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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天生暴躁

作品名称:垮掉的一代      作者:健叔      发布时间:2012-08-02 11:37:18      字数:5014

  自从周大光出现在焦律的生活中,焦律反而比以前精神了很多,若是没有周大光女朋友流产一事,焦律便不可能在那些小瘪三面前如此的嚣张,仿佛是不管怎么闹也不会吃亏似的。焦律觉得自己有点像自己以前很厌恶的狗腿子式的的任务,想到次处不免扫兴,眼睛前面晃来晃去的还是那些没文化的家伙,焦律的这种厌恶表现形式似乎是从不屑转到了挑衅。看来变化是必然的,而是否真就成了狗腿子,那还得思量思量,总这么犹豫的焦律这样为自己开脱。
  音响起的声音震耳欲聋,带着明显的CD的声音,尽管不是什么好歌,但音质总比真人唱的好得多,尤其是狂操乐队的声音。周大光因为焦律的关系也开始在酒吧里喝免费的啤酒,这是蓝客还不知道,焦律本是很难做的,他情愿自己来请周大光,不过看这位运动员的脾气,假如那样一定会认为是焦律看不起他,或是认为焦律没度量,没真朋友。还好的是那从农村来的服务员比较快意,周大光能轻松的喝下四五杯酒吧里标价为十块钱一杯的啤酒而不用觉得心痛,与其说是焦律的关系还不如说是服务员的慷慨。这农村小姑娘到现在除了口音还带着那分淳朴外,其余都看不出什么乡村的气息了,甚至也会偶尔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对上几句流俗的言语。焦律常常想,这样的淳朴,或者说是乡土气息,能保留还是保留一点吧。
  从这酒吧开了之后,巷子外的音像店里的音乐便很少再听见了,一切的中选闹似乎都聚集到了这个远已经被遗弃的小巷子里来。如今就是一个融合的社会,文化的融合,精神与物质的融合,农村与城市的融合,甚至是生与死,似乎也变得模糊不清,活着的人羡慕死去的人,仿佛自杀也成了一种高尚的思想,成了一种勇敢与深度的融合,更加上在中国这个国家还可以理解成有解决人口问题的大局观。
  酒吧里的墙壁上挂着一口很奇怪的钟,这钟的大小简直可以于那些画家所创作的油画有一拼,而这样大小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脸盆,有如电视机屏幕,但偏偏想到油画与之相比倒是不无原因的。这样一口造型别致的钟在昏暗的光线下,碰到视力不好而又喜欢故做风骚姿态的人,一定会就认为是油画,并且是印象派与古典人文主义的有机结合的产物。这似乎有点悬乎,但当事情真的这样发生的时候,就不会有人怀疑这举动的真实性,而转而嘲笑那如此评价的傻瓜,大家都是傻瓜,只不过各傻各的,在不同的方面互相嘲笑罢了。钟上面的指针很不清楚,完全被花哨的图案吞没,焦律睁大了眼睛才大约的看出个时间来,再结合一下大概的天色,估计是差不多的,焦律深深的叹了口气,想再过几分钟狂操乐队就该来了,他们的到来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煎熬,那无休止的咆哮足以让这里疯狂的贱人们寿命大打折扣。而焦律也希望趁着这仅有的几分钟时间来好好听一下音箱里的声音,尽管不好听,至少是可以入耳的。另外,焦律还在期待着乐队的出现,他想知道那鼓手的位置究竟还是不是萧唯,说到这,焦律已经有几天没有看见萧唯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还介意那次以外的失约,焦律觉得自己越来越考虑萧唯的感受,甚至尝试着用她的思维来主导自己的思想,和将要做的事情。他不会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酒吧的鼓手,何况这样的一个鼓手还是一个“名门之后”,也就是说焦律不相信自己会对一个从骨子里喜欢嘈杂的人产生过分亲昵的想法和情绪。
  一旁喝完了啤酒的周大光去上厕所,上完了又回来继续喝,不知道他是否觉得自己喝下去的东西和排泄出来的从视觉效果上有点相象,焦律有欲望把这个不怎么雅观的发现对周大光说一下,但终究没有落实,那实在不容易以很轻松的方式说出口,仿佛要是说出来就会让对方误解自己是嗔怪他喝得太多。等周大光终于不那么循环了,便跑到一边,把自己刚刚擦干净的嘴唇贴到某个陌生的异性面庞上去,这样的面庞总是不断更换的,上次流产的女的经过两天的哭诉口便不再伤心,甚至不再找周大光,这让焦律很震惊,心想就算是雨停了也应该再下一阵毛毛雨作为过渡,由此焦律对酒吧里的女人总带着点成见,说腻味点就是看她们时戴着有色眼镜。
  乐队过来的时候还是匆匆忙忙的,鼓手不是上次的那个毛头小子,却也不是萧唯,这让焦律确信萧唯和鲨鱼间又出现问题了。那新来的鼓手敲了一半就开始罢工,说要休息,说这不是人干的,又不是赶着去死,这么着急干什么,说要休息一会再敲。
  这下鲨鱼火了:你小子敲上不敲,你要是就这么晾着,今天你就这么晾着吧,是别想出去,我敲烂你的脑袋壳子。
  那鼓手显然是没有领教过鲨鱼的暴躁,依旧我行我素,一副很有个性的模样,这让焦律想起了教科书里提到的几次欧洲的工人罢工,那是发生在工业革命时期,取得了巨大成功。不过这个鼓手没有那么幸运,鲨鱼没有让他有解释的机会,甚至没有给他求饶的机会,那鼓手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鲨鱼要干什么,手里的鼓础已经被夺走,脑袋桑顿时出新了几个包。鲨鱼的这个行为让焦律想到了萧唯,她就比较喜欢用这个自己的工具干些其它事情,诸如打人,最严重的一次应该就是鲨鱼脸上那道宣红的淤痕,当然现在是看不到老,焦律不知道那个印记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很显然,这个鼓手无缘无故的挨了这么一顿打,虽然其体型不足以向鲨鱼报酬,留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鲨鱼仿佛也不在乎,倒是松鼠有些不理解的说:究竟要换鼓手换到什么时候,小唯又没有出什么事情,你这么瞎忙干什么,你到底想什么,这样下去乐队能有什么好结果。
  鲨鱼说:你以为就这个样子乐队的结果就能好了,总之是没希望,还不如能怎么瞎闹就瞎那下去,图个痛快。
  贝斯手惬意的笑中饱含着挑衅的意味,他说:你是老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能做什么,闹不好还要挨你的打,你多厉害啊,你想把乐队搞垮就能搞垮,可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你恐怕早忘记了,没有毅力的家伙,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你想乐队好能好得了吗?
  鲨鱼拿着吉他,又像是在提着火腿一样,猛的朝着一张椅子拍了下去,结果可想而知,两样东西都是面目全非,而这吉他仿佛已经是第若干把被摧残的了,焦律也疑惑是不是萧唯给乐队的那点经费都用来为鲨鱼买吉他了。鲨鱼说:你小子以为自己很能是吧,我早看你不顺眼了,这乐队坏就坏在你这挑拨离间的混帐手里,你敢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看我不抽死你。
  说着,鲨鱼手里的半截吉他已经指向了贝斯手,吉他的截面像是一口难看却很锋利的蛀牙,错乱的木刺隐约的让眼睛不敢睁开,仿佛不经意间就能划破眼睛。这样的东西万一插到人的身上,那后果,是相当惊人的。趁着贝斯手还没有头脑发昏到逞英雄的地步,焦律忙找周大光,在他的印象里,大约只能周大光才能阻止住鲨鱼并且能保证自身及对方的安全了。然而此时的周大光不知道躺在哪个沙发上跟哪个不认识的女人调情,众多的沙发上面横着的都是一对一对的,似乎这个世界都是畸形的联体婴似的,两张似乎是粘着502胶水的脸让人很难理解是如何呼吸的,更不用说认出来谁是谁了,在这匪夷所思的环境下,焦律的焦急显然是浪费精神的。
  比较幸运的是贝斯手的骨气还没有到达忘我的境地,看着脸上红得跟怀春姑娘似的鲨鱼以及鲨鱼手里龇牙咧嘴的吉他,贝斯手终于平静下来,考虑生命的脆弱。鲨鱼说:你说啊,你不是很会说话吗?
  看了看鲨鱼,贝斯手秉承了胆小鬼的一切优良传统,看鲨鱼比较激动,他怕他没说出什么话也会被打,于是主动进攻,进攻的方式是求饶。在贝斯手近乎窝囊的求饶中,鲨鱼似乎也晕了,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终于没有下狠手,很快将情绪冷却,本来通红的脸也是铁青铁青的了,看着手里已经报销的吉他,后悔不已。
  在一片欢呼声中鲨鱼冷静的低下身子收拾自己糟蹋的现场,服务员也找准了时机,上前对他说:这椅子被你砸坏了,我们跟老板不好交代,你看……
  鲨鱼说:没关系,我赔。
  服务员见如此顺利,立刻趾高气昂起来,当然也不是太过分。众人见本来可以轰轰烈烈的一场殴斗都跑堂,纷纷抱以嘘声,表示不满。鲨鱼对松鼠和贝斯手说:这椅子要我们陪,今天都给我多喝点酒,把这损失补回来。
  贝斯手一下子向是找到了组织,摇尾乞怜似的表示同意,一脸的荡笑更是叫人反胃。鲨鱼没给他好脸色,说:尤其是你,以后每天都多喝点,最好能把肚子喝饱了,我这把吉他的钱就在你的饭钱里扣。
  无奈而绝望的神情,却也带着些畏惧,贝斯手的表情像是莎翁戏剧了的角色,复杂而有看头。焦律上前对鲨鱼说:萧唯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还没有来。
  鲨鱼继续低着头收拾,说:怎么,你想她了?
  焦律说:不是,她前两天打电话要我去,好象很急的样子,我有事没去,所以我想……
  鲨鱼的动作瞬间停止了,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如果把衣服都脱了那就更像了。良久,他直起身子,眼神严峻的看着焦律,反顾法是在探讨什么严肃的问题,他说:你刚刚说什么,她有急事打电话找你?
  焦律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却翻来覆去的考虑再三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哪个地方错了,他当然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了解一个泛起醋意的男人的心有多西,心眼有多小,一个电话也能使他丧失掉基本的理智,而代之以嫉妒的思维考虑一切,从而衍生出只有自己才能理解的仇恨。焦律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可能是我的表述有问题,或者是我有点夸张了,或者是……或者是什么的,你知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在说些真实性不大的事情,你明白我说什么吧。
  有点瞎子乱放枪的味道,但显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摸棱两可的话来,在没有正常思维能力的鲨鱼的耳朵里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有力证据。鲨鱼说:可能明白,就是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我听出来的是你想否认自己的言行。
  言行一词仿佛是在说焦律不但话语上有所疏忽,连行为上也是有了漏洞,或者直接点说行为颇为不检点,这样说是不大准确,但大概是这个意思了。焦律没有申辩什么,他无从申辩,他也不是一个善于做这类事情的人。地上还有刚刚打斗留下的痕迹,或许是焦律的出让鲨鱼不高兴了,他没有继续收拾,很厌恶的神色冲着焦律保持了几秒钟后走开了,招呼着身边的松鼠和贝斯手一起走。同时鲨鱼手里的半截吉他也随着他小臂不断的弯曲伸直而上下的晃动着,跃跃欲试的样子,像是棒球运动员击球前的一连串动作,这让焦律有些害怕,他感觉那吉他上的锋利的木刺距离他的眼睛只有几毫米,当然事实上是没有那么夸张的。焦律的心跳直到鲨鱼离开酒吧的门才渐渐舒缓下来,也到了这时候他才重新关心起他本来所关心的萧唯的状况。
  酒吧的气愤每天都要着这么紧张,焦律觉得这越来越像是个是非之地,周围的瘪三们重新欢欣鼓舞,他们所乐衷的永远是自己的疯狂和别人的傻逼,而他们通常所做的却是恰恰相反,沉醉于自己的傻逼和旁观别人的疯狂。那墙壁上颇有印象派风格的时钟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好几个钟点,这让焦律产生了些许的幻想,是不是这个酒吧里的一切都是这样的不合逻辑,连时钟也跟着疯狂起来而无视时间正常的行走速度。无奈的是,这样完美的幻想是不真实的,毕竟要把酒吧的风格渗透到一个时钟一张椅子里去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是渗透到每一个人的身上也是难上加难的。
  吧台上的服务员睁着木讷的眼睛坦然的看着这些疯狂挥霍的人们,他的心里自有一套自己的见解,而往往这样的人的见解最为独特,同时也是最有可能变态至极。焦律的眼睛没有目的的来回看着,仿佛是个搜索什么东西的便衣警察,当然,只是像而已,假如这有一点点的真实那焦律便不是焦律了。
  在一张沙发上,焦律终于认了出来自己刚刚急切想寻找的周大光,此时他正与一个女人挤在狭小的沙发上,女人被他压在下面,其动作比较有野兽派风格,而另人称奇的是如此小的沙发上面能经受俩人如此花样繁多的动作,真有点感慨赵飞燕掌上起舞可能确有其事。那被压在下面的女人的衣服被周大光半推半就的拉到了胸部以上,银白色的蕾丝花边胸罩很大方的露在外面,一边的带子已经脱落,很放荡的悬挂在肩膀下面,悬空着,跟着俩人的动作轻飘飘的晃动。焦律一眼扫过去,整个酒吧都是这样的形象,这是他以前所没有注意到的,他意识到人的眼睛总是不能有什么大作为的,至少不能面面俱到。一边沙发上的女人颇为眼熟,焦律停顿了一下,仍不能确定,但怀疑是那个被自己蹬了肚子而导致流产的那个,也就是周大光几天前的某一个女朋友。焦律越看越觉得是,但他还是告诉自己那只是像而已,不确定的,他总想给自己留下一点美好,哪怕是最为底限的美好,但仅仅是这也需要自己去强迫意志来获得,现实永远是那么吝啬,给不了他。这些疯狂自称前卫的人们都如同野兽般狂躁的把自己的性格印刻在焦律的视网膜上,像是刻印章一样,一刀一刀,让焦律眼睛胀得厉害,甚是燥热。如今这样的状况让一向喜欢胡思乱想的焦律又有了一个怪罪的历史人物,这回是私改秦始皇遗诏的李斯,原因就是他高超的刻碑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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