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散文】为我们自己而高歌
写,一直想写这篇文字,这文字让我魂牵梦绕,夜不能寐,心力憔悴。写了很多文字,也看了很多文字,自己的生活,别人的生活,古今中外,天南海北,从点点滴滴的文字中感受着多样的人生,缤纷的世界,复杂的情感,善变的情绪,悲欢的故事,从短短长长的诗行里,品味着四季的更替,岁月的增减,百花的盛开,日月的圆缺。
写,很该写写我们,写写我们这群日夜在墨海荡舟的弄潮儿,在书山攀援的大勇士。也许由于我们特殊的阅历,由于我们苦难的生活,由于我们敏感的性格,由于我们博大的志向,由于我们拯世的胸襟,由于我们生来的爱好,我们废寝忘食,我们呕心沥血,我们夜以继日,我们宵衣旰食,焚膏继晷,日日夜夜,分分秒秒,远离繁华闹市,远离车水马龙,远离霓虹流岚,远离觥筹美酒,远离太多太多的人生享乐,把我们大把的青春,宝贵的生命,光鲜的岁月,都奉献在文学的祭坛。
且看,那诗就是我们心血的流淌,那词就是我们脉搏的跳动,那歌就是我们灵魂的高蹈,那赋就是我们生命的呐喊。我们的生命在文字中不断的扩展,拔高,升华,贲张,冶炼,精彩,延伸。有人说我们傻,有人笑我们痴,有人戏我们酸,更有人对我们仰慕,尊敬,称道,赞许。对于这些我们都心静如水,淡然处置,我们喜欢文字,多数源于对它的热爱,痴迷,陶醉,我们在文字里喜,在文字里悲,在文字里哭,在文字里笑。文字成为我们生命的一部分,成为我们的一种生活方式。
滚滚红尘,芸芸苍生,大千世界,相信有些人就是为了某种事物而生,而活,而死。或为文,或为画,或为歌,或为曲,或为舞。开始也许是热爱,而后是痴迷,最后是献身。文人千古多薄命,壮士从来少长生。纵观古今中外的文坛,诸多的文人才子,墨客骚人,几个不是心路坎坷,举步维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陈子昂的这首《登幽州台歌》道出了多少历史的沧桑与无奈。历史上最出名的不是王侯将相,不是富人商贾,而是永远命苦的文人,“诗穷而后工”,似乎命越苦的,成就就越大,后世的敬仰就越高,他们永远不得志,永远那么凄苦。他们有的短命,有的被杀,有的终身不得志,有得遭人陷害,有的……
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那个“指九天以为正兮,夫为灵休之故也”的屈原是投江而死的,初唐四杰之首的王勃“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是27岁时淹死的;一代诗仙唱着“安能催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李白一生漂泊,失意而死;千秋诗圣杜甫,一生只做几个不像样的官,五十九岁病死在湘江的一条破船上,而无人送终;不尽长江滚滚流,是文人们的血泪,是他们的哀思与惆怅,古有屈原,李白,今有海子,三毛。智者多忧,能者多劳;文人都是有大思想,大胸襟,大追求的,当他们的理想王国和现实的距离越拉越大,大到他们的身心无法承受的地步,他们只有选择逃离。从每种意义上讲,他们的出走也是一种殉道。殉道从来就是一种勇气,一种精神,一种献身,一种胆略。布鲁诺为了捍卫和发展“日心学”,被活活烧死在罗马鲜花广场,他是一个殉道者;为了拯求中华民族的苦难,一大批革命先驱者是殉道者;康有为,谭嗣同是殉道者;屈原,李白,海子三毛也是殉道者。
殉道永远是一种灵魂高蹈的精神。
其实面对我们这些文痴,字迷,很多时候我都是百感交集,思绪万千,时而也是心痛不已,潸然泪下。我们都是红尘的一凡客,匆匆来,匆匆去,人生苦短,岁月蹉跎,需要柴米油盐养着我们的肉身,需要亲情友情养育我们的爱情,更需要诗词歌赋呵护着我们的灵魂。君不见多少文痴为了灵魂的张扬,冷落了亲情,远离了爱情,让自己的现实生活变得黯然无光,苍白残缺;君不见多少诗迷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十指翻飞,损伤了身体,熬坏了双眼。悲哉,还是喜哉?都说众人痴,谁解其中味?
文字从来都是愚人的事业,可由于这宫殿太辉煌,太炫目,太灿烂,太神圣,从古到今,引得多少文人骚客,也可以说无数的狂热疯子,无怨无悔,百折不饶,前辈后继,浩然挺进。文学在许多人的眼里就是一种宗教,我们就是一群虔诚的信徒。
文学宗教,
引无数文人竞折腰。
虔诚捧出一颗心,
奉献生命不图报。
我们奉上诗的贡品,
我们酿出文的佳肴。
我们弹出曲的美韵,
我们奏出赋的歌谣。
主承接了我们的一切,
常常无语面带微笑。
接纳我们的悲喜,
聆听我们的欢笑。
包容我们的过错,
祝贺我们的长高。
主呀主,
你净化了我们的心灵,
你除去了我们的杂草,
你拯救了我们的世界,
你让我们青春不老。
主呀主,
你是我们的宗教,
多少人被你迷倒。
我们,
虔诚朝拜,
一生迷醉你的怀抱。
其实很多人都在说,视金钱如粪土,视名利如粪土,这本来就是欲盖弥彰,金钱就是金钱,我们应该像呵护婴儿般呵护金钱,名利就是名利,我们更应该像经营爱情般经营名利,人,一个正常的人,金钱的多少,也是你人生价值一个方面的衡量,名利更是一个人才华,能力的显示。什么叫羞辱之心,就是告诉人们要有尊严地活着。谁能说一个流落街头的乞丐,一个名誉扫地的混混很有尊严。好好经营我们的生活,让柴米油盐养好我们的凡身,让我们健康的身体可以承受更多的文字,让我们翻飞的十指,留下更多的美文,让我们舞蹈的灵魂唱出最美的旋律。
仰望天空,追求精彩的,都是灵魂的强者。
精彩是一首奋进的歌。你想精彩吗?那你必须隐忍许多,承受很多,取舍很多,择别很多。想着一夜功成名就,只是一种心里的热望。无容置疑,谁都盼着自己优秀,出人头地。这首奋进的歌,真的要唱出嘹亮,绝非易事,更非一朝一夕的旋律。我们常说这人很优秀,什么叫优秀,优秀就是他在事业,地位,才学,德行的某方面超出一般。这样成就的取得除了个别的智力超常,机遇垂青外,大都在成功的背后付出了艰辛的劳动。你看寒蝉在夏天独立树梢唱的多么响亮,可你怎知它要在地下经过几年,甚者十几年的黑暗磨难,并且它要通过五次蜕皮,其中四次在地下进行,而最后一次,是钻出土壤爬到树上蜕去干枯的浅黄色的壳(这就是蝉壳)才变成成虫。子非蝉,焉知蝉之苦。又如蛇,蛇,脱皮是痛苦的,可它就是在一次次的脱皮中发育,成长,让自己的体态呈现出斑纹清晰,鲜艳醒目的花纹。
虽然很多文人都有点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的感叹,但我们坚信千里马就是千里马,如果你真是千里马,一定会有日行千里,对天长啸的那一天。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人生大都如此,都要经过三个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 没有衣带渐宽终不悔,就永远没有灯火阑珊的辉煌。作为真正热爱文学者,还必须做好永远生活在默默无闻中,永远生活在黑暗磨难里,永远生活在无声无息间。必须做好我们大去后,把我们的诗文装入u盘,带入坟墓的准备。
我们也要有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气度和胸怀。
我们准备承受文字可能带来的一切情仇,悲喜,聚散,苦痛。
文字也是攀山,面对望不到边的文山,我们激情澎拜,意气风发,热血贲张,很多时候我们看到一点亮光,就不顾一切得冲了过去,其实山顶还离我们很远很远,或许那只是一个假象,那亮光只是一颗流星的划过。然而人就是这样的顽固动物,已经意识到那是枪口上随时射向自己的一枚子弹,却还要奋不顾身,锲而不舍地走下去。只等着子弹射到了自己的身上,才感到那种顽固存在着一种风险。但只要不是危及到自身生命的安全,却也心甘情愿地扑地而行。
无数次的事实证明,人们是难于抗拒很多诱惑的。
我们在不断地攀登,思忖,斟酌,推敲,择别,虽然很多时候力单势薄,骨瘦如柴,满脸沧桑,身心憔悴,甚而呼气都显得微弱,但从不言放弃。给我们自己打气,给我们自己呐喊,给我们自己助威,给我们自己震鼓,上!脱下我们的破衣烂衫,穿起了柔软舒适的锦衣玉帛,将自己打扮成温柔多情的公主,风流的王子,和山花,山草慢声细语地说着情话,山风随着我们华丽的衣裙翩翩舞动。我们动情于和山石的缠绵恋情中,情不自禁地向大山奉献者我们的华丽与尊贵,我们脉脉含情的眼神总是停驻在大山如潺潺流水般的光滑而有弹性的肌肤上。一时之间,山峦停止了静静的注视,江河收敛了它的宽容和博大,大风鼓动的羽翼断折了,鲜花的怒放不分季节早晚,冬雪只有浪漫和纯净,月亮里永远都是美丽的仙子。
我们也有很累很累的时候,很多时候,我们坐在,甚而躺在崎岖的山道上,看碧空云卷云舒,听山风低吟弹唱,嗅奇花淡淡清香,让自己急促的呼吸得到缓平,让憔悴的面容绚烂起来,让疲惫的身心放松下来。我们看着一个攀者这从身边走过,有的独走,有的双行,大都疲惫不堪,衣衫褴褛,有的还一瘸一拐,但没有一个停下攀援的脚步,我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激情,希望,坚韧,执着和不屈。有朋友在呼唤我们,走吧,也许前方就有就是山顶,我们淡淡一笑,命令自己站起来,再次加入攀登的行列,顾不得满脚的血泡,腿酸腰疼。
山越来越高,越来越险,人似乎也在一天天减少,有人无法承受攀援的寂寞和磨难,有人体力不支,心灵憔悴,一步一回头下山去了,满眼的凄楚。也有的就长眠在了攀援的山路上,葬在了大山里,那一块块山石,就是为他们立下的一座座无字碑。
我们听到了山风为他们弹唱的挽歌,看到了山鸟为他们举行的葬礼,那漫天的飞雪,就是送给他们的纸钱。
我们眼里注满了泪水,也许将来我们也会成为他们。
回头望去,山下也是鲜花烂漫,霓虹上街,刘岚飞花,流水潺潺,歌舞喧天,也许有很多人如果下山,也会繁盛一片,如鱼得水,宝马香车,锦衣玉帛,珠光宝气。可如果真的那样,我们一定不快乐,连笑都是苦涩的。
仰头看山者,焉知攀山者的陶醉和心动。
我们豪气而大义,我们执着而无悔,我们高雅而永恒,我们精彩而丰盈,我们不屈而悲壮。
我们都明白了,生命如此,生活如此,文字更是如此,我们只是在品尝攀山的过程,痛并快乐着。
文学本来就是一种修行,我们要在修行中完善自我,充实自我,虽然不能修成神仙,但可以修成一份善良,一份洁净之心,一种平淡的幸福和美丽。如果我们无法延长生命的长度,就一定要努力扩展生命的宽度深度和高度。
2011-11-23-9点
----伪文字者除外!
当我读完她的散文《为我们自己而高歌》,我忽然明白了冰蝴蝶的真正含义,原来那只琥珀了的大家宝贝着的冰蝴蝶突然灵动起来,鲜活的飞在眼前,却是漫天飞舞的雪花。有人说,雪花是雨的精魂,推断下去,雨是云的情泪,云是水的升华,水是金的传人---金生丽水,一路下来自然是坎坎坷坷充满着神话与传奇。
眼前仿佛在下着雪,飘飘荡荡,洋洋洒洒:枯枝开始雍庸,江山逐渐厚重,梅花亦如穿着轻裘的处子,冷艳而芬芳......
洋洋洒洒的分明又不是雪,却是忙忙碌碌的文字:那是---魂牵梦萦、夜不能寐,那是古今中外、天南海北,是多样的人生、缤纷的世界,复杂的情感、悲欢的故事,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涕泪,是无可奈何上下求索的历史......
前贤往来于笔端而就教,同志联系与网络而共勉,雪花带着素意以追悼,文字沾着泪水而凄迷。长啸后,一座长城横空出世,那是雪花砌出长歌,嘹亮逶迤,瀑布濑玉。这样玲珑构思,把高歌唱的跌宕传神,最后一句又饱含哲理,一如那醉人的网络歌曲,逐渐蒙蒙高远,并嘎然而熄。
桃花一灯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