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散文】乡野情趣
同学龙的妻燕儿打来电话,让我赶紧去她家挖点野菜,再大了就不好吃了,樱桃也熟了。我急忙给二哥打电话,让他早晨上班时带我到乡下。
夏日的晨风真柔,走在林间小道上,享受着一阵阵透过树林的缝隙吹过来的风,就像是娃娃细软的小手在抚摸你一样,既舒服又惬意。黑油油的土地上那翠绿的秧苗也长有一尺多高了,秧苗上的晨露在霞光的映照下泛着彩色的光,煞是好看,微风徐来,叶子轻轻摆动着悠然的跳着舞,满树的樱桃水灵灵的红,那才叫晶莹剔透,垂涎欲滴,叫你站在树下不知伸手摘哪一粒吃才好,哪一粒果子都是那么喜人,都是那么具有诱惑力。
我喜欢田园风光,喜欢果园风情,我喜欢吃樱桃,喜欢吃各种果子,喜欢吃青玉米棒,喜欢挖野菜。这是同学龙家的果园,具体果园有多大我也不会计算。果园里有海棠,大三丁子,小三丁子,李子,杏树。从大道往龙家下道时开始,小路的两旁都是樱桃树,来去的行人便可随意采摘樱桃。树上的果子多的就像画上去的一样,把树枝压的弯弯的。龙对我说:“摘它干啥,看哪个树枝好就折断,拿着树枝吃那才叫新鲜。”望着满树红灯笼似的樱桃果,望着偌大的果园,嗅着风中飘来的秋海棠和晚李子的花香的,听着鸟的鸣唱,便决定在这里住上几天,好好享受一下久违的农村生活。
龙是村长,每天早晨6点多就上班走了,龙的妻燕子每天要带着一些人到大地铲地,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哦,还有十一条狗,一帮鸡和鸭子。中午谁都不回来,村委会的人由此给我起了个绰号,叫管家。龙家房后有一眼大放水#,要是有村民来用水浇地,我负责收钱,别人家一桶水收四元,龙家收两元或一元,不给钱也不要。除了收水费,其余时间便可以吃着水果上网。龙两口子知道我喜欢吃零食,就买了好多堆在家里,苹果就买了两箱,吃不完会坏掉,我就把苹果和梨洗干净都放到冰箱里冻上,每天燕子铲地时给她带上个几个。中午,外面的大缸里都是玉米粒,盛一小盆撒到地上鸭子就吃了。他家的小鸡不吃玉米粒,地里有更好的美食,母鸡们在公鸡的带领下满地里找虫子吃。晚上到吃饭的时候我负责做晚饭,不管吃什么,只要给做好了能吃就没人挑我。吃完饭收拾完还有任务,和燕子满世界找鸡蛋鸭蛋。龙家的小鸡小鸭不在窝里下蛋,小鸡也不在窝里睡觉。挨着房东墙三米处有一棵大榆树,每当太阳落山时,小鸡们就飞到墙头,然后再上房顶,最后飞到高高的树枝上休息。看着小鸡上树休息的场景,感觉真的是很有趣。
白天有时觉得寂寞,就接上水龙头,在果园树地的空地上种一些小菜,果园里苦菜和小根蒜很多,挖一些晚上蘸酱吃。每次挖了野菜几乎都会叫上芳来吃。芳是同学华的小媳妇,很开朗的人,我们都很喜欢她。最让我惦记的是龙家的果园地头有几窝野鸡,有时我在果园里走,不小心就会走到野鸡跟前,野鸡飞起时常常会吓我一跳。我问龙:“没人知道这里有野鸡吗?”
龙说:“知道一般人也不敢来。"
我知道龙在方圆几百里很有名,很讲义气,交际很广,据说儿子结婚时就办了五百多桌。他家在大地里盖的房子,四外用各种树围起来,又养了那么多条狗,我刚来的时候,还真挺怕这些狗,生怕主人看不住它们把我腿给咬烂了。是啊,看到这些狗一般人也不敢来。
一天我正在屋里上网,突然听到外面的狗叫,不来人狗是不叫的,而且当时狗叫得很厉害,我赶紧跑出去看个究竟。了不得了,一帮人骑着摩托在追赶野鸡,野鸡在半空中拼了命的飞,我大声的制止:“你们干嘛,不许抓野鸡!”其中一个人说:"又不是你家的。"
看着野鸡逃命的样子,我气急了:“就是我家的,是我养着玩的,要想抓的话,我早就抓了,还能轮到你们吗?”那些人不但不听我的,还有个人呼呼喘着让我给他点水喝,我想都没想就大声说:“凭什么给你水喝!”那人说我太厉害,要点谁都不给。这时狗的威力也不大了,我赶紧给龙打电话,龙不到十分钟便打车回来了。到屋里拿了电棍和扎枪就冲了出去,只见龙截住一个骑摩托车的人,拿着扎枪在那人头上比划着并大声嚷:'敢到我家抓野鸡,知道不,那是我家养着玩的,赶紧给我滚,我叫龙,你打听去,再让我见到你来让你回不去!”
我真怕龙动手,轰走了那些人又很开心,赶紧端了一盆水给野鸡送去,我想它们跑的一定非常渴了,追他们的人都想喝水,野鸡们更想喝水。
我和龙说:“这些野鸡你要看管好,就让他们在这里安家,繁衍下去,不但给你的果园增加了生趣,人们知道你这里有很多野鸡,也会给你的果园带来好的效益。
在乡下住了一周,也该回去了,回家的头一天,我采了好多苦菜和小根蒜,苋菜用水焯了攥成团事先冻在冰箱里,又拿了一些绿油油的大葱,一罐头瓶子大酱,又把大饮料瓶子用剪子剪下一半,拿着铁锹,把带底的一半在野鸡窝的旁边挖了一个坑,把瓶子放进去,加满水,留作野鸡饮水之用。第二天早晨,车来接我时,我还在树下摘着樱桃。
乡村的生活很惬意,乡村的景色真美,乡野的果园里更有情趣。告别了龙的一家,和方,还有那每天陪着我的十一条狗,还没忘了嘱咐龙的妻燕儿:记得给野鸡喂水,果园的果子熟了的时候我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