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文·收获】工艺考察记(散文)
这个国庆节跑过两家企业,加上节前接触的诚熙商贸公司排线业务,合计已了解三家公司的工业生产工艺。虽然是劳动密集型生产,但是说考察生产工艺是有道理的。
9月30日从丽江站出发,向省会昆明前行。我通过12306提前十五天购票,仍然没有买到座位,只获得一张C448第二车厢的站票,为了及时出行、以及在列车上有个座位从家里顺手带了一个塑料小板凳,登上2车厢后就坐在过道的空白点。车子开动后,列车工作人员告诉我5、6车厢都是空的,让我到空车厢找个座位坐下。我站起身拖着行李箱来到5车厢,果然有不少空座位,于是找了一个二等座位坐下,直到昆明站中途再没有后来的乘客来到5车厢,我一直安稳地躺坐着到达昆明火车站。登录5车厢的时候,我就在想也许是售票系统的设置问题,要不然一趟动车空出两节车厢而给乘客售卖无座的预订票,属于供需明显的不匹配。在12306系统预订车票时,发现不少待定的车票位子,这些也许是系统的预留座位,考虑到沿途停靠车站上站的乘客,没有给始发站丽江市乘客全部座次的预订票,毕竟9月30日是大家出行的高峰期,都希望10月1日能到达昆明。
C448在23:47到达昆明,不凑巧的是天空中飘着细雨。很多乘客出站后向预定的酒店奔去,我没有预订酒店,于是向以前住过的江野酒店走去,到了前台才知道9月30日晚上的酒店早就被预订完了,后来跟着招揽住宿的业务人员跑了附近的几家酒店,都已是客满。我干脆地劝走了揽客的业务人员,自己在美团上订了“萌青春”酒店,接下来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住宿。当出租车司机把我的行李放进后备厢后重新回到驾驶座位时,已经是次日的凌晨了。开车的师傅告诉我,“萌青春”影音酒店位于官渡区、长润街142号,距离上车位只有1.5公里,如果是平时堵车的时候还不如步行走过去,只是今天已经是凌晨不那么堵车、而且下着雨,我没打伞,拖着行李不方便。出租车师傅和我一面聊着,一面跟着夜幕中的车流缓缓前进,大概五分钟后,车子终于步入了单行道,行进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在车上刷手机抖音时,看到中央委员、云南省委书记王宁的视频,说是要坚决执行中央八项规定、严肃工作作风,对两节期间的规定要严格执行。出发前我和网友们一起阅读了住房公积金管理中心主任挪用公款的报道,十年挪用公款7.65万,即使金额不大也得到了严肃处理,廉政云南按照中央的规定认真推进。
到达萌青春影音酒店门口,我拖拽着行李下车,来到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美团平台给我做了月付的优惠,这样必要时给会员最大的便利。接待我的前台是一位年轻的姑娘,他冲着我说天色已晚,我订的客房要走些路才能入住,于是给我安排最近的一栋楼层,这样方便一些,我只需乘坐电梯到8307房间即可。我领着房卡打开8307的房间,把行李箱、背包都存放在房间,然后就出去吃夜宵,此时天空中又下起了雨,哗哗的雨声令人退步,还好酒店的厅堂有为客户准备的雨伞,撑着酒店的雨伞很快就找到一家做快餐的摊位。摊主夫妇一面给我做河粉,一面跟我热情地攀谈。“我女儿在成都工作,每次都坐车到这里。”“我们做到凌晨1点就收摊,你是我们今天最后一名顾客。”摊主夫人跟我聊着的时候,一盆香喷喷的炒河粉就被摊主端到了桌子上,鸡蛋、生姜、葱蒜,伴着韧劲十足的河粉,看起来、闻着都非常诱人。吃过炒河粉,雨也停了,我收了雨伞,赶紧回萌青春酒店休息。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7:30,洗漱完毕、收拾完行李后,向前台办理退房,小姑娘刚好有事情外出,用A4纸打印了一份留言条,让退房的房客将房卡交放在平台即可,见此状我把8307的房卡交给了清洁护理的大姐,然后拖拽着行李走出酒店。此时的天空灰蒙蒙,正是10月1日的清晨,走出酒店朝前直走,寻找地铁1号线的入口。找到地铁入口处后,在附近的一家名为“小胖”米线的快餐店吃午餐,这家快餐店包括厨师、前台收银在内共有6人从业,十张实木座椅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这些座椅单独售卖是比较贵的,一整块巨型木料制作桌子和凳子,枣红色油漆效果非常有质感,从我当年在珊嘉木业、星愿兰德公司、论氏木业接触过的家具工艺看,这种色泽饱满、手感顺滑、工艺讲究的餐桌凳,用往复锯、推台锯、圆锯机等机器裁剪后,首先是用宽带砂光机做了打磨,如果是人工打磨的一定做了精细处理,然后用透明底漆打底,再喷上多层色漆,最后用清漆罩面、精细抛光,在光线照耀下,微微发亮,且不刺眼。
欣赏完就餐的桌子、凳子后,服务员大姐让我们点餐,砂锅、盖饭、面条应有尽有。我点了份可口的回锅肉盖饭,一位年过六旬的大姐用托盘把盖饭端了上来,一盘回锅肉、一碗米饭,一小碗淡汤,这种讲究还是第一次见到,因为很多快餐店的盖浇饭是不把饭菜分开的,且不会有淡汤赠送。用过米饭觉得菜肴非常可口,于是向服务员大姐要求再盛了一小半碗米饭,穿着雨靴的大姐赶紧面带微笑地给我盛饭,只见她打开圆柱形的不锈钢电磁蒸饭柜,给我打了两勺热气腾腾的米饭,经我一再叮嘱不要盛多了米饭,盛多了米饭会吃不完了,她才没有多给。吃完快餐,喝掉淡汤,我打开手机连接店铺的Wifi,浏览了一会儿手机视频,在实物饱腹的同时攫取一些精神食粮。我感觉这家干净整洁的快餐店是一家人开的,主厨就是出资人,一起帮忙的服务人员年龄都在五十岁以上,有的已超过六十岁,前台收银应该是出资人的儿子,只有三十岁左右。她们来自乡村,原本就很勤劳,在干净整洁的室内提供餐饮服务,从早忙到晚,对于勤勉的劳动人民来说,近乎一种享受,可以说工作并快乐着。络绎不绝的就餐乘客不停地到前台订餐、交款,于是我不得不停止欣赏这家优秀的快餐厅,走向地铁口,向昆明南站而去。
从长润街的萌青春酒店出发乘坐地铁到昆明南站,中途会经过官渡古镇、省博物馆、斗南花卉市场、洛龙公园、捞鱼河湿地公园,沿途有官渡粑粑、豆花米线等小吃。昆明人热情好客,交通秩序井然,他们不会争抢红绿灯,不会大声喧哗,邻里关系很好。在地铁上,大家即使在看手机,不会让手机外放,两个闺蜜坐在一起,或者情人与恋人一起出行,也不会在地铁上大声地说笑,直至到站下车,始终保持必要的安静。
我到达昆明南站时,发现距离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于是便和广大的乘客一起候车。G2866列车检票了,我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捏着身份证,在闸机口刷过身份证后、两扇门打开了,赶紧通过检票口,向高铁G2866的9号车厢快速奔去。10月1日回重庆的人比较多,我坐的04D座位接近车厢门口,身后左侧有充电口,但是有三四个人已经站在那里充电了。隔壁座位的小伙子见我寻找电源充电,赶紧把他的充电宝给我用,我增加十元钱的移动流量消费,然后戴上耳机观看流行的短剧。如果高铁上不戴耳机,手机外放时乘务人员会过来制止,甚至可能作出处罚。右侧的一位大姐也是到重庆,不过她到重庆北站下车,一排三人只有我到达终点站万州北站。
邻座的小伙子告诉我他国庆节回重庆,重庆有好几个站,有南站、北站,还有重庆站。我点点头说道,“重庆也许是最大的城市,包括山在内的山城,面积大得很,也许只有武汉的面积可以媲美了。”他点点头默许了我的看法。之后我们又聊到云南、西部贵州,说这些年交通建设不得了,因为我们坐的高铁几乎都钻“山洞”,一条隧道黑乎乎的非常长,整个行程好像一大半时间在穿山体隧道。一站又一站地抵达、跟市内的公交车一样,也许是高铁平稳、舒适,又或是乘客们已经习惯了城际间的来往,平时节假日没少坐高铁出行。
看着琳琅满目的短剧,躺在高铁舒适度座椅上,带着高清的耳机,就像给旅途开了一个“平行世界”。列车外是高速倒退的山川、石林、田野与光影,或者是黑漆漆的隧洞带来的纯黑,耳机里是紧凑的剧情和音效,比较夸张的台词,以及由于剧情和剧中人角色的反转带给我的气氛,甚至让人观感后血压飙升、气动肝脏与全身。集中的注意力除了剧情外就是不停播报的站点,窗外的站牌,以及整车不允许吸烟的提示。短剧的节奏像车轮一样,似乎心跳合拍,不知不觉中,眼皮渐渐下沉,剧情与风声交织,我在光影流动间,在舒适的躺椅上,慢慢地睡着了。
我醒来时,列车靠近终点站了,万州北就在前方。重庆不愧是著名的火炉,走出火车站已是晚上二十三点左右,可是户外依然非常炎热,我穿着T恤衫,外面披了件宽敞的衬衣,从丽江到昆明一路走来非常舒适,而靠近凌晨到了万州北立即大汗淋漓,整个后脑勺都湿透了。我叫了辆当地的出租车,把重庆米娜迪电子科技公司的营业执照给出租车师傅看了看,他很有把握地告诉我知道我的目的地,决定带我到距离沙河街道中明大道比较近的地方住宿。在天城大道繁华地段,出租车师傅把我放下车,他让我在附近找住宿的酒店,然后自己继续接单。我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到处都是住宿的酒店,可是问了几家酒店都住满了。有一家酒店的店主把我叫过去,先是向我推荐简易的在楼道上方的小房间,后来又向我推荐带泡浴浴缸的豪华房间,但距离我的住宿期望值都很远,被我拒绝了。我在酒店的大堂内用美团预订了华绘源宾馆,这家酒店其实就在天城大道右侧,由于我第一次来到万州北不熟悉环境,所以没有发现酒店的客房资源。接通我的问询电话,酒店主管告诉我继续沿着天城大道往前走,看到转盘了向右转,然后就能看到华绘源酒店的霓虹灯。我按照酒店的提示拖着行李箱前行,不远处真的有个转盘,向右拐走了几米就看到华绘源酒店的广告霓虹灯,走进小区内上到二楼,沿着台阶和楼梯都设有霓虹灯,清晰的指引住户到达酒店入住。到了酒店前台忽然发现接待的前台是一位男士,他的嗓子已然沙哑,说话的中气不足,但能听清楚他说的话。他给我一把房间的钥匙,然后把空调打开,提示我把里屋的住宿间带上,如果外出则锁住外面的房门,在住宿间和外房门之间有一个麻将桌,这样的套间对于我来说没用得上,因为此行到万州就是为了到米娜迪电子科技公司参观生产工艺的。安顿完行李后,我锁好了套间的外门,然后到天城大道最繁华的即新世纪沿线到大转盘附近的夜市吃夜宵。这里的夜市现在已完全符合夜经济摊位要求,大量的烤串令人垂涎欲滴。我到快餐店内找了个座位坐下,叫了一份青椒肉丝盖饭,然后找主管要了Wifi密码阅读短视频,刚坐下三分钟快餐就送到了桌子上,这样的上餐速度实在让人感慨。万州北的餐饮物价是比较亲民的,就像那晚在昆明长润街萌青春酒店附近吃的河粉一样,经济实惠,主打薄利多销。接近凌晨的时候,快餐店里还是高朋满座、宾客盈门,直到我吃完饭收拾完毕返回华绘源宾馆,主管收银的女士才收清理毕下班回家,整个新世纪沿线的夜市还在继续,也许要到凌晨的三点结束关张。就寝前我给负责招商的小李发去了酒店位置,并报出了霓虹灯标牌靠近路边的三山宾馆名称,三山宾馆与华绘源酒店在同一个小区内。
次日清晨刚起床,米娜迪工厂的接待人员就给我打来电话,询问我是否起床,如果起床了就过来接我。我赶紧洗漱收拾,然后办理退房手续。走下二楼、走过小区内的步行道,来到小区的门口,街道两旁,小区内空荡的地方,摆满了早市的摊位,日常家庭菜品、鸡鸭鱼肉、蔬菜瓜果应有尽有。在我等候接待车辆的时间档口,看见一个摊主正在叫卖荣昌卤鹅,每只单价28元,个头大大的荣昌卤鹅终端零售价格28元,作为消费者来说觉得非常亲民。接行的轿车车主是湖北人,他熟练地把我拉到米娜迪工厂,厂长负责人接待了我,迅速地把我带到工厂车间熟悉工艺,并给我做了示范讲解,由于我是近视眼,戴眼镜矫正后仍然对锡丝焊接不太熟练,预计比较难建立规模化的加工网点,于是只能理性地取消合作。工厂负责人友好地表示,之前我缴纳的合作意向金也会退给我,说是对人要以诚相待。这个国庆节我之所以来重庆万州北走一走,最主要的是实地看一下合作的工厂,因为城市的土地、厂房的确涨了很多,分发给合作户加工能节约厂房租金、土地租金,且在技术工艺有保证的情况下,发展面向零租金的乡村合作加工户不失为一种理性扩张。一个多月前,我跟米娜迪工厂的招商人初步达成合作意向,缴纳了小量的合作资金。后来湖北咸宁的诚熙商贸公司提出高一倍的工价,中途截走了我的加工合作协议,再后来由于诚熙商贸公司的排线生产质量要求极高,没有给我批量订单才导致我再次来到米娜迪工厂实地考察,这样花些路费到重庆万州走访,能减少设备投资带来的机会成本。
第一次到重庆,山城给人的印象挺好的。让我不太适应的是万州北不像世界文化旅游名城丽江市一样交通大道灯火通明,晚上车辆出行需要开着车灯。万州夜经济挺活跃,城市的人比较友善文明。虽然来去匆匆,但从经过的万州来看,城市的生活气息比较浓厚且有活力,社区生活供应链完整,菜篮子、米袋子、果盘子、肉案子等丰富完整,至少说明万州的供销合作社工作做得很好,社区经济与服务也是很好的,从集市的组织与服务的文明程度,以及各酒店、门店的实际服务能看出来。由于事先买好了去湖南长沙南的车票,米娜迪工厂把我送回万州北火车站后,我就在候车厅候车,来不及游览万州、以及重庆的景点。近一两年来我看过不少网络招商的视频推广,尤其是最近的一两个月集中看了很多数据线委外加工的广告投放,集中在湖北武汉、孝感,河南郑州、广东广州、茂名等城市,这些地方都是工业大省、大市,对人也很友善,集中观摩、了解一些事情,也许是我的特点,与注意力聚焦效应和生活事件的关联性聚合共同作用,也许是想“一次性把事情做完”,在单一目标认知上投入更多的时间精力和资源,能提升一些效率。又像自己以前在主题网站交网友,持续不断地认识人,直至后来遇见结婚的爱人。这样集中出现的事情也让我想起建国70周年来十大电视金曲的事情。根据胡晓晴女士自媒体披露,2019年新时代国家电影节官方评选的十大电视金曲集中在20世纪的80、90年代,唯一一首21世纪推出的歌曲是2004沙宝亮演唱的《暗香》,其他9首如《山海滩》《游子吟》《枉凝眉》《万里长城永不倒》《敢问路在何方》《铁血丹心》《渴望》《少年壮志不言愁》《好汉歌》集中在相近的年代推出。这跟当时的发展背景息息相关,那个时候电视是最主要的媒体,大家娱乐方式比较单一,电视剧广告收入是电视台的主要收入来源,各种电视剧制作非常精良,与电视剧同步推出的歌曲艺术性很高,全民关注度也很高,电视歌曲与电视剧紧密结合,能够很好地表达剧情和主题,容易与大量的观众情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