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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烟雨小说】沉沦的日子


作者:古风存 举人,3082.9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0134发表时间:2008-11-27 17:30:16
摘要:高中毕业那年,我十八岁。大学没被推荐上,工作也没着落,便整天游手好闲地纠集一些同样“自由”了的同学,在各处惹事生非。爸爸常年出差,母亲每天上班。考虑再三,母亲便托乡下当书记的表叔,为我在他管辖的小镇上谋到了一份看店的临时工作。

【烟雨小说】沉沦的日子 高中毕业那年,我十八岁。大学没被推荐上,工作也没着落,便整天游手好闲地纠集一些同样“自由”了的同学,在各处惹事生非。爸爸常年出差,母亲每天上班。考虑再三,母亲便托乡下当书记的表叔,为我在他管辖的小镇上谋到了一份看店的临时工作。
   我熟悉小镇。外婆健在时,只要是寒暑假,母亲就让外婆来照看我。我对外婆有一份特别的依恋,但对小镇却没有好感,大热天想吃根棒冰也找不着买的地方,偶尔来一个送货的人,带来的也是那种看了就让人倒胃口的劣质食品。
   小镇很小,仅几十户居民,但附近几个自然村没有商场,若需购物就只有这么一家小店,不然就得走上十几里地去县城。我来以前,店里就老汪头一人,我来给他做伴,他也挺高兴的。老汪头参加过抗美援朝,回乡后分配到这个属于合作社的店里做了员工。在别人眼里,老汪头有这样的地位已经很不错了,他手中掌握着每个家庭每天都需要用到的紧缺物资,虽说各种物资凭票供应,但总会多出一些,这便是他的权力。他知道我的底细,一个从省城里来的人,又是大队支书的表侄,不可能长期待在这小地方对他的利益产生冲突,因此他也不十分管我,任我每天做些琐碎的事情或看些闲书。
   来购物的人一般都匆匆忙忙,只有那些喝酒的人,会站在柜台外面细细地品尝。此时老汪头总是笑嘻嘻地和他们瞎聊,大家也愿意和他说话。
   平静的日子对年青人来说很是乏味。看书看得昏头昏脑的时候,我便坐在柜台里,用手撑着下巴,听他们讲些村中无聊的“趣事”。只有“酒葫芦”的到来,气氛才会热闹起来。
   “‘酒葫芦’!给我们说段书吧?”他们总是这样要求。
   “酒钱谁付?”他每次都提出相同的问题,“有酒喝说起来才带劲。”
   “老规矩!”他们便冲着老汪头喊道,“老汪头!完了匀在我们头上。”
   于是,他便要一颗糖,是那种一分钱一颗的硬糖,剥开一半糖纸,喝一口绍兴酒再舔一下糖,然后就一边晃着脑袋一边说开了书。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说到得意的时候,他便把二个手指插入什锦菜缸,翻弄一下后再把手指放进嘴里,发出“啧啧”的奇怪声音。
   老汪头很爱干净,一般的顾客是绝不允许这样做的,只有“酒葫芦”是例外。他是这里常客,说起故事来连我也听入了迷。于是所有的人便只剩下了耳朵,痴呆着眼睛看他的嘴一张一合,可每次只要说到关键时刻,他就打住,“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他说。
   “再来一段,就这一段的结局。如何?”众人伸长了脖子齐声哀告。
   “酒葫芦”站起来拍拍屁股,然后把五指插进乱糟糟的长发,“明天吧!明天一准到。今天喝完了。”
   众人知道他喝足酒后是无论如何不肯再说的了,于是小店又恢复了宁静。
   但第二天他却并不一定出现。大家就便叨唠起来,显然,他是小镇的另类人物。他给大家带来快乐的休闲,同时也成大家谈论的话题。
   听别人背后说起,“酒葫芦”真名叫欧阳俊,母亲在生他时难产死了,父亲是个大资本家,有好几个老婆,解放时逃到了香港。他毕业于某个很大的音乐学院,弹得一手好钢琴,还得过奖,后留校任教。当初追他的女孩子有一大群,有些地位还高得吓人,但他却和自己老师的女儿结了婚,生有一个女儿。“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先是他岳父进了“五七”干校,接着是他讲了不应该讲的话而成了右派,才被下放到了现在这个小镇。据说在来小镇以前,他还主动提出和妻子离婚,让妻子女儿和他划清了界线。初到小镇时,他什么农活也不会做。别人挑担百把斤,一气走几里地,他挑几十斤也高耸着肩膀,走上十几步就得歇一下力;但他身大力不亏,半年后竟能挑二百来斤,轮换着肩膀一气跑十几里地而不歇脚,连村里的棒小伙子也赶不上他。他还写得一手好毛笔字,村里婚、丧等事若要写个贴子之类的,无不请他帮忙,以至于坟地里的墓碑也全成了他的手迹。他还有一肚子的故事,村里没有什么娱乐项目,他的破屋反而成了大家聚会的场所。他替别人做事,只收老酒不收钱,给多少也不讲究,多了不推让,少了不计较,不给也无所谓。他讲故事时必定要喝一口酒,久而久之,大家就给他取了一个绰号“酒葫芦”,意思是说他整日喝酒不醉,喝酒后的故事倒不完。他对人和气,只要不喝酒的时候,说话总是文质彬彬的;特别是对小孩更热情,看到别人家的小女孩,总要抱起来亲一口,然后就昏天黑地和他们玩,哪怕是最低能的游戏也玩得很开心。村里人见他为人不像领导说得那样,便热心地给他网罗了一个寡妇结了婚。
   结婚那天,他喝得酩酊大醉后发起了酒疯,五个壮汉也奈何不了,然后再昏睡了三天三夜。好在那寡妇人不错,日日守在他身边护理,并无怨言。只是那寡妇的儿子却从来也不肯叫他爸。
   “我爸爸是贫下中农,怎会是个右派?”他继子总是这样说。
   他对继子的态度从不计较,反倒是村里人看不过去总要教训几句,“你们家如果没有现在这个爸爸,穷得饭也吃不上了,你哪能还有书读?没见你爸像牛一样在为你娘儿俩挣工分吗?”
   此时,他却总是站在继子一边替他说话,“他还小呢,长大后会懂事的。”
   那寡妇的前夫是个弹棉花的,留下一套弹棉花的工具。欧阳俊在寡妇的指点下,慢慢的竟也学会了弹棉花的技术。于是,他便又多了一门手艺。
   用弹钢琴的手来弹棉花,也可算是技尽所用了。在人们的生活中,没有音乐照样可以过日子,而没有弹棉花的,则冬天就盖不成被子了。
   欧阳俊结婚后,总的来说日子还算平静和睦,只是自他结婚后,来小店的次数就少了许多。
   但我计算着日子,他一星期准要来二三次;每次来后,总会再一次地聚集一些人听他讲故事,酒自然也是白喝。
   他来时我很留意他的手。小镇上没有钢琴,我无法亲耳听他弹一次,但听说弹钢琴的人手指都很细很长,我想从他的手上判断他们说话的真实性。
   他的手很大,大得足以超出我的手的三分之一,手指很粗、很长,手掌上长满了厚厚的老茧。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这双手和弹钢琴的艺术家联系在一起,所以,我怀疑他们在他背后说的话不够真实。但我却见识过他的字,写得遒媚、秀逸。我曾练习过书法,知道是赵孟頫的笔法,从此对他也便更敬重了几分。
   由于对他有了好感,每次他来喝酒时,我便会多给他一些,老汪头看见也不阻拦,其实我知道,老汪头是想多听些时间的故事。时间长了,欧阳俊也觉察出我给他的酒加了份量,且知道我从省城来,便关心起我来。
   “怎么不读书了?”他问得很平静。
   “高中毕业了。”我老实地回答。
   “大学没被推荐上吧?”他显得无可奈何的口气,“不读大学也没关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活世上,身体健康,活得明白,活得开心就够了。”停顿了几秒后,他接着说道,“大学读不上是外部因素,只要你自己想读,就可以自学。世上有许多自学成材的例子,只要学好本领,今后总有派上用处的时候。”
   我乖乖地点点头。他虽是酒鬼一样的人,但给我的感觉总有股凛然之气,这种凛然之气无论谁见了都会景仰三分。
   欧阳俊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给小镇带来了快乐,并给我的平乏生活增添了气氛。现在回想起来,他的人格,其实是在他那个年代里沉沦的知识分子变异的缩影,这种沉沦的知识分子形象,这种能在逆境中最大限度地保护自身的坚定、乐观,留给我非常深刻的印象。
   沉沦的岁月总是多事的,而多事的苦难却往往更容易降临到本就痛苦的人身上。
   那一年,发生了一件关系到中国每一个老百姓的事。命运将把中国带向何方?
   小店也反常了。来喝酒的人少了许多,谈论的话题也变了。欧阳俊则来得更少,即使来了也不说故事,而是和其他人一样关心起了政治。每一个中国的百姓都在关心政治。政治牵动着亿万人的心。
   有一天,老汪头突然问我:“‘酒葫芦’有多长时间没来了?”
   “快一个星期了吧!”我扳着手指默默地在心里计数。
   “他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来的呀!”老汪头自言自语地说道。
   “老汪头,你不知道吗?”一位酒客用试探的口气问道,“‘酒葫芦’前几天被公社人武部抓走了。”
   “为什么?”老汪头惊奇地问,“他改造得很好呀?”
   我竖起耳朵也想听个究竟。
   “都是他那儿子,”酒客猛喝一口,显出激愤的姿态,把头伸过柜台,对着老汪头轻声说,“开追悼会那天,学校组织学生统一参加。他儿子在默哀时,竟然以为是件好玩的事,‘嗤嗤’地笑起来。被旁边的同学发现后告诉了老师,老师不敢隐瞒,报告了校长,校长也不敢怠慢,上报了革委会,革委会一查档案,竟然有个右派的爸爸,肯定是阶级斗争新动向,便追查起来。”
   “其实那天笑出声来的有好几个学生,可其他几个家庭的成份都很硬,没什么问题,便只能拿他开刀了。”酒客说完,吁出一口长气,把头缩回柜台,呷一口酒后接着又说,“听说县里也来了人,要以反革命罪论处。”
   “是呀,我刚听说明天要开大会,”一位新进来的人,不等酒客说完便用肯定的语气补充道,“要判‘酒葫芦’的刑。”
   “为什么?”我表示不能理解,便接上了他们的话题,“犯罪的是他儿子呀!”
   “你知道什么!他儿子还不到年龄,不够判刑的。”老汪头用教训的口气对我说,“你们这些年青人,就是让大人不放心。父母为你们操心容易吗?还要害他们。”说完后,便摇着头一屁股坐在长凳上,掏出香烟猛吸起来。
   我知道老汪头此时的心情。他一半为欧阳俊抱不平,另一半是少了个酒客,并且为听不上故事而惋惜。
   公审大会如期召开。
   大队发下通知,要我们小店停业去参加会议。老汪头是规定要参加的,而我只是想看个热闹。
   会场设在公社学校的操场上,黑压压的一大群人。
   老汪头找了一根角落里的水泥管坐下,对我说:“今天人多,容易走散,会结束后就到这里找我。”我“嗯”了一声,便钻入人缝,两个肩膀一左一右来回摆动,硬是挤到了前面。
   欧阳俊五花大绑弯在台上,那寡妇和他儿子分站在两旁,不过,他们的手没用绳子捆住。在他们的身后,立着一些陪绑的地富反坏右分子。
   会上批判什么内容,我没记住,也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他这种反绑着双手,扭曲着身子的站法能坚持多久。还有就是那些小学生手捧稿子,老和尚念经似的批判词使我记起了自己读书时的情景。碰到社会上有什么重要活动,老师就会让我们写一篇作文,于是我便找几张报纸,大段大段抄下来组编一下,上交后却还经常能得到老师的好评,并且也和他们一样到台上去不分标点地一气念完。
   批斗大会结束后,又进行了游街。欧阳俊站上了一辆大货车上,被民兵押向县城。
   此后的半年多时间里,小店冷清了许多,老汪头整日哀声叹气,可惜着他的故事没有结局。但慢慢地大家也就习惯了。
   那一年冬天,小镇下了一场几十年不遇的大雪。白茫茫大雪,把大地纳入了自己的胸怀,保护并滋润着她们。
   不能下地干活,小店便又渐渐地热闹起来。
   “前几天去省城,我在车站碰到‘酒葫芦’了,”一位酒客突然说道,“他说自己已经平反,去学校报到。”
   众人都把目光投在他身上,期待着下文。“他让我带了个口信给他老婆,让她放心,他很快回来。”
   “后面呢?”大家并不满足,急切地想知道所有细节。
   “我把这事告诉他老婆时,那寡妇抱着儿子哭得泪人儿一般。”酒客用眼角扫了一遍众人,开始分析起来,“我看那寡妇也是可怜,年青青守了寡,嫁给‘酒葫芦’也没过上安生日子。现在‘酒葫芦’平了反,还不是要回省城工作。听说他原来的老婆一直没再嫁,就等着这一天。以我看,‘酒葫芦’八成是不会回来了。”
   众人听后无不叹息。
   我为欧阳俊的平反而高兴,也为那寡妇而感到伤心,好日子来了却不属于她,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痛苦的了。
   冬天很快就过去了,春天是一个播种的季节,大家都去参加农忙,小店显得异常冷清。老汪头靠在柱子上打起了盹,我无聊地随手翻弄着一部小说。
   “来一碗酒,老汪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
   我抬起头。
   欧阳俊站在柜台外面,穿一套整洁的中山装,头发也很齐整,只是脸上的表情仍显憔悴。
   “回来了?”老汪头提起了精神,并主动搬了一个凳子给他。
   欧阳俊屏一口气,半斤黄酒就下了肚。见我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便解释道:“我已经戒酒了,今天心情不好,今后不再喝了。”
   见我更不明白地瞪着他,坐下后接着说道:“人这东西很是奇怪,没平反时想着自己的冤屈,总想早日出头;现在正常了,却也有无尽的烦恼。”他掏出一包烟,分给老汪头一支,点燃后猛吸一口,“我生活中遇到了三个女人。一个是她爱我,我不爱她,结果她报复我,把我平时私下对她说的话断章取义后告发,害我成了右派;另一个是我爱她,她也爱我,但为了她和女儿的幸福却不得不离婚;第三个,双方都没有爱可言,但她在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对我有恩,我得负起作为男人的责任。”
   小店寂静得一枚针落到地上也能听出声音,空气仿佛已经凝固一般。
   “我很痛苦,也很矛盾。”欧阳俊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酒碗,“十多年没有触摸钢琴,手完全生疏了。好在领导还同情我的遭遇,让我慢慢恢复,可个人的感情和责任却是无法慢慢做出决定的。”
   我分明看见他流下了眼泪,这是我见到的第二次流泪,前一次是在他和寡妇结婚的晚上。
   看着欧阳俊离去时高大的背影,我忽然明白了那天晚上他喝醉酒的原因。他爱着他的前妻和他的女儿,他为自己无奈的选择而痛哭,而酒是最好的麻醉方式。在那个晚上,他就预知了今天所要发生的一切。
   温暖的日子过得总是特别快,转眼春天即将过去。母亲来看望表叔,并要把我接回到城里。学校恢复了高考制度,母亲让我回城后复习,明年好参加大学考试。
   我恋恋不舍地告别老汪头,开始了我紧张的重新开始的学习生活。此后,我竟无半点欧阳俊的消息,尽管我们同住在一个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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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本篇小说可以归结为伤痕文学。小说以“我”没被推荐上大学点明了故事发生的时间大致为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后期,当时的中国正处于历史大变革的前夕,整个社会各种思潮混乱,而作者所度过的小镇上的人们依旧保留着淳朴的真情和善良的品质,这是很难能可贵的。当“酒葫芦”作为一个优秀的音乐教师下放到小镇没被重压,相反大多数人对他充满尊敬和同情,如给大家讲故事可以免费喝酒和老汪头允许“酒葫芦”用手指插入菜缸,以及“我”多给“酒葫芦”打酒,这些细节描写从侧面上反映出社会上更多的人没有泯灭是非的界限,而当“酒葫芦”被当作“现行反革命”抓后,以酒客的言论更是把人们对其遭遇的强烈同情。而最后当“酒葫芦”被雪冤平反以后,大家对其面临的选择充满祝福之时,他却为了感恩回来报答当初施救于他的那个寡妇。故事的讲述是舒缓的,也是让人内心压抑的。虽然“我”的眼睛里所看到的并没有全部用文字叙述出来,也反映了当时社会诸多的问题和现象,在今年改革开放三十年的时候发表出来具有极强的批判和反思意义。既让世人不忘那段波折岁月,又让后人铭记曾经的苦难。小说的内涵远远超过了写作的意义,推荐阅读。——李锦恒【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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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对着镜子跳舞        2008-11-28 20:29:31
  那个年代虽然离我久远,但却真实地感动了我。问好
我安静的站在这里.看漫天云卷云舒,观庭前花开花落
2 楼        文友:朱琴        2008-11-30 16:15:42
  关于那个年代,有很多无奈
那年的江山是诗歌的
3 楼        文友:姜素雅        2008-12-01 11:21:03
  感情这东西是说不清楚的
   朴实耐读
日子很淡,生活很平凡,记忆有时深,有时浅。轻踏过的青石河畔,曾经有些许异域的往事。缘深缘浅的尘世,有时也会有爱莫难住的惆怅……
4 楼        文友:逆平        2008-12-14 14:11:34
  小说写的不错,可见作者功底很好,只是个人觉得有些话语有些不妥。比如:他的人格,其实是在他那个年代里沉沦的知识分子变异的缩影。人格是什么什么的缩影有语病,应该说是,人是什么什么的缩影。变异一词用的很不好,可以去掉。个人觉得这句话可以这样改:他其实就是沉沦在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的一个缩影。作者如果觉得我的建议不妥,可以和我联系。问好作者!
其实我们都在寻找灵魂与肉体的统一
5 楼        文友:方悠哉        2008-12-14 22:51:55
  如果没有那篇孔已己,这确实是篇反映现实的大作。真的想问好作者。
方自云中来,潇洒自悠哉
6 楼        文友:月儿常圆        2008-12-15 13:11:09
  作者巧用鲁迅先生小说《孔乙己》的结构,采用了“旧瓶装新酒”的方式,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在特定年代里的故事。酒葫芦以他的才华与学识,给乡村里的人带来了快乐,他也从中排遣了心中的抑郁与痛苦。他还是个心胸豁达,有情有义之人,这就使得文章有了亮色。一个人的命运是无法把握的,也是无法预测的,其中自然有风风雨雨,有霹雳闪电,可也有彩虹有鲜花,所以,我们得有良好的心态去对待人生,这样才不会虚度年华,碌碌无为。
痴情于文学,向文友学习 在纸媒及网络发表文章二百余万字
7 楼        文友:月痕        2009-02-14 00:02:16
  好有才呀,看的时候还想着怎么有着孔已己的味道,看来是真的有在借用了,熟悉的写法却道出了完全不同的人物和事件,同样深刻的刻化了一个年代的真实和无奈.学习了
晶帘月痕
8 楼        文友:崔嘁秕        2015-09-12 18:42:18
  写的真不错,祝创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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