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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逝水流年*小说』传奇之叹


作者:稻香抚云 举人,3428.5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857发表时间:2012-08-03 18:07:05

换届选举进行到了一个微型村,当广播响起一会儿后,十几名党员们陆续进入村委参加选举会议。像在许多村子一样,这里也有一位老人在众人的小心搀扶下慢慢走了进来。也像每一次一样,这样的老党员引起了与会者的话题,“哟,老人家八十几了?”“九十一了呢!”搀扶者答道。九旬老人毕竟稀少,在这些村子当中,当属首屈,因此引来众人的唏嘘感叹。
   会议如每一个村支部换届一样的进行着。因为户代表的投票需要工作人员挨家挨户地发放填写完再收回来计算完毕,才能进行第二轮正式投票,这个时间在这样的微型村也得两个多小时,所以多数党员们投完了推荐票后便各自回家忙自家事情了。老人因为不便多跑来回,便留下来,与负责着监票计票工作的党员以及部分留在中心票场的工作人员一起在会议室慢慢等待。
   这个村子是辖区内最穷困偏远的村子。07年的村村通公路硬是没有通到这个孤岛一样的村子来,就是自来水工程也是在09年才刚刚通上,至今还记得通自来水的工作过程中那些相当的艰辛。村部的房子还是八十年代的旧房,门窗玻璃残破,闲置的厦屋地面塌陷出一个大洞也没有钱力来补掇。村委办公室若不是每年的计划生育各级检查逼得紧,定是家徒四壁了,几个图板桌椅橱柜全是计生工作的家当。村部门口窄窄的土路上一天平均连两辆汽车也难经过,只是到饭时会传来一半声换煎饼馒头的叫卖声,除此之外,相当安静。村子里一百三十户人家,老百姓中壮年的除了个把有点买卖,几乎全部到县城或者更远的地方打工了。百姓们的穿着、举止与北部靠近中心的那些村子有着很大的不同。村支书家经营着小商铺,但成天尚且苍头白发缭乱不已,衣服有时都残边破沿也不修饰。书记是个厚道爽快人,往日里镇上下来几个人干工作,无论多晚都不忍在这里吃饭,书记却常常热情地挽留,真诚地说就自己掏腰包也不能让你们空着肚子走啊!但说归说,从来没听说哪个工作人员真的忍心留下来过。现在老百姓种地没有什么税赋可交,村里没有收入,许多工作经费都是书记垫付着的。每次看着这样的村子,这样的支书,我总忍不住涌上心头一阵复杂况味,叹这世事的艰辛。一样当家,穷家难当。一样当官,穷官难做。
   也因为穷困偏远,这个换届选举会议完全是在走程序。用同事小朱的话说“我们在用最大的民主做最小的事情”。村委大院里举行这样的活动却没有一个老百姓过来围观,更没有谁来监视了。明摆着,这是没人争的位子。越是冷清,偏偏天上就落了小雨,有时还夹着雪粒,全不像清明节的天气。斜风细雨裹挟着扑下来,分外寒冷。办公室外站不住,还是回屋。
   办公室里几位党员和工作人员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话题并不宽泛,气氛也不活跃。老人坐在排椅上,皱纹满布的脸上,浑浊的眼神随着声源方向的变换而转动着,有时嘴巴微张一下又慢慢合上,似乎想插话又插不进来。看来他的听力已经不够好,对别人的话题他无法明白也就无法参与。这份孤寂是折磨人的,他起身对身边一位五十来岁穿灰茄克的男党员说“要不,我也先回去吧,人家都走了,没事了吧?”灰茄克拉他手臂大声吆喝“不回去,一会大家还回来,还得开会的。”“哦”,老人应道,又坐了下来。
   我也坐下来,看着面前的老人。他身上穿着一件原色该是米黄的旧袄,胸前袖口灰污成片,拉链没拉,只在腰里束一条旧围脖,并不严合的外套领口便露出旧惨惨的毛衣来。毛衣却是低领,满是皱折和老年斑的脖颈便光光地暴露在寒冷空气里。裤子也相当破旧,而且短吊着,露出黑黝黝的脚脖,赤脚穿着一双旧球鞋。这样的穿着即使在这样的穷村庄里,也是相当不堪的了,而且这样的久未换洗看来是少人照顾的。走在城里街道上,在人眼里必是个要饭的老头无疑。我问道“九十一岁了?那得是建国前老党员了?每年该有许多补助吧?”如此高龄的老党员一般该是有功之辈,应该过得丰足,而且往往后当个宝贝照顾的。
   旁边的年轻同事小朱说“应该是的,一年好几千补助哦!”
   后边两个党员嗤嗤地笑道“是哦!老党员老八路呢!打过鬼子抗过枪的!你们听他讲吧,好歹有人得闲给啦呱了!”然后前面的灰茄克吆喝道“啦吧,二叔!讲讲历史!别看二叔九十多了,脑子清着呢!是吧二叔?你哪年生人哩?”
   老人叹道“啦什么呀!”说着抬起头看着我们,浑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望,接着说道“我一辈子不欺不瞒的,一九二一年生人,说起来九十还是九十一,我也说不准啊!生我的那夜正好打春,那时候也没个钟表,半夜子时打春,我到底是上半夜还是下半夜生的,谁也说不清!要是上半夜,我就九十一了,要是下半夜,就九十吧。唉,活这些岁数,多了!年轻时有人给算命,我就活四十八,眼见着又多活四十多年了,该我一辈子没作过孽没行过恶啊!阎王爷还不叫我死哩!”
   小朱笑道“他脑子果然是清啊,看这么行壮活一百没问题!”
   后边那位六十岁上下的穿黑袄的男党员接道“看他这么样哦,你没见哩,要是骑上三轮车,蹬得和飞似的。成天这里那里的,镇里,县里,我们找不着的地方,他都熟着呢!家里还领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铁着呢!”这话立即引来同事们的吃惊,同事小年立即相问。老人未答,却真的讲开了历史。
   接下来的近半个小时里,他几乎不带喘息的言语不停地讲起来。
   “日本鬼子打到这里时,我才十八,跟着共产党就走了,我妈妈不舍得我去啊!我说反正是饿肚子穷命,有多少劲使多少。我想呀,我打死一个算平了,打死两个就赚了呢!”
   “那时候吃的什么?花生壳加麦糠,掺点小面子摊煎饼,这些呀,就你们今天看也不想看的东西。”
   “打完仗了,三座大山都推倒了,咱穷人就吃上饭喽!你看今天的县城,多好!那时候就一破庄。别笑我这样的瞎老头,今天这些好日子全是这些瞎老头换来的!你们年轻,真好,可得好好干!我是不能给党出力,不能报效国家了!唉!看着这些好世界,好日子,谁能知道,我老头子,九十多了,心里多少冤屈呢!”说到这儿,他激动地站起来,一手拄拐,单拳捶胸,潸然泪下。“我什么都没有啊!上年快过年了,就书记到我家,掏自己一百块钱给我,算是过了个年啊!你们得给我向上级反映反映,得让领导知道,这地方还有我这样的冤屈的党员哩!”身边的灰茄克赶紧起身拉他坐下,笑劝道“别激动哩!你慢慢说。”看着如此高龄的老人会掀起如此激动的情绪,我很是难过,到底有什么缘由使得国家竟会糊涂地遗忘了他?
   老人又坐下,渐渐恢复平静,再讲起来。
   “亏得书记啊!就他没忘我瞎老头子。党啊,我见着党就是亲,没有共产党,咱还得叫三座大山压着呢!都说共产党是万年红。老主席,毛老人家都不能万岁,共产党怎么就万年红呢?管谁当家都还得有死那天,共产党却没有个死哩!共产党老一代还不死,下一代就出来了,就接上了!你看,”他指着身后的几个党员说“这不,都是接班人哩!都是我一手发展起来的。就这个小三,”他指着身旁的灰茄克说“他爹当年就是我救下来的,现在,他都这么大了!”灰茄克笑笑,不语,后边的党员们还是笑着,一个说“救命恩人哩!”其他又轻笑“可遇着想听的了,我告诉你们,这些话,他长年累月地说。”是啊,我想我们理解,一个如此经历过漫长岁月的老人,而今生活如此乏趣了,不讲过去又能做些什么?
   “毛老人家打下天下,和周总理,周老人家商量治国大计。周老人家说两大难啊,一难填饱肚子,二难计划生育。你们说是吧!老毛能打下天下,到死也没让中国人填饱肚子,还得老邓才行。老毛搞革命,老邓就回过头来搞改革。计划生育,也得老邓才行开。开头周总理说一对夫妻一个孩,少了!三个孩,多了!就得一对夫妻两个孩!可他又说了,老百姓没有大过大错的,生三个孩子怎么办?不能把他们推井里去呀!是啊,这不是大难吗?生的孩子也送不回去!那时候也不兴超生罚款的,毛主席说,对人民群众,得说服教育!”大家笑着点头,小年叹道“老人家脑子是够清的,记这么细!--我看这样吧,老人家,你得喝口水了,润润嗓子!”说着,倒杯热水递过去。老人立即又激动地站起来,接过杯子,大声说道“谢谢!谢谢!我,我......”又是泪眼婆娑“同志,你贵姓啊,不知你干什么工作?”
   “我免贵姓年。”小年笑着答道,那位穿黑袄的老党员热情向老人补充介绍“他是镇上管咱这儿的年书记!”老人应道“哦!年书记,你可得给我反映反映啊!”小年无奈地笑笑,没料到事情会推进到这一步。
   不料党员们却更是堆起了热情来,“二舅,我告诉你,你可得好好和年书记拉拉。他还管民政上的事呢!等回头来,你就带着老太太找他定婚,保成!”另一位带孙子开会的老党员调侃道,小年赶紧说“不用,不用,婚姻自由的。老人家,带着身份证,直接到县民政局就行”。小年书记是真,民政也是真,可是,他又能处理些什么呢!他只是一个劲地堆笑。
   “定不上!定不上!我告诉你,年书记。我为小到大一分钱饭没做过,不会做饭啊!自己老伴死了快四十年了,没人办饭时,我大冬天,也喝凉水。我连水我也烧不开呢!”说着,眼泪又上来了。“这个老太太,她也七十多了,她心眼好,她一个人也不易,跟我到这里,给我办口饭吃。我儿媳妇指着我鼻子说我败坏,得撵走!都动手打了我呀!没有想养她的。她闺女也不愿意。就我孙女好,她拦着她娘,不让打我,脸都被她娘抓破了。”
   听到这里,我感到很是不可思议,慨叹那些儿女们怎么如此狠心!他们的儿女想来也是六七十岁的人了,没有能力赡养也罢了,怎么忍心对一个九旬老人这样!这时,老人又换了话题,开始讲革命历史。由于满口只剩下一颗昏牙,言语有时就是囫囵不清的,我只能努力做着上下融会连贯的理解和通顺。
   看见后边几个党员意味深长的笑容,听着他们的语中含义,又感觉好像其中又有些不对之处。是村子里的人经年累月听惯了他的倾诉没有恻隐之心,再加上素质的相对较低而硬了心去调侃吗?还是这位老人的话中有许多不实?细细看着他的表情与眼神,我也观察不出什么。人老到这样程度,近一个世纪的沧桑磨砺已经使一颗心有了太多的茧包裹着,已经使一双眼睛每一时刻都混杂着了多种表情。至少以我的阅历,我读不出他的心里有多少真诚或者欺骗或者夸张,我看不到他的眼神里那种像孩子一样一望到底的单纯神色。
   我站起来,再次走到院中央透透气。我想无论怎么样,儿女孙辈们都应该照顾好这样一位高龄长辈呀!这时,村书记从外面回到院里来,脚步快疾,嘴里呼着疾行中赶出的寒气,看见我在,热情打招呼问候。我笑笑“在听老人讲历史呢!”他呵呵一笑,“听他的?呵呵,这些年,成天找我,缠摸来缠摸去的。他那些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我问“他难道不是建国前老党员吗?怎么这么困难?”书记说“哪儿呀!他成天说他打仗时入了党的,哪有证据?他一天兵没当过。建国后干村里工作,上边工作组领导口头许过组织关系,也是好几年后才补上手续。这些经,他年头到年尾,天南海北地念哩!”我有点不敢相信,一天兵没当过,一天仗没打过?怎么讲起战争年代那些打鬼子情节声情并茂的,真不敢相信那怎么会是假的?正待要问,书记又匆忙地走了。于是我再返回室内,这次走到后面坐下来,想听听后面几位年龄大的党员怎么讲。
   他们的解释却相当让人吃惊。
   “他没打过仗,一天也没有。整天到处走,别看一字不识,记性好着呢!管它什么事,什么道道,听一遍,再换了一群人前,就能讲出来,再讲,就把自己加进故事了。”
   “二十多年前就开始走江湖了!他不想干活,就到城里要饭,可怜兮兮的,成天逢人说没儿没女,让人可怜,谁不给点钱?我们村里在城里住楼房的户成年都被他要焦了。传到家里来,儿女能不憎恶?怎么没儿没女了!没人短过他粮食的。他两儿三闺女的,大儿死了好几年了,二儿受不了,去外地打工了,常年不着家。”
   “老伴去世四十年,他未知领回过几个了。别看这个样子,魅力大着哩!”
   “前七八年了,在县城认识一老太太,就是他现在非要订婚的那个。老太太家就是挨着的南官乡的,闺女家北和庄的。领回来在这里好几年,天天勤快的,有人有活道的,给家里看小孩办饭的不闲着。当时儿女们也接受着的。不料老太太闺女打听来了,看不中这老头,太老,又没钱。恰好东边五里有个李庄子上高老头子,不到八十,一辈子贩银元,到处说什么我不缺钱,不缺屋,不缺吃喝的,就缺个老伴。这话她闺女遇着了,说正好她亲娘就一个人,便收了高老头三千块钱,来这里硬给拉着送李庄子了。这老头当时就到处找人处理,上访,都没人管。没法,又到外面领回来一个,后来这个就不怎么样了,做啥啥不行,脾气还不好。他小孩们就给撵走了。过没半年,前个老太太又从李庄子回来了,在那边不和,高老头不要了。回这边,又和他有来倒趣的过呢!这不,又两年了。不过,这回他儿孙们不想要了。唉,这老头也找事儿,没缺你吃没缺你喝的,你说你非弄这些事干啥?这么大年纪了。”
   “别看这样个老头,精着哩!就老太太和高老头过不一块去散了那会,他听说了。拿许多报纸,剪一摞和一百的钱一样大小,上下两头两张用真钱盖着,到老太太面前晃晃,说,你看着了吧,你走了,县上领导就给我找了手续了,待遇一下给我补上了,一万块呢!老太太花着个眼,当真呢,立马就跟来了。”
   “他能侃,也得老太太们欢心。”
   “他年轻当过村里贫协主席的,也就是那时候上边驻村的工作区有个当官的口头给承认的党员,但直到好几年后才补的手续。至于他讲那些下东北,当干部的事,呵呵,就忽悠了。”
   “这样的人,你别以为他没钱,有钱!成天到处骑个三轮车跑,看他这样走不动似的,骑上车可快了。到城里装个可怜样儿,一套一套的,谁不可怜他,一年要不少钱哩!”
   党员们一段一段地讲着,笑着,老人也在前面缠着年书记讲。只见这时他又激动地站起来道“要说老太太的事,没别的,我就让他办个饭我好吃上口热饭。我就想请你给领导反映反映,这村没我一间屋,没人容我,我不在这里过了也行。请领导在镇上给我一间半间的屋,我带着老伴,就到那里要着吃也行。你可要给我操操心呢!”他激动地说着。
   后边几个党员又吃吃地笑,一个说道“你看,他就这样,说一段讲一段,最后必然得有个要求的。”
   “还玩私奔了!”
   “你还要屋呢,一会得要楼了!你这些年连个婚也不定,不抓你个非法同居就好了!”又有人惦忽着,大家又笑“别再生了,我看得扎他。”老人自然听不到这些平常音调的调侃,依旧絮絮地说着,声情并茂,言辞恳切,但已不再那么惹人动容,看着他的眼神,我陷入了沉思:人性到底有多复杂?世界到底有多恶劣?
   “同志我告诉你,没有足够的时间,在这庄上可没人敢和他拉呱的。要不,你要有活了,你别想走开,走不开的,他得说三天才完。说一圈子,最后就得在你家里赚顿饭吃,要不,你得给他点东西钱的才好。”带孙子的党员认真地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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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文章看了两遍,但是却迟迟写不出编者按,不是因为文章难懂,而是我实在想不出应该如何去评价小说中的那位九十一岁的老人。这个老人久经沧桑,但是性情却不具有农村老人普遍的纯朴和实在,吹牛成癖成自然,把听来的故事当做自己的经历,年年述说,并且在老人的思想意思里已经成为了自己的身世和故事,已经成了自己不朽的“传奇”,而且,老人生活不严肃,不检点,狡黠鬼怪,可以想见,老人在年轻的时候也绝非一个实诚人。小说也描绘了农村换届选举真实情景,让读者感同身受。小说写的这样真实、可信,有生活,有质感,读者如身临其境,如果没有真正的体验和观察是写不出这样优秀的作品的,小说精准地把握了某一类人的精神状态和生活真实,这样的文学作品才有真正的现实意义。感谢作者一如既往地支持流年,遥祝夏安,一篇佳作,倾情推荐!【编辑:鸿渐于陵】【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X01208040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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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鸿渐于陵        2012-08-03 18:08:52
  文章看了两遍,但是却迟迟写不出编者按,不是因为文章难懂,而是我实在想不出应该如何去评价小说中的那位九十一岁的老人。这个老人久经沧桑,但是性情却不具有农村老人普遍的纯朴和实在,吹牛成癖成自然,把听来的故事当做自己的经历,年年述说。
我没有个性,所以不签名。
回复1 楼        文友:稻香抚云        2012-08-04 09:33:11
  所以,我觉得他的九十年,就是个传奇。
2 楼        文友:鸿渐于陵        2012-08-03 18:09:43
  并且在老人的思想意思里已经成为了自己的身世和故事,已经成了自己不朽的“传奇”,而且,老人生活不严肃,不检点,狡黠鬼怪,可以想见,老人在年轻的时候也绝非一个实诚人。小说也描绘了农村换届选举真实情景,让读者感同身受。
我没有个性,所以不签名。
回复2 楼        文友:稻香抚云        2012-08-04 09:34:16
  当时恰值支部换届,因为没有悬念,我就称“准书记”不“书记”了。
回复2 楼        文友:稻香抚云        2012-08-04 09:34:44
  “不”字,应该是“为”字。
3 楼        文友:鸿渐于陵        2012-08-03 18:10:09
  小说写的这样真实、可信,有生活,有质感,读者如身临其境,如果没有真正的体验和观察是写不出这样优秀的作品的,小说精准地把握了某一类人的精神状态和生活真实,这样的文学作品才有真正的现实意义。感谢作者一如既往地支持流年,遥祝夏安,一篇佳作,倾情推荐!
我没有个性,所以不签名。
4 楼        文友:素心如玉        2012-08-03 21:21:52
  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不论其出身经历如何,也该受人尊重了。可他,却混得谁也不待见,细究其原因,却并非儿不养子不孝,也并非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而是他的为老不尊,虚伪狡诈。年复一年祥林嫂般的讲述不但没换来人们的同情敬重,反而使自己成了一个人人避而远之的老厌物,真是可怜又可鄙可叹。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回复4 楼        文友:稻香抚云        2012-08-04 09:35:39
  是啊,从他身上,我才明白人性之复杂多样。
5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2-08-04 20:29:09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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