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篱】天上掉馅饼(散文)
钱是什么?家乡老光棍中奖500万,这个横财奖来之不易呀,真的是天上掉了大馅饼。他因家里太穷,三兄妹都没读过书,在外面打工常被别人看不起,不认识字,只能做苦力工作,中奖之后家里来来往往的客人,钱还没用两年,结果被人骗得一干二净。
一
这次回家乡,听邻居说隔壁村有个穷光蛋家里穷得叮当响,现在的时代连台电视机都还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残留的旧款式黑白机子。自己也是四十五岁的光棍,没有钱结婚生子,村民们都瞧不起他一家人。他父母年龄也大,父亲有哮喘病,常年吃药。家里有三兄妹,有个弟弟也四十出头,妹妹也三十多,妹妹一直都未嫁,他说要等两个哥哥结婚之后她才嫁人,三兄妹很默契也团结。小时候父母也没钱供他们读书,兄妹几个经常出去打工,长期被人看不起。打工的钱,一直都没赚够来建房子,家里父母也一直在家种地,四十多年了,人人都建起高楼大厦,出去外享受新的环境,他一家人还住着原来那几间泥巴建筑的瓦房子,房梁摇摇晃晃,房顶也漏水。歪斜的房梁,他用木棍顶者。下雨天,房内用大盆小盆接水。家里的生活过得非常差,很难见荤腥。过年过节,听说连顿火锅都吃没吃过。平时,根本没有人进去探望他们一家人。
有一天老光棍出去到镇上买东西,经过彩票店,突然想去买一张彩票玩一下,中不中奖都无所谓,就是个玩一下而已。三天之后,他不死心便去买彩票店看看号码中奖没有,拿出那张皱巴巴的彩票纸。结果真中奖了,他高兴得很,得知自己中奖了,立马去兑现,哇塞!大声道“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真的中了五百多万大奖”,他乐开花了。镇上的人叫他留下来,第二天上午送他回家乡,送的时候镇上派了五台名车,还有其他群众一起护送回乡。他穿着西装,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威风飒爽,打扮一下觉得自己还是挺帅气的。车队经过田埂时,惊飞电线杆上的麻雀,老屋的瓦片也一直颤动。当时回家一路上打着狮头锣鼓喧天鞭炮轰轰响,除了五台名车还有五台普通的小轿车浩浩荡荡一条龙……老光棍说,他坐在车上看到远处的三叔公拿着拐棍追了半里地,七婶站起来在自家阳台跟他挥手,那些从不登门的人,全部多挤过来站在路边,热情欢呼。这几天门槛都快踩破了。整个县里都知道,他太出名了,曾经的他,家里连亲戚朋友都没有去他家串门过。如今村民们得知他中奖之后,村里县里的亲戚,天天去他家借钱,吃喝玩乐,在他家住着。有的一周后,还粘着不走。家里的亲戚也不嫌他家肮脏,有熏臭的味道,光棍与父亲说“钱到底能找到亲情吗”?这个时候让他们哭笑不得。老光棍跟父母商量,先建一栋别墅自己住,再建两栋普通的三层楼给弟弟和妹妹,每个人都有一栋房子,买一台小车,自己取个老婆,然后计划给弟弟妹妹分点生活费。
先给自己建一栋别墅。预计200万,再给弟弟妹妹建两栋普通的洋房100万,父母亲各50万,再给兄妹两人各30万,爷爷奶奶各10万,舅舅亲戚10万,再留给自己生儿育女上学费100万,剩下的留点当作父母迈老的生活费。捐给慈善机构30万……
二
过了几年后,没有文化的老光棍,中了几百万奖金,结果给一些村里的人骗了一百万元,镇上的人也骗了二百万元,镇上的人故意说,“用途建设一个水库,需要大量的资金,就差二百万元才够”。老光棍没有文化,连个协议都不会让人家写下。不差钱,便把钱借出去了。最真实的当时娶了一个比他少二十岁漂亮又年轻的老婆回来,也跟给弟妹妹建了个两栋楼房。算一下,人家骗了三百多万,自己建了3栋楼,剩下的也没有多少。老光棍一家人都没有读过书,给人骗的骗、吃的吃,剩余部分也不多了,感觉到当今社会都是骗子多,听起来觉得荒唐,这也太忠厚老实了。像现在在医院里,许多人得了病,都没有钱治疗,你就会发现,钱就是生命,钱就是亲情,钱就是尊严,有钱才好办事。钱,是任何人也离不开的,生活中的每一天都需要用钱,谁也绕不开钱这个话题,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所以许多大官、小官,都去打钱的主意,最后成了贪官。老实善良的人常被人家骗得团团转。就像老光棍这样的,如今钱也拿不回来,因为连张纸都没留下。
三
老光棍父亲说,横财来得快,像一场暴风骤雨一样,去得也快。雨过天晴,恢复如初,崭新的家底被人忽悠得一干二净。按我来说就是一个词——愚蠢,且不是一般的蠢和蠢。有钱使得鬼推门,“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不能否定钱的重要作用,也不能夸大钱的万能性。像普通老百姓,努力工作,赚钱养家,让家人过上幸福生活就是目的。欲望就如沟壑一般,填也填不满。说起来可笑,分“赃”之事,钱多,吃不完,有些贪官者就怕钱太多,拿在手上又害怕,“钱”顶得了身体健康吗?钱多,可以穿金带银,穿得美丽一点,也可以去整容容貌,来点脱俗的气质,以及丰富的内涵。钱多,可以让孩子找个前程吗?钱多,能顶个真正平实的心态吗?
不妨潇洒地说一句,钱,是什么东西!想钱的时候,想想鲁迅和他创造的阿Q,在无事的时候多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晒晒免费的太阳,那钱不一下就赚回来了吗?身边有些朋友天天都在买彩票,天天都去澳门赌钱,为了找刺激,赢钱就好,输了回家叫苦连天。寓意深刻,我认为,钱不是万能的,金钱买不来时间、知识、亲情等,但没有钱万万不能,有钱才能够买东西,满足人们的日常生活所需。人的欲望无止境,有多少钱就会花多少钱,穷人羡慕有钱人,却不知富人也有自己的烦恼,不要把钱看得太重,保持一颗平常心,最重要是心态。老光棍中奖之后被骗,金钱是成功和富贵的标志,但白来的却是救急救不了穷,富贵是一种能力,或许也是命运,至少思维方式在贫富之间是不同的。中奖了,自然是好的开拓,大视野,新创意!劳动为了赚钱,生活离不开钱,这是事实,幸福只有靠自己的劳动获得,这钱是干净的,老光棍就是因为家里没钱读书,导致自己目光短浅,难辨人间真伪。借钱出去连张纸都没留,可悲可叹。所谓的钱,满足不了贪婪的心!一个人的善良,学识,心态,气质,修养等等是钱买不来的。但有些人取不义之财,如那些贪官,诈骗,甚至那些刑亊犯罪份子,虽然一时捞到许多钱,结果是身败名裂,锒铛入狱,中奖也是一份心情,知足常乐开心就好!
天上真会掉馅饼,但馅饼总有被吃完的时候。过日子还得靠勤劳,还需要省着点,一旦走进奢侈,也会一夜返贫。
2025年8月5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