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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子一点也不滕，慢慢就把阔事给他爹干下了！
　　 这天，山杏要跟他爹去县城枸杞市场卖果子，就把牛牛一个人放在家里，嘱咐他饿了就去癞疤家吃顿饭。两万五刚开着摩托三轮车经过癞疤家门前，癞疤娘就招呼他停下来，也坐了上去，说是到县城给妮妮买件夏天穿的衣裳。
　　 等爹和三姐他们一走，牛牛就锁了大门，跑去找妮妮玩。
　　 “妮妮，家里边太热，哥还是带你去寺顶后头钻山洞吧！那里边可凉快呢！”
　　 “嗯，好，正好我妈也不在，没人管我，走！”
　　 “哦，钻山洞喽！钻山洞喽！”两人喊着、跳着，朝寺顶跑去。
　　 ……
　　 听大人们说，大佛寺山顶后头的这几个山洞可有些来历呢！有的说是古人开凿石窟时掏的临时住所，跟现在的工棚一样；有的说是寺里的高僧为了避免大量珍贵的佛经毁于战火，偷偷找人挖的藏经洞，说八几年的时候考古队还从其中一个洞里挖出来很多佛像和经书，说这些洞实际上和广武牛首山的大雷音寺连着，顺着洞一直可以穿越黄河河底，走到大雷音寺；有的说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国家为了防止苏联从新疆入侵，派军队挖的防空洞；更有那些居士老婆子说得更玄乎，说释迦摩尼佛当初沿着丝绸之路到中国传教时，看到双龙山顶一片金光，就在此修炼过一段时间。总之，这些洞皆深不可测。有些仍留有被风沙掩埋过的痕迹，有些虽经后人挖掘，但一直找不到出口，封死了不少。洞里边冬暖夏凉，是热恋中的少男少女最喜欢光顾的地方。每年的四月八庙会上，就有许多少男少女手和一些偷情者手挽手，猫着腰，钻进去寻找快乐。其实洞里边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正好干那些偷偷摸摸的勾当。识相的和胆小的不敢进去，皆趴在洞口，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一探虚实。
　　 ……
　　 “牛牛哥，里边黑漆漆的，我怕！”说着，妮妮往牛牛脊背上靠去。这一靠不要紧，妮妮浑身起了激灵，身子不由地抖了一下，却又忍不住用力蹭了一下牛牛日渐厚实的脊背。
　　 “别怕，有哥哥在，妖怪来了也不怕！”说这话的时候，牛牛其实在心里害着怕呢，脑门上也是冷汗直冒。
　　 “牛牛哥，我看咱还是回去吧！我妈说这里头藏着蛇妖呢，还会吃人呢！”妮妮借故害怕，又使劲蹭了牛牛一下，浑身就又打了个激灵，觉得有两个地方胀得很，有个地方也湿湿的，痒也不是，痛也不是，难受的很！
　　 “嗯，好吧！我俩先回去，等哪天带了手电，再来这里找妖怪！”为了壮胆，牛牛提高嗓门回道。
　　 两人手拉手，相跟着出了洞。
　　 到了家里一看，门都还锁着，看来三姐他们还都没回来呢，妮妮提议先回她们家吃午饭。
　　 ……
　　 妮妮揭开锅，见锅里还剩着早起的稀饭，就盛了满满一大碗，端到牛牛跟前，叫他先吃着，说她到大屋冰箱里找点儿熟肉。
　　 牛牛西里呼噜喝完了粥，刚要放碗，妮妮端着一盘凉拌猪耳朵，拎着一瓶啤酒进来了。
　　 “牛牛哥，这里还有点儿熟肉，你就着啤酒再吃点儿吧！”说完，妮妮把酒菜放到了炕桌上，跑出去闩了大门。
　　 牛牛好久没吃肉了，看见妮妮跑了出去，遂狼吞虎咽起来。
　　 “腾腾腾——”妮妮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见牛牛正“咕咚，咕咚”喝着啤酒，抿嘴笑道：“牛牛哥，慢点儿喝，小心喝醉了胡来！”
　　 “啥？胡来？我还没喝醉呢！只喝了一小口，你就进来了！”说着，为了显示男子汉的勇敢，牛牛又喝了一大口，噎得直伸脖子。
　　 “看看，叫你慢点儿喝，你偏不听，呛着了吧！”妮妮见状，赶忙靠上前去帮牛牛牛捶起了后背。
　　 捶着捶着，妮妮就有了反应，和刚才在山洞里的一样！
　　 牛牛不敢再喝了，坐在炕沿上打着饱嗝儿。
　　 妮妮也挨着坐了下来，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搓捏着衣角，抿着嘴傻笑。
　　 好一会儿工夫，妮妮猛然想起什么似地对牛牛说：“牛牛哥，上次在我娘屋里，你爹趴在我娘身上，说我娘身上长了两个疙瘩，他正给她医治呢，我就跑了进去。”
　　 “啥？两个疙瘩？不会是那个啥块来着？电视上说那叫啥病，很痛的，很多女人都要得的！”牛牛惊奇地瞪大了眼睛道。
　　 “是吗？我说刚才咋一阵阵儿的疼，还麻酥酥地痒呢！”妮妮闻言一惊，忍不住拿手摸了摸上身。
　　 “咋，你身上也起了吗？来哥瞧瞧！”牛牛迫不及待就要趴在妮妮脖子上往里瞧。妮妮有点儿不好意思，忸怩着说：“嗯，不嘛！我娘说过，除了将来我找了女婿子能看，谁都不能看我这里的！”说着，妮妮捂住了领口，转过身去，把牛牛晾在了一旁。
　　 “好妮妮，叫哥看看嘛！我爹懂的我都懂，或许还能帮你医治呢！”牛牛急了，搬过妮妮身子，就要动手解她纽扣。牛牛的手刚碰到妮妮胸部，妮妮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浑身哆嗦了起来。
　　 “嗯，不要，不要！呜呜——”妮妮有气无力地反抗着，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躺倒在炕上。
　　 手忙脚乱地解开了妮妮的纽扣，牛牛拿手轻轻碰了一下妮妮发育完全的双乳。妮妮闭上眼睛，哼扭起来。
　　 牛牛摸了好大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疙瘩，只是觉得面前这两个东西像是刚出笼的馒头，绵软而滚烫，下边也不由地硬挺起来。
　　 “嗯，好难受啊！牛牛哥，我要你吃了它们！”说着，妮妮把牛牛的嘴摁在了自己的乳房上。牛牛刚把奶头含在嘴里，妮妮就开始叫了起来。
　　 牛牛害怕了，以为咬疼了妞妞，慌得要逃，不成想妮妮却死命搂住了他的脖子，还用嘴封住了他的呼吸。
　　 ……
　　 好事多磨。天造的姻缘也不是一天两天结合的。
　　 这天，刚摘完果子，人们都在午休。因为上次的初吻，味道实在难忘，妮妮又跑去找牛牛玩。大门没闩，妮妮直接跑到牛牛卧室里找他。
　　 ……
　　 上了趟厕所回来，两万五听见牛牛屋里凄凄楚楚有动静，趴在窗台上一看，不得了，牛牛和妮妮一对现世宝光着身子，趴在炕上吃老虎呢！两万五屏声敛气，偷偷直乐，“嗯，知道男女之事就好！我老梁家有后了！”
　　 正在两万五愣神的当儿，癞疤娘从身后猛拍了一下。两万五油光锃亮的脑门儿“咚”的一声，磕在玻璃窗上。牛牛和妮妮受到惊吓，翻身要逃。牛牛慌乱间藏到了门背后，妮妮没处躲，拿被子捂住了头。
　　 “谁啥？吓人一跳！”两万五捂了脑袋，恼恨地骂道。回头见是老情人癞疤娘，又慌乱地不知要说啥好了，只是盼着她千万别进去。
　　 “哧哧——看啥着呢？偷偷摸摸的！”癞疤娘忍不住笑着问道，脸也紧贴着玻璃窗朝屋里寻摸起来。
　　 “没，没啥！两只老鼠在炕上撒欢子呢！”说着，两万五赶紧拉开了癞疤娘，朝门外走去。
　　 ……
　　 从这次“偷情”事件发生之后，牛牛变得沉默寡言了，经常一个人找个旮旯儿一坐就是半天，还染上了抽烟的恶习。牛牛没钱买“杏花村”这么好的烟。只有两万五知道这是癞疤最喜欢的牌子，一买就是一条，就藏在癞疤卧室的枕头底下。而那个地方只有妮妮知道，也只有她敢拿哥哥的烟散人。
　　 儿子一大，老子的心思就多了起来。两万五对谁都不说那次的偷窥事件，只是在心里巴望着儿子早点儿得手。这样一来，他就不怕癞疤娘老拿两家孩子的婚事说事了，他也不怕对不起山杏了。
　　 “嗨，管他狗日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老子先眯一会儿再说！”两万五伸了个懒腰，躺在炕上呼呼大睡起来，脸上却是一脸幸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