谓爱,不过是裹着利益的华丽外衣,一旦撤了伪装,你就看清人性的复杂。所以,这些年,我习惯了一个人扛。扛不住也得扛,宝马女孩是个经典,坐在宝马车里哭,不妨坐自行车上笑。我天性反骨,不喜欢看人脸,我没能力买宝马车,买一辆自行车绰绰有余,何必钻牛角尖?自行车也是难度,不要紧,步行。绿色环保,我从来不认为一桩好的婚姻是一方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维系的。在爱里是双向奔赴的,单方付出的越多,跌下来就摔得越惨。
我一心一意侍弄文学,写累了,抬起头看看文学界的发展,变化。内卷,抄袭,停报停刊,编辑互相发,等等一系列的文坛现象。这种局势,对我们底层作者,不起波澜。你上大刊,他获大奖,在一日三餐的烟火中,很快被淹没。写,照旧写。你写不写,走没走出去,出书了?无人问津。几年里,欣慰的是,一些地方作协,懂得实施奖励机制,省级发一篇多少钱?市县级又是一个版本。我们这里几乎空壳,没有,根本没有。最多是印一些奖状,给大伙发一发,名其名曰,某某市某某作协的嘉奖,一张薄薄的证书,我说,我走不远。即便父母尚在老家,我也不敢走远。一天两天还行,一周想都别想。文学界翻腾出一朵一朵浪花,我习惯抱着膀子,冷眼观看。这方唱罢,那方登场。前几年,我在一个小说学习班,负责招生。当然,讲课老师没亏待我,不用说的那么透彻,举办各类培训班的牛毛一样多。课堂采用网上语音教学,高峰的时候,一下子招收三百多名学生。雷打不动,讲师付我一笔辛苦费。同行是冤家,我没有给另一家课堂招生,此人怀恨在心,通过酒肉,物质等拉拢一批编辑主编,封杀我的作品。一段时间,我的短篇小说被拦截,几家大型刊物把我拉入黑名单。后来,在我不懈的努力下,终于上刊,结束封杀。你不知道,文学领域黑起来没其它行业什么事儿。人是个怪物,你说一句好话,编辑肯定认可。你若在编辑们那里贬低他人,作品想有出头之日,很难,难于上青天。我是深刻领教过了,他们凭着自己在文学界积累的人脉资源,挤兑,封杀许多和自己对着干的底层作者。你想想,鱼龙混杂,没空明辨是非的编辑,怎么会不听信谗言?老人在抗癌路上,慢慢的我隐退了,学习班依旧在。几日前,父亲去世,讲师还和我唠了很久,他希望我卷土重来,我们再度合作共赢。我答应了,毕竟,我和他也算是缘分。六年了,不离不弃。尽管不经常联系,有事了,低谷了,他准出现。伸一把手,拉我上岸。
我是个性情中人,读者们不难看到,我的文字很绵软,很抒情,字字句句离不开山水人文,一个人的文学素养与情怀,很重要。昨天,我在公众号发了一篇关于流量极少,该不该坚持日更的文章,发出去后,褒贬不一。有的人说我沽名钓誉,有的人说我矫情,也有的人说我出息不了人,也成不了大气候。我微微一笑,成不成气候,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内心舒不舒服,自不自在?我写作快不快乐,养不养心?我快乐了,我心灵有栖息地了,我觉得充实,满足就谢天谢地了,凭什么还得研究研究别人喜欢什么?投其所好?我没那个耐性,也没那个义务,成年人的世界,很累很累。写作的初衷不是为取悦谁,而是给灵魂一个码头,让它靠岸,不漂泊。不是哗众取宠,至于爆款文,我也想,也是我的梦。一个爆款文少则一千两千,多则上万,有高兴,没有,随其自然。不勉强,事物有迹可循,按照自然规律,一步一步走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也考虑过,往网文靠一靠,我有几个文友,专门写网文,一年出好几本热销书,和番茄网签约,一个月不写,不更新也能收到一万左右。我能不动心?问题是我一天能完成四千字的日更吗?我得想清楚,我是个认准的人事物,一条路走到黑的家伙。要么做好,要么不做。绝不含糊,也不敷衍。
上午十点三十分,我与陌上人如玉,番茄王签约作家,聊了一会儿,想她的汤圆猫咪,想我们前年春天,在沈阳某五星级大酒店开文代会,两个人在一个房间,她有洁癖,一天洗好几次澡。想她一个人租房子住,隔着一条马路就是父母的家,却不愿回去打扰父亲母亲,想她出了一本一本书,打开番茄网,输入:陌上人如玉,就都是她的佳作。小说写得紧凑,情节跌宕起伏,吸睛。我们约好了,假设我转身改写网文,向她请教,她带带我这个笨徒弟,她欣然同意。我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改体裁。纯文学的市场愈来愈狭窄,何苦去挤这个独木桥呢?
父亲走后,我没停止写字,你理不理解,我也没停下来。我是借助文字给灵魂疗伤的人,不像你,伤心了有肩膀靠一靠,我靠谁?没地方靠,最多是靠靠大树,靠靠墙壁,靠靠石头,除此之外,就是写字。没电脑行不通了,我得抓紧买一台二手电脑,液晶的,不要台式,不便携带。买了笔记本电脑,出去旅游,回老家小住,随时随地办公,写字儿。我不爱凑热闹,越清静越好,一来适合写字,二来,人多是非多。一个人独来独往,没牵绊,没约束,没压抑,半生已过的年龄,活得愈发精简才是。没用的社交,辞掉。没价值交往的人,远离。清心寡欲,不搞暧昧,和人保持一个距离感。界限分明,不凌乱,做人做事有原则和底线。我可以善良,忍让,但你别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没有利益关系,就减少辩驳,人群前学会闭嘴。有空儿读一会书,写一写文字不好吗?
我感谢在我低谷时,陪着我的人,不论以后我是否东山再起,感恩之心长存。
一句话,文字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它是长在我身体里的丘陵,梯田。我要一点一点舒展开,让绿树红花,蓝天白云,丰收在望的谷物,形成一个一个文字,组合成一篇有棱有角的文章,你读与不读,来与不来,我都在。文字是有温度的,我体内的火焰在燃烧,我的梦想通过文字,在激情澎湃,文学,我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疼痛是我,欢笑是我,热泪盈眶是我,喜气洋洋也是我。在文字的海洋,我扬帆远航,千帆已过,峰回路转,你已不是你,我却永远是我。
老师的感受颇深,当然你站的高度视觉通达,人情世故敏锐。
文学是一种信仰,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将我这一类人和周围分开,还是以势利来划分,我还是一块硬石头,很破,但不能失去棱角。
拜读老师文章。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