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散文】魏巍老师、魏蔚同学和我
收到学生的祝福短信,又一个教师节到了。在这个节日里,我莫可名状的想念起魏巍老师。心绪不宁了一阵后,致电魏蔚同学。我说“魏蔚,此时此刻,小金花异常想念巍巍老师”。早已不再是热血青年,早已过了爱激动爱煽情的年龄,可是,电话那端的声音依然哽咽,我这边也是泪眼迷离。
要说,咱即不是社会名人,也不是新闻媒体人士,是社会上极不起眼的人,抬举一点说,自己拼命努力是想混进文化阵营,冒充文化人罢了。写过那些个文字,自娱自乐而已。应该是无缘与魏老这样的名人接触的。可是,我和魏蔚同学,同魏老先生有20年的交往,确切一点说,是书信的交往。
是的,20年前,我还是一个学生,那时正读高二。一天中午,我折回教室拿饭票,看到魏爱荣同学正遮遮掩掩地写着什么,我想看看她是不是喜欢上哪个男生在写恋爱信,就悄悄地站到她背后。她还真是在写信,天呐,她面前放着一本新的《中学生阅读》,盯着上面的照片,她写了划,划了写,关于对魏老的称呼就是定不下来,我看得着急了,说:“就叫老师好了。”于是我俩在那个午后合伙给魏老写了一封信。在写收信人地址时犯难了,因为,魏爱荣是在看《中学生阅读》,看到封二的“名家寄语”时,突发奇想临时起意给魏老写信,上边没有魏老的其他信息。当时也没有什么网络可以搜索资料,我俩酝酿了好久,孤注一掷地写了:北京市魏巍收。为了保险起见,又在收信人姓名一栏里用括号注解“《谁是最可爱的人》的作者”。
真没想到,魏老给我们回了信,(在这里,我一并感谢邮局的同志,没把我们这样地址不详的信退回。)他用我们的口气写道,我可爱的小老乡们,谢谢你们记着我;感谢你们会背《谁是最可爱的人》的全文,我的文字给你们带来了快乐,真的吗?一定要全面发展,文理并进。因为是第一次给魏老写信,又是合写的,我和魏爱荣东一句西一句,不知所言,我只知道我们很激动。我们给魏老的信里写着,《谁是最可爱的人》课文不要求背诵,我们都会背全文,只读两遍就会背诵了,我们上高二了,我们上的文科。
我俩成了班上的名人,不自觉地被同学们高看着,好几个同学还要过魏老的信,去抄抄存起来,当时我们县城还没有复印机。信皮是魏爱荣的,信的原件分给我,我字体好,模仿魏老的字体抄了一封给魏爱荣保存。当时参与抄信的人有龚国英,罗玉霞徐兴,王新,王小伟等好多同学。
老师后来也知道我们给魏老写信的事,给我们讲不要经常打扰魏老;我们却象早恋的孩子背着妈妈给心爱的英雄写信,表达我们的景仰。我和魏爱荣还把《中学生阅读》上,魏老的照片剪下来,夹进塑料钱包里。
在下一学期,爱荣就脑子灵活得改名叫魏蔚,我当时非常痛恨自己为啥不姓魏。那晚,魏爱荣在鸦雀无声的自习课上,高调登台宣布:“我叫魏蔚,如果有同学记不住,请看这里。”她展示了魏老的一张放大照片,就是《中学生阅读》上的那张,同学们谁会不认识。
我算彻底急眼了!感觉她篡夺了魏老对我的那分关爱。我当机立断,立即改名叫“杨金花”,感觉这样多多少少地和魏老有了直接的联系,因为,《谁是最可爱的人》里有一个小金花,我就叫“杨金花”,我要求好朋友们必须叫我“小金花”。所以,我毕业后再回到高中,操场上老远有人高喊“杨金花”,还有几个叫着“杨春花”,我飞一般地直冲过去,你都不要奇怪,因为,喊我“杨金花”的那个是我高三的班主任,叫我“杨春花”的是高一的语文老师和同学。当然魏蔚同学后来也收到魏老让秘书寄来的香山红叶,老师和魏蔚同学谈了几次话,我们才彻底没再打扰魏老,全身心的投入到高考的战斗中。
书房里,《幸福的花儿为勇士而开》、《火凤凰》我精读了好几遍,每每瞟上一眼,都是感动。二十年前,魏老是热爱文学的我们心中的偶像,这样说似乎不够严肃尊重,可是那份虔诚,比现在孩子们崇拜奥特曼都痴迷。二十年来,总是不小心地想起魏老,想起那段青春纯洁的岁月,总是不自觉地谈起魏老,关注着魏老。魏老是我们的信仰,他老人家这盏精神上的明灯指引着我们执着地走在文学的路上,尽管步履蹒跚满身是泥却从不言悔。
我敬爱的亲爱的魏巍老师,高山仰止的魏老,不管天堂里有没有教师节,杨金花都要叩首祝福您“教师节快乐,天天快乐,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