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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呼唤人性回归 ——---赏读赵兴华老师《被扭曲的水仙花》
拜读完赵老师《扭曲的水仙花》此篇现实主义的力作,眼前出现了一盆娇艳雅致的水仙花,和一位饱受生活折磨充满哀伤幽怨的凄美女子。
水仙花,经人工雕琢后开的更加完美艳丽。似凌波仙子踏水而来,高雅清纯,妩媚动人。娉婷玉立碧水间,水上轻盈姿绰约,只因无意缘尘土,春衫单薄不胜寒。
千百年传说,水仙花是洛神,也有人说是湘神的化身。她们都是古圣人伏羲或者尧的女儿,是女子自尊自爱的道德典范。曹植的《洛神赋》可谓写尽其风流:“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青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道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小说的主人公思捷是一位智慧文雅水仙花一样纯情的女子,可为了自己心爱的夫君不惜坠落红尘出卖肉体,苟且偷生,受尽屈辱。此“义举”没能感动夫君丁浩,却上演了一出自编自演的凄美爱情悲剧——这里没有梁祝古典爱情的缠绵悲壮,也没有张生崔莺莺才子佳人式的浪漫,独独留下道道忧伤让人感叹,呜呼哀哉!
抚摸文字,有无奈的伤感,字字含情,句句盈泪。痛或伤,性和爱究竟是怎样一层关系?这样的爱情为何是滚滚红尘中的一道划痕,凄美而无奈?文章以水仙花为经线,思捷对爱情的一往情深为纬线。构思缜密,布局巧妙,情节一波三折,故事一咏三叹,高潮处的凄悲,结尾处的惨然,让人在感慨中含泪而痛。
小说再现了当今社会一部分人的生活环境和生活特质。富于鲜明的时代气息,从侧面佐证了这种社会风流病是何等泛滥。
思捷的遭遇让人同情,也让人扼腕叹息。爱情向来就是纯洁的,也是自私的,就像人的眼睛容不得半点杂质。误落红尘的思捷貌似有堂而皇之的理由,为了爱情,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获得自由,不惜去出卖肉体,可神圣的爱情却有被亵渎的感觉,就像给纯洁的爱情里面注入了分离剂污染源……这里不是给丁浩开拓责任——是从古至今沿袭的传统观念不允许;是做人的道德底线不容秉。断臂的维纳斯可以征服整个世界,足以说明人们注重的是心灵而不是外表。
有句俗语:玉可碎而不可攻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思捷为了固守捍卫和丁浩的爱情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可谓坚不可摧,势不可挡。可她还是在司机小孙和以神秘人物贯穿其中的政府高官贾逸民面前吐露爱意,动了真情,从这一点足以窥探到思捷微妙的内心世界。要说小说里值得歌颂赞扬的就是这两位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小孙作为一个普通民众一向倾慕暗恋思捷,可他还是把伦理道德置于越轨行为之前,约束了自己。贾逸民作为一政府要界高官,没有像其高官熊局那样吃喝玩乐,风流成性,以权压人,而是像其康熙皇帝当年微服私访一样,体察民情,不仅给文章加了一层神秘面纱,也给中国的未来点燃了一丝希望。
别看思捷、丁浩、陆婷、廖凡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文化人,博学多才,才情斐然。作为人类文明的精英分子,本应该睿智机敏,谨言慎行,举手投足儒雅得体,尽显君子风范。看起来满腹经纶是极有素养之人,实际是没有一点人文素养的人。
知识,是外在于人的东西,是材料、工具,是可以量化的人文物质,必须让知识进入人的认知本体,渗透人的生活行为,才能称之为素养。人文素养是在涉猎了文史哲之后,更进一步认识到这些人文知识学到最后都有一个以人为本的终极关怀,以道德为基础的做人理念贯穿始终。
《论语》中讲:“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这是孔子提出的做人标准。一身正气,彬彬有礼,而外在的举止礼节又是内在修养品行的自然流落,毫不造作。
为官不廉,为富不仁,为师不自重,为民不自爱,谈何文化,更无素养。惜哉!叹哉!
放弃用“身份”为依据来判断一个人有无文化,而应该注重一个人的实际行动。这是我们建设文化,发展文化中需要树立的新的价值观念。如读书多少,学历多高,懂得自尊自爱,懂得关爱他人,知书达理,这才是一个有文化有素养的人。反之,再高官身份,再高级学历,再高深知识也无法积淀出文化的真正内涵,不能证明你是一位有高智慧有修养的文化人。
在这里,我不是和作者讨论谁是谁非的问题。我想说的是,别看他们都是高学位的文化人,可他们算不上是一个有文化素养的人。社会规则的扭曲,生活价值的错位反应的其实是人性的扭曲,无论是飞扬跋扈的权势者,还是委曲求全的卑微者,都在承担着人性悲剧的角色。你看,抱着拯救丁浩坠落红尘的思捷,在对待熊局时有陆婷亲授经验,表现出的“超人”智慧——出卖贞操还要要挟别人,充当的就不是一个令人同情的柔软女子的角色。尽管,被要挟的熊局不是什么好人……我们为了所谓正义信仰坚持的东西,却不断地被附加上另外的东西。致使美丽的爱情在对其执著的坚持中和现实的无奈中突然碎裂!
曾几何时,我们浮躁了安分的心,膨胀了私己的欲望,忽略了至美至纯的情感。
唉,不由人叹息,人性,一种普通人都具备的品德却在现代文明的摧残下被极端到扭曲。应该说,中国人的整体生活水平提高了,可人们的整体生活满意度或者说幸福感却没有像经济指标那样提升,社会上的一些不正确导向形成了全社会范围的道德缺失,大家的人生坐标都定不好位置了。
鲁迅先生说过:“丑态,我说,倒是没有什么丢人。丑态蒙着公正的皮,这才催人呕吐。”只有出了问题的社会空气里,才会是善良遭到恶意的质疑,理想主义受到诋毁和嘲弄;卑鄙无耻的处世哲学被称为成熟;高尚的思想行为方式被嗤为幼稚。丑态,光怪陆离蒙上了公正的外衣,是否我们应当追本溯源找一找社会体制中的漏洞和缺失?找一找滋生这种丑态的温床土壤?
美国一市长为生活所迫晚上给一家舞厅看门;加拿大一堂堂市长用公车送老婆几十里竟然被判刑半年;德国人以其严谨自律闻名于世,德国总理的弟弟是失业人员;美国总统搞了一次婚外情被法官传来传去,弄的很是狼狈;英国政府用的都是几十年不变的老旧办公楼;香港公务员能够长期保持廉洁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官员有道德瑕疵就的下岗……这些对我们中国来说,都显得荒诞不经!
北京首都有“天上人间”名门夜总会最近被查封。腾讯网做了一份“你如何看待查封天上人间”的网络调查,支持查封者为14331票,对查封“天上人间”表示费解的票数竟达45158票,占投票总数的75%,这一结果更是令人费解。
“天上人间”这样的夜总会为什么在北京生存十几年?成为京城第一选美场所,为什么现在才打?
关于“天上人间”的各种传闻可谓神乎其神——老板的身份,后台的强硬,消费的昂贵,陪侍小姐的美貌,顾客的高贵乃至发生在期间的权钱交易,无不成为坊间谈资。“天上人间”十多年来一直安然无恙,霓虹依旧,事实上也在佐证这处销金之地的特殊地位。人们担心的是,这仍然是一阵风——风过之后,“天上人间”依然风光依旧!
就说现在震惊中国的文强案,文强一个公安局副局长,昔日的公安英雄,最后竟知法犯法充当了黑社会势力的保护伞,让多少犯罪分子一次又一次逃之夭夭,逍遥法外。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一个偌大的犯罪关系网的随之告破,里面有公安、法院、检察院等政要部门许多高官——一个庞大的犯罪系统真是让人瞠目结舌,唏嘘不已!惊哉!叹哉!
一个社会最可怕的是形成一个破坏规则的链条,在这个链条的作用下破坏规则的行为得到最大限度的承认和保护,在多数人眼里,规矩有了无能的隐意,狡黠成了智慧的代名词。在利益的驱动下,规则在人们眼中成了通往利益的障壁,迈向成功的绊脚石。
中国曾经是一个十分推崇道德的国家,“礼义廉耻”,“孔孟之道”曾经主宰着中国人几千年的精神世界。
改革开放之后,经济高速发展,中国人好长时间只专注于赚钱,忘记了社会的传统道德。变的越来越物质,越来越势利。所有这些经济因素,可能在中国社会催生出一种自私的个人主义倾向。大部分人的道德水准急剧下降,人的劣根性得到了最彻底地发挥。
就说小说里思捷和丁浩的爱情,在丁浩没有出事之前,看起来是那样的完美无缺牢不可破。实际上两个人的情感世界里早已如瓮之纹,出现了无可弥补的裂痕。丁浩自命不凡,狂妄自大,追求资本主义生活方式,利欲熏心刚愎自用,有着独断冷酷的一面,恨不能日进斗金,征服整个世界。其实,他心中高山仰止的神圣之物仿若水中央月,镜中花。他和思捷一样,人生路上都压错了筹码,必输无赢!他们的爱情之花自然就成了无根的浮萍只有飘零散落……
小说里另外两位陆婷、廖凡,也都是人性堕落的牺牲品。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人们心里太空虚,为什么这么多人沉湎于纸醉金迷,贪慕虚华,尔虞我诈,唯利是图,自身利益攸关一切。人性的丑陋被金钱的名义调动的天经地义理直气壮!一朵娇艳清纯的水仙花变成了一枝没有涵养,缺失道德的出墙红杏……惜哉!哀哉!
为民要学小孙,为官要学贾逸民。只有这样我们的社会才能安宁,并且能健康发展。换句话讲,要是当民众的都像小孙,当高官的都像贾逸民,洁身自好廉洁自律,清心寡欲,未然纤尘,社会上也就没有了红尘女这个行当,没有了夜总会这个滋生淫欲罪恶的场所。更不存在误入不误入的问题了。
遵循公序良俗,恪守社会公德,努力让自己的行为对社会形成导向,起到风向标的作用——高度文化和高度文明培养出的高度人才应当体现具有高尚情怀的人文精神。让我们携手呼唤人性回归道德回归;呼唤水仙花精神的充盈,只有种植在自尊自爱的土壤上的水仙花,才能释放出美艳圣洁的光芒!
婚姻的情沟不能用金钱来填埋,爱情的河流要用尊严来搭桥,面对庸俗、卑鄙、乞怜的社会风气,我们应挺起脊梁,最起码不能随波逐流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遏制不正之风盛行,每个中国人都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无论社会如何开放,无论观念怎样更新,坚守贞操,坚守做人底线,不仅是对美好情愫的珍惜,也是对自己负责,对社会负责!
文章的结尾耐人寻味,仿佛一个惊涛拍岸,一个巨浪滔天。
——一座坟茔,一庵庙堂,是否昭示着堕落的思捷已经死亡,一个有人文素养的思捷正在重生!
警世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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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堕落,道德的缺失,良知的泯灭,是当今社会的痼疾。呼唤人性回归,道德回归是大势所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