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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少小离家为父仇


作者:漫天大雪 举人,4619.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848发表时间:2008-12-18 21:28:08
摘要:他的命根不是寻找一时快乐而是似乎承载了历史的重任,世世代代繁衍生息人丁兴旺家族壮大饱含了李氏家族千年的期盼,那是生命的延续,是自然的造化,是男人原始的本能让他一下子翻江倒海,如狂潮汹涌奔流不息,又似俊马征战,威力无比。他们在土炕上肆意扭动翻滚着,肆意浪荡轻吟着,肆意地挣扎在性欲的无边潮涌之中。他一次又一次让自己陶醉在幸福的漩涡中也一次又一将从地将桂环带到欲望的最高峰。

狗剩娘一把抱住儿子,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三遍,说:“儿呀,你可急死娘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呀!”
   桂环再也顾不得害羞了,急切地扑到“铁拐李”肩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桂环的大圆脸明显地瘦了一圈,四个多月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铁拐李”只是大叫了一声:“娘,我想成亲了。”
   “你这个浑小子,好,娘答应你,娘早就盼着抱孙子了。”桂环的脸羞红了,一直红到耳朵根。
   “铁拐李”从破布衫的衣角里抠出了那一小包沙金,他知道用这些沙金可以给桂环打一个大金镯子、两个金戒指,一对金耳环,还可以买回二床大棉被,但是他又将这些沙金缝进了破布衫里,因为他知道这些沙金是用好兄弟的命换来的,他不想让这些金子的价值仅仅用来做媳妇的装饰品。他应该派更大的用场,这是他发家致富实现梦想的本钱呀。他想“猴子”兄弟,桂环都会理解他的,将来一定会加倍补偿给媳妇的。
   狗剩娘从箱底翻出了自己结婚时穿的红棉袄,那时家境好,红棉袄可是正宗的杭州绸缎,红的耀眼,穿在桂环身上一看不肥不瘦正合适,蛮好看的呢,裤子呢?正为裤子犯愁时,杏仙拿来了一条浅紫色的日本绸裤子,解了燃眉之急,杏仙还拿来了梳头油,粉和腮红什么的。桂环被几位大嫂打扮得光鲜极了,往那一站跟朵出水芙蓉似的。惹得村里那些男人们都伸长了脖子,“王大烟袋”,“刘歪嘴”更是看得眼睛都红了,真是想不到瘸拉巴叽又穷、又瘦的“铁拐李”居然娶上了花一样的老婆,莫不是真有仙人暗中相助?
   “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屎上了吗?”
   晚上可热闹了,没法睡了,因为家中只有两床被,过去一直都是哥俩睡在一起,现在铁蛋说啥也不跟娘睡一个被窝,还要跟哥睡在一起。“铁拐李”一看得硬撵,“小兔崽子,还赖在这干嘛。”硬把铁蛋抱到了娘的被窝里。
   长到二十五、六岁了,“铁拐李”总算是第一次沾上了女人的边,过去打光棍时做梦都想着要一个女人,哥俩不止一次地在一起谈起过女人。如今终于实实在在地摸到了女人的身子了,别看桂环是个穷人家的女子,那身板美着呢,皮肤滑溜溜的,两个大乳房乱颤颤的可诱人了,小腹平坦,屁没肥美硕大,用手一掐直出水,把个“铁拐李”欢喜的不行了。俩人的身子如火炭般热,心中燃烧着火一般的激情,他搂着媳妇的光身子说:“媳妇,让我好好看看你,看看女人的身子是个啥样子?”
   “不,把灯吹了吧,女人的身子还能是啥样子?以后有你看的。”桂环羞涩地说。
   “媳妇,你的身子一定是天下最美的,我今天就是要好好地看一看。”“铁拐李”的声音都发颤了。
   他将灯高高地端在头顶上,橘黄色的如豆的灯光洒在桂环的身上勾勒出了一圈美丽的金边,“铁拐李”粗大的手指开始在媳妇的身子一寸一寸地前行,就像他一镐头一镐头地在他希望的土地上耕耘一样,种下去的是希望的种子,而收获的一定是意想不到的丰收。桂环闭着眼睛享受着丈夫充满深情的爱意,身子在丈夫的抚摸中不断地抖动着,热流一阵阵地漫过全身,身上似有虫子在爬让她的身体氧氧的有一种莫名的难耐。“铁拐李”的下体在不断地涨大着,喉咙里干燥难受,全身上下热血奔涌,他知道他的生命正处于激昂的状态,他渴望着身体与身体的激烈冲撞,灵魂与灵魂的迅猛交融,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挡住他前进的脚步,那是山洪暴发穿越岩石洞窟才有的威力。他的命根不是寻找一时快乐而是似乎承载了历史的重任,世世代代繁衍生息人丁兴旺家族壮大饱含了李氏家族千年的期盼,那是生命的延续,是自然的造化,是男人原始的本能让他一下子翻江倒海,如狂潮汹涌奔流不息,又似俊马征战,威力无比。他们在土炕上肆意扭动翻滚着,肆意浪荡轻吟着,肆意地挣扎在性欲的无边潮涌之中。他一次又一次让自己陶醉在幸福的漩涡中也一次又一将从地将桂环带到欲望的最高峰。
   他的动作很从容,技法很多样,完全不像是一个毛手毛脚的年轻后生,他似乎感觉到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前他就和一个女人有过这样美好的时光,那是他无数次地梦中演练过的。他们的性爱身影一次一次地变幻着动作印在了薄薄的窗户纸上,让任何人看到都会为之动容,感叹这人类世界最美好的事情。
   男人和女人终于就像经过了长途跋涉一样累的倒在了温暖的炕上。希望的种子洒在了湿润肥沃的土地上。“铁拐李”想想自己眼前的光景,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原以为得打一辈子光棍,没成想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睡梦中都直想乐醒。又打心眼里觉得对不住媳妇。暗下决心,一定要记住爹爹的话:“人不能白活一回。要发家,要致富,要壮大李家的力量,要叫媳妇过上好日子。”想到这里,“铁拐李”动情地又一次紧紧地搂住了媳妇。
   “你跟了我不觉得委屈嘛?”
   “不委屈,要不是遇见了你,说不定俺会咋样了,不知会流落到哪去了。”
   “可是在外人看来,你就好像一朵鲜花插在了牛屎上。”
   “牛屎才肥田呢。俺愿意,别人愿咋说咋说,干眼气。”桂环动情地搂住了狗剩的光身子说。第一次挨上了女人的边,知道了女人的好,把个“铁拐李”迷的一夜都没睡,和媳妇干了三次。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哪来那么大的精力,直到天蒙蒙亮二个新人才搂抱着一起睡去!
  
   “王大烟袋”和众人没喝着喜酒,没趣地早早地离开了“铁拐李”的破新房。到“刘歪嘴”家里弄了几个小菜,直喝到小半夜,方才尽兴离开。走上高台阶,推开自家的房门,他径直走到自己的睡房,老婆香香已睡下了,看见“王大烟袋”进来,骂了一句:“死鬼,看个新娘子就把魂看丢了,这么晚了才骚回来。”便转过身去给丈夫一个后脊梁骨。
   “王大烟袋”的欲火在外面没得到发泄,此时,他借着酒劲扑上炕,一下子骑在香香的身上,用手拍着老婆的屁股说:“我就在这骚,你不是喜欢我这样骚吗?”
   香香半闭着眼睛,哼哼叽叽地扭来扭去。
   发泄完了,“王大烟袋”端详着妻子的腰身说:“看看我就觉得奇怪了,你这么丰满诱人的腰身,为嘛就是不怀孩子,养个母鸡都下蛋,养个你却不见开怀。”
   香香一听这话就火了,翻身起来一脚就把丈夫踢到炕沿边,怒骂到:“谁有病还说不准呢,不信,我明天找个野男人给你看看开不开怀,说我不下蛋,我看是你的籽不好。”说着扑倒在炕头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我不是说着玩嘛,你知道我这心里盼孩子,跟盼星星盼月亮一样。”
   “谁说不是呢,我们王家续香火全靠我了,我天天给观音娘娘烧香,也该显灵了。”
   “唉。”“王大烟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拿起二尺多长的大烟袋点上闷头抽了起来。
   “王大烟袋”的一大心病是媳妇婚后五年多了未见开怀,这叫他的复仇计划如何实现,眼见得“铁拐李”娶回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看她肥胸脯、大屁股的样子准能生。他一气之下真想休了这个香香再娶一个。无奈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想当年若不是王家老人收留了自己这个四处流浪的孤儿,自己恐怕早已葬身异乡了,谈何复仇呀?
   山东老家的那场大火叫他刻骨铭心,在他童年的记忆中是那样地惨痛,全家老少十几口人,伤了不少,财产毁了大半,家道从此中落。当时他年龄小,并不知道这场大火背后所隐藏的故事,是叔叔告诉他,这场大火是邻居李王斌放的,只可惜他们已举家逃走了,他们有可能逃往东北大平原了。于是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夜晚,十五岁的他爬上了开往北方的货车,不知道在路上经历了多少天,不知道一路上吃了多少苦,他一路讨要着,寻找着仇人,报仇,报仇,这个信念支撑着他,一路向北方,向北方,终于来到了东北大平原。
   他一路艰难,讨要来的一件破棉袄早已棉絮飞扬,他根本就不知道东北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刚刚进入十月便漫天飞雪,一片白茫茫,飞鸟都不肯落脚,到处连一丝绿色的生机都见不到,连块草根都找不到,他渐渐地支撑不住自己了,他非常后悔来到这个可怕的地方,他真是年少气盛,听到叔叔充满鼓动性的话语后,他简直遏制不住立即复仇的冲动,现在看来,自己要找的仇人别说偌大一个中国,哪都可以去,就是真的逃亡到了东北,茫茫人海,无数的村屯也真好比是大海中捞针,希望太渺茫了,漫天大雪落到他的身上,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他实在走不动了,他知道自己一旦倒下去,风雪不出半个小时便会把自己彻底淹埋,自己便会成为一具谁也不认识的“路倒”。他咬着牙关向那座院墙最高的一户门前挪去。他的意识渐渐地模糊,他的手脚早已不听使唤了,再也支撑不住自己了,终于一头栽倒在大门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铺大炕上,大炕暖极了。他抽动了一下双腿,双腿还有些麻木,他恍如梦中,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腿,觉得痛了,这时只听见一个老妇的声音欣喜地说:
   “当家的这孩子醒过来了。”
   他看见面前坐着一个年龄较大的老妇,这老妇不断的用毛巾揉搓着他的双腿,他翻身想坐起来,但是却没有办到。
   “谢天谢地,真是老天爷保佑。孩子别乱动,我要是再晚回来两小时,你八成就救不过来了。”一个老者说,这老者头发胡子都已发白了,身材很高大,一张古铜色的脸,面相长得挺凶,但语气却很和蔼。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你怎么一个人四处流浪?”老者又问道。
   “大爷,谢谢您救了俺。”他开口说道。
   “哟,这孩子满口的山东话,八成也是从山东逃难过来的吧!你爹、你娘呢?”
   “我跟爹娘上这边逃荒,一路上爹娘染上了疾病,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说着孩子眼里流下了泪。
   老夫妇俩人对视了一眼,都会心地笑了。
   “我说这两天灯花直跳呢,原来有喜事了。孩子你没爹没妈,我们家缺男少女你要是没有落脚的地方就留在这吧!”老妇高兴地说。
   “你叫什么名字?”老者又问。
   “我没大名。”孩子说。
   “那太好了,我们给你起一个名字吧。看你长得虎头虎脑的挺神气,就叫王小虎吧。”老者高兴地说,两眼放着光。
   这个叫王小虎的孩子不放过每一个机会地打探道:“这里叫什么地方?从我们山东过来的人多吗?”
   “这里叫做虎头屯,从你们山东逃荒过来的老鼻子了,说不定还能遇见你们老家人呢。”老者说道。
   “有姓李的人家吗?”
   “姓李的有好几家呢,你找谁家?”
   孩子迟疑了一下说:“我随便问问,我们那早先姓李的人家可多了。”
   “张、王、李、赵满地流嘛。”
   休养了两天,老者找人给孩子剃了头,换了衣服,一个挺干净,帅气的孩子出现了,渐渐地他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
   一晃他在这户人家住了已两月有余了,年关将近了,王家老爷子开始领着王小虎挨家到穷棒子家中催要租子,让他熟悉这一切。他利用收账的机会,细心地探访寻找他要寻找的人家。
   这天,老太爷领着他走进一家风雨飘摇,破烂不堪地房屋时,迎出门来的人弯着腰,剧烈地咳嗽着,当他抬起头来让他们进屋的一瞬间,王小虎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血液几乎凝固,这就是他吃了这么多苦,千方百计要寻找的人家。“这真是冤家路窄,天助我也,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终于让我找到你了。”王小虎在心中对自己说。
   从李玉斌还有李家婆娘的言谈神气中,王小虎断定他们早已认不出他就是白玉胜的公子了,因为前几年他一直在外求学,很少回家,再者孩子长得太快,变化大,早已和儿童时期的他判若两人了。他稳住情绪,四处打量着仇人的家,这是几间破烂不堪的草房,屋里盘着两铺火炕,窗户用草帘子遮挡着,真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从李玉斌家出来时,他抬头问王家老太爷:“爷爷,他们从山东逃过来,这么多年一直这么穷吗?一直租种咱们家的土地吗?”
   “当时他们刚到这的时候,比现在富裕多了,能雇得起牲口,全家起五更爬半夜的,日子还富裕一些,这两年他们当家的染上了一身病,孩子又小,日子可就苦了,一直都是租咱们家的土地种。”
   王小虎在心里说:“李玉斌,我能在异乡这么广大的土地上遇见你,这恐怕也是前生注定的吧!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到李玉斌生活的困顿,在他的心中生出了几分快意,这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结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慢慢较量。
  
   他打消了离开王家的念头,一心一意地跟着老太爷学着做事,日子久了,他慢慢地了解到,这家的独生儿子当过土匪,后来得重病死了,媳妇结识了一个当官的扔下了唯一的女儿跟人跑了。王家老夫妇撑起了整个家,正急需物色一个帮手,为了取得王家老爷子的信任,他更是尽职尽责地做好老爷子交给的一切事情。
   谁知他越是这样做便越是讨一个人的欢心,这人就是王家孙女王香香,王香香长的个子不高,眼睛不大,但一头油黑的头发,红红的小嘴,尤其是那雪一般的肌肤,一走路乱颤的前胸也颇讨人喜欢,她见天没事便往弟弟的屋子里钻,缠着会识字的弟弟给他读小说,唱本。两个老人一开始全没在意两个孩子的亲密接触,只当是姐姐对弟弟的关心照顾。但早熟的王小虎却深谙姐姐的心思,因为他已经从姐姐对他的眼神以及对他过度的亲热中领悟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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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实习编辑:柳絮如棉】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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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菖兰        2008-12-19 23:16:20
  特别喜欢这些连载章节的题目,很生动醒目。作者应该受中国古典作品影响很深,造诣非浅~
繁华的尽头,菖兰微笑
2 楼        文友:谈需旨        2015-09-12 19:22:13
  写的真不错,祝创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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