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小事】守着一株含羞草(散文)
晨练时,我从路边带回了一株含羞草。
最初,我并不知道她是一株含羞草,她在我晨练时路边的泥地里,绿绿的叶,嫩嫩的枝,红红的杆,我觉得她是一棵皂角幼苗。于是我决定把她带回家,种在阳台的花盆里。我在拔起她时,尽力地多带起一些土,并尽力不伤害她的根系。因为我知道人挪活,树挪枯的道理。从这株幼苗的长势来看,我感觉她是一株适应性比较强的幼苗,于是畅想一段时日之后,便会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地存在于我的阳台。
妻子看到我带回了一棵树苗,极为诧异,又听说我要种在阳台上,于是她极力反对。妻子是有几分迷信的人,她反对的理由是:家如一个四方有墙的天井,其中种树,便构成了一个“困”字,此乃不吉。在风水角度极不主张这样的设置。
我向来不相信民间风水。风水应该是一门科学,是对自然因素的顺应和利用,而非用一些神神道道、神神秘秘、玄虚深奥的非自然因素来左右人。但为了家庭的和睦,我有时还是要作必要的妥协,或者要采取一定的迂回战术。于是我将这株带回的幼苗种在花盆里后,没有放在阳台上,而是悄然放在厨房外的生活阳台的墙角,这是不起眼的角落,也是爱人不容易光临的角落,为了她,我要与爱人玩虚虚实实的游戏了。
虽然我相信这株幼苗的适应性会很强,但是她毕竟现在生命力还是那样地弱小,还需要呵护。在这里,一者是爱人不是经常来到这个处所,她便可以得到一定时间的休养生息,再者现在是酷暑之际,不是种植花草的时节,这里通风、太阳不能直晒,能让她幼小的生命不至于在改变生存环境之后艰难度日,我相信她能在此安居乐业,成长得欣欣向荣。
把她放在小阳台后,给她加足了水分,我因为有其他的事要离家一周。这一周,我虽然没提及她,但是还是不时心里念着她,她长得怎么样了?会不会再见她时就已经蔫了。这一周,我是掐着指头计算着日子过的,一株小小的草,总是让我牵挂着。我觉得我和她开始心心相系了。
一周后,当我再次见到她时,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它没有生机勃勃,用旺盛的生命力来表达对我的欢迎,也没有垂头丧气一脸苦像地漠然看着我,而是所的有叶子都以两片叶子之间的轴对叠合在一起了。就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的娇羞样。我就觉得奇怪了,是不是缺少水分?不会。是不是缺少阳光,于是我把她端到阳台上。由于爱人近视程度高,把她与其他花草放在一起,爱人居然没发觉。在阳台后,不久她的叶子又舒展开了。
我观察到,她的叶子总是时开时合的。“含羞草!”某一天,忽然这个概念便闪入到我脑海里。这是不是一棵含羞草?对于含羞草我只是听说过这种植物,但是从来没有关注过,没有见识过。于是我马上开始了百度搜索。果然,百度中的含羞草图片与我这一棵细苗情形完全一致,我心里便有些怦然了。就凭这名字也是怪可爱的,更何况她就在我家的阳台上了。
根椐百度的描述,只须轻轻接触它的枝叶,她的叶子便会慢慢地沿叶轴对称合拢。于是我便用手的笔尾在她的叶轴上轻轻的划过,果然,她真的就有了变化,所划的枝叶条就像失了水份一样慢慢地下垂,很快叶子便完全合拢了。试过几次之后,我便将这有趣的现象告诉儿子,儿子也觉得趣味无穷,便又叫来他妈妈一起分享。
爱人这个时候才发现我把这棵幼苗真的种在了阳台上,本来是很生气的,但听说是含羞草,而且还会真的有这样的趣味,便也凑上来做起了实验。于是我们一家三口,对着含羞草,用手指去轻轻抚摸她,三双眼睛久久地盯着她,看她的变化。当看到她叶子慢慢翅起,慢慢地合上,于是爱人也像小女孩一样兴奋而急不可奈地说:“老公,老公,你看,你看,合上了,合上了。好可爱哦!”善于思考的儿子便问我:“老爸,这含羞草就像有神经系统一样,好怪哦!这是什么原理呢?”我说:“找度娘问去!”
一转眼,含羞草也在我家阳台安家近一个月了,她现在一如以此为家的态势,开始了枝繁叶茂的进程。每有闲暇,我们便会在其跟前与她相守相戏,这也是成为我们生活的一种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