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散文】碎碎念 ——寒假杂记
1
最近的生活,安静而饱满。有太阳时,便到公园打乒乓球。天阴冷时,便缩在被窝里码字。
不再期待,不再牵挂。某些人,很久都想不起。即使朋友有意无意的提起,他也只是一个符号,代表幼稚的过往。
不再讨厌小孩子。和他们赛跑,午后的阳光温润祥和。
不再动不动说爱说离不开说过得不好。对生活的要求其实很低很简单。
脑子渐渐苍茫顺从。记不起看电视,记不起上网,只是安坐在条纹沙发里也可以很久。
街上的行人一如往常。我不另类,埋没于中,找不到痕迹。
碰到刚刚认识的陌生人,也可以搭乘顺路单车。一个城市里,游走的灵魂,有时不需互相熟识。
依旧搞不懂人际关系,但始终认为无可厚非。不喜欢,便不勉强。
意识到自己很普通。所有人都很普通。只是不同人选择不同的生活状态。
处于半成熟,由青涩到红润的过渡色。这种色彩并不吸引人,不够可爱也不够性感。
喜欢蜷缩在一种氛围里。这很危险。它代表不思进取,固步自封,随遇而安。
试图认知生活。这很好。
2
欲望总是越压抑越泛滥,它在某一刻,猝不及防,决堤。长久以来维持的淡漠溃不成军。
在黑暗中啃一块德芙巧克力,涩涩的细沙在齿缝中流淌。很似无心,却又觉千疮百孔的疼。
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太久。听说些许,见到些许,总是一笑置之。以为早已修炼成精,但一切最后被证实只是自欺欺人。
朋友说,挺潇洒的呀。我静默的喝一罐啤酒,不再回复短信。
好像拥有很多,好像流失很多。不管拥有或流失,心都在夜色茫茫的海面漂浮。
不再提及将来,很少想起过去。当下给我的实在感早已填不满那种无底的虚空。
渐渐搞不懂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表情总显郁闷,眼神总是无光。是的。生活缺乏激情。而我,无所适从,便选择放任。
我是个好孩子。不会放纵。可是,好孩子与坏孩子的界限越来越模糊。即便我放弃所有的叛逆,最终就能获得幸福么?答案越来越趋向于否定。看到结果,我总是笑。而后,头埋在被窝里,失声痛哭。
好像陷入一个漩涡。控制与放纵之间,我摇摆不定。
越来越依赖巧克力。正常的理智却告诫我它如罂粟,碰都不能碰。
就是如此疲惫,码字时手指甚至都抬不起。
一个人走崎岖的夜路。一个人独闯陌生的城市。一个人缩在网吧过夜。朋友说,你真勇敢。我笑。是的,我什么都不怕。其实,我很怕,怕得要死。怕微微的刺痛毁掉最原始的那张脸,怕繁华落定却只留我一个人清场。
生活很热闹。不寂寞,不孤单,不空虚。一幕接着一幕,永不散场。而我,一如既往,只是个局外人。忘了最初,是我自己跳出那个纷纷扰扰的圈子,还是家人以爱之名把我隔在真空间里?
3
渐渐习惯简单重复的劳动,并产生依赖。
客人如积雨云,压在我眼前,我慌张的应付。人群散去之后,又开始怀疑,是否有没付钱的漏网之鱼。反反复复,惶惑不安。渴望一张暖暖的床。在一天的疲累之后,躺下去,感觉满足。
做重复的梦。梦里找不到回家的路。一群人推推攘攘,我任凭摆布。顺着河堤,一直走,一直走。然后醒来时,徐正在叫我。她咬我的耳朵,口中有薄荷牙膏的清凉。我笑,但仍旧不睁开眼睛。她又咬我的脸颊,她的下巴柔软光滑。我嗤笑起床。她熬好了粘稠的玉米糊糊,我的最爱。看,我也是有人疼有人爱的孩子,也有人给我早安吻,也有人给我预备爱吃的早餐。我何必阴郁?自讨没趣。
情人节去倒卖玫瑰花。在空气冰冷到零点但气氛却热闹到沸点的路口,很多情侣从我身边走过,眼角流出甜蜜的汁液。我只关心我的玫瑰花,别无其他。下午一点时差不多卖完了,挣了200多。回到店里,喝了一罐啤酒,吃了一些肘子,感觉很痛快。这的确是个快乐的情人节。然后就忽然想起去年的情人节恰巧是大年初一。我们一群朋友晚上在广场放孔明灯。当时许愿了没,我早已忘记。只是地面有化掉的雪,在昏黄的路灯下明晃晃的。弟弟买了打折的玫瑰花,送我一只,感觉好笑。回去时街道上已寂寥无人,只剩下混在路边泥水里的垃圾。很冷,却没一个人想回家。拐进步行街的游戏厅。我和辰投篮,好差。投了很多次,游戏币没了又去兑换,可最终仍没闯过第一关。
很多东西,鼓鼓的一团,抱在怀里,软软的暖暖的,可是,不知不觉中,它们开始散落,旋舞,飞向天际,聚成我每天可以看到却再也触摸不到的云。
4
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在我翘掉两次寒假聚会之后。这次鼓足勇气,去了。很害怕面对同学相顾却无言的场景。很巧很不巧的,他竟然也在。我没预料到。许久未见。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和张聊天。我想,我的表情并不算很温暖,只是很冷静。我和张在前面走,热火朝天的侃大山。一群男生在后面一排走,大多我不熟识,也无心去打招呼。一个男生跑上来拍打我的肩膀。我转头,笑。是范。他也笑,说想看看前面穿白色长袄的女生是谁。显然,他看到是我,很吃惊。或许我自己不觉得,其实变化已太多了。高中时,短短头发,冬天穿的很多,厚重的如企鹅摇摆,永远一副没睡醒的表情。现在呢,蓄了长发,染了黄色,烫了大卷,干粉擦得或许还好,棕色高跟靴,说话很大声,笑的很夸张。开朗许多。
饭桌上摆满了啤酒。一群男生对着嘴吹起来。闹腾,频频一起碰杯。我只是抿了一两口。不是装。我的放纵,只显露在知心朋友面前。或许吧,我喝啤酒很随意,但我绝不是随便的女生。他坐在我对面,话很少,变得忧郁。很多时候,别人叫他时,他才举杯喝酒。忽然感觉,恍若隔世。曾经我迷恋他的,也只不过是他湖边自信的笑容。那时候,我只是个自闭的孩子。而我缺少的,他恰恰有。可是,现在,是否颠倒,我的笑太多,他的表情太少。
我自导自演了一场闹剧,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人站在舞台上,凄清演绎,落魄收场。以为他会晓得我所付出的称之为傻乎乎的一切,来观看,甚至,奢望,他跳上台和我共舞,可是,什么都没有。或许,我根本从未喜欢过他,只是喜欢上阳光的味道。谁有这种味道,我便会依恋谁。后来,渐渐,我也有了那种味道,阳光且带着奶香,我便谁都不爱了。
谁说话,我盯着谁看,挂着笑。我是真的开心。真的。毫无顾忌和保留。我对他,早已没了感觉。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及其自我的人。不肯浪费一丝一毫的感情。现在的我,不再轻易相信,不再轻易付出,除了我的家人。
我已被掏空了,却又被家人填满了。我已被抛弃了,却又被家人拾起了。家人,不管多少,几乎给了我我想要的一切。
我很满足。
5
这种心情文字,碎碎的,又带着点空泛。但写文以自娱,一直是我的宗旨。
寒假里更多的是忙碌。开学之后,却继续忙碌。无意中便丢失了以前每天至少写500字的习惯。有点遗憾。很多事情,都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但来到酒家,一直很快乐。
今天是我21岁生日,送给自己,留念。
刚上网就看到大家的祝福,很开心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