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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第一次下乡(散文)


作者:西藏老人 秀才,1365.5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809发表时间:2013-04-03 14:26:11
摘要:下乡

『流年』第一次下乡(散文) 第二天吃过早饭,书记来到我和老陈的住处,对我说:“老王,你过来一下。”我跟着他走进办公室,书记指着桌上的两瓶蓝墨水、几叠信纸和十来个信封,笑着对我说:“这就是你的全部办公用品了。”他用手拍着木桌子说:“区委区政府总共只有两张办公桌,一张在财经助理员老李屋里,还有就是这一张。平时归我用,你写材料时就归你。”我对书记说:“我昨晚想了大半夜,我的家庭成分太黑了,干这文书工作实在不够格……”曹书记立即打断了我的话,说:“要相信党的政策,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好好干吧。”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转身进到里间的卧室,拿来一支英式步枪和一个布质子弹带,说:“给,枪都给你准备好了。”那意思就好像是在为他刚才说的话加一个“着重号”:“你说自己成分不好,现在枪都发给你了,你还顾虑些什么?”见我站在那里还是没有动,他干脆将枪和子弹带塞到我手里,又说:“区里共有六支枪,我这里一支手枪,区长、索南平错、老陈、罗则和你共五支步枪。这枪配有50发子弹,一定要保管好,不能乱打啊。”
   看到书记那样地坦诚,我还能说什么呢?我默默地将墨水和信纸放进他给我腾出来的那个抽屉里面,然后拿上枪和子弹带,对他说:“我放好枪,就去背肥料。”书记说:“背肥你就别去了。中午你到区长那里去取一下鞍具,顺便让他带你去看看你那匹鸭子一般漂亮的好马,保准你会满意的。下午就参加开会吧。”我心想,炮兵连长出身的区委副书记曹德友他打的是什么哑谜?在水里头摇头晃尾,“嘎、嘎、嘎”直叫唤的鸭子哪点能跟马一个样?给我的竟是一匹“鸭子马”?我更加想看到它了。
   吃过中饭,我去了区长家,他指着靠墙的一堆东西说:“昂巴的鞍鞯都在这里了。”可没等我伸手去拿,他二话没说,抱起鞍鞯,直接走进了我和老陈住的房子,将鞍鞯往墙边一放,说:“那老李懒得不得了,右边的马蹬皮子都快磨断了,也不晓得换一根。下午我找条皮子来替你换上。”停顿了一下他又说:“昂巴是区财政助理员老李的马,他现在回内地看病去了,回来后也不一定能回咱们区。昂巴你就先骑着,它可是咱区里最好的一匹走马了。只是现在马都放在顶色卡(就是老陈说的经总参批准进行过那一次战斗的山),等明天早上罗则去将马都赶回来,那时候你就可以和你的那位‘战友’相会了。”我说:“刚才书记说给我的是一匹鸭子般的马,您怎么又说它是昂巴?”区长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鸭子,野鸭子?书记说得实在是太妙了。昂巴可不就是索曲河里的一只黄鸭子吗?哈哈哈……”
   正在这时,负责领导劳动的公安特派员索南平错在外面大声喊:“开始劳动了!”我就跟着区长一起向院外走去。区长说:“马粪已经背完了,下午就只是撒撒粪,你就别去了。”我说:“反正呆在屋子里也闷得慌,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来到地里一看,马粪一小堆一小堆地堆放在地里,撒粪就是将这一堆堆的粪再用铁锹均匀地向四周撒开,然后用犁将粪翻到土下面去。十来个人一字排开,一人一堆,撒得挺快的。索南平错跟在后面,用从老乡那里借来的两头牦牛拉着犁翻地。我问旁边的区长:现在就播种吗?区长说:“高口天气冷,播种要等到四月底了。索河边风特大,不将肥料翻下去用土压住,过不了几天就会被风刮跑。”
   粪很快就撒完了,翻地的事大家插不上手,就提前收了工。下午正式开会,书记先讲话。他说:“今天我们区又添增了新力量。县委慕副书记给我的信里说,老王同志是拉萨藏干校毕业的藏语高材生,他来区里当文书。大家欢迎。”他带头鼓起了掌。我刚想对他的话加以修正,书记没容我开口,又将区干部的情况给我作了一番介绍:“今天在坐的同志,除了我和副区长、滕场长来自部队,通讯员罗则和炊事员嘎巴是‘半脱产’,其他几位同志都是西藏公学毕业的大学生。”
   书记接着说:“我和副区长、老滕同志商量好了。明天大家分成两个组下去。老王刚来,就跟我留守区政府。”他用眼看了看区长和老滕,问:“你们二位还有什么补充?”见两人都在摇头,书记说:“那好,大家辛苦了,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好下乡。”大家纷纷走出书记办公室。一个真正的短会。
   区长喊我去他家里坐坐。我跟在区长夫妇后面到了他们家,扎西拉姆连忙生炉子,准备打酥油茶。我问区长:“你们明天都下乡去了,我留在区里干什么?”区长说:“曹书记一个人留在区里,你就留下来陪他说说话吧。”我说:“我这次要求来高口,就是想好好学习藏语文,留在区里陪书记,若是来了人找他,我当翻译又不够格,我真想跟着你下乡去。”区长对我说:“这事我一个人也作不了主。要不然你再去跟书记说说。”我立刻返身又去找曹书记,要求跟着区长去下乡。书记说:“你刚刚从拉萨来到高口区,适应气候也要一段时期。这次就别去了。再说,各个区的文书都是在区里留守。”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我就用衡阳的家乡话对他飞快地说了好几句,他张大嘴巴看著我,问:“你刚才讲了一大堆,真像轻机枪射出的一连串子弹。若说是巴青话,我多多少少还能够听懂几个词,可是我觉得你是在讲汉话,但意思一点也不明白,这是因为啥?”我说:“刚才我讲的是汉话,是我们衡阳家乡话,您一句也没有听懂。巴青藏话对于我来说,就像您刚才听我说的衡阳家乡话一个样。您还是先让我跟着区长下去好好向群众学习,等掌握了巴青藏话,再给您当翻译也来得及呀。”他总算是勉强地点了点头,说:“只要你不怕辛苦,那就跟扎西区长一起去前塔吧。”
   我转身就将书记的意见告诉了区长,他高兴地对扎西拉姆说:“你领定量时,你将老王那份一起领了。”扎西拉姆连声答应:“亚,亚。(好,好)”因为那时候牧区干部下乡,每次都像是一次小搬家。要带上各自的铺盖、青稞、茶叶;吃饭、喝茶的碗;还有蜡烛和洗漱用具(酥油乡下随处都能买得到)。若是几个人组成的“工作组”下乡,而其中又有汉族干部,那就连清油、大米、白面,炒菜锅、勺等都要带上了。这还只是说人的需要。每个区干部都配有一匹马,下乡时还要带上马料、恰库(马料袋),有些地方地势高,连青干草都要提前买好带过去。区长笑着问我:“我们下去,全吃糌粑喝酥油茶,你能行吗?”我说:“行,行,行。我在堆龙德庆县下乡四个月,除了回马区开会时吃过几次大米稀饭,在乡下全都吃的是糌粑,就是酥油茶少了点。”区长高兴地拍着我的肩头说:“我们这里是牧区,酥油茶没问题。好,好,好!”
   接着他又说:“既然跟我下去了,那就再交给你一个任务。”话刚讲完,他进了那用几块麻袋片片隔出来的“里间”,拿来一个带红十字标记的黄牛皮小药箱递给我,说:“这次我们去前塔,主要是帮噶斗村群众修一条放牧路,纯粹是个劳动活,砸伤碰伤的事情免不了,你就兼个工地卫生员吧。”这可真的将我吓了一大跳,立刻站起身来,说:“我医药知识一点都没有,哪能当卫生员?”可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将药箱塞到我手里,又从挂在墙上的军用皮挎包里翻出来一本小册子,用手拍打着封面,笑着说:“没当过卫生员怕啥子?我连老师都给你请好了。下次有时间,你再到县卫生院去找张医生学上几天不就成了‘安木几‘(医生)。”我只好背起小药箱,再从区长手里接过那一本“老师”来。
   我们这次到前塔乡的工作组一共四个人,区长和他的妻子扎西拉姆,藏族干部拉旺和我。次日一早,当我们牵着各自的马来到小土院子外面,只见土墙旁还有一位老乡和几头驮牛,牛背上面驮着装满青稞的牛皮口袋,几条大茶叶(当地牧民爱喝产自四川西部的砖茶,一块一斤重,二十块用篾片包成一长条),还有不少的铁锹和镐头。我问区长,这也是我们工作组的吗?他点着头说,驮的都是修路时准备发给民工的粮食和工具。
   我们翻过郭磐山时,天气还是好好的,没走多远,就向北拐进了一条山沟。可就在这时,平地突起一阵大风,紧接着就飘起了雪花。不一会儿,纷纷扬扬,越下越大,四周变成白茫茫一片。人、马、牛都披上了白衣。下午,我们来到了前塔乡。
   前塔乡共有三个大自然村,一个叫做易雄,在乡的西北面;一个叫做达落,在南面;另一个叫做强塔,在东北方。我们今天去的是强塔,那可是‘霍尔松九索固’民间故事的诞生之地。该村有二十来户牧民,被强曲河和木卓山分隔成了三处居住地。上方的叫噶斗、下面的叫噶美,河对面的叫日昌。日昌山脚下就是那条强曲河。每年春初、秋末枯水季节,牛羊出牧时贴着山脚还能勉强通过,但一到了夏季,强曲河水猛涨,人和畜群就都只能翻越日昌山,那山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大石头,牲畜很难通过。听区长说,过去就经常发生牛、羊失足掉入强曲,被河水卷走的事故。光是去年夏天,一次一头驮牛掉入强曲,被河水冲走了。另一次一头母牛前足被石头卡住,赶牛人用皮鞭在后面抽赶,那母牛一使劲,活生生将一条腿蹩断了。所以区里决定要帮助群众在日昌山上修一条牲畜能够通行的路。
   乡里的三个主要干部——正、副乡长和文书都不住在强雄村,但当我们来到时,正、副乡长早就等在了那儿。按照当时的规定,干部下乡工作时,一定要住到贫苦牧民家中去“四同一通”,可这强雄村,二十来户贫苦牧民,个别户自己连帐篷都没有,就在邻居家里搭伙借住。就是有帐篷的户,也几乎都是勉强够自己住。因此,乡长早就从其它村的富裕户那儿帮我们工作组租来了一顶大帐篷,我们四个人动手将马背套卸下,驮牛上的那些皮口袋和修路工具早就被赶牛人和乡干部卸下来了。我们几个人正在收拾住处,乡长进了帐篷,对区长说:“三个村,每村出十个人,强雄永培说:这次在强塔修路,他们应该多出点力,就来了15个人。加上易雄和达落一共是35个人。”区长点着头说:“亚,亚(好,好)。这次修路,区里早就给县政府打了报告,但现在各区乡要求架桥修路的比较多,县上资金挺紧张,我们这又是个小工程,根本没法排上号。我同书记商量了,这次民工的口粮由区干部们自己生产的青稞来解决,每人30斤,发给个人,各人自己想办法磨糌粑,茶叶每人一斤,统一烧茶。”乡长嘴里答应着:“哟,哟(好,好)”准备往外走,区长喊住他,说:“我差点忘了,‘郭色’书记(县委刘书记)还答应给我们十几根架桥的木料,你明天派两头驮牛,去县里将木料驮回来。”
   乡长走出帐篷,安排人去了,区长对我们几个说:“强曲河的冰还没有化完,我们先修路,过几天估计河里的冰也就融化得差不多了,那时再架桥。从今天开始,拉旺跟我上工地。老王刚来,就留在家里帮助扎西拉姆给大家烧茶,再就是到工地当卫生员。”
   我第一次下乡,就当上了修路工地的“助理”炊事员和“见识”卫生员。主要工作就是协助扎西拉姆烧茶和往工地送茶水。伙房是一顶小牛毛帐篷,里面堆放着人们的糌粑口袋和集体使用的茶叶、盐巴,露天地里用大石头支起了两口大汉洋锅(铝锅)。伙房“开张”的头一天,乡长派人用牦牛驮来了好多索罗柴火和干牛粪。
   开工的头一天,天刚蒙蒙亮,扎西拉姆就将我喊起来,准备生火烧茶。她背上木水桶准备到强曲河里去背水。看到她那病秧秧的瘦模样,我说:“根(老师)扎西拉姆拉,这背水的任务就由我这个助手来干吧。”扎西拉姆一听我说要去背水,立即笑了起来,连连摇头说:“这背水可从来都是女人家干的活,你能行吗?”我说:“我在堆龙德庆下乡时,四同户阿妈崴了脚,那时候我就学会了这‘女人家干的活’,等一下请你看看我的技术怎么样?”她没有再说什么,看着我背上水桶下到河边,将一桶水背了上来,而且身上滴水未沾,连声说着:“啊则,看不出你还有这技术,勒拉波麻热,勒拉波麻热(真不简单,真不简单)!”等我们将茶烧开了,人们也三三两两起来了。
   那时候牧民还少有早上洗脸、刷牙的习惯。起来后先找个地方方便方便,然后按行政村围成三个大圈圈,席地而坐,解开各自的“糌库”(糌粑口袋),在碗里放上半碗糌粑,我帮扎西拉姆将茶水送上,往摆成一圈的普巴(茶碗)里倒上茶,人们连吃带喝,早餐很快用完。大家收拾好糌库和普巴(小木碗),拿上工具就出发了。我除了给扎西拉姆当好助手,就是背上那个小药箱,看到有人被石子碰破了手,砸伤了脚,就赶快过去给他们包扎。再有时间就请扎西拉姆教我巴青藏话。
   这强曲发源于唐古拉山,从源头流到格儿滩,最多也就是百来公里。每年12月到次年3月这四个月里,除了在一些转弯而且河水较深处,厚厚的冰层下估计还有一些水之外,整条河都冻成了冰,也就成了人、畜往来的“路”。但一到了7、8月的雨季,强曲河的脾气就变得令人难以捉摸了。天色阴沉甚至是下小雨的时候,她就像一位温柔的少女,温柔可爱,流水潺湲。你要过河,不论骑马,甚至是卷起裤脚,在一些“拉布”(渡口)徒步都能安全过去。但一到了天气晴朗,烈日当空,你想过河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因为这时候唐古拉山上的冰雪被太阳融化,百来公里长的河道,一路上接纳着无数融雪的涓涓细流,加上千余米的落差,雪水裹挟着混浊的泥沙直泻而下,强曲河就变成了一条吃人河,别说人、马,就是大牦牛,也时有被河水卷走的事故发生。
   所谓修路,主要工程就是将日昌山上那些挡住放牧路的大石头一一挪开,再将那些坑坑洼洼的大坑填平,让大牲畜能够安全通行。过了几天,区长带领我们来到选定的架桥处。那里河床较狭窄,而且河中间刚好有一块又高又大的石头,就像一个天然的桥墩。这修桥工程,主要是将那凹凸不平的“墩”顶砸平,再在河两岸砌上两个石桥墩,铺上木头,再盖上草皮就能“竣工”了。人们搬来石块,只用了一天的工夫就将岸两边的桥墩垒好了,可这时河里的冰已经开始融化,人只能站在冰水中去砸那坚硬不平的石头了。第二天,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来砸石头的那位年轻牧民,据扎西拉姆讲,是区长专门挑选来的大力士。逢年过节的赛马会上,他曾经将最暴烈的马控制成一只驯服的小羊羔;那两三百斤重的大石头,他一把抱起来,还能够绕场转上一圈。可这次要他抡起铁锤来砸石头,他却是英雄没有了用武之地。因为牧民们祖祖辈辈,从来就没有使用过铁锤。他将铁锤高高抡起,再狠劲砸下去,用的力气很大,但锤头却是横着落到了石头上,石头毫发无损,手却震得发麻。看到这种情况,拉旺脱掉棉裤,只穿条短裤就跳下水去,从那位“大力士”手里接过铁锤,可他的技术也没好到哪里去。我憋不住了,也学着他的样子下了水,从他手里接过铁锤,可还没等动手去砸石头,我自己的牙齿倒先互相打起架来了。见到我那窝囊样,区长二话没说,脱掉棉裤,跳进水中,一把将我拉到岸边,他抡起铁锤,一下一下朝那凹凸不平的石头上狠劲砸去,大石头顶上被他砸起朵朵蓝色的火花。他上来休息时,我说:“光你一个人这样硬砸能行吗?”他笑笑说:“不砸咋个办?县里炸药倒是有,可你用炸药来炸它,整块石头炸坏了,拿什么做桥墩?我十锤砸它一公分,也要将它砸下去,这不也是毛主席的那句话,学习愚公移山呀。”说完这句话,平时很少说说笑笑的区长竟扯开嗓子唱了起来:“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整整一天,差不多就是他一个人在干这件最艰难的工作,总算将那石头顶砸平了。接下来就是在那上面铺上几根木头,用生牛皮绳绑紧,上面再盖上一层草皮,桥也就竣工了。但这桥只能过人,牲畜依旧要趟水过河。我问区长,夏天强曲河水位最高在哪里,他说,问过几位老人,他们都说从来也没淹过河中那个“墩”顶,这样看来,桥也算是合格了。修路工程进展很顺利,我觉得日子过得真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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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我”的第一次下乡的前因后果被作者一一娓娓道来,通过“我”的视角,让我们从中看到了党的干部信任成分不好的“我”的坦荡胸襟,也看到了“我”的吃苦耐劳、积极上进的良好品格,更读到了区干部为民修路不等不靠,亲力亲为,与百姓同甘共苦,身先士卒的可贵精神,今天读来,那么动人心弦。作者以真挚的情感,素朴的文字记录了那个时代那个特殊环境的人的风采,似一架摄像机记录了一段珍贵的历史,带给人不尽的感动。“我”以及那些藏族干部吃苦在前的这份高贵的精神在今天很有倡导的意义。佳作,荐阅。【编辑:风逝】【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4040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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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风逝        2013-04-03 14:32:14
  区长脱掉棉裤在冰水中抡铁锤的细节让人很是感动,真实地展现了干部身先士卒率先垂范的可敬形象。感谢西藏老人老师,是您让我们读到这样感人的故事。问好您!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回复1 楼        文友:西藏老人        2013-04-03 17:40:40
  谢谢风逝老师。祝老师万事如意!扎西德勒!!
2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3-04-04 07:43:11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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