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家园】那年,那人,那诗
大家都说,上高中是抗战时期,上大学就全面解放了。的确,上了大学,那些老同学都过得自由自在激情飞扬。大学里就得去把妹,这似乎是个硬道理。是啊,自由自在的生活里什么都感受了,怎能少了恋爱呢!
我也想把妹啊,可是我眼光太高,宁缺毋滥,不容易成事啊。直到后来校园里各种社团兴起,我加入石兰文学社。婷婷就是我在文学社里认识的。
婷婷不是一般女孩,有身高有才有貌,更重要的是她具有古典气质。所以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很难忘。社团是个很好的中介,让我认识了许多朋友,但是一开始也都只是简单的沟通和熟悉罢了,不了解的还是不了解。因为对婷婷印象很深,我正琢磨着怎样去接近她,倒是她先一步托人送来一纸书信。那是一首唐诗,张九龄的《望月怀远》。其意不言而喻,其中的那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后来被宿舍兄弟们捧为经典,有事没事张口就拿它来润嗓子。
收到婷婷的书信我很意外,惊喜之余立马回了一首宋词,柳永的《蝶恋花》。我与她的书信交往由此展开,借诗词诉心声,寥寥数语,含蓄而又意深。后来我们相邀爬山玩水,在秋日的山顶终于牵手。
对于这段感情,我的准备其实很不充分,总觉得还是太突然。有兄弟调侃说,她如果穿上高跟鞋你可得仰视她了。也有兄弟提醒我说,你可能把不住她。事实也证明,我们的牵手是错误的。也许我们更适合做知心朋友而不是恋人。她委婉提出分手,我也只好答应。这段感情昙花一现很快夭折。我很失败。尽管退一步再做朋友却已是相顾无言,只剩下一些客套。
后来的文学社,在那位有才华却没有领导能力的社长的带领下走向低迷。许多人纷纷退社,以致后来的每次例会只剩下一堆编辑等骨干。文学社是混不下去了,我也干脆退了出来。当然我退出也有另一个原因,我不想面对婷婷,避免尴尬。
我真的很失败,把一个知心朋友就这样给弄丢了。
大学混了一年后,我才发现什么激情也没有了。我开始变得慵懒,和更多的人一样过起窝居生活,很少过问校园里发生的任何事情。学习上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虽是窝居,但我还是经常出来散心,爬山玩水陶冶心情。与婷婷的联系少之又少,基本上不知道她的任何情况。
后来,听说她当上了文学社社长。
又后来听说她有了男朋友,是校园里那个打篮球的风云人物。
再后来,又听说她被甩了。兄弟们都说,好男人不珍惜遭人甩活该。我有点难过,也为她感到遗憾。
临近毕业,我托人向她要了一张照片留念。那是一张游山玩水取景很好的照片。
实习结束返校,本想找她要联系方式的,可是她一直没有返校。向人打听情况都说不知。
再后来,听说她进了武钢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