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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家*散文】今夜,想起一个如花似玉的词(外一篇)
长夜,残缺的美
我担心,粗糙的文字会破坏长夜的完美,迟迟不敢下笔。
(一)尘封的往事
心事挤满整个小屋,痛躲在夜的角落,一盏灯无法照亮。
夜色,很静很沉。凭窗而望,一条小路将记忆伸向远方,画面停留在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日子。那时还在上学,从家到学校并不遥远,可总感觉很远很远,仿佛在永远无法抵达的距离上。或许,在人生的道路上,有鲜花在枝头等待,有荆棘在路口铺展,但要迈出第一步,却是最为艰难。为了生活,我没有别的选择。离开纯洁的校园生活,直到学友在挥手告别的画面中消失。
细想,告别校园生活已经有些年月了。灯光仿佛能穿越时空,把我带到课堂上,带入与同学们一起解决难题的日子。那些夜晚,几盏暗淡的油灯,几枝具有思想的笔,在草纸上,歪歪斜斜地游走。不时,闭上眼睛,回想艰难而又愉快的过程。思维的碰撞,在紧张的探讨中真理的火花。那时,日子特别平静,灯光下有美丽的倩影,有我青春的梦幻。
把画面挪开,停留在三月的油菜地里。
宛若一阵风拉近我们的距离,思绪带动我的双脚,三个田埂,二个田埂,一个田埂……
我们走在春风里,看一枝桃花,绽放蝴蝶飞翔的心事……
(二)
笛声把心事嘹亮,月光穿越长夜的孤独。
与林玲第一次相约,是去村口的场坝看电影。时光的如水,已经慢慢洗去了电影情节早,只留下我们拉手,拥抱,亲吻,那些微不足道的浪花,还在记忆里翻滚。颂扬我们青春与激情的已经退去一些多余的动作已经删去,只有桂花树下的一湾月色,依旧镌刻着初恋的唇香。
林玲的青春长发飘扬,林玲的青春歌声悠长。
共同的追求,文艺,拉近我们的距离。林玲和我一样,都喜欢看书,写诗,画画。每当谈起喜欢的书籍,她会用涛涛不绝的讲述,把自己带入角色。有时她像充满忧伤的黛玉,有时,她又像童话中的天使,让我也心随神往。遗憾的是,这样的时光不多,生活的琐事必需要我们面对,学习的紧迫感,压抑着我们,恋情只是青年岁月中的月光,淡淡的迷茫。
初恋的两颗心,一旦有了一次碰撞,就像鱼和水,就难舍难分。而那时,我们的举动现在想来,似乎各自都超越了自我。在老师的引导下,成为班级中学习的强者,至今,仍然是我引以为荣口头禅,他们多么般配。
笛声最终为我倾诉心事----孤独的自白。
林玲还在上高二,而我却在高考前夕,离开了我深爱的校园。或许是命运的捉弄,让我们初恋花朵凋谢在不曾绽开的瞬间。
父母离异,让十八岁的我无法感受家的温暖。
随父亲打工,一个意想不到的命运,来的突然,我十八梦想中的破灭。
(三)
夜很黑,很失意,真的不适合独自跋涉。
在我出门打工的年月,天地很小。白班和夜班没规律的变换,我几乎分辨不出哪是夜晚,哪是白天。每当读林玲的来信,我才能找回一些信心和勇气,懂得为一日三餐的幸福而挣扎。
好长时间没有读到林玲的来信了。从这封来信中,知道她考了一个好学校的事,我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忧伤。担心什么呢?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将来我们因为职业不可能走到一起?当我读到“为了学费,爸打算给我订门亲事”,我涔然泪下,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
很多空虚是一下子无法填满的。我深深地知道,我和林玲都年少,是物质的空虚者,精神上的相互支持虽串联着我们的爱,离现实还很遥远。
听说林玲有对象了,那人许诺为她付清大学生活的所有费用。我仿佛明白了许多:爱在一定的程度上需物质基础,特别是我和林玲这样,农村里穷苦人家的孩子。
生活的强者,是智慧和勤奋相互作用下产生。我明白,为了自己的将来幸福,必需努力挣钱。
(四)
早起,迎接乡村的第一抹光亮,晚归,拽住山尖最后一缕夕阳,这是村子里勤劳人家信守的。
在城市一筹莫展的我,怀着超出常人激情,回到了家乡。无论晨风拂面的早晨,还是夕阳落幕的黄昏,我都在用我的双用,我的智慧拓展我的幸福。经过多年的努力,我明白,收获幸福并不太难,只是在于我们如何取舍。
其实,天地很小,相约并不遥远。我们相约,选择林玲大学毕业归来的那个夜晚。一支蜡烛,两杯红酒伴我等待林玲的到来。然而,她失约了,并非偶然。
只有一封信,我没有勇气读完,便付之一炬。我知道,我们错过,是今生无缘。在那个难眠的夜晚,林玲信中那句:“我不能没有良心,宏这些年对我的确不错。”让我懂得了,爱,并不是一件简单的口头表达,也需要经得起时光的考验。
(五)
长夜慢慢,我决定用不堪重负的纸,存封我和林玲曾经的快乐。
村口的小河,会让带着我重返我和林玲相约最愉快的时光。我的笛声伴着她的歌唱,让记忆永恒在我和她相约的那条小河上,哪怕只留下那哗啦啦的水响,哪怕只留下最后一缕春光。
也许,时光不能停留在油菜花遍野的黄昏。田埂边我们离别回家的忧伤,缺少泪水的渲染,不用铭记。
也许,城市的酒吧,最难忘。记忆在我去看你的那个星期天,淡雅的灯光照着你的柔情似水的脸上,让我心中产生一种迫切欲望……
也许,午夜的电话,充满迷茫。每次,我总是在你轻轻的叹息后,陷入深思,我们之间不知道如何结局,夜很长,我不敢想。
也许,结局从开始已经注定……
(六)
长夜,或许只要有一盏灯,一枝笔,记忆就不会再残缺。
在这个灯光灿烂的夜晚,我已经拿起笔。可我依然担心我的思绪会停下来,不时我会用指尖轻轻的刺痛自己,让月光透过窗棂之时,记得将我记忆里的疼痛剥光。
今晚夜色很浓。我深信,在这深沉胜过往昔的夜晚,伴着我的不仅仅是我这缺少灵气的文字、疼痛的记忆、心灵深处的理性,还有破碎的爱,残缺的美。
想起一个如花似玉的词
有人说女孩应该像花,像春天的花,娇艳,光彩照人。也有说女孩是诗,是一首风情万种的诗,温文尔雅,千娇百媚,百读不厌。其实,女孩应该是有月光的夜晚,在男孩的想像里,如花似玉。
(一)
夜,温柔的相遇。
青春,当你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男孩,当你懂得温柔后才懂得女孩。
山村,当一缕柔和的风吹过女孩,醒来是春天的花朵,青春盛开。
十八岁,一轮明月,相约男孩和女孩,一阵轻轻的吻,打扮着一个如花似玉的词……
梦,在乡间。我想,我应该是明月,可我偏偏是一个刚刚步入青春的男孩。我的名字叫梦,一个大山寻梦的人。在每个有月亮的夜晚,我总想着,有一个女孩,只能是一个,我便可拥有整个温柔的夜晚。
那个夜晚,一阵风吹散想像之后,我与她相遇,并非偶然。乡间小路上,皎洁的月光,淡淡的春愁把我孤独步调向夜的深处蔓延。目光之外,凄美的歌声越来越近,最后,针一样刺痛的宁静。
她叫柔儿,温柔的柔。我们相遇在村口的小路,在一袭白衣修饰的青春脸宠下面,我看到了她双冷艳的眼,还有藏在内心深处的寂寞。
(二)
温柔从心跳的开始。
岁月的风,从指间穿过,像流水在不经意间带走寂寞与忧伤,只留下一些苍硬的骨头,在我的脑海里,刺痛那个温柔的夜晚。
月光下,你好,一声简单的相互问候,仿佛我们并不陌生。那一刻,我的心微微一颤,在她青春的脸颊上,仿佛驻留着她内心的迷茫。也许,她想转身离去,如一缕来去自由的风,轻轻的来,又轻轻的去,不留任何的痕迹。也许,我们同样年轻,有着同样的心思,同样的话题,让我们对视,沉默,然后开始简单的寒暄。
她说,她叫柔儿。记得,她对我说的第一句:她很烦,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也一样。真的,在她温柔的语言里,我开始沉醉,开始迷失。尔后,多少次,耳畔时常会响起她柔情似水的声音,留在我思想的河流里。静默,仿佛每一粒沙砾间寻觅都可以寻觅柔儿不经意遗落的气息。只记得那天,月光的柔美,与她的动人。
然而,我却不想把对她的所有感觉寄存在那个温柔的夜晚。与是,我主动与她靠近。晚风轻轻,朗读着那天她留下的诗行,我在她的微笑里想着,一次次与她拥抱,与幸福拥抱。记起,她的离开,晚风曾牵动着我和她思绪,频频回首。尽管知道,回眸,只会是一条记忆的小船,梦幻般的划过。
认识她以后,不再有孤孤单单地夜晚。渐渐的,我从执著走向痴狂。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只是静静的,静静的,眼眸里弥漫着无边的温柔,在不经意间牵动着我。时光匆匆,只留下月光下两个人曾经的心动……
(三)
相遇,一场月光。
月光照在柔儿的脸上,我们沉默在无语的境遇里。草地上温暖的,她对面她是我心动的。这一时刻,如果说,相逢是一首歌,相知是一首诗。相知,那是一种心灵的共鸣,那是一种灵魂的共舞。
我们的相遇,也许应该就是那句“相逢何必曾相识”。偶然的相遇,成为知己。是的,我们应该成为知己,正如谭嗣同和康有为,“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在静默许久以后,我们不约而同的诵读起一首唐诗。
也许是诗吧!让我们在第一个夜晚,有了更多共同的话题,有了一些如痴如醉的回忆,有了……
我们在静夜里,谁也不肯离去。
(四)
痛,是夜的尖叫
有人说,相遇是缘。我想,在微妙的时刻,想起你,柔儿,是人生中最微妙的美。
时光之内,是山乡,是我们对田野,山川的爱。一次偶然的相遇,我们是朋友,是一个亲密的朋友。晚霞深处,是知秋的落叶,是夜的苍凉,是一个男孩的孤独。
我们相交,相知,已经三个春秋。在一阵晚风就可以吹散的夜晚,你平静的说,你就要成为别人新娘。那时刻,我突然感觉我的心,在痛。之后,一声长长的惊叹,让夜深处起伏的心潮不得平静。而我,思潮起伏的内心世界像被刀刮一样,一片空白。然后,只留下夜,在尖叫。
(五)
今夜,想起一个如花似玉的词,柔儿,我懂得了很多。
突然之间,我发现自己已经长大,长出了自己的思想。
忘记,在时间的荒野,努力寻找自己,寻找成熟的足迹。
也不知从何时起,无尽的忧伤占据了我的内心。当秋风扬起飘零的黄叶,心中会涌动起难以形容的怜惜;当白雪覆盖沉寂的大地,青春便在冰雪封冻的日子失去活力;当柔儿即将成为他人的新娘,我想起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词……
记得是从认识柔儿起,我开始学着表达感情。吻,是我读懂她胜似语言的深情,那转瞬即逝的温馨……
然而,十八岁,一个纯洁的年龄,不太明白爱情,只有夜晚,想像着和柔儿更亲密的开始,没有一个词语有如此如花似玉……
柔儿,可能你永远不会明白。认识你以后,你的音容总是静静泊在我心灵的深处。只是,我想,我们还小,我们将来的路还很长很长……
柔儿,我决定忘记你。可是,每当夜晚,有月光的夜晚,你的身影就会出现在我的想像里,也许,你还是曾经的你,只是,我的内心你不再是你。你是我记忆里的一首诗,每一个词都像想你的日子,如花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