瞽叟外传
瞽叟这人极其怪异,自小不吃饭,也不喝水,只写一个字:财。成了亲,和夫人折腾了几个春秋,才生下了一只大象。因为嫌弃大象两个字耗费笔墨,所以瞽叟将他取名“象”。而那个跟瞽叟住在一起的“舜”,则是他受命领养的。
有一天,瞽叟去占卜,那巫婆告诉他,只要舜死,象就可以变成人的模样。瞽叟信之无疑,悄悄地跟夫人商议:“只要弄死那傻子,我们的儿子就可以做人啦!”象听到了父母的声音,也连忙跑过去,伸长鼻子轻声哼:“弄死那傻子!”
考虑到舜是皇族的后代,怎么说也有个“官”的头衔,所以瞽叟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试想:谁敢跟权威作对呀?跟权威作对那就是跟钱作对!瞽叟是看到这一点的,思索再三,他想出了一个法子:消耗舜的精力,让他疲惫至死,这样,不但可以让儿子成功变成人的模样,而且也可以让儿子独自接受财产的继承权。于是,瞽叟和夫人每天都要用勺子舀水把舜泼醒,叫象用鼻子只一卷,就把舜丢到田地上池塘边。
无奈舜福大命大,怎么泼水也感冒不了,怎么丢也不见伤了胳膊瘸了腿的,反而日落之时会带许多肥美的鱼虾回来。如此往复了许多次,舜不但没有疲惫至死,反而越发结实和强壮。象有点失去耐心了,加上刚刚处在青春期,欲望强烈,见舜的两个老婆长得标致,想占为己有,暗想:“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只动物,何苦惧怕刑法呢?杀了那傻子,我变成了人,再委说是大象吞了他,谁会找我的麻烦啊?”于是,一天夜里,象和父母一起将舜骗到一口枯井里头,三下两下就把枯井给填了。
“哈哈,我终于可以洞房咯!”象高兴地叫起来。
那一夜,象梳妆打扮,喷了几滴花露水,就潜入舜的房间,意图将舜的老婆玷污。刚准备脱衣解带,象发现在舜的床头有一架古琴,一时兴起,想要拨弄一番。于是,他轻轻地坐下来,将两只前蹄搭在琴弦上,拨弄一下就问两位妇人:好听吗?两位妇人哪里敢说不好听呢,再说了,她们也没必要跟一只动物说实话吧,所以只顾浅笑点头。突然,舜邋里邋遢地直立在房门口,笑着鼓掌道:“弹得真好,老弟聪明!”
象猛然起身,望着这个刚刚消失的竞争对手,哑然失声。低着头爬回了自己的房间,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一时无聊,拿起镜子一照,发现自己依然长着大象的面孔。于是气愤不平地跑到瞽叟的房间,将正在欢爱的二老提起来一顿臭骂。瞽叟因为不能尽了男女之兴致而火冒三丈,指着象的鼻子大骂:“你瞧你长成什么样!”象一听也来火了,一蹄子就将瞽叟踢倒,瞪着眼睛,竖着鼻子回骂道:“就因为你们不是人!”
事过三十年之后,舜做了皇帝,时不时都会给瞽叟二老捶背和洗脚。只是每次都见不到象的身影。直到舜第七次探望双亲的时候,有一只浑身是粪渣的大象正躲在一堵围墙的背后偷窥。舜一脸和善地走向象,拉过他的鼻子,说道:“老弟啊,想不到,几十年都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害羞啊。当初,你对两位嫂子动了春心,怎么也不见告诉哥哥呢,呵呵。见你也身强体壮的,可能是一个人才,哥就让你做官吧!”说完,就下了一道谕旨,将象封为诸侯。又因为担心象形象丑陋,所以舜派人给他量身打造了一个面具,后来还陆续给象送去漂亮的衣服。虽然如此,象身上的臭味始终除不掉,终于有一天,瞽叟忍无可忍了,对象大骂:“你个兔崽子,真是臭!真不明白,你哥哥怎么会让你这种人当官!”象此时也是权势熏天,以前都已经那么粗鲁了,何况现在呢。象取下了面具,脱掉了漂亮的衣服,趴在了地上,高高竖起那长长的鼻子……在场的士兵们都惊讶万分……
2012.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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