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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南小说】嫁女


作者:石霞山人 秀才,2852.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478发表时间:2012-03-07 00:11:55
摘要:关于两个山村女孩婚姻爱情的荒诞故事。

风流寨被雾包着。
   嫩嫩的太阳不知从哪儿钻出来。钻出来便用那鲜红的舌在那雾身上轻轻地舔,才慢慢把寨子舔出来。
   寨口有棵因上了年纪而空了心的大槐树。树下集着一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们手中都拿着一节竹筒,一根小木棒,在一个老头的指挥下一边敲击一边吆喊:
   “怪胎去也!仙气来也!破锣破鼓救救月也——”
   老头用根竹节烟筒棒指挥。那烟筒棒很长,铜头铁尾,显然也当拐棍用。拐棍舞一下,人们便喊一声。翻来覆去就喊那么几句词。喊者毫无表情。舞者却满脸杀气。
   老头长着几根白胡子,且都集中在两边嘴角。笔直的翘翘的,很容易使人想到猫胡子。所以人们背地里都叫他作猫胡子老爹。
   大约敲击吆喊了半个时辰。猫胡子老爹将烟筒拐棍往地上一戳,戳出一声喊:“换梁大礼罢也!”于是人们便停了敲击停了吆喊。这时有人从堂屋里拖出两架篮子。那篮子似杀猪的腰子桶。两边各安一碗口粗的抬杆。那是专门用来抬人的所谓竹轿。
   竹轿后面跟着一个虾背老太婆。老太婆老得头发几乎掉光了,却还在后脑勺下打了个圆髻巴,网兜着。那网兜里绝对塞了别人的头发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不然那髻决不会那么圆那么大。
   她就是闻名山外的李天婆。
   李天婆歪歪倒倒地歪倒篮子旁边,看看猫胡子老爹脸色,问:“大礼罢了么?”
   猫胡子老爹就说:“罢了。”
   李天婆这才慢慢进到篮子里,又慢慢地陷下去。然后便不见人了。但见篮子边上伸出一只手来。那手的食指和拇指上都长着足有寸把长的指甲,如同匕首寒光闪闪。下面夹着一颗纸烟,并且已经点着了。李天婆要抽烟,便从篮子里坐出头来。李天婆抽烟不是用烟去就嘴,而是用嘴去就烟。所以李天婆抽烟时那头就一伸一缩的。于是后脑勺下那髻巴便滚来滚去的。滚了一会,李天婆问:“可动了么?”
   猫胡子老爹就说:“动吧!”
   接着李天婆便在那抬杆上把半截纸烟一掐,掐出尖尖的一叫:“发亲!”
   叫过之后李天婆便又不见了。
   这时堂屋里便扶出一个女人。
   那女人顶多不过十八。穿着一身鲜艳的红。那女人的肚子挺大。所以那女人用双手捧着。那女人就像捧着一个大红球,一步一捱走向李天婆前面的一架篮子。那女人木木地抬腿进到篮子里,却又木木地车回头去,望了一眼寨子屋顶,然后才悠悠地陷下去。人不见了,可那肚子却从篮子边上现出来,如同山边升起的半个太阳。只是另外半个却永远无法升起,仿佛被什么东西牵扯住了。
  
   (一)
   风流寨自有风流寨的乡风。
   风流寨的乡风之一就是姑娘不问多大年纪,只要胸脯鼓了包就得许配人家。这叫这定亲。但定了亲又并不马上出嫁。出嫁绝对要等到姑娘两块屁股长圆了长肥了。那自然要到一定的年纪。所以风流寨的姑娘家定亲以后往往还得在娘家养个三年五年。这叫“发壮”。
   姑娘没有哪个不要“发壮”的。
   据说,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绝对更改不得。风流寨也没有人敢想更改它。
   于是,风流寨的姑娘们在“发壮”期间就总要发壮出些偷猫饭吃的故事来。所谓偷猫饭吃,无非是没等过门成亲就破了瓜大了肚子。这祖宗也留下了惩罚的办法。那就是,一捉住那个姑娘大了肚子,便由寨里尊长用大红纸写一道“帖子”,那姑娘的未来老公接到“帖子”,就必须买根描龙画凤的大梁,请人抬到风流寨来,换下堂屋的那根主梁。而到大肚子姑娘出嫁时,又得行“换梁大礼”。否则,寨子里就不给发亲,那老公也就别想有安稳日子过。
   风流寨五六十户人家。大多数人家姓李,也有张、王、赵几户杂姓。那堂屋便归全寨公共所有。那堂屋很大,有三个天井,但也很破旧。落雨漏雨,刮风钻风。倒是那根主梁不知换过多少回。换下来的梁齐崭崭地堆在祖宗牌位下面。底下的已经腐了朽了烂了。于是几个会算计的人便向猫胡子老爹建议:这么多梁堆在堂屋里死占地方,不如分了做柴烧。……以后哪个女子发壮发大了肚子,也不要他换梁……
   “不要他换梁怎么样?”猫胡子老爹翘着胡子问。
   “就叫用钱折!一根梁就作二百块钱。现如今满世界都讲究改个革,我们寨子就把这事改个革!”那人说。
   猫胡子老爹沉吟半响,接着微微颔首。
   猫胡子老爹经历了几个朝代,又常到山下的鸡爪街去坐茶馆,自然知道时事。那时事就是要改个革。于是猫胡子老爹将那烟筒拐棍一舞说:“既然算改个革,那就分吧!”接着猫胡子老爹亲自把那堆梁数了数,一共七七四十九根。猫胡子老爹就说:“往后免换梁,可大礼不能免!”……
   从此,风流寨的姑娘发壮发大了肚子,那老公再不用招招摇摇地来换梁,只用送上二十张大十钞票就行了。但“换梁大礼”还得照样举行。
   姑娘们怕就怕那“换梁大礼”。谁都不想在那竹筒的敲击声和人们的吆喊声中出嫁。所以晓事的女孩都不愿过早的定亲。定了亲姑娘就不属于自己了。可是,那胸脯鼓包却是由不得人的呀!
  
   (二)
   玉竹和琼枝十六岁胸脯就鼓了包。且鼓得极壮观极生动。走起路来颤颤的,象藏着两只小鸟儿,随时都会拱破衣服飞出来……
   据说,风流寨有仙气。仙气养姑娘家。姑娘家水灵灵的鲜嫩,鲜嫩得叫人心痛。在鲜嫩的姑娘中,玉竹和琼枝无疑是两朵花尖尖儿。
   玉竹比琼枝大一个月。琼枝就喊玉竹作姐,玉竹就叫琼枝作妹。姐妹俩只可惜多了个头。
   两人一块在那野山上打滚滚儿。
   七月杨桃八月楂,九月毛栗笑哈哈。山上的野果子熟了,玉竹和琼枝也熟了。野果子采不尽。摘了杨桃又出猴楂、毛栗,还有山梨野杏。姐妹俩除了打柴割草讨猪菜,便是采野果儿。摘了舍不得吃,用小篮子装着拎到山下的鸡爪街去卖。鸡爪街的人作兴吃野果儿。
   山肚子里藏着一条曲曲拐拐的小河。河里尽是石头。水在石间叮叮当当地流响,洗刷着一片片破碎的太阳。小河流到寨子背后便成了一条小溪。顺着小溪上去便渐渐开阔,也渐渐幽静。
   两人顺着小溪往山肚子里钻。山肚子里有她们的世界。那世界很奇妙。河边巨石架着巨石,有一处构成了个天然石洞。这石洞晴天漏着阳光,阴天灌着雾气。洞口遮着毛栗树。两人缩进洞里,吹着山河里那轻轻凉风。好舒服好快活。
   七月里天还不退热。玉竹说:“我俩下河洗个澡吧?”琼枝说:“洗澡?脱衣裳么?”
   “不脱衣裳洗么澡!”
   “要是叫人看见呢?”
   “这旮旯有鬼人。”
   于是两人把衣服脱在洞里,赤条条地跳进那明镜般的水中。惊得山麻鱼儿四处乱钻,有的竟撞到她们那盈嫩的身上。痒痒的。一串珠玉般的笑声敲得那流水脆响。
   疯够了。两人从水里爬起来,慌慌地钻进石洞。几片碎太阳从洞口漏进来,帖上她们那白晃晃的身子。两人面对面地坐着,胸前静静地卧着一对红嘴白鸡崽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禁笑起来。玉竹说:“我俩比比看哪个大。”琼枝说:“比就比!”
   于是两人捱到一块儿,让两对白鸡崽儿嘴对嘴地嬉戏。嬉戏得人周身麻酥酥的,发抖发热……比着比着,两人突然悲哀起来。奶子大了,天婆就要上门提亲,她们的娘就得把她们许配人家。许配了人家就身不由己,就再没有这般自在了。
   两人默默地穿起衣裳。琼枝说:“玉竹姐,不如我俩回家用布条把它捆了……”
   玉竹说:“我也早想到了。可我娘说,捆了身上的血脉就不通畅。血脉不通畅它就永远不长了呢!”
   琼枝不作声了。
   两个人的心思一样:怕它长大,又怕它长不大。最后玉竹说:“女大了总要跟人。就让娘把我们许配人家吧!不过,要许也要把我俩许到一块。天婆要是上门来,我俩都这么说。敢啵?”
   琼枝点点头:“敢!”
   “最好我俩都嫁到鸡爪街去。你说好啵?”
   “要得。”琼枝说。
   她们都觉得她们成大人了。
  
   (三)
   算起来李天婆也有七十多岁了。虽然虾背,可耳朵和眼睛却灵敏得很。她早就知道玉竹和琼枝胸脯鼓起来了,只是迟迟没有下手。这天,正碰上玉竹和琼枝从山上摘猴楂回来。李天婆问:“长熟了么?”玉竹和琼枝以为说猴楂,便答:“熟啦!天婆你要吃啵?”李天婆却嗬嗬一笑,像对自己说:“熟了就该定哟!”
   两人脸儿一红,吓得飞跑。
   谁也计算不清李天婆一生做过多少媒。反正风流寨的姑娘都是经李天婆一嘴说出去的。只要有人想讨风流寨的姑娘做堂客,就非通过李天婆不可。否则你就是口吐莲花也别想把亲事说好。说一个媒李天婆自然要得些好处。过去是四、五斤肉二、三斤糖,叫作谢媒礼。如今这规矩也改了个革。肉和糖只算意思,另外还得给老媒婆塞个红纸包,做套象样的衣裳,买双象样的袜子。这新规矩李天婆倒是很乐意接受。但那衣裳和袜子李天婆从来舍不得穿。现在恐怕装满了两个大箱子。但箱子装得越满,李天婆就越感到自己肩头责任重大。
   李天婆决定对玉竹和琼枝下手。
   李天婆进门第一句话是:“该给你家玉竹寻个主啦!”然后嗬嗬一笑。那笑如同一个巨石滚进了无底洞。
   玉竹娘就说:“玉竹还小,刚吃十六岁饭啊……”
   李天婆就说:“刚吃十六饭么?我记得她是正月初八出的世,那天还落了好大的雪哟!”
   玉竹是天婆接生的。天婆当然记得。
   天婆做媒有名,接生也有名。风流寨的孩子,都是由天婆一手接生。天婆接生的手段很高明也很奇特。不用任何器械,只用一盆滚沸的艾水和一双手。天婆说那艾水里面配制了一种神奇的草药,而且是祖传秘方。一般的接生婆断脐带必用剪子,而天婆用那两片指甲。她说那两片指甲一碰上脐带就成了剪子。没有一点声响,那脐带便断了。于是有人说那是掐断的。
   但玉竹的脐带的确是掐断的。
   玉竹是脚朝下生下来的。天婆说是踩花生。踩花生难产。天婆叫人将一盆烧得滚沸的艾水端到床踏板上,就从腰里抠出一个小纸包来,说:“我下药啦下药啦!这可是仙药……”天婆边说边往盆里撒些黑色的粉沫,然后将玉竹娘移到床边,猛将玉竹娘一双脚往那水盆中一捺,玉竹娘发出一声撕肝裂肺的惨叫。惨叫过后,玉竹便降生了。脐带扯得老长老长。
   天婆被那老长的脐带吓昏了头。
   玉竹娘死去活来。活来发现脐带还扯着,便呻吟着喊:“脐带脐带!”天婆这才醒过神壮起胆来。玉竹娘只觉眼前寒光一闪,那脐带便在那两片指甲中断了。分明是掐断的。可玉竹娘不敢做声,过后也不敢往外说。只是玉竹长大以后给玉竹说过一回。娘说:“往后你嫁人就嫁得远远的,屙儿莫叫天婆接生。天婆用指甲掐脐带……”
   玉竹说:“那我就嫁到鸡爪街去。鸡爪街远。”
   玉竹娘就说:“那我就把你许到鸡爪街去。可不知天婆答应啵。”
  
   (四)
   鸡爪街离风流寨二十里地,其实也在山里,不过比风流寨下些,不过有条街。
   那街其实也很短。从街头走到街尾充其量一泡牛尿功夫。街上人虽大都是靠山、靠田地过日子,但有杂货店、茶馆饭馆,有卖山货卖老鼠药的摊铺,还有一个电影院。在玉竹和琼枝眼里,这无疑是个繁华的世界,是个美好的去处。
   所以,玉竹和琼枝一心想做鸡爪街人的堂客。
   这也是不可能的。
   以前,风流寨就有两个姑娘嫁到鸡爪街去了。一个杏红姑,一个香桂姐。她们有福。
   杏红姑出嫁时屁股还没圆得好,可是到街上不到一年就圆好了。香桂姐也是。据她们说,街上的汉子壮实,汁水养堂客。街上的汉子也不象山寨的汉子野蛮死打堂客。她们还说,街上天天有电影看……
   那天,李天婆上门提亲,玉竹正在房里穿猴楂串儿。那串儿就象和尚的念珠,挂在颈脖上很好玩的。听见天婆来了,玉竹就从房里跑出来,冲着天婆说:“要说,就把我说到鸡爪街去!”天婆看着她颈脖上的猴楂串儿嗬嗬笑,说:“你想去做街上人的堂客么?”
   玉竹点点头说想。
   但依李天婆思想,玉竹和琼枝是不该说到街上去的,而应该说到瓜皮岭去。因为这两个女太齐整了。齐整女是经不得发壮的。再者,鸡爪街离风流寨太远了。太远了日后她们屙伢儿,自己想不到去给她们接生。李天婆觉得,风流寨的女屙伢,最好都该由她去接生……
   玉竹娘见天婆犹豫,便说:“天婆你就给她到鸡爪街找个主吧。我玉竹不想上瓜皮岭……”说毕就进房拿出一块灯芯绒鞋面布,塞给天婆说:“这点小意思,天婆你做双鞋穿。”
   这远近闻名的李天婆,绝不是一块鞋面布可以买得通的。只是最近瓜皮岭偏偏没人找她做媒,而鸡爪街却恰有两个主儿托猫胡子老爹请她说亲。风流寨的女出了名的鲜嫩,鸡爪街的人愿要。于是天婆把那块鞋面布塞进腰里,答应了玉竹娘。
   玉竹便许到鸡爪街去了。
   因为鸡爪街有两个主儿,所以琼枝也就许给了鸡爪街。至于谁归谁,这绝对要由天婆安排。
  
   (五)
  
   两人都如了愿。两人都高兴得要死。
   两人邀着上山打毛栗。顺着那条小溪往山肚子里钻。一路走一路唱:
   山花儿红哟山花儿香,
   山花儿不如好女郎。
   有朝一日情哥哥来哟,
   亲亲牵我哟入洞房……
   两人钻进那石洞。玉竹说:“就不晓得那人么样。日后我们在娘家发壮他规矩不……”
   琼枝笑说:“怕他不规矩?不规矩就叫他交二百块换梁钱!”
   玉竹说:“你不怕行换梁大礼?”
   琼枝说:“他舍得摸二百块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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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文者在开篇就有交待:是关于两个山村女孩婚姻爱情的荒诞故事。看完之后,小编觉得的确是个很荒诞的故事。在我们提倡自由恋爱的今天,还有这种老旧的婚姻制度的存在。而且在这种存在里,偏偏还石破天惊地发生了一则出人意料的闹剧:两个女子丈夫互换的交换婚姻。读来不得不让小编感慨万分。以前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书上的作者说平生有两样东西不肯借人,一个是书另一个就是丈夫,沧海桑田之后,才知道丈夫借与不借由不得人。在这则故事里,虽然这个丈夫互换是两个女孩的一句玩笑。但也颇有这个意味,不由人的很。正所谓事事不由人,没有人会知道命运到底是如何运转,也没有人可以预知将来要发生的事情。虽然当时只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但之后无法掌握的事态走向,让两个女孩无能为力,甚至伤害了两人多年建立起来的友谊。我想,在婚姻里,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婚姻一踏糊涂。即使手心里的生活已经变了样,就像已经碎了的碗,再怎么补都有裂痕,仍有经过润色的委屈求全来成全事情一个妥善解决的机会。一如文中这则交换婚姻闹剧最后走向的结局。从这个小说里,我们可以得到两个根本的认识。首先是旧制度下的弊端。特别是旧日的农村,因为穷乡僻壤,改革的春风怎么也吹不到那些山高水远的角角落落。旧制度禁锢下的人生,仿佛一潭死水,不经意间就能闻到刺鼻的腐烂之气。处处透着拘谨,甚至滋养荒唐。而首当其中的表现方式就是婚姻制度,传统式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编这样说,并不是排斥这种传统的婚姻制度,只是有些感慨。没有任何了解建立起来的婚姻,不管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抛开女子铭记的三从四德,男人的担当和责任,单薄得犹如一张纸,只要外面有一滴水渗进,就会把它打湿,穿透。有时候时间之于感情也是个不负重的东西,远不及灰尘,能够越积越厚。甚至还会越久越薄,当起初的激情退去,要靠什么来维持一辈子的婚姻?文者这小说,虽然没有说到这些东西。但这种陈旧的婚姻制度带来的不利影响却是有目共睹的。其次就是友情于爱情里的走向问题。貌似这个问题对于现代的我们来说是非常之常见的。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戏。总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导致本来可以两肋插刀的朋友变成对面不识的陌生人,甚至仇人。这个主题在文中的玉竹和琼枝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本来是无话说谈的闺密。生在同一个村落,一起长大,有旁人无法插足的共同经历以及默契。然后慢慢长大成人,被李天婆说为别人的堂客。到这里两个女孩儿想的仍是日后要嫁到同一个地方,这种深刻的友谊可见不一般。然后随着一个玩笑,互换老公。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往另一个方向而去,虽然荒唐,发生在闭塞的农村。有这么个大的社会背景,貌似也不足为奇。于是那些疏远的友谊,在不成曲的婚姻里,会不会有人感到可惜?本文凭着荒诞不经的一个故事,在遥远的山村,到底抨击了谁?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深思。浅见,感谢作者的支持,期待更多精彩!【编辑:消失若默】【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204071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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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消失若默        2012-03-07 00:12:48
  欣赏佳作,祝好。
2 楼        文友:消失若默        2012-03-07 00:14:05
  其实是很看到类似的故事,因为总觉这样的事情太残冷了。
   感谢支持,期待更好。
3 楼        文友:石霞山人        2012-03-07 02:43:42
  有劳默编,辛苦了,亲切问候!几粒粗字,费玉指那么多的精力,写这么长的按语,实令我感佩而又惭愧。呵呵,是有些残忍,但自古至今,社会环境与贫富的差异,旧恶势力的生长与更替,这种残忍过去存在,现实可见,将来也许依然发生。意在言外,不在故事,而在结局。这就算是一种拷问与鞭笞吧!问好,致敬,祝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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