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小事】跟着父亲去买菜(散文)
在二十四节气中的寒露到来之际,随着天气一天天转凉的时候,忽然有雨水降落,落下的雨水时小时大,一下就是好几天。有一天太阳出来过一次,我推开窗门一看红彤彤的太阳照亮了漫山遍野,顿时我高兴极了。这时父亲有意叫上我,跟他到街面菜市场去买菜。我找理由说,没有时间我要写家庭作业。父亲说买菜不需要多长时间,也耽误不了写作业的时间。我听从了父亲的安排,也乐意跟着父亲到街面上去买菜,因为父亲常常也喜欢带我去买菜,我好像习以为常了。
我家离街面菜市场不到五百米,但通向菜市场的街道要绕过好几座楼房才能够到达菜市场。好在从乡下到城里买菜的那些菜农,他们不一定要把蔬菜都集中在菜市场去变卖,不少的乡下菜农为了方便期间,也就把蔬菜直接摆放,连接在菜市场两条街道上去变卖。负责城市管理的那些城管,也不过多去干涉占到经营的乡下菜农,反而还在维护菜农之间的经营秩序。
我高高兴兴跟着父亲去买菜,在菜市场转了一圈之后,我看到摆放在菜市场上各类蔬菜,父亲好像没有看上一眼转头就离开了。父亲这种买菜的习惯不太好,我也就放开胆量问父亲,那没好的蔬菜为什么不去买?父亲回答说你懂啥,不懂就不要随便说话。父亲尽管有些不好的情绪出现,但我在父亲前面也表现出一身轻松的感觉。因为父亲一边走一边在一张脸上,对我还是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我和父亲直接走上连接在菜市场,一条卖蔬菜的街道上了。在这条长长的街道两边摆满了,菜农从乡下到城里变卖的各种新鲜蔬菜。父亲在菜农卖蔬菜的摊位放慢了脚步,父亲不需要卖蔬菜时,喜欢与菜农聊上几句闲话,聊上的内容大致是家庭里一年收入情况。但父亲今天与一位菜农聊到最后,菜农便乐呵呵地掏出一包纸烟,抽出一支烟慌忙递给父亲,父亲会抽烟但此时推辞不掉,也只好热情地抽上一支烟。抽烟的父亲在菜农摊位前,吐出的烟雾好像不是那么实在,在我的眼里总是轻飘飘的向四周散去;而习惯了抽烟的菜农吐出来的烟雾是那么真诚,在我眼里总是是那么沉甸甸的向四周飘去。此时,菜农一边抽烟一边向大号塑料袋子里,不知不觉装进了黄瓜四季豆韭菜和大蒜苗,然后系紧了塑料袋子递给父亲说,不要嫌少小意思。父亲把还没有抽完的纸烟掐灭,把剩下的烟蒂揣进了衣兜里。这时父亲已经在菜农手里,推辞不掉递过来的一塑料袋子蔬菜,便带着一脸的笑容说道,你们种蔬菜也不容易,我要付给钱。父亲随即把手机递给我,让我给菜农微信牌上扫去20元人民币。我的手脚麻利速度快,不等菜农把微信牌抢到手,我已经把菜农的微信牌拿到手里结了账。
菜农只见我扫了微信,无法暂时给我们退回人民币的机会了,菜农也急中生智赶忙又从父亲手里,扯过大号一塑料袋子蔬菜并解开封口,三下五除二把大号塑料袋子直接装满了蔬菜。菜农把装满大号一塑料袋的蔬菜,没有直接让父亲接住,菜农而是重重地递在我手里提上。父亲看到我已经把一塑料袋子蔬菜提在手里,面对菜农这种热情举动,父亲硬是左右为难不止如何是好,只好向菜农一再表示感谢。父亲并向我介绍说,菜农原先是我们乡下的邻居,辈分比我高两辈应该叫李爷爷。于是,我向菜农叫了一声李爷爷。李爷爷又掏出纸烟,却被父亲推辞回去。于是父亲快速掏出纸烟,给李爷爷递了一支烟。这样李爷爷与父亲有说有笑,各自抽起了香喷喷的纸烟。燃烧的纸烟冒出了烟雾,也闪出了火花。在我眼里,这种烟雾不仅弥漫到李爷爷的身体上,也弥漫到了李爷爷的蔬菜里。此刻,我好像又从纸烟闪出来的火花里,仿佛看到了李爷爷在乡下土地上,勤劳的身影和他的光辉形象了。
我提着爷爷给予我们家的蔬菜,跟着父亲离开了爷爷蔬菜摊位。我提着大号一塑料袋子蔬菜紧跟在父亲的后面,在街道上穿过你来我往买卖蔬菜人群时,忽然想到在街道上卖蔬菜的李爷爷,我们虽然付给了李爷爷20元的蔬菜钱,但提在我手里的大号一塑料袋子蔬菜何止20元钱。我把这种疑惑一时想不开的问题,显得非常天真幼稚地去责问父亲,应该让我给李爷爷在微信牌上多扫去蔬菜钱。父亲一老一实地回答说,如果把钱给李爷爷扫去多了,李爷爷不是还要给更多的蔬菜带回家,我们乡下人就是这种善良和朴实。父亲的话我暂时不好理解,如同我在课堂上老师讲一道重复性的数学题,我无论如何还是听不懂,有着那样的深刻体会了。
我提着大号一塑料袋子的蔬菜,紧跟在父亲身后的我,额头上微微冒出了汗水,我也不好主动支一声让父亲帮我替换一会儿蔬菜,一路上也因为我随时发现,父亲好像没有给我帮忙替换蔬菜的意思了。但父亲分明知道大号一塑料袋子的蔬菜有些重量,父亲宁愿把时间用在与街道熟人闲谈上,也不为我替换一下手里的蔬菜。我一边紧跟父亲在街道上提着蔬菜在行走,一边在思考父亲对与不对的问题上,我不知为什么也就立刻打消了,我对父亲那种不安的情绪。
我提着大号一塑料袋子的蔬菜,在与父亲经过街道一位老奶奶蔬菜摊位前时,发现有两个城管阿姨在为老奶奶摆放水果、红苕、青菜等指定的位置上。父亲好像与这位老奶奶非常熟悉,主动上前也与两个城管阿姨,帮助老奶奶把水果、红苕、青草等在摊位上摆放整齐。老奶奶这时叫了一声父亲的小名,我显得非常惊诧,老奶奶居然叫起了父亲的小名。正当我向老奶奶看去一眼时,老奶奶主动向父亲说道,这是你的孩子吧。父亲在回答的同时,让我叫了一声杨奶奶。杨奶奶顺手在临时摊位上拿上一个梨子递给我,非得让我拿上不可。我不得不拿上杨奶奶给予一个梨子的同时,看到杨奶奶又赶快拿上梨子递给两个城管阿姨,两个城管阿姨立即谢绝很快离开了杨奶奶。这时,父亲在向杨奶奶问候了几句话之后,又带着我离开了杨奶奶。
我一手提着大号一塑料袋子的蔬菜,一手拿着杨奶奶给予我的一个梨子,在从街道上与父亲回家的路途中,父亲始终没有替换我手里的蔬菜。不过我一边跟着父亲在街道上行走,一边我也再认真地想到,虽然父亲一直让我手里提着蔬菜,但我知道父亲能够做出一手的好饭菜,这样我们今天从街面上带回家的蔬菜,父亲一定会在他亲自烹饪下,我们不是能够更好地享受到父亲的幸福厨艺吗?我在想到父亲幸福厨艺的时候,忽然又看到了我手里杨奶奶给予的一个梨子。杨奶奶给予我的梨子是甜蜜的,一种甜蜜的味道与父亲那种幸福厨艺的浓厚氛围,他们好像顿时都弥漫到了我的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