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篱】在生活美中起舞(散文)
一
坐在海边,看着茫茫沧海,大海辽阔,自由无疆,海天一色,浩淼苍茫,西天的云彩,白色橙红金黄相间,光彩浪漫,美轮美奂。唯美而又空灵,迤逦而又柔美。诗意的彩云,美好的景象,勾起了心中的遐思妙想,蓝婉思绪。彩云伴沧海,沧海拥彩云。云海相朗,宇宙浩荡。看手机群,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乔叶。感动如丝丝小雨沁入心间。二三十年前,我常常在《辽宁青年》《青年文摘》等杂志中看到乔叶的文字,享受在她优美细腻的墨香之间,心灵得到温馨的洗礼,品茗一样舒怡。我沉浸在其中,感动无声蔓延,阅读也是无语安宁的,一切都在安宁中行进,那安宁仿若澄镜之水,照亮了我心灵最柔软的地方。那些美好时刻,很像灯塔,闪亮在我生命的长路上。
年轻时,有一段日子,我爱去图书馆看书,当看到某篇文章精彩处,感动得眼睛湿润时,我就把这一刻的时间写在笔记本里,此刻当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眼睛又一次湿润,我看见了当年的自己,经过了这么多年,又回来了,那个看文字会哭的青年,又回来了,恍若昨天。
那时候,下班回来,吃完饭,我会在灯下静静地看书,在一片宁静中遨游书的海洋,文字中品味那一个个灵魂,感受那细腻的思绪、情结……一直看到深夜十一二点。有时窗外绵绵的飘着雪花,冷寂和温暖,好像同时在交织。
二
现在想来,那时光梦幻一般的美,就像童话一样。可是,时光过了那么久,而今的我,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雨洗礼,已经没有了当年那样的纯粹,而有了杂质,有了庸常,甚至有了污垢。可我心里,是多么喜欢那个明月清风的自己。
坐在海边,看着夕阳,我心怡然。陈年烟雨,在心里婉飘成雪,我心海里还有着阳春白雪,还有着风细细穿过手指的感觉,触觉,看见林芳兵老师飘逸潇洒温暖的文字还会感动。还想和她互侃,还想和她在旷达的互侃中感受宇宙的旷远,人生的潇洒,心灵的放达。不是爱情,超越爱情,那是星河里星的相汇,无关爱情,生命和生命本质的相溶相耀。我,你,他,都一样……我喜欢,闪亮的灵魂与光芒……
有一次,街上看见一辆满载粮食的大卡车,车上两个一身面粉的中年汉子,我看见其中一个汉子脸上那灿烂的笑容,那一瞬间,我动容了。他很辛劳,也很普通平凡,可是在这样的境遇里他坦荡幸福爽朗地笑着,粉面却那么滑稽,那一刻,我对他心生敬意。其实,在许许多多平凡的人身上,我们都能看到他们感人肺腑的闪光点,为之感动,欣然。
三
想起高中毕业纪念册上一位同学的留言,她说:“经过两年的接触,发觉你变了许多,你开朗多了。还记得刚开学不久,在马路上你同我打招呼,笑得很甜……”是啊,“笑响点亮了四面风……”《你是人间的四月天》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句,同学把这样的意境赠给了我。
在只一次的人生里,让我们放下包袱,狂心都歇,自由自在地笑吧。想起那首《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写得真好,真豪放,有一些东西是相通的。想起了李白,蹭一下他的流量,哈哈哈。以前报纸上有个叫星期三的人,常常发文章,细腻唯美,让我感动,我幻想着哪天和他、李白,我们仨人唱三天,醉三天,睡三天,醉了就睡大街上,哈哈哈。
初秋的风,像田野上空的一缕蓝烟,轻轻地吹进来,脸上、发上、心里,清爽舒怡。大白天的,我的心里却映现明亮的弯月,月光下恬静的田野。一花一世界,一鸥一天堂,只一次的人生里,我们来过,飞过,笑过,哭过,爱过,恨过,足矣了!
想起金庸大师的那句话:人生就是大闹一场,然后悄然离去。
写到这里,想象着这句话的画面,半分钟,这半分钟像一个世纪悠长……
想起弘一大师的偈语:天心月圆。
想起了《秋月》这幅画。
最后,心里月冈蓝纱般,响起林忆莲的歌声:我会试着放下往事,忘了过去有多美……
2025年9月7日首发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