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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三节 秋风乍起 第四章 第一节 惊雷梦醒

作品名称:红颜薄命      作者:介非      发布时间:2013-01-01 11:40:13      字数:4827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时光已经流转到了公元二零一一年深秋。
  凌晨三点,电视机沙沙地响着,电视剧《万家灯火》继续连续着……
  顾影自怜百无聊赖的苗苗无心欣赏和品味哪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苦苦地泛着心事:自从马秃子走进她的生活,在与马秃子同居的几年里,为了幸福为了名分,自己不顾一切不惜一切,苦苦挣扎苦苦追求那么多年,似乎一直都在期盼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那种幸福。自己那个时候已经看到了幸福!但是好事多磨,由于种种原因,那扇幸福的大门总是紧闭着的,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即。要靠自己的勇敢和力量去撞开,只有去努力地撞开那扇幸福之门,自己才能得到幸福、享受幸福。
  想想,在与马秃子正式结婚以后,自己又觉得这幸福中好像又缺少着什么······
  渐渐地自己的幸福生活开始变味了,渐渐地马秃子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每况愈下。他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生意、应酬、赌博、酗酒上面,很少再对自己有像以前那样的温存体贴、无微不至的关怀举止,好像对自己无暇顾及,甚至对儿子望望也是不闻不问不屑一顾。他借口工作忙、生意急,常常几个月不回家,偶尔回来一半次,也是满身酒气,摔碟抛碗。说自己做的饭菜极没味道,说自己对他已经失去了新鲜的感觉。每当自己问他话的时候,没有三言两语他就说烦,还动不动就对自己拳脚相向。时不时皮青脸肿的自己,说不清是为了顾及自己的体面还是为了顾及马秃子的尊严,自己只有忍气吞声,只好二门不出,成天蜗居屋中,不敢抛头露面,不敢直面街坊邻居。可不,昨晚又和他吵架打闹了一场,而后,马秃子满嘴脏话地摔门而去,又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喝酒赌牌了……
  “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他有什么痛苦在心?难道他不爱自己了?难道……?”
  苗苗不寒而栗,不敢继续往下想去。
  转念又想:哎,他也已经人到中年了,况且还为国家、为家庭身兼数职,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怕他真的是忙不过来呢,是自己疑神疑鬼,胡思乱想发神经了吧?
  马秃子的不辞而别,彻夜不归的做派对于苗苗而言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儿了。
  年前,县“鸡头山原野蔬菜公司”经理李琦因为巨额受贿问题被检察院“双规”,承认自己以前曾收受过马大为的三万元人民币,并因此而将其安排在本公司重要中层领导岗位工作。在查处李琦问题的过程中,拔出萝卜带出了泥,又发现了蔬菜公司牛蹄分分公司经理(临时工)马大为存在挪用公款的问题,同时根据群众举报线索,查出他用公款在县城开发区“花苑雅居”购置小别墅包养情妇的事情。因此这位马经理——马大为、马秃子被处分革职。
  牛蹄分镇相距县城一百八十公里,所有丈夫最近几年在县城所做的这一切的一切,生活在这里的、二门不出的苗苗全然不知,点滴不晓。
  丈夫马秃子上次离开家的时候,对苗苗说,是县公司这次决定要派自己去兰州总公司开会、学习,需要较长时间才能回家,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就不要打电话了,免得影响自己的工作和学习。现在算起来都有三个月多时间了,连个电话都不给妻子回一个,空守闺房的苗苗又是几个月不见男人马秃子的踪影,心烦意乱得像猫抓一样。
  这一天晚上,上小学的儿子望望,因为前几天感冒发烧,吃药打针不见效果,高烧不退,不止地咳嗽,还吐血丝。半夜时分孩子烧的迷迷糊糊,又去镇中心医院看医生,医生再次检查诊断说,已经转化为化脓性肺炎了,非常严重,需要马上去县城大医院住院治疗。苗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焦急万分,又赶紧给丈夫打电话,打了半个钟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着急得大汗淋漓!没办法,苗苗打电话请同住一条街的姐姐润润过来帮忙,姊妹两手忙脚乱地将孩子急忙送县城中医院输液挂吊针住院治疗。
  第三天的中午时分,孩子的病情有所控制,姊妹俩终于舒了一口气。因为前天晚上时间仓促,惊慌失措中,她们没有带多少医疗费,需要姐姐润润回家一趟。
  润润刚刚走出医院,眼睛一亮:“哎,那不是妹夫马秃子吗?他怎么在这里?是什么时候开会学习结束的呢?”刚要喊他,再一瞧:“不对劲呀!”只见他亲昵地与一位时髦靓丽,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手牵着手,那姑娘也娇滴滴地挽着马秃子的粗腰娓娓而行,走进了旁边的“花苑雅居”小区。
  “难道他又……”
  愣在那里发懵的润润不敢继续往下想。快步追了上去,只见他们进了一家十分豪气讲究的别墅,关上了保险门。
  旁边走过来一位上市场买菜的中年妇女,润润问她:
  “请问大姐,这家住什么人?”
  “马大为,又叫什么‘马秃子’呗!”
  润润明白了一切!年前有人给自己吹风说,马秃子在县城又包养了新的情人,可漂亮了!还为情人购买了别墅呢。自己以为那是开玩笑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这花苑雅居小区就在县城中医院的隔壁,今天恰巧让自己撞个正着!不过这事她没有敢即刻直接告诉妹妹苗苗,因为妹妹的孩子望望还正在生病住医院呢!
  
  第四章第一节
  
  惊雷梦醒
  
  一月以后的一天晚上,姐姐来到妹妹家中,寒暄一阵之后便转弯抹角地问妹妹:
  “妹夫出差还没有回来?”
  “没有。又是一月多时间,他的电话一直关机,偶尔前天给他拨通了,他说,自己还在兰州开会呢,过两天会议结束就回家的。还说那个时候自己也正在开会,会议纪律规定不允许随便接打电话的,没说上几句话他就挂断了。孩子住院、出院的事情都没有来及跟他说呢!这次还多亏了姐姐呢!”
  看得出来,妹妹这么机灵的人到现在还被那个色狼淫棍蒙在被窝做梦呢!姐姐润润心里非常矛盾,那天在县城自己所亲眼目睹的事情,这些天一直在折磨着她,一想起来就心跳的咚咚,头皮发麻,好像头发稍都要竖起来一样!不说给妹妹知道吧,亲骨亲肉,手足之情,良心上过不去!说给妹妹知道吧,又怕妹妹承受不起这样致命的打击!思来想去,还是早点点破,让妹妹知道真相为好,先把丑事摆明,事情究竟如何收场,这就要看马秃子的态度了。
  “苗苗啊!贼人都把你给偷着卖了,你还在替人家数钱呢!”
  话还没有说完,姐姐自己倒已经泪水如泉涌,汹涌澎湃,哽哽咽咽哭得昏天塌地。
  “姐姐,你这是咋了?究竟出啥事情了?哭什么呢!”
  “妹妹啊……妹妹你有所不知啊!……”
  姐姐的情绪更加激动,越发仓惶,嚎啕大哭,一发不可收拾,不能自控,根本说不出话来!苗苗不断地为姐姐擦着哪不断线的泪水……
  过了好一会儿,欲言又止的姐姐一边摸眼泪,一边缓缓地站起来拉住妹妹的手,才结结巴巴,断断续续,非常困难、非常悲哀地说出了她所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一切……
  “苗苗啊,这可是不该发生的故事,谁也不可能料想得到的事情,你可千万要挺住啊!至于如何摆平这个千刀万刮的马秃子,有姐姐、有大家、有摆理的地方、还有法律!……”
  姐姐的话早已经说完了,说明白了。
  好大一会儿,苗苗只是僵直地、呆呆地、毫无知觉地顺势瘫坐在了床头。此时此刻,只见她浑身颤抖,死咬牙关,紧握双拳,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眼睛直勾勾地一动不动……除此之外,她好像没有任何思维反应,她那呆滞的目光好像喷灯喷射着的一团烈火!不知是她的神经一时短路没有了反应,还是来不及像姐姐那样本能地、条件反射地、情绪失控地嚎啕大哭。
  “苗,苗儿!你,你说话呀?”姐姐拼命地摇晃着妹妹的头脸,拥抱着妹妹的身子。
  “妈呀!呜呜……”
  昏暗的屋子内再次传出了一对女人的悲惨凄楚的嚎哭声,彻夜未曾停息。
  已经整整三天三夜了,妹妹苗苗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不息不眠,只是趟卧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姐姐润润也是这样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妹妹。还是不见马秃子回家!
  愤怒中的润润,电话叫来自己的男人海尔,下了死命令:
  “你也见死不救啊?立马去县城‘花苑雅居’给我把马秃子抓回来!”
  这海尔唯唯诺诺不敢违抗,去了县城,在媳妇说的那地方足足蹲守五个小时,终于逮着了马秃子,谎称:“你的妻子苗苗、还有儿子望望,他们双双食物中毒,奄奄一息,正在镇医院抢救呢,要你速回!”
  惊愕中的马秃子这才身不由己地相随姐夫海尔回到了牛蹄分镇的家中。
  “马经理,马大人,您可回来了?抛妻弃子,金屋藏娇,你干的好事!今天可得说清楚啰!”
  姐姐润润双手插腰,指着马秃子的鼻子,怒不可遏。苗苗已经没有了哪种表达愤怒情绪的力量,面壁流泪。马秃子直愣愣地站在门口,还没有回过神来,妻姐又从案头随手操起了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向他逼了过来,姐夫海尔急忙夺刀,马秃子顿时明白了:东窗事发,后院起火了!耷拉着脑袋,即刻蹲在了地板上,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事已至此,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马秃子痛哭流涕,将自己这几年因为行贿受贿、挪用公款被撤销职务;又因为退赔赃款、参与赌博债台高筑;到了山穷水尽、穷途末路的时候,又被情妇雪雪逼婚制肘,有家不能归,骑虎难下……竹桶倒豆子一股脑儿地作了交代。
  “各位大人!我该死!但是,我是身不由己呀!”
  他像老公鸡啄米般地磕着响头。
  “雪雪是谁?怎么回事?说!”
  润润这个时候简直就像梁山上的好汉母夜叉孙二娘,抱打不平,妹妹的事就是自己的事,恨不得一刀劈了马秃子。女人嘛,对于自己的男人来说,什么犯法丢官、什么赌博输钱、什么酗酒打架、什么生意赔本,什么穷途潦倒……一切都可以原谅的,唯独不能容忍的就是男人寻花问柳、宿淫嫖娼!这可是她们神圣不可侵犯的天条、原则。
  马秃子继续坦白:
  雪雪姓孟,是“梦幻发屋”的洗头妹,今年二十三岁,小自己二十五岁,小苗苗十五岁,妩媚靓丽,水性杨花,非常现代开放的那种女人,是自己以前的赌友。我们相识、同居也已经三个年头了。第一次认识她还是在一家地下赌场里面。那天晚上因为自己时来运转,赢了大把、大把的钱,非常得意和兴奋。输得精光的雪雪含情脉脉、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我的肩膀,眼睛直放绿光!我顺手摔给她一叠:“花去吧,大哥奖赏你!”随后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去了宾馆……嗨!赌运、桃花运双双而至,多美的事!
  后来她嚷嚷我们长期租住宾馆也不是个事儿,人多眼杂,婚外恋情、金屋藏娇的地下工作者要的就是不能暴露身份真相,非得自己要有一套房子不可,并且要有一套像样的房子。于是,我将自己经手的、需要马上上缴公司的,南方大都市几家客户签订购销绿色蔬菜合同的预购定金一百八十万元挪用,为雪雪购买别墅一处。在自己的妻子苗苗面前,经常以外出开会、出差、谈生意为借口和雪雪长期厮混在一起,自以为人不知鬼不晓。
  去年因为挪用公款事发,自己要负退钱服刑的责任,在局子里面呆了一个月,我带话出去,求情甘州蔬菜公司李琪经理,要他千方百计保护自己过关,想办法摆平此事,自己将来大不了是还钱的事情。谁知这狗日的迟迟没有动静,极不痛快,简直没有哥儿们义气和情分。妈的!我就向检察院说,如果我现在就揭发别人的犯罪事实,能不能放我出去?检察院说了:那得要有重大立功表现!于是我就告发了李琦那个大贪官,后来,他进去了,我取保候审——出来了!
  为了退赔公款,我又把给雪雪的那套房子背着她偷偷卖掉了,谁知雪雪寻死灭活不肯搬出来,腾房子的期限眼看就要到了,又谁知,雪雪又拿出自己以前和她所签《赠与协议书》的证据来,要去法院起诉我……
  自己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四面楚歌,狼狈不堪,也有死的心思,跳崖、奔井、喝药、上吊,也不知道该选择咋个死法。姐姐、姐夫、还有苗苗,你们就痛快一点,杀了我吧?马秃子彻底塌了昔日的那种不可一世、道貌岸然的架子,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
  还能说什么呢?还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呢?大家一时倒没有了收拾这种从来谁也没有遇到过的这种尴尬场面的主意和办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起来。
  恰巧此时,马秃子的手机一遍又一遍地响个不停,姐夫海尔示意他:“先接电话再说!”
  是那个孟雪雪打过来的:“马秃子!你这个挨刀的又躲到哪里了?你可听好了,如果半个小时内还不回来,咱们就法院见!可别忘了,你可是个取保候审的人物哦!嘟!嘟!……”挂断了!
  马秃子痛哭流涕地说:“夫妻一场,都是亲戚,咱们这边的事情现在怎么都好说,你们先放我一马,让我去县城赶快想办法把雪雪这边先稳住了再说……”
  姐夫说:“也只能这样了!”
  马秃子这条丧家之犬转身逃离现场。
  中午时分,姐姐给妹妹做了一碗酸汤面条,哄哄摸摸地总算让她吃了一口,说:“待那个王八蛋回来了再算细账!妹妹先休息,我们也该回去一下了,下午再过来。苗苗你可千万要想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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