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散文】落尘絮语
茫茫人海,滚滚红尘,谁是谁的归宿,谁又能打开谁的心门?是谁的思念洒落在谁家的院落,又是谁的执念让谁默默的心疼?柳絮纷飞,桐叶飘落,是春天的莺歌燕舞,还是秋天的枫叶垂红?纷飞的柳絮是谁多情的思念,飘零的桐叶又是谁凌乱的心语?
我是落尘,人海中的一名过客,红尘中的一指流沙,你不曾记得我,就像我不曾知晓你一样。我们,只是彼此生命中的擦肩而过,却有着不同一般的牵连。
人生在世犹如一粒尘埃,渺小、微茫和漂泊无依,直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天,我在红尘中寻找自己的归属,一块洁净的土地,一个可以栖身的场所,仅此而已,这就是名字的初衷。
哪一天的顿悟,我已不曾记得,只知道,这个名字已经跟了我多年,并将继续的跟随下去。
喜欢茶道,探寻佛法,心有所依,然而所知的却只是皮毛,并没有深入的见解。可以用附庸风雅来描述,大抵是不为过的。写过一篇关于茶的文章,用过许多小和尚的头像,这就是我。
读书,看小说,听悲伤的音乐,与书中人一起伤感,和着音乐的节拍,吟唱不成旋律的曲调。喜欢山水,涉足古镇,古色古香的东西总能唤醒我沉睡的渴望,这份渴望来自于对山水的热爱,来自于对古典的追求。
悲天悯人的性格不知起于何时,知道这样是不好的,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都说喜欢文字的人是寂寞的,与文字相伴的日子里,用文字打发自己的寂寞,就像回忆,让往事的点滴在回忆里成伤,让回忆的画面在往事里沉浸。
鲁迅说:“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所以故事才会凄美,文字的华丽多源于细腻的心,故事的凄凉总离不开美好的向往。就像爱情,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当一切誓言变成背信弃义,或者种种因由让美好寂灭,结局就会变得凄美和让人心碎。海誓山盟也就成了谎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流水无情冬自去,落花无意恋旧尘。四季的变幻不因流水的东去而改变,落花的凋零不因尘土的爱恋而永恒。落尘,就是一颗尘埃,一颗寻找落定的尘埃,与佛有缘,痴心一片。
飘絮,想想都觉得美好,当柳枝轻垂,风过,摇曳多姿,风起,漫天飞花,轻盈地落下,路边、桥面、青石板、老屋和一池碧波里的春水,到处都是你晕染的痕迹,到处都是你不尽的情缘。
秋天的梧桐,叶子从由浅入深,从翠绿到金黄,伴着萧瑟的秋风,以潇洒的姿态、漂亮的转身零落满地,给人们留下了无尽的美丽,却也留下来了零落后莫名的感伤。秋梧,美好与凄凉并存,让人爱和心伤。
春与秋,飘絮和桐叶,就像一对相恋却无法在一起的情侣,之间隔着一季的时差。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爱却不能再一起,多么的让人遗憾。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愿望是美好的。在我们的脑海中总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总希望美丽可以永恒。即使是杜撰,即使是拼接,这是一种浪漫,脱离现实,在另一个寄予厚望的时空里交汇。
所以,有了春秋,所以,也有了秋梧飘絮。
我大胆地揣测你的名字,以这样的方式。美好的延续是源于你浪漫主义的情怀,也是碍于现实的无奈。
终于,在桂树含蕊,发出第一阵清香的时候,我们相遇了。
认识你之前,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写着自己淡淡忧伤的人,是你,用柔弱的语言和彬彬有礼的态度感染了我,因而,我应邀来到了江山,并立足于江南。
到今天也只短短的一个多月,但是你却深深地影响了我。
自嘲是一种勇气,自恋是一种情结,自夸是一种胆识,自损是一种洒脱。这是我从你身上总结出来的。
玩世不恭的我虽然偶尔也应运这些技巧,但在你这里却发扬光大了。当然这些都只是表面,浮云一般。能真正走进内心的人总是少之又少的,就像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面具,应对复杂的人生。随着了解的深入,我才知道我们有着太多的共同之处。
还记得吗?你推荐的那首《城门》,每一句歌词都撞在我的心上,引起深深的共鸣。我喜欢你略带沙哑的声音,似弱柳扶风;我喜欢你淡淡的语气,满含柔情;我喜欢你安然的情怀,傻傻的却充满睿智。
你说你很笨,但我却认为你很聪明,是那种大智若愚的聪明;你说你很傻,但我却认为那是天真,你有着儿童般澄澈的心;你说你好忘记,我却认为那是因为你懂得取舍;你说你很懒,我却认为这是种人生的智慧,难得糊涂。
刚开始我叫你絮姐,后来我知道你是个随性的人,所以也就不再拘束地喊你絮絮,喊你飘飘,喊你飘絮,喊你若水,因为你总是一笑而过,从不计较。喜欢你这种豁达的心态,喜欢你这种淡然的精神,当然,称呼只是口头上的一种玩笑,在我心中,其实一直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人,我喜欢你平易近人的语气,喜欢你循循善诱的开导,在你面前,我仿佛就是一名小学生,在你的课堂里孜孜不倦地吸收着知识。
做你的学生一定是幸福的,当我知道你是一名老师的时候。我会想象着你当老师的样子,我会想象着坐在你课堂里上课的学生那一脸灿烂的笑。因为你是那么的善良和善解人意,以至于我时常颠倒了时空,忘记了自己已经不再儿童了。
学生在你的面前傻傻的笑,坏坏的笑,抑或是调皮捣蛋,做错了事情,看着你因为善良而手足无措的样子,就是我脑海中最“邪恶”的画面了。我甚至猜测这么善良的你,会不会因为学生的调皮和不听规劝而偷偷的躲着角落里哭泣。
然而这一切都是我的凭空捏造,当你女儿在语音里传出粉嫩的声音时,你耐心的讲解,耐心的开导,女儿那么的听话,足以粉碎我一切的假想。女儿的笑声让我“邪恶”的画面感瞬间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温馨的图画,你亦师亦母,女儿乖巧听话,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想起评价三国的话:曹操是不敢欺,而刘备是不忍欺。
所以,若用三国人物来对比,那你一定就是刘备了,因为你的善良足以化解所有的“邪恶”。
还记得吗?我说你像我表嫂,总是让人不自觉的亲近,有什么事情也总愿意和你说。而你也总能洞悉到我情绪中的微弱变化,甚至字里行间的微小起伏。我曾经半开玩笑的说,老师都是学过心理学的,所以你能看出我的心思一点都不奇怪。你说,你学的是小学生心理学,我说那就是我心理幼稚呗,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嗔怪,因为我已经掌握了你那种收放自如的自损和自嘲。
都说字如其人,透过文章可以看到更深入的你,你在文章中构建了一个庞大的世界。小说写得真切感人,赏析写得入骨三分,因果轮回,善恶相报,你对弱小者的同情,你对邪恶者的憎恨,你对真爱的赞美,你对幸福的向往,你对美好的追求,你对理想的执着。有血染瓶身的凄美,有刀光剑影的洒脱,有永世轮回的爱恋,有矢志不渝的坚贞。
当我终于看到了那篇《青蛇》,就再也不能淡然了。文章写于三年前,你我相识三年后,但是却偏偏这样的巧合。这篇文章款款道来的故事,有着太多我的影子,所以,我一度以为这就是为我而写,这就是我的宿命,这也是我们不得不说的缘分。
凤凰涅槃,永世轮回,用自己的爱坚贞地守护着青一。那个顽皮的爱念错咒语的小青蛇,那个真爱在身边却不知真爱的笨丫头,而我转世幻化的和尚,我摇身而就的麻雀,都在絮絮地诉说着这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爱恋。
我是谁?我就是落尘。是你笔下的和尚,是前世的凤凰和今生的麻雀,是守护着青一,不惜牺牲几百年轮回的痴情僧人。
你也看我的文章,给我鼓励,加以赞美。你的鼓励总是不留下痕迹,你的赞美总是那么的让人心安理得,所以我很享受这份泰然,享受着这份属于你特有的方式,亦如你课堂里乖乖听课的学生。
还记得,你看完小说后问我,故事里是否有我的经历?是啊,你总是那么的洞察人生,洞若观火。我知道,你读懂了,不仅仅是故事的本身,还有写故事的人。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是算命的,因为我们虽然不曾见面,素昧平生,相识于网络,但是你对我的了解甚至超过了我自己,我在你的面前仿佛就是透明的玻璃,没有秘密可言。
还记得,你问我,你是落尘,那我是你的青一吗?
是,我可以肯定的回答,因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若是青一,我愿意为你守候,为你轮回,不为爱恋,只为那一份浓得化不开的情。
写了四年的东西,断断续续的,懒得可以,所以文字并不多。即使不多,我也从来没有奢望会有人来看,而且一看就是几乎所有的小说。
山区小学支教那年遇到一条竹叶青,于是《青蛇》出炉,这是迄今为止,我最喜欢的一篇。里面的青一,傻傻的笨笨的青一,有我的影子,“心若一动,泪已千行”。而落尘,这个痴情而智慧的和尚,承载了我对“爱”的好多好多的希冀。当看到寒的简介的时候,我好意外,他也叫落尘,头像是一个和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觉得这个男孩细心,聪明、执着、敏感,好多地方像我故事里的落尘,一样的温和中不发犀利,一样的痴情而又懂得放手。欺负他,是一件很愉悦很亲切的事情,我乐此不彼。
话说,絮某人推荐的那首《城门》,我也相当喜欢,硬是单曲循环了一上午……
我是末,小寒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