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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江山·见证】【家园】平行线相交(小说)


作者:张哲 布衣,442.9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9发表时间:2025-08-02 22:15:30

平行线相交
  
   “晓敏,今天已经是第六个相亲对象了,我觉得小伙子们都不错,咋就没有一个你看对眼的呢?人家是来相亲的,不是来看你脸色的,你从头到尾耷拉着一张脸给谁看呢!”崔德才无奈地看着小女儿,语重心长地说着。
   “你相中哪个你就定下来吧,我肯定不逃婚!”崔晓敏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关乎着你的幸福,你相看好了我才能和人家进一步的确定,你这一张脸全程黑着,我给你想定呢,人家小伙子也不愿意呀!”崔德才生气地看着小女儿说道,“那你说,你都二十二了,你有喜欢的人没?你若有喜欢的我差人去说,我也不怕丢面子。”
   “别了,我和你说过了,你不也没去上门问嘛!我也不用你差人上门问,你若愿意,我让他找人来咱家。”这个腊月,已经有媒人六次为她介绍对象,都被她拒了,她以为父亲终于松动了,可以让她跟着自己的心思走了。
   “没门儿!除非我死了,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和马凤山家结亲,你也死了这份心吧!”崔德才恨恨地说道。
   “那好,我也不嫁了,这辈子就在家给你们养老,这样可以了吧!”崔晓敏说完就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哎!这个死妮子,怎么就这么犟呢!”看着闺女渐渐走出院子的背影,崔德才点了一颗烟,长叹了一声对老伴说道。
   我崔德才家的女儿嫁给他马凤山的儿子?坚决不行,闹笑话呢?两家人有仇,结了儿女亲家,这在村里不是笑话是啥?崔德才吐着烟泡想着,思绪再次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是一九八二年秋天!向阳村实行了包产到户的生产责任制,马凤山和崔德才都在二队。那时候村里分地按照滩地、坡地、林地等分了四个等级,其中二等地马凤山和崔德才家的地就挨在了一起。
   要说秋收,是先收小麦,再收割莜麦,最后收割胡麻,坝上地区大多就种这三样庄稼,三种庄稼播种的日期不一样,成熟收割的日期也不一样。
   就在马凤山和崔德才挨着的两块地,崔德才家种的是小麦,马凤山家种的是莜麦。收割了庄稼,人们紧接着就是耕地。
   要说农村人,总说生儿子,有的时候还真的不是为了什么传宗接代,在他们看来,家里有壮劳力才是真正的优势,不论是当年的合作社挣工分,还是包产到户,家里有几个半大小子的家庭,干活总是比别人家利索很多。可是崔德才愣是生了五个闺女,也没生出一个儿子。割麦需要捆成个儿,码成垛,干到了拉回家场院碾场收量。崔德才是家里唯一的壮劳力,每天还得割麦捆麦,所以耕地的工作就交给了大女儿崔晓春。
   崔晓春耕地的时候,她也是第一次扶着犁杖耕地,本来也犁得不直,再加上拉犁杖的马总是想吃旁边的庄稼,所以耕完最后一圈地,就把马凤山家紧挨着她家地的那一垄莜麦糟蹋的不像样了。
   耕完地回了家,崔晓春就把这个情况和父亲说了。崔德才急忙去地里看了一下,确实有点不像样,好好地庄稼有马踩的,还有犁杖走偏铲掉的,着实说不过去。崔德才在地里看完也没回家,回村就直接来到了马凤山家,把情况和马凤山说了。崔德才说的很实在,你们收割完看看一趟地(一般割麦八垄算一趟)捆多少个,平均一下一垄莜麦是多少个,等收割完莜麦他家给补上。同是一个小队的人,马凤山也很爽快地答应了。
   可是,就在第二天,马凤山老婆去地里看过之后,趁中午割地人都回家休息找上了崔德才家,还没进屋就破口大骂,根本没在乎崔德才和马凤山之前说好的解决办法。最后俩家人打在了一起,马凤山家养了四个儿子,和崔德才家五个姑娘打起了群架。骂人没好口,打人没好手,直到大队书记带着人来了他们才停手,崔德才一家被马凤山一家打的是鼻青脸肿,最后还惊动了公社派出所,马凤山家的两个儿子还被公社派出所拘留了一个星期,从此两家就结了仇。
   原本向阳村大队有四个小队,一队二队在村西半部,三队四队在村东半部,大队最后把崔德才一家从二队迁出来,安置到四队,这么多年来,两家再没有交往过。
   如今,崔德才家崔晓敏竟然相中了马凤山家老四马强,况且马强应该比崔晓敏大四五岁吧,虽然两家从不交往,崔德才记得马凤山家老四应该和他家三姑娘一起上的小学,现在年龄应该二十六七了,这在农村已经是属于娶不上媳妇打光棍这一拨了。何况两家结怨这么多年,就是没有这份仇怨,他崔德才也不做救世主,他马凤山家的孩子就应该打光棍!
   “浪了四年,你终于懂得回家了!”在马凤山家,马凤山看着刚回家的儿子马强气愤地说道。
   “怎么,你是准备好彩礼了?还是盖好房子了?四个儿子最小的都二十六岁了,你给我大哥娶过媳妇和你们住在一起,给我三哥娶过媳妇住我爷爷老房子,我二哥今年三十一岁了,你们攒下什么了?让我回来干什么?一个光棍不够?”马强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也不能四年不回家吧?”马强的母亲说道。
   “哼,要不是我这四年不回家我三哥能娶过媳妇?咱家土地少?还是土地不好?李全明家六个儿子个留扁担都成家了,咱家呢?你说了算,我爹就是一个摆设,今天和这家打架,明天和那家吵架,乡里乡亲都让你得罪遍了,谁嫁闺女想嫁进你家?满大街就听你每天说我大嫂和我三嫂的的不是,你啥都对,真是理他奶奶常有理,你怎么不给我二哥娶个媳妇,哪怕寡妇也行!”马强看着母亲不屑地说道。
   “倒成了老娘的不是了,咋不说你爹不争气呢?”马强的母亲不忿地说道。
   “嗯,一个是泼妇,一个是不管事,你俩都是村里的名人!我爹还好每天在地里干活呢,你呢?干啥都不成,吵架第一名!”马强斜睨了母亲一眼说道。
   “滚,一回来就找老娘的茬!”马强母亲气愤地说道。
   “滚就滚,不是你们总写信让我回来的吗?你以为我想回这个家?”马强说着就张罗出去。
   “都少说一句吧,难道还不觉得丢人?哎!四个儿子,站在街上高高大大,长得也都不错,真要出了两个光棍,我连门都不敢出了!”马强的父亲无可奈何地说道。
   “爹,咱家还有多少钱?”马强问父亲。
   “你问这个干什么?”马强母亲有些警惕地问道。
   “我每年给你们往回家寄两千多,问一问也不行了?”马强瞪了母亲一眼说道。
   “家里还有三千多块吧,你要用?”马强的父亲不解地看着儿子问道。
   “我听我三哥说,张树兵今年春天刨石头砸死了,他老婆带着三岁的女儿想招我二哥入赘,一千的彩礼还有买一台电视机,有这回事没有?”马强又问父亲。
   “一个寡妇带一个拖油瓶,有这么值钱吗?有这回事,但我不同意!”马强的母亲立即说道。
   “闭嘴吧,还有你这样当娘的,你让我二哥打一辈子光棍?你去给他找个黄花大姑娘去!”马强有点生气了,他这个娘怎么就遇事拎不清呢!
   “反正我不同意,去她家帮她养孩子,凭啥呢!”马强的母亲继续说道。
   “哎,这个家迟早毁在你手里!”马强冷笑着看了母亲一眼,然后又对父亲说道,“爹,这两天你做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去说和张树兵媳妇,反正咱家也没房,就让我二哥去她家,他说的条件咱都答应。第二件事就是找大队书记,买点礼品去崔德才家赔礼道歉。”
   “给他赔礼道歉,凭什么?你难道忘了你大哥你二哥被拘留的事了。”马强母亲声嘶力竭地说道。
   “还不是怪你?我都和崔德才说好赔偿方法了,你非要去找事!”马强的父亲也高声喊道。
   “都是老娘的错!这个家老娘不管了,你们爷们儿好好的过吧!”马强的母亲说完一摔门走了出去。
   “哎,这娘们儿,越惯越没样!”马凤山说着点了一颗烟,看着小儿子问道,“为什么要去崔德才家赔礼道歉呢?”
   “我和崔德才家小五好上了。爹,你就去赔个礼道个歉,这么多年过去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后再见面也没必要求大哥不理求二哥的,不论我和晓敏成与不成,咱家都该买名声了!”马强对父亲和声说道。
   “那家里的钱都给你二哥办事了,到你又没钱了,要么你二哥的亲事再缓缓,反正他也三十多岁了。”马强的父亲想了想说道。
   “不用,爹,你就张罗给我二哥成家吧,别总听我娘的,女人当家小事做主,大事还得您拿主意。至于我,我有自己的盘算,明年我还出去打工,娶媳妇不用家里的钱,以后我就不给你们往回寄钱了,等你们老了我再管你们。”马强笑着说道。
   “好,爹听你的!”马强的父亲兴奋地说道。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了,两个儿子都成了家,他的心终于不用悬着了。为嘴丧生,为老婆拜丈人,他也愿意为儿子去给崔德才赔礼道歉,哪怕让他下跪都行!
   年终将至,家家户户都张罗着过年了,马凤山的二儿子马林倒插门进了张树兵家,给了一千块钱的彩礼,还买了一台二十一英寸的大彩电,这在向阳村就是新闻,让人们在街头巷尾一轮了一阵子。马凤山拎着牛奶、罐头和糕点又跟着大队书记去了崔德才家,又让村里人争相议论起来。据说马凤山到了崔德才家是赔礼、赔笑,还陪崔德才喝了一顿,真是盛世奇闻。
   “你和我们说,你是和马强住在一起了?还是私定终身了?”马凤山走后,借着酒劲,崔德才问崔晓敏。
   “都没有!”崔晓敏断然说道。
   “那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个死妮子,你就说说,为什么马凤山来咱家点头哈腰的?”崔德才有点急了,这个闺女,心里有事嘴里就是不说,让他干着急。
   “你们知道,春节过后我和吴丽去大同市打工,”崔晓敏看着父亲急头白脸的吐沫星子乱溅,她给父亲倒了一杯水说道,“我们刚去了就和吴丽去她姐姐家了。她姐给她张罗了一个对象,当地人,今年二十七岁,比吴丽大五岁,平常人。她姐还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三十二岁,还是个瘸子。我没答应就从她家出来了。
   “你们给我带了二百块钱,除了路费、路上吃喝,还有给吴丽她姐家孩子买了点吃的,我离开吴丽她姐家手里就剩六十块钱了。我就在车站待着,那时候很多饭店都没开门,打工都没地方。我想回家,可是手里的钱还不够路费,我白天就买两个馒头,晚上就坐在车站的木头椅子上,就这样呆了三天。
   “马强过年期间也没干活,就去吴丽她姐家串门了,他知道我去了,又走了。他就在市里找我,终于在车站找到了我,领着我吃了顿饱饭,还把我安排到他们饭店的宿舍住下了。后来他又给我找了工作,就在他所在的那家饭店打工。这一年都是他护着我,我才没受到别人欺负。当然,他们饭店的宿舍有男员工宿舍也有女员工宿舍,我们各住各的宿舍,所以没发生任何的事情。
   “就是吴丽她姐帮她找的那个对象,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那个男的提出订婚,但是不给彩礼。吴丽就和他吹了,她姐告诉她马强在大同市还买了一处院子,所以她就经常去找马强,还让马强帮她找一份工作,马强没搭理她。马强和我说,吴丽她娘和马强他娘性格一样,混不讲理,还只占便宜不吃亏,马强说他自己的娘他已经受够了,再找这么一个丈母娘,那他宁可打光棍。
   “我知道马强喜欢我,对我很是照顾,但是咱两家这些年一直不对付,所以我们谁也不说什么。可是我觉得马强挺能干,也很聪明,比村子里的那些小伙子强多了,所以我想着要找对象就找马强。”崔晓敏说完也在看着父母的神色。
   “反正我是不愿意,你要硬着来我也没办法,我是不会让马凤山的儿子做我的女婿!”崔德才执着地说道,但是神色要比之前缓和了很多。
   “别听你爹的,这个事你自己拿主意。你若就是喜欢马强,那就让他差人过来。咱家和他家虽然这些年一直不来往,但是他家那几个儿子娘还是知道一些,除了老大和他娘一样有点混不吝的,其他三个儿子都和马凤山性格差不多,人性也不赖。”崔晓敏的母亲瞪了老伴一眼然后对女儿说道。她知道,自己这个小女儿在家一直惯得很任性,这次出去一定是受委屈了,若不是遇到马强,她还不知道会出啥事呢,既然孩子愿意,他们又何必为十多年前的事耿耿于怀呢。
   转眼间,过了春节,村里的年轻人又出去打工了。
   没有约定,正月十六这天,在家刚刚过了元宵节,马强和崔晓敏再次踏上南下的汽车,从村里到县城这段路,他们谁也没和谁打招呼,只是从县里到张家口的车上,两个人再次坐在一起,他们从张家口汽车站又倒车,去了大同市。一路上两个人各怀心思,话也不多。
   毕竟也是日久生情,等到年关的时候,崔晓敏没隔几天就给家里写了两封信,第一封信告诉爹娘她准备腊月回家结婚,第二封信告诉爹娘,她怀孕了,是马强的孩子。这两封信把崔德才气个半死,他把已经出嫁的四个女儿都叫回来,大家商量这事怎么处理。
   马强更直接,他给父亲寄回五千块钱,让父亲拿着这五千块钱去崔德才家提亲,他到没说崔晓敏怀孕的事。马强的母亲在家大骂了好几天,但是马强的父亲再也不听她的话了,眼见着儿子过了年就虚岁二十八了,娶一个大姑娘,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砸到他家了,他找了大队书记帮忙去说媒,他是真的怕崔德才把他撅出来。
   过了春节,崔晓敏也二十四岁了,村里像她这样大的姑娘们当妈的已经不少了,崔晓敏的几个姐姐虽然对马凤山家还有怨气,可是毕竟过去十多年了,该释然了,也不能因为这个事影响了妹妹的幸福,她们在一起商量后,都同意妹妹这门婚事。崔德才也在家骂了好几天,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当然崔德才不是大骂,只是想起来就骂闺女一两句,到最后也漠然了。
   马凤山提着烟酒,跟着大队书记上门说媒,这在向阳村还是独一份,崔德才是打掉牙咽到肚子里,最后还是答应了这门亲事。马凤山得话后没有迟疑,没等崔德才说彩礼的事情,他就把五千块钱给了崔德才,面子上的事总得让崔德才过得去。有了书记的斡旋,崔德才又让闺女摆了一桌酒席,两家亲事才得以完成。
   腊月十四这天,马强和崔晓敏回来了,他们各自回家,崔德才看到女儿明显胖了,腰也粗了,他没再说什么,答应女儿去结婚了。
   第二天,马强和崔晓敏去乡里领了结婚证,晚上回到家,马强的母亲虽然满脸的不高兴,马凤山还是让几个儿媳妇做了一桌饭菜,为小儿子儿媳结婚庆祝。
   “我爹让我问问,咱们的结婚典礼什么时候举行?”在送崔晓敏回家的路上,马强轻声问崔晓敏。
   “不办了!”崔晓敏悠悠地说道,“虽然两家矛盾过去十多年了,但是总会有好事之人多言多语,我不想因为过去的事情影响咱俩的生活,所以不想在酒席上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了。”
   “好,我爹把家里的粮食都卖了,就留下够吃的。这是五千块钱,我爹让我给了你!”马强说着就把家里给他的五千块钱给了崔晓敏。
   “你拿着吧,咱俩谁拿着还不一样!”崔晓敏没有接,笑着说道。
   “理事这个理,但是结婚证都领了,我就给了你家五千彩礼钱,一分都没给你,这也说不过去。你拿着这钱,家里人问起你也好交代。”马强说着就把钱塞进了崔晓敏羽绒服兜里。
   一轮满月清冷地挂在夜空中,天上还飘着点点清雪,马强牵着崔晓敏得手揣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在雪地里慢慢走着。他们也未曾想到过,原本就是两条平行线,却因为彼此的关心与爱护相交了,虽是严冬,两颗心却异常的温暖。人比山高,脚比路长,没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还有什么能阻挡相爱的两个人双向奔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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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篇小说以1980年代末的乡村为底色,铺展了一段冲破宿怨的爱情轨迹。崔、马两家因一垄莜麦结下的十五年积怨,本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却在年轻一代的命运里悄然弯折。 崔晓敏的倔强与马强的担当,构成了打破僵局的合力。从大同车站的援手,到共赴异乡的扶持,两个年轻人在现实困境中滋生的情愫,比家族仇恨更有韧性。马强为二哥入赘奔走、主动提议向崔家致歉的成熟,崔晓敏无视流言坚定选择的勇气,让“仇家子女相恋”的戏码脱离了俗套的狗血,多了份底层生活的扎实质感。文中藏着诸多耐人寻味的对照:父辈固守的恩怨与晚辈寻求的和解,乡村人情的狭隘与人性深处的良善,物质匮乏的窘迫与精神联结的温暖。当马强把钱塞进崔晓敏衣兜,当两人在清雪夜牵手同行,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一对恋人的结合,更是乡村伦理中“怨怼”与“宽恕”的角力——最终,是鲜活的人战胜了陈旧的结,是向前的生活碾过了过往的尘。这场不办典礼的婚礼,恰是对世俗目光最有力的回应:真正的结合,从不需要旁人的喧嚣见证,只需要两颗心在风雪里,能攥紧彼此的温度。推荐加精!【编辑:田冲】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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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田冲        2025-08-02 22:19:35
  这篇小说以乡村宿怨为背景,讲述了一对年轻人冲破家族隔阂的爱情故事,真实而动人。崔、马两家因土地纠纷结怨十五年,本是平行的命运线,却因马强对落难的崔晓敏伸出援手而相交。作者用细腻笔触刻画了人物的挣扎:父辈的固执、晚辈的坚韧,在现实困境中交织出人性的温度。马强的担当、崔晓敏的勇敢,让这段感情脱离俗套,多了生活的厚重。结尾雪夜牵手的画面,既是爱情的定格,更暗喻着和解的可能——比起陈年恩怨,人心的靠近才更有力量。
出版长篇小说《迷局》(入围第九届茅盾文学奖)散文集《春暖花开》诗集《守望家园》。西安市新城区作协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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