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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之牡丹


作者:清凉森林 白丁,30.0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738发表时间:2008-09-27 18:03:21

傍晚,夕阳斜照,一片金光里尘土遮天.一对人马凛凛奔腾.为首的男人身着白袍银铠,声雄力猛,锵锵而行。他眉似利剑,眼若寒星,器宇轩昂,英气逼人。
   眼看城池愈近,那马上的男人眼里的神情愈焦虑。终于进得城门,奔到太守府,只看见外面已有大批精壮人马团团围住院落。府内升腾起耀眼火光,一片弥漫。
   一会有人报:“督军大人,太守已畏罪自尽,其家眷亦引火自焚。”那男人声如雷吼:“将火熄灭,清点遗尸!”一会又报:“尚有三十歌伎在北边厢房未曾伤及!”他未动眉宇,薄贱小命,于他何关?“交与郡丞大人定夺。”他答。
   郡丞是他的义父,在太守手下相帮已有三载。因无意发现太守居然与外贼相通,欲结为内应,齐反紫新王。郡丞大惊,截得信件上报于王,王怒,命郡丞带兵,督军外援,将太守灭门。
   督军无须做外援,太守全家已死。郡丞善心大发,曰卑贱歌伎都属贫寒人家女子,被太守藏于内,品酒听歌,放荡娱乐,命属下都从火光救出,再听发落。
   火灭,烟起,熏鼻的气味。督军大人直奔入内。属下呼:“大人,太守公子的尸体已找出。”他眉心一颤,跨到尸体旁。地上佝偻一尸,未曾烧及,身着富贵罗段,面目全非,难以辨认。“他胸前配的这块玉是绝世美玉,光泽润目,凉意沁人,太守公子自小佩带,从不离身。”属下禀报。他微微抖动的手伸去摸那块玉,那玉雕刻成一朵盛放的牡丹,像汲玉液之精华,糅日月之光泽,只见层层花瓣晶莹剔透,洁白无暇,好一块羊脂白玉。他不禁镇住,望着那块玉发怔,渐渐眼里烟意迷离,缕缕模糊,分明已混沌一片,可有一张含笑的俊脸却越来越清晰浮现。那人年少俊逸,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唇若抹朱,笑起来音质琅琅,气质脱凡。他不禁伤感,自语喃喃:“书净弟,就这样去了,为兄身不由己,愧对你一场,一切皆来世再报.”他欲将书净的佩玉取下权当留念。那玉由七缕金色丝线缠绕,已被血色浸染,他小心地将线从项后抽出,动作轻柔,唯恐弄痛了玉的主人。蓦然想起什么,将书净右耳垂稍翻转,抹去血迹,定睛细看,那耳垂肌肤苍白,了无痕迹。他心中疑团顿起,嘴角露出耐人寻味不可琢磨的笑,可是一瞬便恢复常色。他将玉湍进怀中,起身,吩咐属下清理后事,便去与义父告辞,飞身驰马赶回自己府中。
  
   四年前,郝成还不是督军,被派去探查蔻匪窝底。他轻便衣着,探奇径山路,越曲溪细流,终于发现草贼老窝,飞速回去要上报。可是在踏过一片杂草时,腿肚被一物“倏”地咬一口,顿时只觉万箭穿心。他明白是被毒蛇侵犯,暗暗叫苦。山郊无人家,只见一破草茅棚,他蹒跚过去,觉得下肢渐重,麻木,全身无力,挣扎不住,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郝成睁开眼,昏然间看见一张脸贴近眼前。那是一张绝世的脸,双眉似飞,眼眸如泉,灵秀轻奇,一派风流。那人看见郝成睁眼,不禁笑起来。示意身边仆人将郝成扶起,靠棚而坐。仆人说:“这位壮士,算你命大,我们公子冒死将你伤口毒液吸尽,至你不死。”他微弱地说:“多谢公子舍命相救,敢问公子大名,在下定当相报。”“小生姓袁名书净,本欲往山中寺庙朝拜菩萨,不想在此与你遇见,可能是菩萨要我行此善举,既然有缘,实属天意,不必言谢。”书净从怀中掏出一只葫芦形状的小瓶,拔下瓶盖,说:“小生懂得一些医术,对毒物略知一二,这药粉为你敷上,过个三五日,肿胀消退便可痊愈。”说罢,复蹲下身子,背对郝成,将药末洒在伤口,又快速地撕下一截袖口,将伤口缠绕。郝成感觉他动作快捷轻巧,手法柔和细腻,内心无限感激,竟不知言语,盯着他的后颈发呆,蓦地发现袁公子右耳垂后长着一颗细小红痣,艳如朱砂,在细嫩肌肤上如点缀的透明珍珠,煞是明媚。
   “公子不知所居何处?到时候我可登门拜谢!”
   “举手之劳而已,实在不必言谢。”
   郝成再三追问,书净方才说;“太守府内。”
   过个半月,郝成带礼登门拜谢。恰逢书净在院内练剑,郝成静看,只见他白衣炔炔,上下翻飞,轻盈如蝶,将一把寒光利剑东挥西指,柔中带刚,绵里藏针,挑起满空绵绵不绝的剑花。郝成不禁看得痴了,大声喝彩:“好!好剑法!”
   书净收剑,莞尔一笑,抱拳道;“献丑,让你见笑了。”郝成连忙回礼。
   两人谈话,从剑法开始,由古而今,话题延散开来,又由此及彼,居然感觉越说越融洽,越说越高兴,正是谈论甚欢,及其投缘。
   以后两人交往更甚,郝成十八,长书净两岁,所以书净称呼郝成为兄,二人称兄道弟,好不亲热。
   有天,两人齐到郊外,那是三月天气。处处清香嫩绿,燕语莺啼,春光婉转,阳光柔媚。由于郝成在差位上办事得力,加上义父上下融通关系,使得他提携为督军。人逢喜事精神爽,郝成边走边笑,喜气盎然。书净看着郝成眉飞色舞的脸,打趣着说:“郝成兄高升了,要是再娶位娘子,那就更是美事了。”郝成腼腆一笑:“要是有缘,遇着意中人,也不是不可啊!”“兄长有没有意中人呢?”郝成摇头。书净却说:“我认识一女子,容颜美丽,性情温良,待有时机引她跟兄长相见,兄长定然欢喜。”说完,居然有些羞涩,面色绯红。郝成看他胸前挂着的白玉,纯净剔透,再看他的脸,桃色微微,艳比春花,正是美玉衬得佳颜色,佳人秀出玉十分,便说:“我以为只有女人佩玉才有颜色,未想这玉戴在弟弟身上是如此相得益彰,弟弟若是女子,怕要折杀了多少男子的眼。”书净未搭他话,只是说:“兄长,我只告诉你,她能歌善舞,名唤秋之。”说完,嘴角笑意掩饰不住。
   这次郊游之后,郝成去任督军之职,此后又去征战数次,两人竟隔两年未见。未想自此一别,再见沧桑。
  
   窗前明月照人愁。
   郝成想着书净的音容笑貌,内心感慨十分。他明白白天所见的尸体,耳后并没有红痣,那定然不是书净。他是不是葬身火海,成为那些烧焦得无法辨认的残骸里的一个?或者他还活着?逃亡别处?郝成摇摇头,认为他逃生的机会太渺茫,围剿太守府的事情那么机密,连自己也是被派遣前才知道的,何人有天大的胆子去透露此事?就算他郝成基于与书净的交情冒着死命想去透露也未挣得一秒时间,一去只看见烟飞烟灭的场面。“书净,兄长愧对你了。”他自言自语,心里痛涩难忍,将一口烈酒灌下肚,却有清泪两颗,沥沥滑落。从此无知己,愁肠无处述。
  
   新太守府,张灯结彩,香花四逸,一派喜悦!
   “郝成特备薄礼,贺喜义父大人升任太守,恭喜恭喜。”
   义父喜形于色,一张长满褶子的脸笑到看不见了小眼睛。应该说,平日里那双眼睛里尽藏光芒,似乎蕴涵无数个机关。
   除郝成之外,贺喜的大小官员在奉承虚伪的话说尽,酒足饭饱之后便都散去。
   檀香,温茶,义父略带醉意的笑。郝成内心感怀旧太守一家的遭遇,忧郁糅结,但是又不得不装出高兴表情。
   义父大概是酒后兴致浓郁,饮茶致半盏,说:“成儿,歌舞助兴如何?”少刻,一群桃红柳绿鱼贯而入。
   只见十余婀娜女子,轻移金莲,巧舞素手,莺莺而唱,歌杨舞柳。义父望着那些女子,脸上露出得意光彩。
   “成儿,你看这些姿色如何?”
   “个个美若天仙。”
   “那老贼眼光是不错,收罗的这些女子的确各有颜色啊!”
   “此话怎讲?”
   “成儿可记得那次有数十名寒家女子从火光救出?我遣散她们各自归家,有些说无父无母,无家可归,执意留下,我也就成人之美,将她们养在府中。”
   “义父,这?不妥吧?”
   “我知道不妥,不过,你看,个个貌比貂禅,如何舍去?不说了,听歌看舞罢。”新太守望及那些美色,目不转睛,沉醉其中。
   又见这些女子将罗裙舞得如同云雾中的天仙霓裳,翩翩徙徙,十人围成圆圈,一人独立其间,婉转领歌,其余和唱。那女子声音宛若清泉,叮当鲜脆,舞步轻盈,腰身袅娜,煞是迷人。
   义父看得痴迷,摇头晃脑,待一曲毕,传那领唱的女子答话,问其姓名。
   那女子低头行礼,答道:“小女子名叫秋之。”
   郝成一惊,想起净书的话:“她能歌善舞,名叫秋之。”不禁仔细看那女子,只见她双眉似柳叶入云鬓,两眼如汪泉存秋波,肌肤未妆而娇艳,樱唇不点而绛红,真正是倾国倾城之容貌。他心里唤道:“书净弟弟的好眼力,可惜了弟弟生死未仆。”伤感涌上,手里把持不住,茶洒了一地。
   义父看在眼里,只道是郝成青春年少,看见绝色心旌摇荡,笑了一声,道:“秋之姑娘请为我儿斟茶。”
   秋之应声,袅袅前来,伸出芊芊葱白玉指,为郝成斟茶。她侧身低头,小心翼翼。郝成只看见她乌黑秀发及素白颈项,竟也楚楚动人,馨香幽传,这一眼,便动容及至,面色红赤。
   义父大笑。说:“我儿,你身边也无人照料,我将秋之赐予于你,如何?”
   郝成还未出得声,只听秋之急急做答:“太守大人,请容小女子斗胆一二句。”
   “但说无妨。”
   “小女子感怀大人救命之恩,又兼有收容之情,大人慈悲心肠,小女子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我愿终生守候大人身边,报大人恩德,望大人成全。”
   太守听后笑意潺潺,道:“我义子堂堂男儿,你用心侍候,他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秋之不敢再言语,只是用眼睛看着郝成,眼神充满乞求,而郝成装作没看见,起身向义父拱手,说道;“义父大人为郝成考虑周全,郝成不尽感激,谢义父!”
  
  
   郝成带秋之回俯,嘱下人收拾布置房间,给秋之住宿。平日里只唤秋之端茶送水,并不做其他活儿,且经常赏赐绫罗绸缎,珍珠玛瑙,只为换得佳人笑容。可这秋之一直闷闷不乐,愁眉紧琐,让郝成好不心疼。
   郝成便想起书净与自己谈笑风生情投意合的情景,内心苦闷,在白天处理完公事之后,便在院中小亭里摆酒,望月举撙。一夜,月亮半出,星光寒淡,轻风几许撒人愁。郝成唤秋之至亭中,让她同坐,秋之不坐,说:“我为大人斟酒罢。”
   郝成酒过几巡,想起过往,居然情至深处,轻唤出声:“书净弟弟,折煞了为兄的相思。”
   那一旁秋之听了,更是痴呆,好一会才说:“大人怎的如此多情,那书净不是已经化做鬼魂西去了么?”
   但见郝成从怀里取出玉牡丹,那玉散着月亮般的光辉,冷淡无语。郝成睹物思人,愈发伤悲,用手细细摸索,叹道:“物是人非啊。”而身旁秋之忍耐不住,嘤嘤轻啼,眼泪如同玉珠坠落。郝成心酸,略带醉意,不由伸出手去擦拭秋之的泪花,手触及脸,只觉冰清玉洁,心中突然如万马奔腾,跃鹿乱撞,不由停下手来,看着秋之,恍惚痴呆。
   好一会,秋之泪止。郝成拉住她的手,将玉放在她的手中,呢喃道;“美玉应当佩佳人,这玉终究是你的。”说罢,踉跄回屋,看不见留下秋之意味深长的眼。
  
  
   八月,将近中秋,月渐圆,风渐萧瑟。
   义父带随从外出办完公务,路过督军俯。数月未见,郝成欢喜将义父迎入俯府内,好酒好茶款待。
   房内,只有郝成与义父二人,把酒畅谈,言无所忌,论著淋漓,煞是怡悦。不觉天色已晚,义父微有醉意,尚想回府,郝成相留。“义父就暂且曲就一夜,晚上贼党乱窜,不得不防。”“我儿不用挂心,义父无仇人,也未招惹乱贼,又有精壮随从,有何好惧?”
   “义父,只怕那曾与旧日太守勾结的草贼来寻仇。”郝成压低嗓子道。
   “哈哈哈……”太守大笑,小声说道:“我儿忠厚,且告诉你吧,那老贼儒弱昏庸,不配在太守之位。他哪有胆量与贼寇勾结?义父买通新王身边人物,再伪告那老贼一通,将这老贼下马。空缺出这位置,当让能者任之。”说罢,得意之情油然于表。
   郝成倒吸一口寒气,装着平常色。此时,屋外有轻微响动,郝成大喝:“何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出屋外,但无一人,墙角一猫轻轻跃动,大概是被郝成喝声吓到,跑去别处。
   义父见状,酒态已醒,惊得一身冷汗,不过又见是一猫,一颗心方才放下。
   “义父还是留宿一晚,明天白日再归罢。”郝成执意相留。义父见如此,只得留下。
   郝成使人去砌茶。一会,秋之端茶并糕果来。
   秋之放下茶果,给太守大人鞠躬,说:“太守大人辛劳,许久不曾看望秋之,秋之特备糕点请大人品尝。”
   那模样,娇弱无骨,我见犹怜。
   郝成一眼炽热。太守大笑,道:“秋之乖巧,我儿可不曾亏待你罢?”
   “托大人洪福,督军大人仁善,待小女子厚重。”
   秋之退出。这夜,郝成与义父品茶论谈到三更。次日,义父辞别而归。
   郝成正准备外出办事。秋之端来一碗汤,说道:“听说大人三更才睡,一早又要公务,定然辛劳。秋之特地为大人熬碗薄汤,请大人慢用。”
   郝成看着秋之,内心涌出无数个欢喜,将一碗汤一饮而尽,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他对秋之一笑,精神百倍出门去了。
  
   这以后,郝成每办完公差,便急忙回家。秋之比以往开朗许多,眉目舒展,倾泻出三月春风,一张嫩脸,写尽阳光色彩。郝成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他们经常在院中谈笑风生,对酒当歌,而秋之尽兴之时,翩翩起舞,犹如下凡仙子,飘飘然然。可谓高山流水,情长意盛。
   日子流畅,中秋不知不觉来到,这天日光温良,秋之却在房内骄躁不安。
   一会,郝成从外而至,急急匆匆,唤秋之出,说:“义父暴毙,我去奔丧。今日中秋,你好身照看自己。”
   郝成走后,秋之释然一笑。果不出所料,那恶人今日遭报应。她自幼学医,又颇懂得下毒。只是在新太守府未得机会。那日她隔门倾听,知道旧太守居然是遭遇如此暗算,心中异常气愤,不觉挨着门环,弄出声响,亏得一猫解围,令新太守不至怀疑,对她入了慢性毒物的茶水糕点无甚防备。她已算好今日新太守毒性必然发作,就等郝成说出好消息来。
   想到郝成,她心内翻江倒海,柔肠百结。她知道他是正直男子,心地赤诚善良,不忍加害于他,于是那日清晨,亲手端了碗汤于他,里面放了解药,保全了他的性命。
   秋之出屋,四处环顾院庭亭廊,自言自语道:“该是走的时候了。”
  
  
   中秋之夜,月圆如满弓,银光四处。
   荒郊。一堆乱石,数丛坟墓。黑鸦扑簌着黯然的羽翼,凄惶鸣叫。一名女子用白色长帕裹头,对着杂草中的墓碑磕头。她口里说着:“父亲,儿不孝,这才为你报仇。那万恶之人今天已死,您在天之灵好好安歇。今日中秋,让儿来陪你。”说罢,放声长哭,泪流成河。
   良久,她止住哭,在浑然寂静中想一些事,想一个人。她想起郝成,那个俊朗魁梧的男子,在他伸出手要为她擦泪时,眼神里藏尽了稠密浓烈的爱。如今,她要离他而去,在一切还没揭露之前,她该悄无声息。这样,才不会殃及了他。想到别离,永远不见,她感到一种剧烈的痛,深入骨髓,透彻心扉,不禁大叫一声,起身而舞。
   月光下,秋之衣炔飘飘。只见她绫罗飘荡,犹如千池荷叶尽开;长袖挥动,近似万片江絮飞落。一跳一跃,一起一伏,一收一放,一卷一舒,如飞雪,似流萤,散放三魂七魄,悲恸天地乾坤。丛林为之呜咽,穹苍为之动容,只看此痴情女子,将光影流动,扬尘若舞,画爱成书。
   她说:“郝成,这是我为你跳的一支断肠舞。”说罢,犹如羽蝶折翅,跌落下地。“来世再见。”她将一粒白色毒丸含入口中,悄然等待死亡。
   清晨,郝成策马狂奔。
   来到荒郊,他翻身下马,只看见冰冷的秋之横躺在地。他抱起她,撕声裂肺,泪流不止。他看着她的脸,那绝世的容颜此刻一片苍白。他用颤抖的手触及到她耳后,只见那颗红痣依然红艳,明媚,像一粒朱砂。他知道,秋之还有一个名字:书净。
   这颗红痣,他在新太守府内,当她侧身为他斟茶的时候,他便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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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段奇缘,由兄弟变为恋人,均为感恩所致。好人必得好报,正义得舒;有情人不能成为眷属,令人扼腕。故事似未完成,盼作者续之。[编辑:猪不戒]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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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旷世苍狼        2008-10-07 07:57:44
  好事多磨,一段传奇故事!问好!
我的微信号是ksclang
2 楼        文友:yuenxue1        2008-10-11 20:30:06
  白牡丹 红牡丹 黑牡丹
我什么我……
3 楼        文友:鲁迅        2015-09-12 15:34:43
  写的真不错,祝创作愉快!
4 楼        文友:丁锻迎        2015-09-12 17:16:04
  写的真不错,祝创作愉快!
5 楼        文友:施云南        2015-11-24 07:51:00
  很喜欢牡丹花,真的是很漂亮,有的牡丹个头很大,一朵朵给人很壮观的感觉,果然是雍容富贵的感觉,读到这篇作品,看见了对牡丹花不同寻常的见解,让人顿时感到眼前一亮。喜欢这样的一个作品,祝您创作快乐。
我无所凭依,只有文字,是战斗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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