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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伤城之北京】第十六章

作品名称:伤城之北京      作者:宝玉      发布时间:2013-01-11 23:18:25      字数:8804

  听完音乐会,天气有些阴。外面的空气凝固一样,有些闷闷的凉爽。阵阵的微风拂过,脸颊舒服极了。两人站在路边,望着桥下面过往不断的车红柳绿,都不禁感叹着。
  韩雨思真的从未有过的轻松,这一刻,她忽然感觉自己仿佛飞翔的小鸟,正被初春的嫩露所沐浴,正欢唱在自然地森林中。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下雨之前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韩雨思点了点了头,道:“嗯,虽然没有雨后的味道那么浓,但却仿佛已经透着一股清香。”
  沈落枫俯眼看着她,道:“想象力太丰富了也不是件好事,总是难免自欺欺人。”说完,转身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韩雨思急忙尾随其后。他脚步微有些沉重,而她却像只小鸡一样乖巧灵活。
  上车之后,韩雨思才发现自己不知怎的,手心里竟是汗。难道是听音乐会太紧张了?还是情绪波动有些大。
  路上的行人渐进寥落了,沈落枫永远冷得让人无法靠近,阴晴不定的思绪让人捉摸不透。在他身边,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沉默,永远的沉默。对于沈落枫这种人而言,寂静是最有效的良药。
  车径直开着,很久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蜿蜒曲折的立交桥洞,透着一缕又一缕的色彩,缤纷的变化,是人心里即使美丽,又是浅伤。也许只有韩雨思吧,因为别人,或许并没有自己这么病态。她始终都认为自己的思维是病态的,似乎生来就已经病态了。淡淡的伤感,总是围绕着她。她忽然感觉自己如此脆弱,真的是染了心情伤寒了。
  手机突然响了,是短信息。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之后,便迅速的回复了。可是还没等装进兜里,手机竟被沈落枫夺了过去。他真的很可恶,就连抢夺别人的东西时,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安然,稳重自如。
  看了她的短信息,他冷冷的微笑了一下,似乎带着某种讥讽与嘲笑。
  这是薛晶发过来的,内容也是安慰韩雨思的,是说杨子恒一切安好,一点都没有怀疑她去了哪里,这么完整的理由只有她薛晶想得出来。
  韩雨思尴尬的望着车窗外不停倒回的路,说:“你,我们要不回家吧。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她仿佛带着可悲的祈求,语气却温柔得像只猫懒叫一样的挠人。
  车子一转,改了方向。
  开了不久,到了。透过暗淡的夜色,韩雨思才看清楚,他没有把自己送回家,而是来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不是很大,却充满了一种神秘。她从未来过这里,他也从没有提起过有这样一个地方。
  他熟练自如的停了车,带着她进了一座木屋子。里面亮起了灯,恍如白昼。四面中国风的装扮,直看得她有些呆呆的。
  这一晚上他的一切仿佛都很独特。音乐会,是她生平第一回听,现在又跑到了这么一个恍如隔世的地方。她呆滞的望着墙壁上面的字画,也不知是哪位大师的作品,让她从心底产生了敬佩。
  “这幅真的很独特,这个,有种超然的感觉……这么多,都是你买的?”她知道,想要和他这种人说话,就先要学会没话找话。
  沈落枫坐在躺椅上面,仰着头,叹了口气,道:“这是我自己最隐蔽的住处,那些都是我曾经的作品。”
  韩雨思吃惊的瞪圆了眼睛,她伸手似碰非碰的浏览着那些杰作,她如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些杰作竟是出自他之手。每一幅书画,都蕴藏着丰富的感情色彩与某种特色,令人心里升腾着种种说不清楚的情绪。而这个作者,眼前这个冷漠怪异的男人,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有一丝情感的。
  她回过头,走到他的躺椅边,像是孩子一样的乖乖的站着一动不动。她猜想着他的心脏是否还跳动着?他是否还有呼吸?他也是个人吗?有感情?有思想?她真的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他怎么可能不是人,他只不过是平时言语略少了一些,表情比一般人淡漠了一些而已,这也不能代表他没有思想感情啊。
  沈落枫语气平静:“去楼上洗个澡,睡得会舒服些。”
  韩雨思面颊突然绯红,略显慌张道:“你说什么?我,我得回家呢。”
  沈落枫不由控制的盯着她,目光冷寒如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自己本来是打算送她回去的。可是自从看了那条短信息之后,他却不由控制的把她弄到了这里,心里斗争得仿佛要绑架一个人一样的热烈纠结。
  他目光朴素迷离,渐渐忧郁得压抑着韩雨思。她感到有些透不过气的制热,心忍不住砰砰激烈的跳动,仿佛就在耳畔作响,鸣击着如果自己不快点离开,就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她忽然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连她自己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略带一丝愤怒的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要回家了,我真的得走了。”、
  背后的一双手大而强硬的一把拉过她,韩雨思猛烈的反抗起来,双手狠狠地推他。沈落枫坚决没有放手,两人这么一拉扯,都重重的倒到了床上。四目相对,双唇相触,她瞬间红了脸,心跳得如同暴雨点滴般激烈。
  窗外透进淡淡月光,却被房间内的光线所遮掩。这密不透风的境地,真如古时候的茅草屋一样。两人在这种情况下相遇,往往不是一方身受重伤另一方心急如焚,便是两情相悦,风花雪月的好时候。可是他们,他们这样算什么。
  沈落枫连怔住的表情都是那么冷漠,韩雨思一把推开她,急忙坐起来,却没有刚刚强烈反抗的情绪。
  她感到心里越来越恐惧,恐惧沈落枫的冷漠,恐惧自己对杨子恒的爱。最后,她恐惧着自己,恐惧着人为什么都不能从一而终,人为什么在很多情况下都会产生心里的微妙变化。而人间,却处处都是框规,处处都充满了责任。难怪那么多人都会迷恋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也许,正是因为那些无拘无束的自由,太令人过度的向往。
  整整一夜,都像是一场梦,是美梦,还是噩梦,她模糊了,她不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她只知道,当自己赤裸裸的享受着他的时候,并不像是同恶魔作战一样的恐惧。他仿佛很强大,他真的可以给人很强烈的安全感。有关于沈落枫的一切,她要求自己,必须抹杀,因为自己爱的人,一定不是他,他们也一定没有结果。她爱的人是杨子恒,是杨子恒,是杨子恒……她的心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有时候,即便恨透了自己的一些做法,可是却无法违背内心里的渴望。
  沈落枫安静的坐着,望着窗外。她终于怯生生的问他:“对不起,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他蓦然的回答:“你没有对不起我,走,吃了饭就送你回去。”
  来到熟悉的街道上,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正轨。和他共度的这一夜时光,像是穿越了一样的美好。吃过早餐,他便开车将她送到了那条马路上,是她要求停下的:“就到这里吧,我,我自己进去吧。”她真的很怕,怕凑巧遇上杨子恒。当他递给她包的时候,她忽然抓住他的手。沈落枫叹了口气,她急忙松开:“我,我回去了,你路上慢点,小心些。”她说了太多了,太多她不该说的话。她恨自己为什么刚刚那么失态,竟然抓住他的手。她羞涩得头也未回的匆忙向家里奔去。她忽然感到自己下面好像有些微湿,心道,完了,这回真的完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严重的笼罩着她。她转身又朝着每次都路过时却连看都不敢看的那间及小的角落的情趣用品处走过去。她买了试孕纸,她不是不懂不可能这么快,但是她以被恐惧所惊倒。她躲躲闪闪的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的一样的逃回了家。
  杨子恒,薛晶,他们俩还没有去上班,仿佛发生了什么。看着杨子恒冰冷的表情瞬间温热的摸样,她显然吓了一跳。
  薛晶走过去嘀嘀咕咕的把事情告诉了她。原来是她们之间的短信息居然让杨子恒看到了,这么说她一夜未归是陪薛晶朋友的谎言已经被揭穿了。
  杨子恒却像是什么事都未发生一样的冲着韩雨思微笑,那笑看上去十分苦涩:“薛晶你去上班吧,别耽误工作,我想和思思单独聊聊。”
  薛晶点了点头:“也好,思思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们,你们好好聊聊吧。”
  韩雨思却一把揪住薛晶:“你别去了可以吗,我想你陪陪我。”
  杨子恒看着她:“别闹了,不能总是耽误工作。”
  薛晶笑笑:“看你,忽然跟个小孩子似的。晚上我又不是不回来,好啦,我先闪了啊。”说完,冲出门去。
  杨子恒带笑的说:“行啊,你学会骗人了。昨天晚上,你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
  韩雨思韩雨思摇了摇头:“去,去一个同事家里了。”
杨子恒笑容渐渐消失:“同事?你有那么多同事需要你配吗?你的那些同事可真有素质,自己找不到对象没人要,就找你陪着?”
韩雨思突然感到他说话这么令人厌恶。
见她不吱声,他语气带着愤怒道:“快点说实话,别想再骗我。你的那些贱同事们,就这么慢缺人操!”
她终于吼道:“你说话怎么这么恶心。”
杨子恒哼哼的盯着她:“我恶心,你这个贱女人,夜不归宿,干了什么不要脸的勾当了我还没问你你倒是先来盘点我了…..你居然还能说我恶心,到底是谁恶心了,谁恶心?嗯个?”
韩雨思心里一阵剧痛:“够了,我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有我的人身自由,我们,我们还没怎么样呢。”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这么对他说。
杨子恒愤怒的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强烈的气息扑打着她的脸,她眼睛微眯的看着他。他狠狠道:“我们是没怎么样,所以你就可以乱来,就可以去找任何人怎么样了是吧。”
她狠狠的对他吼道:“你胡说,你说话怎么这么不要脸。”
杨子恒突然愤怒的扯开她的衣服裤子,她像是被强暴一样的嘶声痛哭起来:“你干什么,松手,松开啊你。”
他的手刚劲有力的狠狠撕扯开,口中喃喃着:“你这个婊子,今天我就要了你,叫你还背着我去怎么样去。”
扯开她裤子的时候,裤兜里忽然掉出了一个什么东西。韩雨思匆忙伸手去抓,却没拧扯过他。杨子恒看着手里的试孕纸,彻底明白了。他怔住了,心里顿时一阵绞痛,一种前所未有的自卑笼罩着他,他目露凶光,死死且迷茫的盯着她。一阵恐惧狠狠袭进整个心房,韩雨思再也按耐不住心跳欲裂的慌张了,连呼吸都已惊慌失措亦无规律了。杨子恒忽然一阵大吼,之后便狠狠地扯开了她的衣裤:“你竟然背着我爱别人,竟然背着我去爱别人,你,我叫你爱别人……”
————
比起昨夜,这才真的是一场噩梦。韩雨思的心凉了,凉的再也溶不开了。她忽然想见到沈落枫,忽然想靠近他坚实的怀里大哭,虽然他的怀抱是冷漠的,但他至少不会这么疯狂的把自己往死里弄。
杨子恒,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着的男人,这个瘦骨如柴让自己心疼不已的男人,她感觉自己心里裂开了无数道伤疤,上面布满了鲜血,正棽棽的流着难以在止住了。永远……
人生,总是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太多太多的感受,永远也回不去了。任何痕迹都可以用各种办法愈合,任何事情都可以用不同的方法解决,唯有人心,却是比天更高海更深却永远都找不到解药的脆弱品。

第三十二节:无条件报答
到底是他的相貌还是他的温儒迷惑了我,可是他的真面目却并不是这样的。他凶残,嫉妒、恶狠,不管怎样,我毕竟是他的女人,他既然爱我如命,又怎么下得了手。而沈落枫,这个看似冷酷的人,竟似与曾经心中隐隐处的那个人近乎想象。
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真是山雨欲来恨满愁。韩雨思神经彻底崩溃,眼角的泪痕永远抹不掉一样的残留着。为什么?为什么满腹欣喜的来到这里,原以为梦想可以实现,却是空载无归!为什么幸福的家庭,一瞬间烟消云散仿佛不曾有过!为什么原以为受伤的心灵终于得到了庇护,最后却是伤痕累累!为什么?为什么?一辈子能有多少个为什么,最后,却都难得到解答。记得小时候最爱读的十万个为什么,可以解读世间万象的不明因由,而今,却找不到能够解读得人心的一本书。
再回到公司上班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以后了。
韩雨思神情憔悴得像是蜡人,目光空洞无神,若不是一副冰肌如霜,玉目漆眸,怕是早就成了令人作呕的黄脸婆了。
这天,她仅穿了一件略显肥大的休闲外套,脱去了以往所裹的身材外衣。当初,是因为怕自己找不到工作,怕自己在人面前遭到拒绝,怕自己无法在这里生存,种种自卑之下的人们,总是喜欢强迫自己去打扮自己,否则,就会产生强烈的不安全感。
同事们再次看到了她,就像是看到了另一个人一样,才多少天,她就已瘦得不成人样,颓废得如街头上眼圈厚黑玩颓废的那些非主流年轻人一样。
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她打开抽屉取出湿巾,轻拭着面前桌子上面的薄薄尘土。这是一晚上才遗落的灰尘,每天都有保洁会打扫这里,只是隔夜之后的卫生却需要第二天早上来了自己在加以清理。
这里的一切熟悉而陌生。这是自己自从来到这里最满意的工作,可是这里,却是如何也不能让心平坦放下来。
一整天的工作都提心吊胆的让人担惊受怕。到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无非只是在杨子恒的基础上多了几个人的追求吗,难道一个人得到几个人的追求是种罪过吗。那为什么那么多人被很多人追求却享受一般,而自己怎么就这么见不得人这么痛楚。
当晚,她接到了一个莫名电话,一看归属地,并不是北京。凭着女人敏感的天赋,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是舒云峰。他还好吗?虽然同他的经历并不美好,但是终究都是过去事了。很久,电话那边才打破了沉静。真的是他,听筒另一边传来舒云峰的声音。听起来,少了曾有的某种锐气,也许贫富真的是在随时改变着一个人的性情。舒云峰语言浅淡,谈吐平静得没有了初见时感觉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度了。他的微笑听起来释然了许多,已经没有了负重的酸楚。似乎过去的真的都过去了一样。韩雨思言语寥落,也许正因自己心情真的也遭受到了强大的打击洗礼。只是当下,还做不到释然一切,顿悟空门的态度。
舒云峰浅笑着与她相问候,最后,她得知了舒云峰离婚了的消息。不知道这算不是算是好消息。如果一个人脱离了富帝豪门就可以弃恶从善的话,那这应该算是好消息。可是对于红极一时的他而言,会不会造成一辈子的创伤。但是舒云峰的态度真的让人愕然,他并没有一点的痛楚,反而安慰着她:“自从脱离繁华的竞争之后,才明白了人生的真谛,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幸福都需要用财富得以满足……我现在接手了一家服装小店,生意还不错,姿意逍遥。毕竟落叶归根,这也是每个人的最终归属吧。”韩雨思静静的思索着,心里也为他的改变而感到欣慰。落叶归根,落叶归根,可是自己这片叶子,最后要归到哪里!他最后告诉她,因为她真的是个好女人,所以,他始终都不忍丢弃她的号码。这回拨通这个号码,心里全属是未知的感觉。若是有缘,他相信他们的联系不会被命运所扯断。若是无缘,那么就不会留有遗憾了。韩雨思温柔的浅笑划过脸颊,回应着:“看来命运选择我们留住了对方这个朋友,是吗!”舒云峰长长叹气:“是,如果有机会,我们以后再见。”挂了电话,茫然的望着前路,无数条岔道凌乱交错,上上下下的立交桥,闪烁如虹的霓虹,夜幕之后的繁华,真的同白天里的繁华不同。在这个时代,为什么每个人的心底都会更加眷恋夜幕之后的繁华。她悄悄的重新保存了早已经删除了的舒云峰的号码,她不知道舒云峰是否和刘健还保有联络。如果有天薛晶知道了自己和舒云峰成了朋友,她会怎么想。
亮晃晃的车灯在眼前摇晃,晃得她心里惊乱,回过头时,沈落枫迷离冷然的目光凛冽的探出车窗外看了她一眼。她习惯性的转身转进车里坐到副驾座上,眼睛却望向车窗外的夜景。
一路上,两人都默然无语。一个静静的开车,一个静静的望着车窗外划过的一切炫彩。到了家附近的马路边,她终于开口淡淡的与他道别。她真的没有想到沈落枫竟一下子吻住了她。她吓得紧闭上了眼睛,心跳得直砸得胸口都在颤动。不知这是种什么感觉,胸口一阵炙热,那双温柔纤小的手一抬,触碰到了他坚实的胸膛。他的呼吸猛如海浪,一浪浪的卷过来,令游荡在海边的人不忍离去。她终于忍不住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他的手在未及她胸前便忽然松开了,他的人也忽然离开了她。她身体热得难受,惊恐的望着他。他的表情瞬间冷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对她说:“回家去吧,我要走了。”说完替她推开车门,示意她下车。她抵不过他瞬间的冷酷,让她一时缓不过来。下车之后,他很快开走了车,速度快得惊人。这样踩油门的人,真像是不想要命了的亡命徒。不知为什么,泪水涌出了眼眶,她一把把的擦拭着眼泪,一边借着夜风烘干。
回到家里,见到醉得一塌糊涂的杨子恒,她迅速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了门。薛晶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个二手电脑,装了无线上网卡,正聊得不亦乐乎。见她回来了,兴奋的一把扯过她,给她介绍自己网上认识的帅哥们。韩雨思无奈的摇着头道:“当心罗斌吃醋的。”薛晶呵呵笑着:“他敢,他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吃醋,那我就甩了他给他戴绿帽子。”张晓菲被逗得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谁要是摊上了你,可真是拿你没办法。”薛晶笑了,她就喜欢听这种话,就喜欢别人拿自己没办法,这样她才高兴。张晓菲冷蔑的看着她:“你啊,就喜欢把自己弄成女王,要是古代,想你应该羡慕死武则天。”薛晶故作冷冷的笑:“武则天算什么,要是古代,我就是一代女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功高盖世的女侠客。”张晓菲兴奋的凑过去用拳头狠狠对了她一拳:“能不能别提古代,真是的,明知道人家喜欢当演员当不上,尽往人家伤口上撒盐。”薛晶道:“切,这是为你好,不撒盐,怎么能让你死心,能让你明白自己的能力。”张晓菲瞪着一双大眼睛:“你意思是说我没能耐是吧。”韩雨思在一旁毫无力气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张晓菲愤愤道:“那是什么意思,意思都说得那么明确了,还当我听不出来。”韩雨思道:“晓菲,你明智点好不好,如今的富二代都比不过星二代,像咱们这样的穷二代还想好事,你觉得可能吗!”张晓菲无奈的垂下了头:“唉!算了,其实我什么都明白,如果有人给我炒作我也早就火了。”薛晶道:“死脑筋终于开窍了。说真的你不比杨幂好看啊,而且你还是原汁原味没整过的,唉!快认命吧。”
初晨,阳光普照。人生难免跌延起伏,没有谁能永远幸运,当然,也没人能永远倒霉。韩雨思舒展了眉头,决定重新振作起来。
一个人心情好的时候,看什么都是那么的舒服顺眼。地铁里拥挤的人潮,仿佛过节一样热闹非凡。韩雨思穿过人群,出了地铁站,走了不久便到了公司。望着规模还算宏大的公司,心里一阵惬意。原来一个人的内心虽然都是有欲望的,但在某种条件之下,也是如此的容易满足。
忙碌的打卡,重复着每一天的重复,并没有什么新鲜的。只是韩雨思却感觉气氛有些怪,也许自从来到这里不久,就每天都是这样的感觉吧。真是个神经质的地方,每天没事闲的不误工作,尽操心着其他事不关己的心,而且,却总是那几个人。其他人依旧冷漠,只是掩掩有些对自己不满的态度,溢于言表。刘菲开口便道:“你来了?很是招人想啊。”韩雨思稍作凝眉,不解道:“什么招人想,谁能想我呀!”刘菲淡笑了一笑:“这话说的,怎么能没人想,都快想死人家了。”韩雨思笑了,问道:“菲菲,是,你想我了?”刘菲急道:“当然当然,我也想你,李总也想你,大家都想你啦。”这话一停,许多人都跟着轻笑。韩雨思双颊一阵红晕,心头却起了火一样难受。她匆匆入座后,旁边的一个女同事却趴过头来,悄声道:“思思,你可真行。谁的不好,非要这么折腾,弄得对自己影响多不好啊。”也许这真的是良言,可是韩雨思却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心口像是堵了块儿大石头一样疑惑不解,她继而便问:“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女同事一脸惋惜的看着她:“你男朋友一大早上就来了,说你与上司暧昧有染,还怀了孩子。”犹如晴空惊雷,心头的石头顿时炸裂开,碎片飞溅得四处。她终于明白了,立刻掏出手机便拨通了杨子恒的电话。电话那边很快传过来懒洋洋的声音:“怎么这么准时,我就在等你的电话呢。”韩雨思强压着声音:“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杨子恒仿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你能做得出,还怕别人知道,你也知道羞耻。”韩雨思喘息着:“你真的太卑鄙了。”杨子恒还说着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挂断了电话,眼前模糊了。四肢发软,心慌意乱。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自己还能继续呆得下去?辞职,可是此时此刻,就连辞职的勇气也没有了。每一步都似千斤重,每一双目光都似一把凛利的剑,从面颊划过,从心房上面狠狠无情的搓出了条条血痕。无限的羞耻真的能另一个人瞬间死亡,哀莫大于心死,这才是痛的最深,最赤裸、最清醒却又最模糊的感觉。
她步幅蹒跚,有些微微摇晃,是怎样的经过了一屋子的人的身边,已不清楚了。有些饿,饿得头晕眼花,可是早晨路上明明是吃过早点的。渐软的四肢险些虚脱了,只那么一歪,便不由得靠到了墙上,冰凉的,冰凉,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凉。煌及一时的梦想,早就跌落万葬,坠入冰凉的水中。曾认为自己是可以的,可是真正拥有了,却发现想象与现实永远都存在着一定差距。难怪,总有太多的人无论如何拼命,都达不到境界,因为一边是梦,一边是实,梦与实,就是水与火,又怎么可能相溶成就。
李总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情绪低落得可怕。他脸色灰突突的望着走廊角落里的颓废女人,同样以萎靡不振的姿态回应着。走到韩雨思面前,声音低得只有老鼠听得到:“对不起,曾经的一时失误,造成了今天对你的伤害。”她咬着嘴唇,泪水整滴的夺眶而出,声音发颤:“是命,一切都是命,是我的命,从来就没有好过……”李总凑近耳边,声音更小了,可是他的话却清楚地传进韩雨思耳中。她怔住了,泪水凝固在脸上,心疼得难以忍受。李总走了,拖着一身赘肉离开了这里,是因为韩雨思,所以他被开除了。让韩雨思从未想过的,是沈落枫,他,竟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这是沈落枫继承父业的公司,原来,他并非一个纯粹的作家,真正的身份,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难怪,他会有花之不尽用之不完的钱财。难怪,当初连李总都不敢与他对持。这一切,在李总离开时,都告诉了她。自己当初出书所投资的钱,竟然也是算在沈落枫的账上了。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转过身时,她已经猜到了,背后的人是谁。看着沈落枫,她声音颤抖着:“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是为了让我感动是吧,那好,我告诉你沈落枫,你已经彻底毁了我的幸福你知道吗,知道吗!”沈落枫冷然的望着她,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表情。韩雨思泪滴汹涌的淌下来:“你,我,我出书的花销,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从此,我们两不相欠。”沈落枫终于开口了:“你还我,拿什么还我。就凭你,一个外地的女孩……”
是啊,拿什么来还,韩雨思啊韩雨思,想问题真是幼稚得可笑又可怜。你有什么,你连父母连家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思绪回荡在心里,剥夺了所有的自由假想。她忽然发现,自己一无所有,除了生命,真的一无所有。子恒,子恒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那般爱惜自己了。而这一切,又怎么能够怪他。子恒没有错,只是他的爱太深了,深得已经不明白真爱的原始幸福了。
沈落枫凝视着她,冷冰冰的说:“所以你还不完,只能欠着。但我倒是能给你想个办法……”她急切的问:“什么办法?”沈落枫冰冷的笑了笑:“做我女友,用你的身体,来还你欠我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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