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流年*散文』关于年龄
关于年龄,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话题。余秋雨先生却用了很大的篇幅在描述它,“谁也不要躲避和掩盖一些最质朴、最自然的人生课题如年龄的问题。再高的职位,再多的财富,再大的灾难,比之韶华流逝、岁月沧桑、长幼对视、生死交错,都成了皮相。北雁长鸣,年迈的帝王和年迈的乞丐一起都听到了;寒山扫墓,长辈的泪滴和晚辈的泪滴却有不同的重量。”余先生是一位智者型散文大家,他好像不太搞雪花飘飘、柳叶青青的描写,更多是从人性的高度感悟人生的真谛,关注人生的况味。初读余先生的散文,整篇的讲道理,引经据典的悟人生。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只以为余先生大讲道理的散文是杂文,其实,那样的散文才叫厚重,可见我是何等的粗浅。
我们谁都有些畏惧苍老,但岁月容不得我们这样一厢情愿去想,完全是一份自然帮我们解决了,别往这方面去多费苦心。按余秋雨先生的话说:“用不着吃力地搬种夏天的繁枝,来遮盖晚秋的云天。”但我们还是有想的,那就是有关年龄的情态。
关于年龄,我们到底在不同的年龄段,最好享受些什么呢?最要不得的是再去分享些什么呢?
根据年龄段,根据身体的情况,那些地方可以去,那些地方不能去;根据心理的诸多要素,那些领域可以涉足,那些领域让人们去占领,值得思考。西藏是你向往的地方,但高寒缺氧,不要因为盲目的喜欢,去了就病在西藏或死在西藏,就麻烦了。当然,有些人会说,只要喜欢,死了有什么可怕,这是何等的壮烈。一不小心还会伸出大拇指表示赞赏,可认真一想,还是有些不对劲,一个人一生要喜欢的东西可多了,如果喜欢就可以去死,没有那么多的生命供一个人使用。
我挑选三十至四十岁左右的这个年龄段来阐述(按团中央的认定,二十五岁到四十八岁之间,属于青年的范围),不早也不晚地让年龄承上启下。在这个年龄段,不要一眼就被人们看出来还是一副小孩的德行,更不要让人觉得一副老态龙钟之势。小孩的天真、好动、随意,那只有由小孩来完成,才显现可爱;老年的艰涩和刻板,固执和经验,只有满脸的皱纹,只有满头的白发,才不容易被人曲解。
如果在三四十岁这个年龄段,整天在那里玩一些小孩的游戏,性情反复无常,早上有人违心地说她的衣服漂亮,高兴了一阵子,过一会有人说她头上有一根白发,就苦闷一天。浪费了岁月给予人生的抚养可以不谈,落下人生中许多笑话也可以不计,丢失了本来的年龄情态,产生了悲剧和痛苦,那是她自己的事,别人都无权过问,最可悲或可怜的是她自己还不觉得。
在三十到四十岁这个年龄段,人生中所要选择的道路基本确定了,生命中许多的浮火开始渐渐消退。如果反而在这个年龄段去自设陷阱,自惊自吓,近乎虐狂,那会支付很高的成本,即使不能使你物质上贫困,也会使你在精神上穷落潦倒。
别怕,三四十岁,虽说这个年龄段使人们具体的行动迟缓了,抛弃了不应该的留恋和赞美,扬弃了许多不知惊恐的咆哮,却在精神的领域迎来了自守、自律、自重,学会了忘记,懂得了仰望杰出一点人物的修养,学会开始珍惜,崇拜而不着迷。
当然,怕就怕在这个年龄段只是一种躯壳,破碎的事,还没有深入心灵去思考,无聊的东西在那里天天拥戴,极大地伤害了生命运动中的尊严。何苦流那么多林黛玉似的眼泪?不知深浅地释放祥林嫂似的哭泣,尽玩一些阿Q的游戏?
前段时间,一位朋友来电话说,有老同学要见我,我还没有回答完毕,对方就说话了:“老同学,还记得我吗?”第一句话,真记不得了,一位初中阶段的同学,差不多二十年没有见面了,怎么一句话就能识别呢?当我赶到他们指定的餐馆时,得知我的这位朋友在跟我的这位同学在介绍女朋友,我还以为老同学离婚了,怎么可能现在还没有结婚呢?一阵寒暄后,老同学真还没有结婚,所以才有介绍女朋友这一出。
真是的,我的女儿在九月份就要读初中一年级了,这位同学居然还没有结婚。可见,哪一个年龄段该干什么事情,还是有特殊的案例出现。同一年龄段,有些人关心是级别的提升、银行卡的增重、轿车的档次、居住面积的大小,而这位同学则是如何遇上一个恰如己意的另一半。
我在问老同学,为何将婚姻耽误了?他的回答是高低不就。是啊!高低不就可以解释,或者说没有缘分这种宿命的东西更能解释。我趁几位女士在说话,没有注意我们的时候,开玩笑并小声地对同学说:“喜欢她吗?如果喜欢,争取今晚就把她弄上床,国庆节就将婚礼办了,快四十岁的人了,不能再拖下去。”老同学只是笑一笑,没有回答,我以为是老同学认为这种说法太俗。交流多了,才知道老同学缺乏这样的胆识。我干脆提醒他俩说:“天气预报,今天晚上有雨,你们俩不如直接开一个宾馆,将共同关心的话题讨论一下,十点钟之前,我作陪,行吗?”我提示老同学,只要她同意去开宾馆,说明她对你的第一印象是很好的。没想到昨天老同学给我打来电话,为感谢我的大胆搓合,他们二位要请我吃饭,并决定在七月份办理婚礼。
从这件事情看,他们俩都属于大龄的人。一个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段,还没有结婚,往往会被人们曲解。不在自己的年龄落脚,真还是一件麻烦事,婚姻成了他们之间最敏感的事,有时甚至心态都扭曲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与其再烦琐地进入恋爱或种植恋爱的温暖,不如直截了当去面对。用不着吃力地玩那么多人生的游戏,耽误了时间不说,或许又增添了一次失恋的记录,太不值得。当然,人生能享有恋爱这样一个漫长的过程,并且浪漫足了,再进入婚姻的殿堂,这是常规武器的使用方法。当面临生死存亡,必当机立断,不论是使用何种武器,只要能命中目标,胜利后的感觉,我看还是差不多的。
有些人天天谈自己淡定,在有些人看来,这就是没有在自己的年龄段落脚。我们常常网上看到一些淡定哥和淡定姐,之所以有这样“淡定”哥姐的光环,仔细了解情况后,他们真的在某一领域做得很好。其实,淡定,谈何容易。淡定,它是悬挂在太空中,人们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淡定,有时是埋在土壤里,它能否生根发芽,尚未可知。年龄告诉我们,我们很难淡定,所能淡定者,那是圣贤的作为。年龄还告诉我们,只要经常谈淡定的人,其实是最不容易获得淡定的人;如果淡定是说几句空话或几句虚伪的话,都能获得,那有些人早就成佛成仙。如此说来,那我们就不敢谈淡定了,我看,还是可以谈淡定的,在艺术里谈淡定,在思想上谈淡定。只要注意观察,说自己痛苦的人,必是没有痛苦的人,那只是一份他们自己不能分辨的烦恼;我们还发现,只要成天表面表现出来一副快乐情形的人,甚至装腔作势的快乐,他们真的需要快乐,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快乐在哪里?快乐的真谛在哪里?甚至过多的表现快乐,恰好又言不由衷,其实,真正的痛苦还是这些人。可真正的痛苦在哪里?完全在他们的轻浮中,完全在他们一冷一热的情绪中。在地球上,真正能淡定者莫过于大自然的变化,四季的轮回,该来则来,当去则去,不会拖泥带水,也不会儿女情长。
我们也常常发现,不在自己的年龄落脚的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子,无论怎么样的训练,不能再参加世界女子体操比赛的,她可以是市长的人选,也可以是董事长的人选,也可以是家庭主妇的人选,就是不能是体操比赛的人选。因为年龄让她机体灵活性的退化,不再像十多岁女孩那样具有张力。
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不管他从事什么样的工作,至少不再用区区的五尺之躯进行着只有少年才独有的争强打斗。男人四十岁不算老,俗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四十岁的男人在应酬中可以打领带了,让人觉得有一些庄重和严肃,并不是坏事。男人四十岁,不管有没有大的成功,但可以做好加法和减法这门功课了,那些事使用加法,那些事使用减法,很值得深思了。虽说四十岁不算老,但余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即使某些人烂到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自己的小孩着想了,作为人父,言传身教是很必须的。孔子所说的四十而不惑,大体可能是这个意思。
我之所以选择三十至四十岁这个年龄段来探讨,不仅是我处在这个年龄段,最重要的是,无论男女,四十岁左右最能体味生活的滋味。万万不可让年龄跟成熟的心态成反比,生活中,我们常常会相遇到这样一些人,他可以旁若无人的炫耀自己,帮助过许多的人,甚至不放过小到二十年前帮人买过一次公交车票,看似很有底气,没有恐惧的历数着他辉煌的过去,其实倾听者都感到了尴尬,他却掏心掏肺的絮絮叨叨。后来知道,这些的人居然也四十岁左右了,真不应该。
我们这个世界太需要快乐了,因为现代人太过忙碌,许多美好的时光在忙中流逝。有太多的时间花在金银铜铁的夺取中,有太多的心思花在晋升中,有太多的忧虑放在得失中,忙到自己忘记了自己最终是要走到那里,甚至忘记自己的年龄,是不是需要调整,让人心焦。
切忌忘记自己的年龄,正如余秋雨先生所说:“明明一个大男人,却不能对任何稍稍大一点的问题做出决定,不敢负一点责任,只会赌气怄气,极不公平地伤害着生命系统中已经走向衰弱的身影,真让大家惭愧。明明是一个中年妇女,紧绷绷地兀自穿着少女健美服,装腔作势,实在太不值得。作弄自己倒也罢了,活生生造成了人类的生态浪费,真不应该。”是的,一旦忘记了年龄,别人觉得可笑还是其次,主要是矛盾和游离的身心灵肉不知走向何方?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无论如何在舞姿方面不是自己的强项,不能作浪漫的少女出现在观众的面前,太损坏了自己的形象还在其次,失去年龄本该具备的成熟和厚重,才是关键。作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阅历已经告诉了那些可以做,那些可以沉默,如果反而忘掉了这些东西,这个男人不仅是别人看到不像是一个男人,自己空落落的一路走来,很无聊的。
在年龄的况味中,有这么一种情况,如果一直被认为还是小孩,那必然会非常的满意,也非常的高兴。昨天,二哥与小弟来我家里看望母亲,二哥走后十多分钟,天下雨了。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跟小弟还在交谈着,母亲要我打电话问二哥,是否被雨淋。我与小弟一再解释,二哥的驾驶员一直在楼下等着,不会被雨淋,母亲就是不信,一定要亲自问。当我拨通二哥的电话,母亲说:“孩子,你出去时被雨淋了吗?”,得到准确的答复没有被雨淋,母亲才高兴起来。一个四十岁出头一点的人,统领着一个像模像样单位的公务员,被母亲叫着孩子,还被当成孩子一样问寒问暖。我不知道二哥与小弟是否去想这样一个问题,“孩子”二字,我们三弟兄同时沐浴着这样一种称呼,可怜母亲的专利,成就了一份温暖,成了我们一份享受。
的确,要注意,一片枯焦的落叶从枝头飘落,在地上盘旋了几圈,一下子投入了苍黄的一群。一个朝气十足的少年,没折腾几年,转眼间成了三四十岁。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没几个回合,居然在街上有人称作了老人。“年龄”这个词,它在你的眼角上,它在你的皱纹里,它在你头发一把一把掉落的时光中。你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现实,心情可以伪装,表情可以伪装,但年龄,永远都不能伪装。如果你刻意伪装年龄,你将带着不少的笑话进入棺材,何苦来着?不能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年龄,承载年龄的元素,还转不过身来。那不是一种珍惜,是遭遇一种心理的疾病。不过这种疾病不算严重,只要认真的审视,人的一生如一天,有早晨、中午、傍晚,加以区别,病情就会无医或无药而自除。
年龄,自古以来,我们衡量一个男人的成功是“功成名就”,衡量一个女人的成功是“貌美德贤”。社会发展到今天,衡量的标准也在发生变化,何为成功?何为德贤?价值的尺度也在发生变化。普遍的一种说法,无论男女,一旦到了四十岁左右,要明白这一些道理,即人的成功首先是命运在作主、贵人的赏识、自身的努力、小人的监督,四点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当然,不能拘囿于年龄所赋于的那一点。根据各自的心态不同,造化不同,也可以让年龄之花绽放异彩,在不失年龄分寸的同时,抚摸一下那些美丽的事物,绽放一点年龄的风情,也不是不可,也不要让年龄太苛刻自己。三十多岁四十岁左右的年龄,有着一些自重的企盼,它如一棵参天的大树,累了、困了、惑了,可以在这棵大树下乘凉和静思。把点点的柔情化作世界上最伟大的奉献,上照顾父母下照看孩子,也搞一点小小的回忆,过去并不是一无是处,来日也自然而然。虽说四十岁左右,那是人生最多事之秋,生活的负重在这一时刻塞车般拥堵,一定不要忘了经常照照镜子,看看,尽管生活给你出了这么多难题,但你没有轻易地认输,在脸上的笑纹里,你看到了一种别样的美,是年龄不经意的眷顾。三十多岁四十岁来临这个年龄的特点,可以做一点成熟的虚伪,可以做一点睿智的漠视,可以在茫然中冷静,可以在吵闹中选择离开,可以在纷争中谦让,也可以在自修处求强。当然,目的不在于要去虚伪和漠视,这是很好的照顾自己也很圆滑地摆脱不必要的纠纷。诚然,也不能狡猾到使心态失灵、感悟失调、审美错乱,最不应该是忘乎所以,自寻内心的折磨。正如余秋雨先生所说:“什么季节观什么景,什么时令赏什么花,这才完整和自然。”
正视自己的年龄,这不仅是尊重自然的规律,更重要的是把握自己的灵魂和爱惜自己的躯体,还可撤并一些躲闪的心机,废除焦灼的愤怒。在适当的年龄演绎适当的故事,偶尔开心地打上几把麻将,痛快地跟老朋友们喝上一场酒,既点燃了生命的火花,使生活不再枯燥,平凡的有尊严的活着,我看可以。
而我们现代的人,三四十岁,男人就活得太沉重,过分地沉入强弱的对视中。而女人呢?一小部分人整天都在骂骂咧咧,无形无质。偶尔路过听到,极其落魄极其怪诞地自圆其说,要交什么样的朋友?要怎样安排自己的工作?要怎样处理自己的家庭?她以为自己在机智,在精明强干,实则在自作自贱,自导自演的轻浮,颠倒了年龄应该具备对应的属性,真是对年龄的一大亏欠。
对年龄的体验,真如我们体验一年中四季的轮回。不能面对温暖的春天,就过分的忘乎所以,因为你不能拒绝酷暑夏天的来临。面对枝繁叶茂、充满绿意的夏天,不要以为这是长久的,接着秋风就要扫落叶,不得不接收枯荣。面对秋高气爽、成熟厚重的秋天,妄自高调,别忘了严寒就要到跟前。
人生的年龄,也如钢琴上的基调,每个基调的音阶还是不能错。错杂无序中,不仅在嘲弄自己,还会使自己更加陌生年龄的世界,更加惩罚年龄应得的元素。或许还会斩断年龄的前因后果,或许变得浅薄。
三四十岁的年龄,辛辛苦苦的走来,真不容易。不失这个年龄段可爱的时分,时时对年龄作出一番交代,接受年龄的挑战和检验,也真不容易。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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