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地点在七里营粮管所食堂，某君，年在四、五十岁，中等个子，头发梳理得很整齐，恍惚他在小吉做什么工作，具体又说不清楚。他对我说了好多的话。我似乎有些醉状，但确乎不曾喝酒；又仿佛有些精神失常。究竟何故，实不了然。
　　 我好象坐在那里和他们一伙人在吵嘴。可是，我只能看到他们满嘴的大牙和嬉笑的面容，却一点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好象只有我在说话。我头脑发涨，似乎将要炸裂；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引来的只有他们的嬉笑。我暗自恨我为什么如此诉说，可是又不能自制。
　　 一个年轻人突然出现。他高高的个头，白白的脸，头戴一顶兰色的帽子——这不是福根吗？正是他。他上前拉我，不叫我说些傻话。我很恼怒。这是候，美珍来了。她拉起我要我跟她走。我嘴里发着牢骚，跟美珍走。
　　 某君忽然成了食堂掌柜，向我要饭钱；我吃了饭还得给饭钱？当然和他吵了起来。美珍有些愠怒，从口袋里掏出一元钱扔给了某君。我不以为然，与美珍一同走出食堂。
　　 食堂门口，母亲抱着雪琴、大嫂推着自行车、还有别的一些人，都站在大街上。雪琴见了我，伸开双臂要我抱，我特高兴地抱了。也许刚刚在食堂生的气，使我看到雪琴格外地欣喜。母亲和大嫂要我们走，却见美珍又折回食堂；我奇怪地追上去。食堂却突然成了商店。美珍不知为何把人家的货物搞得满地都是，正在给人家收拾。售货员在那里吵吵嚷嚷。我很气恼。刚要发火，原来是朱德利、苗元争，另外一个人不大认识。我很纳闷：你们合伙来欺负美珍！……不知为什么我又到了另一个房间。这里有一个女售货员，我要给雪琴买顶帽子，美珍挑选了好久。
　　 等我出来，早把美珍忘得九天之外。不知为什么我的一条腿不听指挥，而我还抱着雪琴，并且周围一些熟人和学生都只是对我悻悻地望着，没有丝毫帮忙之意。我感到莫名的孤独，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向人求救。不仅没有求得帮助，反而招来一些辞人的眼光和刺耳的话。
　　 我不知何以为是，拐着一条腿随意地走。忽然见了一个青年，戴一顶帽子，很像正法。我叫了一声，果然是他。他很高兴地对我走来。他明白了原委，和我一同来到食堂门口。
　　 不知何故我的自行车停放在食堂门口。我找出钥匙给了他。他接过钥匙，一手还拿着一封信件要往信筒里投，却把我的自行车钥匙投了进去……
　　 母亲把我唤醒。我还要赶早到学校上课。
　　 1983.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