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篼文学】撑一叶青春在梦里荡漾(散文)
岁月,在不经意间幻化成一个个耀眼的亮点,眩晕了你我的青春。因为年轻,你装饰了我的梦,不管怎样,我都要祝福你快乐。因为快乐不是奢侈品,不是你我愿意拒绝的东西。
——题记
◎ 你装饰了我的梦
一无所有是一种财富,它让穷人产生改变命运的行动。生活的残忍,总是历练着我们,我们只是成长中的孩子。
刚从学校毕业出来,年少轻狂,总是在不甘中学会徘徊,学会孤独,学会独自承受。生活,是一件残忍的事情;社会,是一个大熔炉,你不得不感叹。
我在楼下,看风景,你在楼上看我,我装饰了你的眼睛,你却装饰了我的梦,还装饰着很多人的梦。
我、你和他,都是一个个一无所有的孩子,在梦想里颠倒未来,在未来颠覆你的影子。其实我们都在这条路上奋力挣扎。
父母赋予了我们生命,却带不给我们经济的支援,我们只能深信,长风破浪会有时,终有一天会直挂云帆际沧海。
于是,赤手空拳,便也奢想让上帝厚待,刨创出一片花开境地。
你说:“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宜自勉,岁月不待人。我们那么年轻,是不是该做点什麽?”
于是,走访市场,结合经济状况,我们三个人拿着为数不多的人民币,开始了我们人生的第一站。
为自己,为青春,为未来。做了一个长长的决定——自主创业,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把青春赌注在这一片蓝天白云里。希望飞得更远,走得更远。
我们选择了装修,这个行业,对于不谙世事的我们,又怎能在这片海洋里自由遨游天地呢?是的,真的会很辛苦,甚至是举步维艰。毫不疑问,我们正要经历这场风和雨。
你、我、他,在天刚微亮,便开着你那辆微旧的摩托车,载着我和他,一路飞驰,一路向北,一路向阳。
到达工地,你们俩便换上那灰扑扑的衣服和裤子鞋子,便是要开始一天的工作,我静静地在你们身旁,帮着打点杂,并静默着岁月的流失。
你俩用瘦削的双肩,扛起了一包包沉重的干粉,满身落满了白色粉尘。准备好了两包干粉,牵来自来水管,用搅拌机把干粉均匀搅拌,伴着轰隆隆的声音,稀释中的粉浆在动力的作用下,呼啦啦地溅满了你俩的额头和衣裳上,像一朵朵洁白色的花绽放在你俩的身上。
和好后,你俩就用那灰刀和批板,挑起一坨坨的粉浆,在墙壁上,开始了工作,同时也氤氲出一片圣洁纯白,让我顶礼膜拜。这样的画面终是让我觉得,这面墙比起灰色无彩的水泥墙好上几百倍。因为它们在你俩灵巧的手心里,有了生命。
虽然,你俩不是画家,却填充了最干净的底色;虽然你俩不是艺术家,却让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从此活了起来。
你俩就这么轻轻一挥,不带走一片云彩,却瞬间,在这面墙留下了圣洁的眼神,这个房间便在刹那间充满了一个白色或粉色童话的梦想。
搭在屋子里的梯子,在你俩轻踩下,悠悠地晃荡着,如若稍不留神,便是要摔个四脚朝天,你是没法招架的。
有时候,飞扬的粉尘,总是不听话,肆意地钻进你俩的鼻子里,飘落在你俩那黑泽明亮的发间,沾染在浓眉大眼上,像只白色的蝶,扑闪扑闪。
我是知道,白色粉尘是人体最大的敌人。我的心微微颤抖,满心疼惜悲鸣,为着一杯羹,劳累奔波,日夜兼程奋斗。
这样的工作,总是让我心生恐惧,或许,有恐高症吧,有恐尘症吧。但更多的是为你俩的安全担忧。
而你和他,只是千万个建筑装饰人中的一员。平凡得如一粒尘土,盘旋在天空中,飞扬、飘落,踩在人们的脚底下。
就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群体,承载这高楼大厦的矗立,一砖一瓦都是用汗水垒起来的,用生命撑起来的。
对于草根阶级的我们,在这个现实社会里,面包和牛奶总是有致命的诱惑力,我们哪能招架得住,终是不停地挣扎着,眼睛里充斥着无奈,也有不甘心,让自己走上这么一条道路。
听父亲说,年过56岁的堂叔今年去世了,高空作业坠落下来,直接摔得粉身碎骨,惨不忍睹。
所以我父亲总叫我注意安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是,我们已经不再害怕。年轻的心在白日里去如箭,狂奔着,唱着达者惜今阳,我们必须秉着“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的忠告,一路向前,向前,在奋斗中成长。哪怕前方荆棘丛生,也在所不惜!
因为,害怕是成功的坟墓,它驻留在粉墨里跳舞,在劫难逃的可能是地狱般的黑暗,那种无声无望的涟漪碰击我们不安分的灵魂,是的,我们还有什麽好害怕的!
你看看,古人越王勾践,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奋斗20年,终是灭掉夫差和他的国家;明代李时珍整整奋斗了27年,竭尽完成了《本草纲目》;孙文先生究其一生,推翻了清朝政府,开天辟地造就了中华民族的新纪元。
当代杨利伟为中国航天事业谱写了光辉的一页;袁隆平奋斗一生,培育出优质的水稻;中国人民众志成城,赶走了非典,吓跑了雪灾洪水,拯救了汶川地震中的生命。
莎士比亚一生不懈奋斗,从芸芸丛生中的小人物变成世界伟大的戏剧家和诗人;奥斯特洛夫斯基,身残志坚,毕生奋斗,著成《钢铁是怎么炼成的》。
你瞅瞅,那新生的种子是多么的勇敢!它们埋头生息,默默无闻地汲取着一切营养。然而,一旦成熟了,强壮了,它们便又毫无畏惧地胀破那些束缚它们施展青春的僵皮死壳,脱颖而出,崭露头角,让翠绿的生命向着更新的高度、更辽阔的空间蔓延。物犹如此,人何以为堪?
我想,人之所以称作人,该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才好,想必,此话必有道理的。那便是人活在世上终其一生在奋斗中度过。人必须战胜苦难取得成功,奋斗是生存的必要条件,也是生命厚度的丈量尺。
为此,就让那些暴风雨来得更猛些吧。
就让那些苦难与奋斗装点我们人生的花园,在那苍白的脸上绽放属于青春的色彩,嫣然美好一园春色。人生之塔,需要像蜗牛一步一步慢慢向上爬,永无止境。
就让那平淡的生命彰显传奇的帷幕,属于我们踩踏出来的不平凡。大声唱着“我们要飞得更高,飞得更远!”
◎ 生日快乐,子轩
半生为梦,几多疼痛;浮生若茶,几缕苦涩。或现实的残酷,或完美的残缺,你的青春纠缠着荆棘的藤蔓,不小心划伤了你稚嫩的皮肤,刺伤了你幼小而脆弱的灵魂。
至此,你的心思便如冬寒索飞雪,以便覆盖你那心口上累累的疤痕,只是不想让人知道罢了。
青春,是一只单飞飘零的孤雁,飞渡千山暮雪,飞跃红尘喧嚣与孤独,终也疲软无力,让你的生命变得如此地模糊,空洞而苍白。
站在人生的渡口,一路风起云涌,你是否害怕过狂风暴雨的来袭,雷电闪烁可怖的凄凉;一路江河流水湍急,你是否勇敢地挽起裤腿,坚强地淌过那边伤心之水,走向另一个起点?这一路或急或缓地走下去,继续体味生命过程中撕裂的疼痛和纠结。
眼泪从你的素年锦华中倾泻,你说,爱的肩膀,爱的港湾离你越来越远。触摸不到的温暖,犹若前程往事的灰尘,掸挥一下,便可以阴霾整个世界。从那一瞬间,你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里,独抱一片悲凉。
我多么渴望,用太阳弥补你心中的月亮,可是担心把你给灼伤;我多么希望,用双手的温度去温暖你眉间忧郁;我多么盼望,用雨水的清冽滋润你缺水的灵魂。
但见一只等爱的大雁,守着残灯孤枕梦,枕下一段等待红尘的年轮,却不经意把自己的灵魂客满了伤痕。难道你不知道冬季来袭么?难道你还在那个老地方抱残守缺?
我静候时光的浅影,但见你翻动着泛黄如秋的书页,涂鸦着几笔试欲表达的悲情,这又怎能抵挡得住你笔尖之下隐现的内心?
看吧,说着,说着,冬天便来了。
简朴的古屋,在东风恶的招摇下,檐下的藤蔓发出丝丝的声响,像是在抗议一般。你从灶台边摸黑掏出一盒火柴,扑哧哧地划过,跃跃然的微光,燃起了一对苍白的烛。瞬间,倒影着你那营养不良的灵魂和情感。
缺爱的孩子,试图抱紧这一盏温暖的烛火。即使被熏染得满腹黑烟,也会咧着嘴巴傻傻地笑着。
温暖、灯火、太阳,在你的青春里,显得那么奢侈,像个小气鬼一样,总是躲着你,不肯与你相偎相依。
此时,天空下起了大雪,抹着前生今世的泪,幻化成冰凌一样的花朵,没有温暖,一触便心寒。虚幻的时光,囚禁着那一片苍白的回忆,坠落在父母结婚照的相框之上,已积满了灰尘。
哐当,破壁上的岁月斑驳脱落,闻着古屋里正煮着的一壶苦酒,合着悲凉的心花独酌,舔尝惨烈的苦涩,在短斤缺两的境遇里吞咽一捧咸咸的滴泪。
这一漫长的冬季,要你一个人默默承受。醉卧在青春疼痛的沟壑里,你把忧伤落尽了唐风宋雨里。独自吟着花落人亡两不知,悲悯地仰望夜空中那一颗孤星,像极了你满目苍凉的眼眸。
虽然,今天,你才花季般年龄,却有着成人般的沧桑。我不知道,是不是岁月把你丢错了方向,把你安放在这个苍茫的路口。
突然,心疼你的过往,心疼你眉弯下的氤氲。也许,你的眼泪正在酝酿一场冬季。
萧瑟,阴寒,薄凉。或许,你本就是一个冷暖自知的孩子。你只是躲在文字的暗落里,以另一个身份,阅看人生百态,感受人情冷暖,而将真我置之度外,不留痕迹。
可是,子轩啊,你该学会放下,放下心里的那些忧郁,你该是明媚灿烂的朝阳。即便你想成为一只大雁,待羽翼未丰的时候,我们还是要站在阳光下暴晒一下,把身上的晦暗风干在太阳底下,勇敢面对阳光的照耀,风雨的滋润。
因为,你的飞渡沧海,不是要为了寻找避风挡雨的屋檐,而是将华年抛掷给如流的时光,让阳光暖和你的苍白无奈,让生命得到重生,灵魂得以超脱。相信走过苦难的年少梦魇,青春的璀璨在某一个转角处等着你。
子轩,你可否看见了“世界末日”的阴霾在天空中消散,原来“世界末日”只是一个传说,我们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伸手捉住一只雪精灵,静放于心口,迎来了平安夜的喜乐安好,拥抱着圣诞节来之不易的感动。
你的父亲一页翩鸿飞落于你手,流淌在你心里的便是暖暖的爱意,来自父爱浓厚的惦念;蓝屏前的我,捧读着你的文字,忧心忡忡,为你担忧;身边的同学们,拽着你瘦削的胳膊,抖落了你一地的孤独和哀伤。
今天,是你十六岁的最后一晚上,许你任性一回。可从明天开始,你便17岁了,不再是任性的孩童,不可任由孤独和忧伤霸占你的瞳孔,不可任凭心事蔓延手指,缠绕本该明媚的青春。
你要知道,青春的疼痛宛如一颗种子,深埋泥土,历经千辛万苦,冲破重壳的束缚,生成一枚小小的芽,在春风之后,发而成为蓬勃之叶;青春是叶,秋风拂过,落而化为安稳之泥;青春是泥,日久之后,固而成为坚毅之石;青春是石,撞击之后,生出星星之火;青春是火,将点燃激情之灯;青春是灯,方可照亮前行之路;青春是路,可以迈向成功之门。
而你,花季般的年华,可以骄傲地走在这一路繁华里,没人会数落你摇落了一季的花红,也没人会责怪你淘尽了一枚口中跳舞的小螺号。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命运的承诺》这首歌,就让我为你唱响:十七八岁的年纪没有深沉,开始成熟的生命梦想缤纷,打开宁静的天空当作画布,涂上最美的颜色展示青春。让年青的脸庞写满天真,让天真的思绪化作流云,让流云的瑰丽漂向遥远,让遥远的希望快快来临。十七八岁的年纪没有深沉,开始成熟的生命梦想缤纷,打开青春的喉咙大声呼唤,无忧无虑地放飞真情童心,让最真的祝福沁入胸襟,让最美的憧憬注满甘霖,让鲜嫩的春花长成秋实,让缤纷的梦想步步成真,让缤纷的梦想步步成真……
在你生日之际,多想看到你一脸灿烂的笑容,足够退了女生们的胭脂,暖了红尘的苍凉。那一袭流水会途经你的生命,形成浩瀚的大海,只要你愿意从跌倒中爬起来,只要你愿意从忧伤里跳出来,全世界的阳光只属于你。
让半生为梦颠覆你的哀伤,让那些美好永驻你的欢颜。让青春为笺,泼墨挥洒几世轮回的幸福与快乐。在你的生日之时,愿我的祝福伴你快乐每一天。
子轩,生日快乐,记得明媚!记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