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杂谈】逐梦 ——浅谈盆子的情感二十年
近几年来,我读了很多诗歌,却不敢动笔去写,为什么呢,原因是有很多诗人,他们的作品语言越来越晦涩,越来越难懂,也越来越深奥。这样的诗歌让我读不到心里去,也读不明白,更重要的是,我自己不能站在作者的高度去阅读和理解,这或许是我太过愚昧,读别人的文字,总是凭着自己的想像去理解,这样,往往有悖作者本意。
我自己一直觉得,一首好的诗歌主题一定要鲜明,诗人自己对社会、对人生、对生活要有一定的的认识和理解。一首诗,往往是在不经意的感触中产生。诗歌其实也是需要有适合的载体,主题与素材应实现和睦的完美统一,一点情绪、一点印象、一点观念都不能流于肤浅。丰富的阅历能够帮助他丰富自己的文字。如,爬累了吗/你可是带着向往而来/你最初的心/是要在这里留下点什么。死门/生门/生又在何处/三丰的殿已被毁/那棵傲立的罗汉松是否千年/问谁。这些文字,语言平凡,表达也是非常直白。读者立即在脑海就能浮现这样一幅场景,一个孤独的爬行者,带着对人生真谛的追求,不顾山高路陡,坚韧的探索。茫然四顾,不禁谔然,我到底需要在这条路上留下点什么呢。这是诗人盆子的点睛之笔,他把答案留给了读者。诗人在生门和死门前,也这样感慨,他的作品中绝没有士大夫那种精致把玩的闲情和颓气,却有一股恬静的禅性,仙人已去,罗汉松还在,谁知道,谁能定义人间的生死沉浮,诗人不由惆怅。这些文字中,盆子以身触摸,以心度劫,去感知生命的可贵,去倾述死的无情,生的脉息。作品醇厚清新,简明易懂。
又如,诗人作品,彰显的人间烟火,凡夫俗情。我和一半失明的老太婆/合影/捐50元买不到的温暖/我的心已经颤抖。两棵树在崖边依偎/都说这是夫妻树/一场梦以为了千年/那颗树贴的记号/就是爱的见证。这些文字真实表达了作者的情感,诗句清新、构思纯净,内涵隽永,真像是一首长江潮清后纯净的歌谣。然而,你若单凭这些诗,说盆子是一个纯粹的冒着三峡风味的抒情诗人,也不太正确。他也写了很多沉郁、厚重的咏人咏物之作。
如,向雪梅/一个普通女人的名字/你/就站在我的手机里。一个站字,把自己的情感表露无疑。我和你的感情/重复着许多悲伤的过往/你在那头/在自己的风景里/我想喊出来/但是/我没有喊/我的理由不够充分/喊/也是悲伤的结局。诗人在生活里,对人对事,都充满着依恋,是的,她是我的爱人,我好想喊她停住渐远的脚步,可是,我却没有准备充分,喊了,也是悲剧。这些文字饱蘸深沉耐人寻味。
你的秘密藏在嘴唇里/你的故事/藏在嘴唇里/我想/轻轻的敲开/然后用我的嘴唇打动你。作者在诗里,无时无刻不在,追寻情感的真实。
三峡就像母亲/翻来覆去把我们孕育。一句翻来覆去,让读者耳目一新。平凡的句子,原来是这么有情,有味儿。构思独特,新鲜。给读者一个赤诚的的意境。虚实之间的嵌合、映照,心、物之间的对接和融汇,无不使诗作摇曳生姿而又顾盼生辉。
盆子的诗,感情是真的感情,也是很投入的。他把人生体验与审美情趣结合,这是诗歌的另一种共鸣点。
如,五月的相思/被一层层的剥落……我在五月继续忧伤/继续怀想/你/躲在五月的暗处/我的心深深触及带刺的玫瑰……五月的忧伤/哭是一种痛苦/我依然/没有迈出五月的门槛。至情至圣的呤唱,我估计,盆子自己也没有打算迈出五月的门槛。因为,五月的阳光会把他的心晾在五月忧伤的梦境中。去完成,今世独一无二的玫瑰梦。诗句自然、清新又诡谲,其张力也更富有弹性空间。
在诗歌被异化和边缘化的今天,主流诗歌已然变了一种颜色。主体意识的野蛮病态,还有杂乱倾泻无非是迎合了许多伪劣知识产品。这是一种悲哀和可怜。诗歌与这种文学艺术原本所应承载的功能和艺术个性已相去太远。有人是这样说的,一块块木头竟自誉为诗人,一堆堆螃蟹爬出来的文字竟被赋予诗的名字。在当下,能读到如此积极,清新的文字,估计是很荣幸的。
有评论这样说,无论社会怎样发展,诗都不应脱离属于它自己的语言,诗应给人以意想不到的艺术美感。诗应让人沉醉其中,而不应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诗内到处都是被强压的悲愤,如果一首诗歌,读者根本都读不懂,那么还有写诗的必要吗?难道我们的诗仅仅写给历史吗?
让诗回归自然吧!回归决不是倒退。是让诗人承担起责任,承担起诗人对诗歌的责任,对社会的责任。
所以,我喜欢盆子的清新和豁达。拒绝诗人的无病呻吟,和狂妄,酸气。诗歌应是灵魂开出的花朵,而不是愤青式的条件反射。
现在,因着乡村以及乡村生活的日益城市化,盆子的诗歌里,还能呼吸到,清新、温润、一洗肺腑的空气。
却是三峡深处,一份圣洁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