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花香】种子(散文)
人常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话一点不假,用农民的话说:“咱不可能种下糜子长出谷子来?”
这些年,随着农民对小麦良种增产效应认识不断提高,改变了以往种麦时节,手忙脚乱从麦包里挖种子的不良习惯。
阳历十月一日是国庆节,过去人们一直把十月叫阳春十月,气候暖烘烘的,地里的秋粮成熟了,到处是丰收的景象。苹果红了,露出粉扑扑的脸庞;桃子成熟了,金黄金黄的比金子还好看;正宗的新品种葡萄也在后期熟了,还有玉米、高粱、大豆。农人们满脸笑容,收获着丰硕成果带来的阵阵喜悦,享受着这幸福的时刻。
但今年阴雨绵绵,一波又一波的雨没完没了地下着,人们的心也跟这雨一样,一阵晴、一阵阴。连绵的雨直接影响着收获,也影响着播种。
吃过苦的人,才知道什么是甜;受过严寒的人,才知道什么是温暖。前年,我们扶风县读书协会,在陕西润农种业组织了一次大型采风活动,才真正理解了种子在农作物种植中的地位。“一粒种子改变了世界”,原来种子是那么的重要呀?那次采风不仅让我尝到了甜头,所有采风人员,包括上万农户,也真正理解了把农作物种子定义为“生产资料”的重要性,懂得了优质种子给农业带来的“温暖”,更进一步明白在农业生产中,种子是举足轻重,至关重要的。
那是阳历八月份,天气炎热,就连吹来的风都带着几分热气,万物在阳光下茁壮生长。我发现一大片玉米地头插着一块不大的牌子,上面写着玉米种子的名称,下面写着“陕西润农种业”。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想这润农种业到底有多大规模,种子质量到底有多好。
踏进润农种业的大院,走进车间,正在选种的机器隆隆作响。一台加长的大货车停在皮带运输机下,有条不紊地装着种子,车上一位装卸工在机器旁指挥着堆放。看着这大车,我问了问司机,得知这车能装二十多吨种子。
我顿时惊呆了:这二十多吨种子要运到哪里?这么多种子,要种多少地呀?
负责人对我们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我们细心记录着。再看看手中的资料,我对润农种业彻底刮目相看了。
润农种业为了让我们亲身体验他们的种子,也为了照顾我们这些作家、文化工作者,以比市场价每斤少两毛钱的价格让我们选购种子。我很感激他们的诚心,也代表协会向他们表示了感谢。
我种了十多亩麦子,选了“西农388”、“西农1125”两个品种。冬季的长势暂且不说,到了第二年二三月,这麦子的长势就和其他麦子不一样了——比隔壁邻居家的麦子长得好得多:绿油油的像一片“黑海”,麦秆粗壮,叶片也比普通麦子厚实。
收获时节遇上了一礼拜的连阴雨,许多农户的麦子都倒在了地里,而我种的麦子因为秸秆粗壮结实,完好无损。我高兴极了,拍了照片发给润农种业的办公室。村里好多人都来问我,这种子是从哪里买的,竟然这么好。
那年我种的麦子成熟得稍晚一点,但用农人的话说,这麦子“没受一点亏”——既没有倒伏,也没有因阴雨霉变,在我们村算是数一数二的丰收户。在我协会的采风群里,大家更是惊呼不已,有人说:“真是胡萝卜调辣子,吃出没看出!没想到扶风法门寺还有规模这么大、种子这么好的润农种业。”
种子,实实在在让我信服了,也让得到实惠的农民信服了。有时我会突然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当个农业研究专家,研究出最好的小麦品种,服务农民、服务大众就好了。
在父辈种麦的年代,我清楚地记得,每年种麦时,父亲都会让母亲从麦包里随便挖上几十斤麦子当种子,有的直接乱撒到地里,有的用耧播种。我和母亲拉着耧,父亲摇着耧,一亩地大概种二十四五斤种子。如果因为大雨耽误了农时,麦子种得迟了,分蘖就慢,只能多下几斤种子,保证地里的麦苗数量足够。这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人们对麦种终于有了新的认识。
有一年,我家挖掉了三亩苹果树地,因为苹果刚卸完才挖树,等准备种麦子时,父亲一看节气,发现快立冬了,觉得种麦子太迟了。正好村里来了位驻队的农技干部,父亲跟他说了自己的顾虑,这位干部却说“能种”,还推荐了一个小麦新品种,让父亲每亩地多播几斤种子,等冬天天下雪后,再每亩撒十多斤尿素,保证麦子能长得好。
常听人说“科技兴农”,这话一点不假,父亲半信半疑地照做了——按农技干部推荐的麦种播种,下雪时撒了化肥。再加上春节过后到收麦前风调雨顺,我家一共七八亩麦子,偏偏是那三亩种得最晚的麦子产量最高。村里人都说“怪了”,怪不得有句农谚说“隔月种,同月收”,再加上农技人员的指导和优质麦种,晚种的麦子也能高产。
后来父亲把这麦种单独收了起来,连续种了两年,队里也有不少人来我家换这种麦种。说实话,这麦种的产量就是高。
我心里默默念叨:现在的高科技,真是不得不服。怪不得现在年轻人都说“要科学选种、科学种田”。
前年我种了十八亩麦子,用的都是陕西润农种业的小麦良种。麦子却意外丰收了——一亩地能打一千二三百斤,最好的那一片地,因为麦种好、地力也好,一亩地收获了一千五百多斤的好收成。那片地有三亩,收的麦子装了近五十个化肥袋子。村里的人真是眼红了,有的问我种麦的诀窍,有的问我给地里施了什么化肥,还有的问我小麦防虫药打了几遍。我没明说,其实,这都是因为我用了润农种业的好种子。
那年我还有两块五分地闲置着,因为地块太小,没法种麦子和玉米,我便独出心裁地都种了油菜,还买了新品种的油菜种子。没想到那年油菜也丰收了,五分地收了三化肥袋子油菜籽,一分地大概能收六十多斤。都说种子重要。
我们村有个人,脾气很固执,村上爱开玩笑的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顽固不化”。
别说,这绰号不知是谁起的,真是起绝了——用老一辈人的话说,他就是个“榆木脑袋”。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这“顽固不化”既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有一年,各大队按照县里的统一要求成立了农技站,负责土壤检测、水土保持、小麦试验田等农技推广。最后农技站按户给农户发了一亩地的优质麦种,可这“顽固不化”就是接受不了这新事物。他扬言说:“我种了一辈子庄稼,还需要什么新品种?难道种上糜子能长出谷子来?”他把发的种子扔在一边,还是从自己的大粮包里挖了些麦子播种。
第二年,大队农技站要回收农户用下发种子种出的麦子,工作人员到“顽固不化”地里查看,发现他种家的麦子根本不是下发的种子,不敢回收。
最后把“顽固不化”叫来一问,他也怕了,谎称自己拿错了种子,让农技人员真是哭笑不得。那年回收的麦子比普通麦子每斤高两毛多钱,“顽固不化”这才明白了,也后悔极了,真是“前悔容易后悔难。”
后来有人替“顽固不化”算了一笔账,那年他少收入了一百二十多元——在当时,这一百二十多元可不是个小数目。他吃亏就吃亏在“顽固不化”上,不肯接受新事物上。
我的种麦经历实实在在证明:只有科学选种科学种田,才能保证小麦高产稳产。
今年我又选了润农种业的小麦优良品种,虽说因为天雨影响,种得迟了些,但我相信,明年一定会又是一个大的收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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