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小事】父如恩师(散文)
正月初六的下午,我早早地关上了自己的小摊位,向父亲家中奔来。不时就到了父亲的家门口,此时二弟正好开门向外走来,跟我撞了个满怀,惊奇地说:“姐姐。你可来了,刚才爸爸还叨念着你,你们开业了?”我点了点头,没理热情接待我的二弟。径直朝着父亲的卧房走去。
一声门响,映入我眼帘的是父亲,他老正躺在了床上。当他抬眼向门口一望时,兴奋地坐了起来,是那样般喜悦。爸爸这一举动!惊得我心里好酸好酸。耳边传来父亲欢喜之声。
“我正想你,你却来了。你们商场开业了?”我笑着点头,此时的父亲早已走下了床。忙着给我沏茶,嘴里还喃喃的说:“真想你了。虽然昨天刚见过面,但是也觉得隔了很长时间。就希望你们兄弟姊妹儿几个人都围在我身前那才好,那该有多幸福啊!”
我望向眼前苍老八十四的父亲!至从母亲故去以后,父亲就多了歌声。他老最爱有二种,最喜欢看“文摘”此书都是哥哥买回,再者爱唱了。今他老见我回来,喜不自禁,竟然没等我坐稳,他老就唱了起来。
“初一十五庙门开,大鬼小鬼他们两边排。五殿闫君上面坐,牛头马面他们两边排。判官爷手拿生死薄,小鬼手拿勾魂牌。一阵阵阴风森森刮,凄凄的哭声,顿闪出一个女裙钗。叫一声闫君您就听奴讲,让小奴变骡变马,奴我愿意。若再让小奴投生是女!那可不应该……”
爸爸,爸爸!你干什么?您看!这新正大月里唱着鬼歌可不吉利呀。
“哎呀,也是,爸爸我一见你回来。咳!高兴的忘了一切。这歌儿它就不由自主的唱出了口、又思有初一、十五……弄混了!弄混了。我就哼唱起来,对不起呀,那好吧,我重唱一首给你听。说,你是听歌还是听京剧,还是听解放军的歌曲?”
当我望向父亲那一刻,心里好后悔。不应这样说父亲。父亲给我们爱那一点不真实,想到此我欠声问道,爸爸,这是吉林大鼓,是这个剧种?你给我唱过也讲过。此女是个烟花女,她不畏强权,却死在恶霸手中,最后闫王允许她回阳间来报仇,杀死了那个恶霸,后投胎脱生。对吗?
“对对对!你不喜欢听这个,我再给你唱别的歌?说听什么?”
爸爸您老唱什么都行,我都爱听。父亲听后,高兴唱出自已最拿手京剧,他老就深情着唱了起来。“店主东!带过来,黄骠马,不由得秦叔宝两泪如麻……”
父亲还在唱,我对父亲的敬佩不由得悄然而起。父亲真是我的好老师!想起父亲,我高兴,我自豪。我,我!我拥有了一位什么样的父亲?是!何等品形高尚的好老师!他给我带来了多少知识?爱文学的我,在父亲影响下,我不但学会了京戏,也爱上了这国粹,还写出来许多京剧剧本。
见父亲深情在唱,当唱到秦叔宝珠泪滚滚,父亲也流下了泪。等此戏,这唱段唱完,我笑着对父亲说,爸爸我给你唱一段:“霸王别姬”当我刚刚唱两句,爸爸问向我,你的剧本写几部了,能不能把我适才唱的那出,写成京剧。不懂贯口,爸爸告诉你。”我高兴看向了父亲,听爸爸你要我把此戏写出,好,您老就再给我唱一遍,但是!您老得休息过来再唱。
“姑娘有你这一说,我更高兴,不累,现在我就给你唱。”父亲还是听了我的劝但没休息十分钟,他老就给我唱了起来。当父亲唱完,也不歇气就对我说:“你听明白没?剧情都明了没?都明了,还是爸爸给你定角色。你备好笔纸,我说你写,场次、需几场还是你根据剧情发展来定,我只给你定主要角色。来,我说你写。此主角为青衣,也是旦角,虽旦角分多种,她就是旦,她没有打斗场面,不属刀马花旦。”
父亲,不对吧。她去报仇,不是杀了那个恶霸?里应用小小武斗场景?我看还是定刀马花旦吧。
“不对,什么叫刀马花旦!有武把,在战场上。那才称得上是刀马花旦。一部好戏不能把昆角定错,也就是第一主角定错。拿笔来,我说你记。那个女子为旦也就是青衣,名字自己定。还有她身边小丫鬟,也为旦,但她为配角,你标名旦就行,在主旦角,你可写上,正旦即可。丫头,京剧深奥。还有那个恶霸应定小生,但它持强凌弱。你写京剧本一定要把恶人演的如真实事一样,让人们都来来恨他,你应把他的残忍全演出来,我看,不用小生,小生多半书生,你就用净来勾出他的强盗本色来。还有老鸨为老旦。闫王为老生,判官代表正义为红生,牛头为小生,马面小生,小鬼们为丑吧。你看如何。啊!还有,唱词一定选好板口,不要混。如错板口,应为西皮流水,你却用上慢板二黄那就不好了。还有女腔,悲伤有西皮摇板。欢喜可用高拨子等等。”
我在父亲教导帮助下,2016年8月我写出第一部:《双玉蝉》。
在2016年间是父亲鼓舞,我先后写出七部剧本,分别是:《晴雯》、《八沟银》、《连环计》、《关公月下盘貂蝉》、《千里送京娘》、《京娘芳魂送匡胤》、《怒烧千金》。
回想起自己走过路,父亲真伟大,在父亲不断薰陶下,我真把父亲给我唱,初一十五庙门开,此戏!我也改写了京剧剧本:《愤冥台》在父亲不断教导下,我共创造京剧二十部,还有一部:《再生缘》以创作半中。
当我回忙这一段段创作里程时。父亲
他老没有走远,他的歌声、他老的教导仍在我的耳畔回响,还有他热爱的戏曲分明还在洞传。“我主爷,起义在芒砀。拨剑斩蛇天下扬……”
父亲自修得福。九十七岁。安祥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